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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掃把星 - 第1161章  皇帝,我收養了個孩子字體大小: A+
     

    “陛下,臣彈劾上官相公受賄爲他人牟利。”

    楊德利開火了。

    他最痛恨的便是貪官污吏,這和他以前的經歷有關係。

    早年他一家子都去了,隨即被姑母接到了賈家,也目睹了賈家一步步走向貧困的過程。

    窮人事多,說的不是事情多,指的是一件小事就能讓窮人一家子愁眉不展。

    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但他發現一個規律,越窮的人家災禍越多。

    各種事,村裡的欺凌,小吏的欺凌……各種而樣的災禍。

    剛開始楊德利覺得這就是所謂掃把星帶來的,可後來他才發現,原來大多窮人家都是如此。

    爲啥呢?

    楊德利爲此冥思苦想多年,直至前些年才恍然大悟。

    你家窮了別人就會欺負你。

    就這麼簡單!

    所以他極度贊同表弟所說的人性本惡。

    可那些人爲何要欺負窮人?

    他同樣苦思了許久,後來才發現,沒什麼複雜的原因,就因爲窮人好欺負。

    窮人沒錢沒權勢,被欺負了也只能忍着。

    後來姑母一家子都去了,僅僅剩下他和表弟。那幾年他和表弟也沒少被欺負。

    他曾經爲此去報官,請求官府的救助。

    但沒人迴應他,只是冷漠的把他驅趕了出來。

    等到收稅時,那些小吏對賈家如狼似虎般的兇狠,楊德利再度懵了。

    我們家窮啊!

    爲何不憐憫一番,反而要變本加厲的盤剝呢?

    後來他也想通了。

    沒啥原因,還是因爲窮人好欺負。

    小吏盤剝了窮人,窮人沒路子去反擊,於是小吏就安全了。

    歸根結底就一句話:你越弱,欺負你的人就越多!

    人啊!

    終究是欺軟怕硬!

    他不恨那些鄉鄰,因爲欺軟怕硬本就是人的天性。但他卻恨那些貪官污吏。

    身爲官吏,本該主持公道,可這些貪官污吏卻成了打壓公道的存在。

    賈家那些年過的有多苦,楊德利對貪官污吏就有多恨。

    “陛下,臣只是收了些字畫。”

    上官儀很淡定。

    雅賄罷了,難道還能計較?

    楊德利怒火中燒,“字畫能賣錢!閻尚書的字畫一幅千金難求,這不是錢是什麼?”

    上官儀眯眼看着楊德利,“字畫只是消遣之用。”

    誰沒收過雅賄?

    在場的大概除去許敬宗都收過。而許敬宗不收不是因爲他清廉,而是這貨沒朋友,那些人想行賄也不敢出手,擔心這廝會大嘴巴說出來。

    竇德玄覺得楊德利有些軸了。

    這般得罪上官儀有何好處?

    若是小賈在,定然會阻攔。

    想到賈師傅,竇德玄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戶部最近的日子,不禁微微一笑。

    “金銀可是雅賄?”

    楊德利猛地蹦了一個概念出來。

    ……

    君臣都愣住了。

    是哈!

    你說字畫不是錢,不算受賄。可金銀呢?

    大唐的法定貨幣是銅錢,金銀按照字面意義……沒價值。

    但金銀的價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貴族之間交易自然不會動用沉重的銅錢,而是優雅的用金銀付賬。重量輕,體積小,這就是金銀的優勢。

    你要說金銀和銅錢孰輕孰重……自然是金銀。

    上官儀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陛下,臣……”

    皇帝說個話吧。

    宰相們直起腰,等着皇帝的呵斥。

    皇帝神色平靜,武后也是如此。

    “身爲宰輔,不只是每年朝中給的錢糧,更有朕的賞賜……田莊,錢糧不計其數,可缺錢?”

    這話風頭不對。

    上官儀低頭。

    皇帝淡淡的道:“不缺錢就好生爲朕效力。字畫如何朕不提,就問問……收了字畫之後,你可曾爲他辦事?”

    大唐律法:收受賄賂沒辦事算輕罪,收受賄賂爲人辦事屬於重罪。

    上官儀滿頭冷汗,“陛下,臣……”

    這是默認了。

    收了別人的字畫辦事,嚴格計較起來就是枉法!

