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些系統技能，也屬於元能？」

  仔細想想，這些技能確實也從不受天地法則的影響，完全不講道理。

  「算了，管它是不是元能，好用就行。」

  雖然素未謀面，已經開始『思念』降神台其他的降神者了。

  幹掉左十一得到了個複製的元能，那幹掉其他降神者呢？

  此時的他，渾然忘了不久前自己還在抱怨會得太多了，以至於攻擊自己玉符碎片太多，完全沒法消受。

  「藝多不壓身嘛！」

  這哥退出系統面板時，前方那分散的玉符碎片也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似的，漸漸向著同一個方向匯聚。

  只不過，並沒有組合成玉符形態。

  對於這殺死過自己一次的『神器碎片』，城哥當然不會錯過。

  他毫不猶豫飛了過去，試圖將所有碎片都收進囊中。

  但還沒等他觸碰到，那些剛剛匯聚到一起的碎片就向著上空激射而去。

  「還想跑？」

  姜城眼疾手快，一把將這些碎片全都抓到了手裡。

  只覺得這東西就像是活物一樣，明明都在手心了，居然還帶著一往無回的強大衝擊力。

  他都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就被碎片拽著一起向上空升去。

  這變故來得極為突然，結束得也極為短促。

  被碎片帶著的姜城，轉眼間就沒入雲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發生了什麼？」

  眾人仰望著上空，全都是一頭霧水。

  「姜城……」

  凜帝同樣也是措手不及。

  剛剛結束一場大戰，她正想來和姜城商量後面該怎麼辦。

  斬殺了個降神者，自己還親手斬殺了個神道盟的正神，這件事可沒那麼容易平息。

  天留宮怕是沒辦法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她的神念朝著上空不斷探索，然而那雲層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雲層，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一直到看到遙遠的星空，她也沒能再找到姜城，更沒有看到那些碎片的影子。

  「這是去哪了？」

  「應該還是會回來吧？」

  懷著這種焦急與不安的心情，她在天留殿等了一天。

  然後，什麼都沒發生。

  姜城沒回來。

  降神台也沒人過來興師問罪。

  凜帝內心浮起了一個古怪的猜測。

  「難道……他已經去了降神台？」

  她猜得並沒有錯。

  降神台素來神秘，無論實力強大如夷，還是拼命往這個組織靠攏的澤田正神，全都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但這次姜城卻因為抓著那枚碎片，輕輕鬆鬆被帶了進來。

  出現在這哥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花海。

  花海的正中，有一座精巧的涼亭。

  「這裡就是降神台麼？」

  他隨手將那些仍然不安分的玉符碎片放進了系統倉庫，然後朝著四周看了看。

  遠處的群山仍然是由鮮花組成，奼紫嫣紅，散發著陣陣清香，如同世外桃源似的。

  至於想像中第三法則的危險風暴，一點都感受不到。

  城哥只是稍微觀察了幾秒，就朝著那涼亭飛了過去。

  涼亭中空無一人，但他的右腳踏上涼亭台階的那一刻，一名中年美婦卻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向姜城的目光既沒有敵意，也不見熱切，就像是早就在這等著他一般。

  「降神者？」

  城哥右手緩緩扶住了劍柄。

  儘管此刻狀態並不算完滿，但他還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是右七。」

  中年美婦並未起身，只是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自己斬殺了那個左十一，姜城可不相信對方會心平氣和，毫不介意。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其中一個石墩上，大喇喇道：「有什麼道，你劃下來吧。」

  右七平靜道：「你得到的那枚玉符，可否交予我？」

  姜城沒有說『憑什麼』，只是咧嘴一笑。

  「你應該也有一片玉符吧，可以交給我嗎？」

  右七搖了搖頭，「那玉符並不屬於你，在你手裡不會有任何威能。」

  姜城聳了聳肩。

  「就算只是普通石子，那也是我的戰利品。」

  「光憑几句話你就想要去，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想要就靠實力來搶。

  但右七並未出手，甚至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不悅。

  「我並沒有看不起你。」

  「這些年來，整個位面最特殊的那個人就是你。」

  「即便當年的夷，也沒有給我們帶來那麼多的意外。」

  她注視著姜城的眼睛，緩緩道：「我們一直在看著你。」

  換成其他人聽到這話，恐怕會立刻警覺起來。

  因為那意味著暗處始終有一群人在監視自己，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但城哥卻是得意地抖了抖眉。

  「哈哈哈，作為一個低調靦腆的人，被那麼多人默默關注著，我會害羞的。」

  饒是以右七的心性，也差點被他破功了。

  「咳！」

  她輕咳了一聲，「作為本位面的位面之子，你並沒有獲得自己應有的地位。」

  聽到『位面之子』這個稱呼，姜城表示興趣被調動起來了。

  「怎麼說？」

  「你本該是這個時代最耀目，最獨一無二的那個人，沒有人能與你爭鋒。」

  「但現在即便落仙殿陣營，你的實力也只能勉強排到第三。」

  「勉強？」

  「沒錯，夷和謹的實力都在你之上。」

  城哥莫名有點失望了。

  看來這降神者也就那樣嘛，一點都不專業。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系統功能，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哥其實開局那天就已經無敵了好嗎？

  眼見他沒有反駁，右七繼續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因為這個位面出現了太多的錯誤。」

  「錯誤？」

  「是的。」

  右七點了點頭。

  「夷的出現是個錯誤；墟界的存在也是個錯誤；婆娑玉人的存在更是最大的錯誤。」

  「這些錯誤疊加在一起，使得本該正常運轉的第三紀元，變得一點都不正常。」

  「神位爭奪，使得天道失去了原本的純粹。」

  「而前兩個紀元的生靈存活至今，也搶奪了這個紀元的生靈本該有的天運。」

  她最後做出了結論。

  「因此，你沒能屹立在位面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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