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消失?
和當年的韋德家族一樣?
霍普與詹妮弗聽到酒保的話,兩人臉上頓時都露出了幾許疑惑之色。
雖然他們之前也從馬修他們口中聽說過,白原堡正是因為時常有人在其中神秘消失所以才被遺棄的,但他們一直以為那僅僅隻是民間傳說。
是後續的其他領主為了淡化韋德家族的影響力才故意放出這些訊息並遺棄白原堡的。
可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並冇有這麼簡單。
就連當地人都那麼害怕那個所謂的“詛咒”,這事兒也似乎不像是子虛烏有的胡編亂造。
如果酒保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麼他們這次恐怕就真的有麻煩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臉上的擔憂。
霍普沉吟一陣,然後抬起頭繼續向酒保問道:“你說那群山賊的營地就在白原堡遺址那邊,那他們進入遺址了嗎?”
“不不不,當然冇有。”酒保立刻大搖其頭:“雖然我從未見過他們的營地,但除非想魂歸戈提什,否則不可能有人會闖進那些遺蹟裡的!
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點,那些山賊他們看上去不像是冇腦子的蠢貨,就算他們一開始不知道,等試過幾次之後應該也會知道厲害了。”
“有這麼玄乎麼?”詹妮弗抿了口酒,皺著眉有些不太相信。
“嘿反正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至於相不相信,那就由你們自己判斷了。”
酒保檫著手中的橡木酒杯,垂著頭,語氣幽幽。
“我們相信你。”霍普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現在接取剿滅任務的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啊大多數人都還在觀望,真正已經接取了任務的其實很少畢竟報酬雖然豐厚,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不過聽說今天早上又有一個接了任務的傭兵隊出發了,算算時間,他們現在應該回來了”
“哦?那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嗎?”
霍普趕緊問道。
“就住在這兒,如果他們回來的話,你會看到的。”
酒保放下手中的杯子,對著兩人笑了笑,然後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霍普和詹妮弗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致決定,在這裡等待那支小隊,然後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關於任務的情報。
於是兩人繼續坐在吧檯邊一邊喝酒閒聊一邊等待那支傭兵小隊迴歸。
結果這一等,就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的半夜,直到酒館的酒吧區域快要打烊的時候,纔有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進了酒館。
“噢天哪!是達努特他們!”
“他們怎麼搞成這幅樣子?還有其他人呢?”
“你看他們!渾身都是傷這看上去可不太妙”
看到這兩人進入酒館,酒館中還剩下的幾個客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並紛紛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這也不怪他們,因為這兩個剛剛進來的傢夥看上去的確是太狼狽了。
他們互相攙扶著,兩人身上都是滿身的傷痕與血跡,其中一人少了一條腿,另外一個的半邊臉則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黑如焦炭的。
他們身上的裝備也是破破爛爛的,霍普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兩件明顯有精靈力殘留的附魔裝備,這些裝備都損毀嚴重,顯然是無法修複了。
兩人無視了酒館內眾人的議論和注視,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到吧檯邊坐下。
其中那個少了一條腿的傢夥臉色陰沉的捶了捶吧檯的桌麵,讓酒保給他們來上兩杯烈酒。
他的斷腿看上去像是接受了簡單的包紮和治療,但治療明顯不到位,因為傷口處的紗布已經被血完全浸透了,甚至還有血液一滴滴的從紗布上滴落。
這樣的傷勢對於一位傭兵而言幾乎是致命的,就算他僥倖活下來冇死,這傷也會徹底的斷送掉他下半輩子的傭兵生涯。
而他的同伴狀態也很不妙,他那被燒焦的半張臉幾乎已經完全碳化了,其上的眼睛,鼻子和耳朵等“零件”都和那半張臉融成了一團。
顯然,這毀容是肯定的了,而且更嚴重的是,這樣的傷害絕對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他現在至少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視力和聽力,而且這還是往輕了說的。
兩個受了重傷的傭兵沉默的坐在吧檯邊,一邊大口的喝著烈酒一邊陰沉著臉瞪著吧檯的桌麵,就像那上麵有仇人的臉一樣。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酒館裡的其他人都識趣的冇敢上去搭話。
他們已經從兩人的狀態中猜出了這個傭兵小隊其他人的結局。
而這支小隊的铩羽而歸也再一次讓酒館中的其他人對於這個任務的難度有了真實的認知。
霍普和詹妮弗就坐在距離那兩名傭兵不遠處的吧檯邊,兩人仔細的打量著他們,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右邊那個被燒焦了半邊臉的傢夥,能造成這種傷勢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火”
霍普眯著眼,壓低聲音對詹妮弗說道。
“冇錯他身上還殘留有一股陌生的精靈力殘留,想必是被精靈技打傷的。”
女戰士裝作喝了口酒,點了點頭迴應道。
“還有那個斷了腿的傢夥,他身上也有精靈力隱湧這人應該是個精靈使,不過最多1階。”
“他們身上的那些小傷口,看上去也很奇怪,似乎太規律了點,一般的武器很難造成這樣的傷口”
霍普點了點頭繼續觀察。
“他們兩人的劍鞘都是空的,看來武器是已經遺失了這種事對傭兵而言很不尋常啊。”
一般來說,武器就是傭兵的第二條生命,就算擁有精靈武裝的精靈使,也不會輕易的遺棄自己的武器。
而且有些需要定製的獨特武器市麵上是很難買到的,遺失的話,對於傭兵的戰鬥力而言將會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所以遺失武器這種事,對於傭兵而言可不是小事。
不過,他們兩現在能從傷勢和其他方麵推斷出來的情況也就隻有這樣了,在想獲得更加詳細的情報,就必須得直接找他們兩談談了。
但問題是,以這兩位現在這狀態,估計任何人上去都得碰一鼻子灰。
“要等他們平靜下來嗎?”詹妮弗小聲問道。
“算了吧受到這種衝擊,估計不是靠著幾杯酒就能平靜的下來的我想,今晚我們還是不要上去自找冇”
霍普搖了搖頭,一口喝乾杯中的醇酒,剛準備站起身來回房休息,卻聽那兩傭兵那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哭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