就在白夜明沿著一個圓周運動,指望從另外一邊靠近營地並接應他們的時候。埋伏的人顯然是察覺了氣氛有什麼不對,然後動起了手來。
很明顯,是率東還有青嵐的那並不精湛的演技暴露了。
年輕人終究還是年輕人啊,太沖動了。
好,我跟你兩千六百萬,我四張皮蛋。你開牌看看。(注1)
“不對,我為什麼要重複一個大反派的台詞呢???”
但是冇有機會留給白夜明懊惱了。
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對營地的人動手了。
那個人果然是個狩獵笛,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笛聲不是用來buff對手的。而是用來攻擊隊友的。
白夜明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在笛聲響起後,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他儘量集中精神,然後給自己釋放了一個【保護氣泡】。
好多了。但是聲波是一種震動,它仍然能通過水膜傳遞進來。於是白夜明試著讓水膜波動了起來,這樣感覺就變得更好了。(注2)
而營地的幾個人都還有些冇有從聲音之中恢複過來。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剩下的一個人嫻熟地拈弓搭箭。
率東一把推開了冇有反應過來的青嵐,然後自己的大臂上捱了一箭,這意味著他們失去了遠程還擊的能力。這讓他們的處境更加艱難。
隨後而來的箭隻,被佳玉控製附近的樹木枝條生長堵住了,但是白夜明知道就憑藉佳玉的身軀,她儲存不了多少法術力。
而他已經很拚命地在接近戰場了。
白夜明現在無限地懊悔。他終於明白了係統對他的指責。
如果他此時此刻冇有使用抉擇的話,那麼他就能把自己的【移轉】找上來,用移轉來對付這個組合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來。
“咳咳,白夜明,你是不是傻了,你每個小時還有一次更改咒語的機會。你彆告訴我你是忘了這件事所以才使用的抉擇,而不是特意把它留在最後。”
白夜明略顯尷尬,對啊,我怎麼忘了這個。頓時之前的後悔與懊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而且還被係統看到了。
好厲害,賭王就是賭王,四張皮蛋全給你拿到了。不過你還是走黴運。(注1)
“我的底牌是ace!你輸啦。”
白夜明跳出來對著弓手就是一發移轉。
而對方完全冇有料到自己射出來的箭會突然一個拐彎向著自己的心臟過來,不過訓練有素的他還是堪堪避過了自己的要害部位,既冇有讓它射入心臟,也冇有讓它劃破自己的主動脈血管壁。
就在這一個回合的交手後,場麵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對方的主要攻擊手段已經被廢掉了,就算他能勉強拉開弓,也會投鼠忌器,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再一次吃到自己的箭矢。
而且反應過來的青嵐已經迅速帶著率東躲避到了一個樹乾之後,封住了對手的射擊角度。
而新陽已經不見了身影,白夜明估計他可能已經潛伏在某顆樹的上麵了,等著機會給出致命一擊。
就在場上剩下的四個人互相對視的時候。白夜明突然發現弓手的手好像一隻背在後麵做著什麼。
好熟悉的手段,白夜明想起來了在夢境中,環形要塞中的一種對敵手段。他們會在箭矢上塗毒。然後以防誤傷,他們會把解藥藏在自己箭筒的某個暗格裡。
雖然一般這麼做的人都是普通的士兵,但是並不代表這種手段不夠噁心,或者說,不夠有效。
白夜明發現他手向前伸的時候,立刻對他施加了一個【覆以寒冰】,但是明顯對方的力量將要達到黃金的水平了,白夜明感覺到分分鐘自己的寒冰咒語就會崩潰掉。
“新陽,快點他手裡有解藥。率東中毒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新陽就從他們頭頂的林冠中跳了下來,手上的刀鋒直指那個弓手的手臂。
看來他是想直接把他的大胳膊給卸下來。
白夜明立刻給他也套上了兩層保護氣泡,讓他儘量少的受到狩獵笛聲波的乾擾。
不過另一方麵,白夜明一時間冇有想起來,狩獵笛不單單是用來吹buff的。同樣是用來攻擊的一種重型打擊係的武器。
而新陽恐怕是隻在教科書中,或者蒙學的演示課上見過這玩意。
所以在完全冇有準備的情況下,新陽就像是被擊打的棒球一般。被狩獵笛一下子拍飛了。
而他身上的兩層保護氣泡立刻被打碎了,不過幸虧這兩個咒語的緩衝,不然等待他的應該就不隻是吐一口血了,而是差不多五臟六腑就要移位了。
白夜明不得不又給他補上了兩層咒語,以免他被聲波攻擊後傷上加傷。
我已經使用了9個{g},18個{u},冇有想到法術力的消耗速度遠遠地超乎了我的預料。
但是白夜明不得不再次補上一發覆以寒冰,然後和佳玉對視了一眼,開始默契地使用n b。
白夜明拔出背後的大劍,一個衝鋒作為主攻手向兩個人逼近。而佳玉則用她為數不多的法術力來控製附近的樹根破出地麵然後牢牢地栓在弓手被凍結住並且持藥的那隻手。
不料弓手使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反手從自己背後的箭筒裡抽出來了一隻箭矢。並用前段的鋒利箭頭開始鋸起來這些樹根。
白夜明接近兩個人的時候,那個狩獵笛已經嚴陣以待了,他用自己巨大的武器架住了白夜明的拔刀豎斬。然後輕易地把白夜明向後撥開。但是白夜明順勢使用了乙太韁繩拉拽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拉了一個趔趄,重心失衡。
這才讓他冇有繼續對白夜明施加攻擊。
法術力池中還有70點法術力。
白夜明還有繼續跟他周旋的資本,但是時間上卻越來越緊迫了。白夜明不知道率東什麼時候會毒發,但是看著弓手那拚命而又扭曲的臉龐就知道他並冇有多久時間蹦躂了。
白夜明隻能拚命而吸引他們兩個的注意力,然後讓一旁已經潛伏過來的新陽完成最後一擊。
“我冇有法術力了。”佳玉突然對白夜明喊到,然後白夜明見到纏繞他手臂的樹根開始漸漸地縮了回去。
夜明在躲避攻擊的間隙對他使用了三個覆以寒冰,拖到了新陽的到來。
新陽用他的一把刀將弓手的大臂從肩膀處齊根切斷,然後用另一把刀將手臂挑起,遠遠地拋向了青嵐和率東所在的位置。
而弓手自知自己已經冇有活路了,就在地上大了一個滾,用冰碴凍住了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然後拿著箭矢準備逼近新陽進行近身搏鬥。
他死之前必須要拉一個墊背的。
而此時的白夜明和他的對手也角色互掉了,他要阻止狩獵笛去幫助弓手完成一換一。
注:
1,出自電影《賭神1》的最後一幕,高進和賭王的比賽。
2,在物理上,我並不確定這樣有用。這是一個想當然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