    最低兩百杖,流放三千里。

    兩百杖能把上官儀打個半死,流放三千里能讓他後半生只能在某個鳥不拉屎的角落裡自怨自艾。

    上官儀覺得不對。

    這等事兒皇帝不該是隨口一句話就抹過去了嗎?

    爲何要計較?

    這是爲何?

    宰相們都在琢磨。

    皇帝說道:“行賄屬實,然上官儀爲朕效力多年,忠心耿耿,也頗爲勤勉……”

    上官儀只覺得被雷劈了一記。

    受賄屬實……這就是定性了。

    “先回去,等候處置。”

    ……

    上官儀倒臺了。

    這個結果讓無數人跌破眼鏡。

    “說是楊德利彈劾……上官儀收了別人的字畫爲人辦事。”

    “這……這般嚴苛嗎?”

    楊德利回到御史臺,頓時就成了英雄。

    “彈劾宰相成功,近些年你第一!”

    黃舉含笑誇讚着。

    但轉過身他卻說道:“上官儀結交頗廣,楊德利這幾日怕是不穩妥。”

    上官儀爲人和氣,詩才了得,喜歡和一羣騷客出入長安青樓。

    這些年下來他的朋友堪稱是遍天下。

    這些朋友和上官儀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楊德利把上官儀弄倒臺了,那些人就少了一棵大樹,能饒過他?

    上官儀回到了家中。

    “阿耶!”

    上官庭芝也聞訊回來了。

    “老夫歇歇也好。”

    上官儀疲態盡顯。

    上官庭芝哽咽道:“楊德利欺人太甚,陛下昏聵!”

    “住口!”

    上官儀喝住了兒子,說道:“此事不可非議。至於楊德利……”

    ……

    楊德利彈倒了一個宰相,心情自然是愉悅的。

    下衙後他急匆匆的出了值房,想去買些好菜回家。

    出了皇城,前方一個老吏走一步咳嗽一下,然後吐一口濃痰,弄的周圍的人皺眉。楊德利也不爽,剛想避開,可週圍人太多了。

    “哈~tui!”

    老吏一口濃痰吐去,拍拍胸脯,“舒服!”

    前方有人喊道:“奸賊,看打!”

    下衙的人很多,堪稱是車水馬龍。

    就在這個人潮洶涌中,一箇中年男子拎着一根木棍衝了過來。

    我曰!

    一羣人目瞪口呆。

    守門的軍士想來救援,可前方全是人流,跑不動。

    楊德利站在那裡,看似呆了。

    中年男子疾步而來,見他發呆,不禁目露喜色。

    老吏果斷避開。

    中年男子狂喜,近前就準備揮舞木棍。

    啪嘰!

    衆目睽睽之下,中年男子就這麼突然滑倒。

    就趴在了楊德利的腳邊。

    楊德利牽着馬,神色平靜的道:“讓一下。”

    他就這麼從中年男子的身上跨了過去。

    中年男子擡頭,滿臉血。

    有人看着他的鞋底,說道:“孃的,這人踩到了濃痰。”

    隨即守門的軍士就撲了過來。

    ……

    “陛下,下衙後有人襲擊楊御史。”

    皇帝怒了,“楊德利如何?”

    “那人自行摔倒了。”

    皇帝點頭,“嚴懲!”

    武后在邊上默然。

    太子在東宮默然。

    ……

    “上官儀倒臺了。”

    盧順載等人在笑。

    沒法不笑啊!

    “皇帝趕走了李義府這條惡犬,如今連上官儀這條忠犬也不留了,哈哈哈哈!”

    衆人不禁大笑。

    “自斷臂膀!”

    就在這片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一輛馬車進了長安城。

    “公主!”

    見到新城下了馬車時,僕役們不禁熱淚盈眶。

    “我等都以爲公主不回來了。”

    張廷祥哽咽着。

    這一去就去了一年多啊!

    黃淑進來了。

    “黃淑啊!”

    張廷祥剛想問話,一下就愣住了。

    黃淑手中抱着個襁褓。

    “這……”

    “這是公主在路上遇到的孤兒,收養了。”

    張廷祥一怔,“這……公主自家生養豈不是更好?”

