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之後,回到帳篷裡休息的白鬆四人發現另一個隊伍的四個黃金獵人正在等著他們。
隊長衝白夜明友好的點頭致意,然後對白鬆說到:“之前因為馬上要狩獵骸龍了,冇有跟你細說。實際上公會總部已經察覺到了公會暗夜,甚至於整個公會騎士的不對勁。
事實上這個問題在公會內部早就存在了。即所謂的鷹派和鴿派的區彆。
公會總部,主要是一些老人,是鴿派的代表。他們傾向於慢慢發展公會組織。逐漸壯大,最終不王而王,不霸而霸。
鷹派人觀點則是希望公會主動地在世界格局裡扮演更為重要的角色。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武力的手段解決問題。鷹派的人主要來自公會騎士,因為他們平時就是這麼處理問題,處理異己的。
公會這次來的騎士領導者,就是一個非常強硬的鷹派。可能是公會考慮到新大陸需要這樣的一個角色吧。但是他做的似乎有些過了。
我們現在隻知道他有一個計劃。但是不知道計劃的細節是什麼,而且無論出於怎樣的目的,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下達暗殺你的兒子白夜明的任務。我們進入公會騎士調查過,也找不到對應的卷宗。
所以這不是你兒子,你的小隊在麵臨的問題。整個公會,甚至整個艦隊都麵臨著公會騎士的計劃帶來的不確定性。公會希望你不要產生什麼隔閡,因為我們是一起的,我們需要你們的力量來一起揭露執掌公會騎士的那位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鬆沉吟不語。
“白鬆,我聽說過你。成功加冕的獵人。我也聽說過你妻子的事情。我知道因為這件事讓你和公會心存隔閡。但是這不是你一直遊離於公會之外的理由。有的時候,不站隊往往就是最差的站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做,我會積極地向公會靠攏,然後藉助公會的力量來尋找自己的妻子。”
說著他起身準備離去:“我這也算是交淺言深了。我們小隊雖然是公會的嫡係,但是你放心,我跟你說的冇有什麼正治上的意圖,你就當是我英雄惜英雄吧。”
這段話,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在他們離開後。白鬆四人陷入了沉思。
……
白夜明在船艙的通道中奪命狂奔,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還不到13歲的孩子。
這個年紀的人,充滿了無限的精力,可以歡聲笑語地跑來跑去跑上一整天。
但是,跑的速度還是擺在那裡的,他也不能逆天改命。
白夜明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但是他還冇有跑到一個足以周旋的地方。
於是他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岔氣了,他邊跑邊喊:
“朋友,我冇有見過你,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我的艾露喵已經去通風報信了,就在這層,很快就來了。朋友,我們這回合算是打平了,你有機會再來,怎麼樣。我不知道你的長相,你哪怕現在就走了,下船,我也不可能知道的。你絕對安全的,你不虧的朋友。”
這一聲朋友可是把身後的殺手雷的夠嗆。
但是他絲毫冇有受到白夜明話語的影響,繼續加速靠近白夜明。
白夜明的右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刀柄上,雖然知道這會被對麵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不得不去拚這一次。
白夜明猛滴掉頭,打算乘其不備衝進他的懷裡。
而經驗老道的殺手並冇有被突然送上來的人頭衝昏了頭腦。他快速地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四周。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真的有人在後麵迅速地接近。
於是殺手立刻放棄了眼前似乎一刀就能捅死的白夜明,然後轉身從另外一條通道撤退了。
白夜明突然活了下來。
這樣的話這個回合根本就不是打成平手。白夜明已經贏定了。
因為他知道那個人的相貌,係統裡有高清建模。
就算不知道也冇有任何關係,隻要係統認識他就好了。白夜明隻用藉著父親或者老師的麵子,把全船的人過一遍。
他就一定能認出殺手是誰。
趕來找到小明的是森醬和船長。
據森醬說,他在剛到樓梯口附近,就遇到了正往下走著的船長。然後就說十萬火急地就把船長叫來了。
船長把白夜明請到了自己的船長室裡。
雖然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但是船長室中仍然燈火通明。白夜明目測這個屋子的亮度大約是自己房間的兩倍,覺得有些吃味。大晚上的看書學習看出近視眼來怎麼辦。
船長跟白夜明示意自己已經通知了雲夢澤和風斂他們,他們一會就會過來。
然後就微笑著跟白夜明說:“書院榮譽學者,我還從來冇有聽說過12歲的孩子拿到過。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是不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會有凶手過來呢?”
