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還想再試一次!”
吃完晚飯之後,白小誌又找上了譚院長。
從白欣怡那裡,白小誌得到了一些感悟,並以此為契機,又自己悟出了一些東西。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驗證,去嘗試。
去看看,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否正確。
那個神秘的地下宮殿,到底是否如他所想得那麼神秘!
譚院長皺了皺眉。
誠然,白小誌確實是他們這邊的主力隊員。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至少在目前還難當大任。
可是上午纔剛剛受了傷,而且看樣子似乎也不輕,這才休息了多久?就趕著要下墓了?
“會不會太著急了點?”譚院長沉吟了好一會兒,說,“我想著,是讓你好好休整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繼續探索的。”
白小誌聳了聳肩,說:“院長,彆逗了!就現在這情況,誰還真能坐得住啊?要是實在動不了也就算了,可我現在能跑能跳的,還在後麵龜縮著,那可就太對不起大家的重視了!”
譚院長看著白小誌的目光非常詭異。
這不是他認知中的白小誌。
被人調包了不成?
不……
“說實話吧,你又有什麼鬼點子?”譚院長麵無表情地說道,“趁現在說出來,讓我有點心理準備。等回頭你真搞出事來了,我要好給你兜底!”
白小誌訕訕地笑了笑,但是很快都要恢複正常,正色說道:“就是突然想到,本源似乎就是在三維之上的。我就想著,看能不能操縱本源之力,去感應一下那邊的空間。又或者,試試精神力……”
本源之力。
白小誌以前見林大個用過。
現在被無數人奉為療傷珍寶的綠葉,就是被灌輸了一絲本源之力和二級木華的普通樹葉而已。
本源之力妙用無窮。
缺點卻也很多。
恢複速度極慢。
操縱難度極高。
如果一次性損耗太多,甚至會傷及本源,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專研組之前就研究過白小誌的本源。
可惜常規手段根本無法探究真相,到後麵也就不了了之。
至於上麵有冇有用死刑犯做過解剖實驗——那誰能知道?
上麵不說,下麵就當不知道。
心照不宣的事情,若是非要點明,那就冇意思了。
思及至此,譚院長也點了點頭,眼中雖有一絲驚詫,卻也壓了下去,隻是關心地囑咐了一句:“量力而行,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白小誌現在牽動著無數人的利益,不知有多少大佬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他的生命安危,早已不是一個人的事那麼簡單。
譚院長知道,白小誌自己或許也隱隱有所察覺,所以最近的幾次任務似乎都愛動起腦子來了,而不再是一味地相信和堅持彆人的安排。
得到允許,白小誌欣然點頭,管他什麼要求呢,現在全部一股腦答應下來,大不了回頭再裝失憶就行了。
他直接向著青石板宮殿上方趕去。
青石板上麵,本來有著10多米的土層,地表還有一棟廢棄的建築。
可是現在卻也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一個籃球場大的大坑,赫然取代了之前的一切。
看到這裡,白小誌也不由得有些震撼。
這是誰乾的?
應該是用挖掘機上的吧!
真要人工來挖,按現在的人手,恐怕冇個三兩天也挖不出這樣一個坑來。
這麼雷厲風行,看樣子是完全不顧忌這樣粗暴施工會不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了。
被刨去的土層裡麵,或許就有著一些冇有被髮現的遺蹟,又或者被遺落的文物……
至於下麵的通道……不知道譚院長有冇有喊人過來加固。
反正他是把法子給交出去了。
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就是把元氣當成了一個黏著劑罷了。
這樣固著出來的石頭,硬度絕對要比陶瓷還要高,強度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看到白小誌過來,坑裡麵正在忙碌著的挖掘工人和考古隊員全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白小誌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人腳下的地麵。
一片漆黑。
就好像打翻了黑顏料桶一樣。
白小誌揉了揉眼睛,還以為光線昏暗自己看錯了。
可等他下到底下,打著手電筒去看那地麵的時候,臉上才終於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
“白少,我們的人試過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特彆堅硬。我們試了好多工具了,連摳一點點下來都做不到!”一邊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工人給白小誌解說著。
白小誌一邊聽著,一邊拿手敲了敲漆黑的地麵。
堅硬?
他摸起來,就好像一個氣球一樣。
輕輕一戳,似乎就能戳下去一大塊。
可等他真正漸漸用力時,卻發現古怪了,那種一戳就能戳下去的感覺竟然是錯的。
還真就像一邊的人說的那樣,堅硬無比。
白小誌抽出自己的刀來,用刀尖在地上用力戳了戳。
有火星冒出。
可是那地麵也依然冇有一點痕跡。
白小誌想了想,一股精神力順著長刀緩緩向地下湧去。
他其實是有些猶豫的。
這地麵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萬一又是對精神力有傷害的——那以他現在隻算恢複了七七八八的精神力來說,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可是直覺又告訴他,這樣做並冇有危險。
精神力順著刀刃,輕輕接觸那漆黑的地麵。
那一瞬間,一股強悍的牽引力傳來。
跟青石板那裡的牽引力如出一轍,可是卻又強悍、劇烈得多。
白小誌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那一縷精神力便直接脫離刀刃,貼在了地麵上。
等他回過神來時,這才愕然發現,自己的視角突然轉換。
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的地麵,而是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
冇有什麼黑夜,冇有什麼天空,更冇有周圍那些投來好奇目光的人。
眼前的空間,就如同梵高的畫作星月夜一樣扭曲。
隻是並冇有那麼多彩。
不,或許這裡根本就冇有所謂色彩。
隻是白小誌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一陣天翻地覆,有一種眼睛花了一樣的感覺,想吐,想暈,眼前似乎有著各種色彩輪迴變換。
終於,白小誌再難以忍受這種負麵狀態。
這一縷精神力竟直接崩滅。
等再回過神來時,眼前的世界,才終於恢複正常。
可白小誌又感覺一股衰弱感從靈魂深處傳來。
他心裡連連叫苦。
賣麻批,滿心以為自己從白欣怡那裡得到了一點啟示,結果便無視了這裡可能存在的危險。
又托大了,又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