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河星系，舊神河遺迹。

無盡黑暗的星空，這裡一片虛無，沒有任何一絲物質，甚至沒有光芒，跨越了數萬光年的黑暗世界。

而在這虛無的中央，漂浮著一座巨大無比的書院，它正是死神卡爾的死歌書院。

在上次因為狙擊凱莎之時失敗，擔心天使文明的進攻，卡爾不得已才把書院從冥河星系搬到回了這裡。

原本在這虛無的星系中，是沒有任何生命願意待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生命願意前來，但今天卻出現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兩位不速之客卻是一男一女，他們背後都長著一雙羽翼，一位金光閃耀，一位則是潔白無暇。

他們不是誰，是整個天使文明的最高領袖，諸神之王神聖凱莎與她的丈夫，天築王吳興。

本來，吳興是不準備與妻子一起前來舊神河遺迹，畢竟天使文明還需要她坐鎮，可耐不過妻子那堅決的態度，最終只好妥協。

沒辦法，誰讓他是整個宇宙中，都出了名的寵妻狂魔，又怎麼捨得讓她生氣。

在吳興與凱莎接近這片星域的時候，由於沒有特地隱藏自身的緣故，死歌書院中的死神卡爾，很快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我神，怎麼了？」正聽著卡爾教誨的斯諾，突然見到我神臉色微微一變，話都停頓了下來，不由問道。

「來了兩個老朋友，我們出去歡迎吧。」卡爾聽后搖了搖頭，隨即望向身後的大時鐘一眼，微微嘆氣一聲，然後率先走出了死歌書院。

「兩位老朋友？」斯諾一聽，有些愣然，他明顯能感受到我神的不一樣，前所未有的凝重。

雖然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在這世上，還有誰能讓我神感受到壓迫，但還是懷著好奇的心跟了出去。

黑暗的星空，看不到任何的繁星，因為不管是恆星，還是星系，這些光芒都到達不了這裡。

卡爾站在死歌書院的門口，遙遠的瞭望著遠方黑暗的星空，忽然，就在遠方，出現了兩個光點，隨著光點越來越近，來者終於印入眼中。

當看清楚是誰后，斯諾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難怪我神如此凝重，竟然是凱莎與她的丈夫！

凱莎就不說了，能夠讓整個宇宙都尊稱她為諸神之王，可想而知實力多麼誇張。

至於她的丈夫吳興，雖然名聲在宇宙中沒有凱莎那麼響亮的頭銜，可卻也是一位恐怖的神，儘管他已經上萬年沒出現過，但他的戰績卻還在宇宙中流傳著。

「尊敬的凱莎女王，天築王，歡迎來到死歌書院。」待吳興與凱莎來到書院的上空，卡爾微微欠了欠身子，做出一個紳士的禮儀。

「卡爾，你似乎並不意外我們的到來？」凱莎看著下方的卡爾，緩緩的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無上的威嚴。

在交流方面，在接待外來文明使者的時候，亦或是前去某個文明造訪，吳興都是由妻子作為主導的角色，畢竟在外，凱莎是女王。

「尊敬的凱莎女王，從那次翡翠星之事，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師哥也來了。」卡爾向著天空中凱莎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眾多主神的眼中，凱莎是天使文明中真正的主人，卻忽略了吳興的存在，只有少數主神知曉，他才是天使文明中那個最神秘的存在。

聽到卡爾的回答，凱莎又是說道「那你可知道我與興前來的目的？」

「知道。」卡爾點了點頭，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始終保持著一副學者的姿態，讓人不得不感嘆他的氣度。

「那你是自己了結，還是讓我出手？」凱莎淡淡的說道。

卡爾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了吳興，道「在這之前，我能與師哥說兩句嗎，我始終有幾個疑問，始終不得其解。」

「你說。」吳興看著卡爾，平靜的說道。

「師哥，我想問你認為虛空是什麼？」卡爾看著吳興，眼眸中帶著對學識的渴望。

「虛空它是一個宇宙延伸出來的另一面，宇宙萬物都有相對的事物，如果說我們所在的世界是正面，那麼虛空就是反面。」吳興緩緩的與卡爾解釋道。

「原來如此。」聽到吳興的解釋，卡爾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完美解答出他的疑惑。

過了一會，卡爾接著又是問道「那麼如此說來虛空神靈並不是來自別的宇宙？」

「不是。」吳興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無比的肯定。

如果說有的生命來自不同的宇宙，虛空生靈絕對不是，因為他才是超神宇宙之外的生命！

「師哥如此肯定，那師哥才是真正來源於宇宙之外嗎？」卡爾再次問道。

卡爾調查過吳興的一切事情，從如今一直追溯到怒海之戰，追溯到凱莎舉兵反抗華燁之前，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生命，不存在於宇宙中任何文明之中。

「沒錯。」吳興點了點頭，卡爾能夠猜到這一點，他並不覺得意外，對方的智慧確實很大，只不過偏移了萬物生命起源。

用玄幻一點的話來說，就是逆天而為，這是不可取的，天並不是那天，地也並非是那地，但生命確是生命，從你出生到凋零，從凋零再次孕育出一切，而你卻把起源都丟了。

聽到吳興肯定的回答，卡爾已經大概明白了什麼，然後問道「那虛空生靈就是宇宙反面孕育出來的生命？」

「是。」吳興應完，然後還說道「宇宙中正反的世界是相對的，也是不可融合的，虛空生靈把正面當成是它們的養殖場，而你們則是他們的養料。」

「學弟明白了，謝謝師哥的指教。」卡爾非常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困惑在他心中很久的問題，在這一刻全都理解。

若說虛空是宇宙的反面，他們是正面，同樣可以以正面，吞噬反面。

這沒有誰對誰錯，就像是當初的形體戰爭，不關於文明與文明之間的衝突，它不屬於武力戰爭，只關乎到文明進化，主宰形式的戰爭。

通俗一點，就是理論上存在著的分歧，各自用自己的方式給出答案，選取最完美的那份答案，共同施行往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