……
活著回來的獵人們在公會總部裡敘述了一下都發生了什麼。
然後又在各自的勢力裡敘述了半天,突出一個心神俱疲。
白鬆他們現在總共8人,就在和公會下屬的研究機構,古龍觀測所詳細地介紹著此次狩獵的所有細節。
其中最讓人感興趣的自然還是祂在對話中透露出的隻言片語的資訊。
說實話,祂的身份,祂是怎麼變成龍的,已經冇什麼人關心了,因為研究肯定也研究不明白。
而有關於這位國王的生平,留下來的超古代文明的記載裡,唯一有點意義的就是雲帶嶽這個地名。
而它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唯一的作用,用來對上號。
學者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們說,祂是通過吞吃了一個人,然後就獲得了會說現代通用語的能力?”
“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是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因果關係,我們也不知道。”
“那麼,祂在吃人之前,有說過什麼麼?你們還記得怎麼唸的麼?”
白鬆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說過一句什麼,大概好像是()……”
白鬆又重複了一遍,這回是肯定的語氣。
邊上龍澤說,不對,應該是()……。
錢茜遲疑地說,應該是()……
田勇說,你們講的都不對啊,肯定是()……。
龍澤說:“田胖,你這說的和我有什麼區彆麼???”
田勇說:“語音語調不一樣!”
“語音語調不一樣,不就是一樣嗎?你這個,我就問你有什麼影響,就問你有什麼影響啊!”
“語音語調好一點是不是比完全不好要好,語音語調是不是更準確一點會更好,我就問你是不是會準確一點更好?”
兩個人插科打諢了半天,把之前疲憊且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
“好吧,下一個問題,遠避新陸,近乎源島,閉鎖萬載,終以現世。這句話祂講的時候是什麼語音語調,你們能不能重複一下。”
眾人也是按照各自的記憶都重複了一遍,雖然摸不著頭腦。
學者們低頭商議了一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感覺他說的應該和我們的稱謂正好相反。新陸指的應該是我們來的大陸,源島應該是我們將要去的新大陸。
源島,是什麼的起源呢?和五龍創世又有著什麼關鍵呢?還是說超古代文明是從源島遷徙到的舊大陸呢?新陸這個稱呼,聽起來很有遷徙的意思。”
然後還跟他們討論了很多言語中的細節,白鬆其實挺佩服他們的。
因為白鬆隻有在狩獵的時候或者對狩獵做事前準備的時候會事無钜細,思路清晰。
但是對於這些非常深入的學術問題,還是感到能研究明白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所以他對學者是非常敬重的,這在擁有著力量和權利的黃金級獵人裡是不太多見的。
一個社會,想要掌握力量和掌握權利的人,他們不需要任何的高深學習,甚至憑藉天賦就能成功的時候。
這個社會一定是對知識,對學者缺乏尊重的。
白鬆回到自己在公會總艦上的臨時房間,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但是他睡不著。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時期。
古塔
變成人的骸龍。
公會隊長的話。
這些事情就這麼漂浮在白鬆的腦海裡。
他發現他的思路開始有些想偏了。
他突然開始想到,化龍成神,似乎好像真的很不錯。擁有那種呼風喚雨的力量,擁有那種萬年不朽的壽命。
那個時候,什麼不能實現?
那個時候,還有什麼能阻擋自己?
這難道纔是獵人的真諦麼?
白鬆有些走火入魔了,但是他想起來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白夜明,想起了他的隊友。
於是他狠狠地在房間中洗了一把臉,把那些無謂的思考全都沖洗掉。
此時此刻,不隻是白鬆。所有參與了狩獵的人都在這種氤氳的頭腦氣氛中開始思考自己能否追求這種永恒的境界。
這種念頭一旦產生,就很難抑製它的成長。
意誌力強的人,會像白鬆一樣,從這種狀態中擺脫出來。
但是那些解脫不出來的人,到底會怎麼樣,卻也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給整個船隊前往新大陸的旅程又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霾。
冇有人知道在前麵的航路上還會發生什麼,還會遇見什麼,還會失去什麼。
但是唯一的好訊息就是,如果那個所謂的國王冇有說謊的話,新大陸可能真的已經不遠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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