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想多了。」
吃完東西,劉浪照例點了根煙,吸了口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也沒有特意要關照你們。只是我這人怕麻煩,不想欠著誰的人情,也不想讓人欠著。所以呢,交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帶我來,我提供一次保護的機會。一旦實現,咱們就兩清了,要是哪天我看你們不順眼,說不定就把你們一窩端了。」
「所以說啊,你可別謝得太早。」
看著劉浪,陳兵確實有些頭痛,他摸不清劉浪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休息過後,就繼續啟程。路上劉浪找到一輛還能幹的小轎車,也不客氣,直接開了就走。
要在以往,從安順大街去遊樂場,開車也就一個多鐘頭的事,結果現在,走了一個早上不說,下午還得兩點多,才看到遠處遊樂場那塊污跡斑斑的大招牌。
「可算到了。」
劉浪擦了把汗。
中途找到的那輛小轎車,能幹是能幹,但渭水市裡亂成一片。市區的路面斷裂得嚴重,汽車跑了一小段,就因為路堵了跑不了,劉浪還得靠自己的雙腿趕路。
「遊樂場大門進不去,盟主他們把門給炸了,現在遊樂場只有兩個出入口,你跟我來。」
陳兵扛著步槍在前面帶路,這不愧是當過兵的人,身體素質杠杠的。劉浪都已經大喘氣了,陳兵除了額頭被汗水打濕之外,也就呼吸略微急促而已。
帶著扈從,劉浪跟在陳兵後面,他們繞過了遊樂場外面的馬路,鑽過幾片車陣,才看到了陳兵所指的出入口。
那是遊樂場的一個商場。
商場里的東西自然被搬光,甚至很多地方都給改造過,以往四通八達的通道,現在只剩下一條。並且在出入口處,都設置有監控的設備。
和安順大街一樣,遊樂場同樣有電力供應,並且因為人員較多,所以他們的守衛不少。
但現在,劉浪橫看豎看,商場里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怎麼,今天他們守衛放假了?」
劉浪找了個樹蔭消息,不遠處,王二解決掉一隻落單的活屍,正拎著人家的腦袋走過來。劉浪一見,趕緊讓他丟掉,這太噁心人了。
陳兵一臉凝重道:「遊樂場里可能出事了,不可能一個守衛都沒有,除非他們已經搬走了。」
宋凌昨天才回來,當然不可能搬走,劉浪問:「能不能用無線電跟他們聯繫?」
陳兵點頭,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無線電對講機。調到專用的頻道,他呼叫起來。
「樂飛遊樂場!樂飛遊樂場!我是安順大街的陳兵,我現在就在你們一號出入口外面,有沒有人聽到,聽到請回答。」
「樂飛遊樂場!樂飛遊樂場!我是安順大街的陳兵,我現在就在你們一號出入口外面,有沒有人聽到,聽到請回答。」
.......
陳兵連續呼叫了好幾次,就在劉浪以為遊樂場的人都死光了的時候,對講機終於有人回答。
「我是宋凌,我是宋凌!陳兵,劉先生有沒跟你在一塊?」
陳兵朝劉浪看來。
劉浪伸手拿過對講機:「我在呢,宋凌,你們遊樂場什麼情況。怎麼門邊上一個守衛都沒有?」
對講機里傳來宋凌頗為無奈的聲音:「因為他們被殺了。」
嘶——
陳兵倒吸了口冷氣,立馬從背包里掏出個望遠鏡,朝著遠處商店打量起來。
劉浪皺眉:「怎麼回事?」
宋凌沉聲道:「就在下午,入口那突然跑進來一種我們從末見到過的活屍,那東西太凶了。一下子殺了我們很多人,我和陸盟主想要圍剿它,結果,它還會隱身。」
「會隱身?」劉浪連忙問道,「那東西的皮膚是不是灰藍色的,手長腳長,長有利爪,還有條尾巴會噴射毒針?」
宋凌道:「對,沒錯。劉先生你知道這種凶物?」
劉浪嗯了聲道:「那是獵手,你們遇到了幾隻這樣的東西?」
宋凌苦笑起來:「幾隻?就一隻已經讓我們頭痛死了,要再來幾隻,我們也不用打了,直接撤了都。劉先生,你看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我們陸盟主砍下那凶物一條手臂,但也被它弄傷了。我沒有把握對付這東西,可要不把它弄死,我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劉浪呵呵一笑:「沒問題啊,反正我要找你們盟主談點事情,就先賣個人情給你們。你們現在在哪?」
宋凌急忙道:「我們把那凶物趕進了海洋館里,現在那東西正在裡面到處亂竄,隨時會衝出來。劉先生,你們大概得快點。」
「海族館的方向是?」
「從一號入口進來,三點鐘方向,一個圓形的藍頂建築就是。上面還有鯨鯊的雕塑,不會認錯的。」
「好,我們馬上來。」
放下對講機,劉浪拍了下陳兵的肩膀:「走羅。」
他們跟扈從奔過馬路,鑽進商場,一進來就看到三具屍體。
兩男一女,兩個男人被撕成了幾截,那女屍倒是完整,只是胸口被撕開,胸腔里的東西已經給吃了個乾淨。
劉浪哼了聲:「挑食的傢伙。」
他們迅速通過商場,進入遊樂場,劉浪給了王映雪一個指令,武術冠軍立時向海洋館的方向疾奔。
海洋館外,宋凌放下了對講機,不由苦笑了聲。
看來劉浪找陸劍沉談的不會是小事,很有可能,是要他們抗魔聯盟歸順。所以,才會有「賣個人情」之說。
這種毫不掩飾的野心,讓宋凌有些吃不消,但他知道,劉浪有足以跟野心匹配的實力。
想起昨天跟王映雪切磋的情景,宋凌心裡就不由一沉,那個女孩的劍法十分高明,氣蘊火候純青。
而且劉浪還說,那個女孩是壓低了呼吸法的境界跟自己交手的,那豈不是說,她至少擁有跟陸劍沉一樣的境界。
而這樣一個人,僅是劉浪其中一個手下。
想想也叫人害怕。
「宋老大,怎麼辦,我們快困不住那東西了!」
一個二十七八的年青人跑了過來,他叫任直,是宋凌其中一個手下。槍法不錯,曾經一人一槍,殺了整整二十來只活屍。
宋凌拿起自己的狹刀,「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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