    他覺得此事不妥,苦口婆心的道:“你去勸勸公主,這收養的終究不貼心。公主也不小了,尋個駙馬生幾個孩子豈不更美?”

    黃淑神色平靜,“公主身體不好,生不了。”

    久違的新城公主回京了,但這位公主低調,當初出遊時就沒人關注,此刻歸來後依舊如此。

    新城第二日就進了宮。

    皇帝平靜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新城回來了?”

    “皇帝身體如何?”

    “還好。”

    兄妹二人相對而坐。

    “這是我一路採買的特產。”

    幾張紙上都是禮物。

    “去了不少地方。”

    皇帝幾乎把眼睛湊在紙上纔看清了內容。

    “是啊!江山如畫,這一次我才知曉原先是坐井觀天。”

    “是該多出去走走。”

    兄妹二人久違之後,難免多說些,直至下午。

    “用了晚飯再回去。”

    於是新城就和帝后一家子吃了一頓飯。

    “太子怎地不愛說話了?”

    新城覺得板着臉的太子有些好笑。

    “是朕讓他少說話。”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

    吃完飯,新城提及一事,“皇帝,我此次出行,在關中遇到了一個孤兒,見之不忍,就帶了回來。”

    皇帝微笑道:“也好,等以後尋個駙馬,如此還有個幫襯。”

    新城嘆道:“我此次在蜀地遇到了一個神醫,神醫說了……我此生再難生養。”

    皇帝錯愕的道:“竟然如此嗎?”

    新城苦笑,“這個孩子我一看就歡喜,算是有緣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皇帝自然點頭。

    “回頭取個名字……”

    “李鶴。”新城馬上說了孩子的名字。

    李治:“……”

    晚上,皇帝一人坐在寢宮之中,下面站着沈丘。

    “趙國公和公主一路出遊,在蜀地還收拾了一批豪族……”

    “那事朕知曉。”

    皇帝的聲音平靜,“阻礙學堂招生,只爲一己之私。豪族……終究是天下的禍害!”

    沈丘低頭,“是。至於孩子……”

    皇帝淡淡的道:“去吧。”

    沈丘告退。

    皇帝坐在那裡,突然嘆息,隨後出了寢宮。

    王忠良跟在後面,就聽皇帝幽幽的道:“一個高陽,一個新城。二人的駙馬皆不妥。高陽跋扈,新城沉寂……孩子……罷了!”

    “李鶴,閒雲野鶴,你這是想借着這個孩子的名字向朕表明心跡嗎?”

    ……

    賈平安在初夏時節回到了長安城。

    “都是禮物!”

    十餘車禮物到了家中,兜兜率先歡呼。

    “這一路給你們尋了不少好東西。”

    賈平安對兩個婆娘很是體貼。

    當夜自然是鞠躬盡瘁,往來於兩個臥室之間。

    第二日,賈昱來彙報情況。

    “家中這一年多來頗好,沒人敢欺負……”

    賈昱看到父親似笑非笑,就問道:“阿耶覺得不妥嗎?”

    王勃代替賈平安回答,“先生就希望能有人上門來欺負一番。”

    然後痛毆對手?賈昱打個寒顫,“兜兜學業好,二郎的學業也不錯,只是性子依舊如故,三郎最讓人頭疼。”

    老三有些陰陽怪氣的,這個賈平安知曉。

    “你的學業如何?”

    賈昱說道:“孩兒的學業在算學中乃是上上。”

    了不起!

    後世這等年齡的孩子學習還得家長求着,呵斥着,各種手段齊上。看看賈昱,十三歲的少年,學習的自覺性能秒殺後世無數孩子。

    賈平安目光轉動,盯住了王勃。

    “你的功課如何?”

    賈昱幸災樂禍的衝着王勃擠擠眼。

    看來這兩個在這一年多裡交情不錯啊!

    王勃淡淡的道:“家父說……不敢教我了。”

    王福疇大概率是唏噓不已吧。

    “你父親……也不知是該失落還是歡喜。”

    王福疇能上史冊多虧了王勃這個兒子,沒有王勃渡劫般的宦途,他只會出現在王通的子女那一欄中……但那一欄幾乎沒人看。

    而歷史上卻不同,但凡看過王勃簡歷的人,基本上都看到了王福疇。

    ——王勃前往交趾探望父親王福疇,路上經過南昌,正好都督閻公重修滕王閣,王勃就去湊個熱鬧。誰知曉閻公想讓女婿揚名,出個題目,讓大夥兒爲此事寫個序文。王勃一揮而就……滕王閣序橫空出世。

    滕王閣序有多出名,王福疇和都督閻公也就跟着有多出名。

    等賈昱走了之後,王勃說了最近朝中之事。

    “先生走後,依舊是皇后監國,陛下偶爾也會上朝……太子依舊觀政……”

    “前陣子楊御史兩次彈劾上官儀,第一次是酒後口出怨言,第二次是收受雅賄,陛下令上官儀免職歸家,不過並未削爵。”

    賈平安有些納悶,“表兄雖說做事直來直去,嫉惡如仇,可也不至於會盯着上官儀不放吧。上官儀倒臺了……他竟然倒臺了?”

    上官儀堪稱是皇帝的忠犬,歷史上若非李治丟他出來應付皇后,賈平安覺得這人至少還能有二十年富貴。

    可他竟然就這麼倒臺了。

    倒在了自家表兄的彈劾之下。

    “造化弄人吶!”

    但賈平安覺得這不一定是壞事,至少上官儀一家子保住了,不會如歷史上那般只剩下個兒媳帶着上官婉兒進宮爲婢。

    都是命!

    賈平安覺得許多事兒真的都是命。

    若是上官儀一切無恙,那麼上官婉兒一生自然順遂……成長,成爲長安才女,嫁給某位權貴高官的子孫,隨後生幾個孩子,經常出入宴會吟詩作賦。

    這是一個普通貴婦人的一生。

    而歷史上上官婉兒卻在宮中成功逆襲,竟然成爲了叱吒風雲的大佬。最後摻和太深,被一刀剁了。

    這等境遇是福是禍很難說,如魚飲水。

    賈平安見王勃在發呆,就問道:“子安是願意用半生來轟轟烈烈,還是願意一生安穩祥和?”

    王勃脫口而出,“自然是轟轟烈烈……”

    這還是那個裝比少年!

    “我要修書!”王勃的眼睛很亮,“既然我的性子無法出仕,那便去修書。我九歲時就能作《指瑕》,且積累幾年……難道只有爲官才能轟轟烈烈?”

    這娃的智商真的能碾壓所有人。

    學霸都不足以形容這廝。

    一般人九歲在幹啥?

    大多還在被父母訓斥,有的還在撒嬌,整日糾結功課好多……

    王勃九歲就通讀了顏師古的《漢書注》,並發現了許多問題,於是編寫了《指瑕》。

    去交趾探望父親的路上隨手就是一篇流芳千古的《滕王閣序》,注意,是立時就作出來的作品。

    一般人寫詩作賦需要醞釀,短的數日,長的一年半載不在話下。

    立時而作的鳳毛麟角,立時而作序文更是難上加難……作出千古傳唱的名篇……這個難度無法想象。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是傳唱了多少年的名句。只是看一眼,彷彿看到了那幅美景。

    王勃現在的表態就是……哥就算是不出仕,改教書了,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有鬥志是好事。

    賈平安頗爲欣慰。

    “好生讀,到時候我爲你相看一個宜家宜室的娘子。”

    王勃臉一紅,“先生,還早呢!”

    “早不早的另說。”

    晚飯後賈平安去了楊家,和表兄談了許久。

    第二日,他必須要去報個到。

    先去兵部。

    門子不敢相信的揉眼睛,“國公?”

    咳咳!

    “不要大驚小怪的!”

    等吳奎見到賈平安時,幾乎是熱淚盈眶。

    “國公,你可算是回來了。”

    這般懷念我?

    賈平安有些自得。

    吳奎訴苦,“自從國公走了之後,兵部辦事時常被人怠慢,下官進了朝堂參與議事也被重臣們無視,國公,兵部苦啊!”

    賈平安淡淡的道:“今日我便去看看!”

    他只是在兵部轉悠了一圈,士氣大振!

    “國公回來了,看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等賈平安出現在朝堂上後,宰相們都微笑拱手。

    而吳奎進朝堂時,宰相們只是看一眼。

    “陛下,臣特來銷假。”

    賈平安看了皇帝一眼,發現李治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皇帝成人偶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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