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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品少帥 - 第2章 最後的軍事準備字體大小: A+
     

    雲錚的座艦出現在天津港的時候,天津港人聲鼎沸,旌旗飄揚,天津港顯然準備了盛大的儀式,來迎接凱旋的少帥。

    但云錚只是出來跟外面的士兵和民衆揮了揮手,很快就在白衣衛的護衛下離開了,甚至根本沒在天津多停留。這讓天津知府大人很是遺憾,同時心裏又有些嘀咕,雲少帥這麼着急回燕京,該不會是這些日子在兩個蠻夷之國憋得太久,火氣上來了,先回去“消消火”了吧?

    雲錚此刻若說不想自己幾位嬌妻美妾,那自然是假的。在日本的時候倒是有個秋宮清子可以用來瀉火,這女人最好的一點就是無論他想怎麼弄,她都百分百順從,而且在發現雲錚最喜歡享受什麼以後,還會不知疲倦地爲他服務。比如雲錚格外喜歡趴着躺好,讓秋宮清子在他背後抓捏揉弄,秋宮清子就會每天不用提醒地主動來做這套,讓雲錚覺得格外輕鬆自在。

    不過在日本豔福固然好,到了高麗可就不行了。別看後世韓國“美女”不少,那可不是實在貨,人家那什麼“純天然”美女都絕不是真正的純天然,因爲好比做雙眼皮之類的手術,在韓國來說就根本不算整容。

    雲錚這次也發現了,就算高麗王庭中的那些侍女妃子之類,在雲錚看來也頂多算是儀態端正而已,美女那是絕對稱不上的。至於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棗,不提也罷。

    回到燕京,林玉妍已經領着三妾在帥府門口等着了,一見雲錚騎着烏雲蓋雪飛奔而至,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全去,驚喜浮現。

    雲錚倒是很想下來就一把抱住她們,一人親上一口的,可惜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他這個探花郎要是真敢探這麼一下花,士林裏那些吃飽了沒事閒得蛋疼的傢伙們肯定又要唧唧歪歪,說什麼雲少帥這等行爲實在有傷風化,而且還牽連到淮安公主殿下,那更不妙。雲錚只好按下心頭的衝動,拉過林玉妍的手,道:“我來晚了。”

    林玉妍抿着嘴,生怕自己哭出來,小巧的鼻頭一動一動的,緊緊抓住雲錚的手,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樣,有點輕微的抽噎:“夫君……沒有受傷吧?”

    雲錚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手:“就憑那些人,也能傷到你家夫君麼?……小荷、燕兒、馨兒,都別站在門口了,咱們進去說話。”然後轉身朝雲逸等人道:“好了,大夥都先回去‘報到’吧,我再把你們留在這,就要被腹誹啦。”

    雲逸等人轟然一笑,各自回去,士兵們早就回了軍營,現在只跟着白衣衛。雲府就是雲衛離的家,他自然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便領着白衣衛下去休息了。只有寧鵬軒沒有空閒時間,直接去了暗影的密室,瞭解最新的情況。

    寧鵬軒這些日子以來進步神速,本來他還只是個半大小子,可雲錚覺得自己既然能做好這麼多事,寧鵬軒也不會差,於是放手讓他去做,心想反正就算鵬軒這裏現在出不了什麼成績也沒關係,不是還有無雪在把關麼?不料寧鵬軒竟然頗有天賦,愣是把暗影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才幾個月,就已經把情報網絡鋪了下去。雖說他是靠着北閣的網絡進行地再次鋪設,這裏面有北山無雪的一份功勞,可是能做到這一步,甚至在很多時候可以爲北閣查漏補缺,這已經很讓雲錚滿意了。

    等進了中堂,雲錚便拉過四女在身邊坐好。這個時候大魏的中堂擺設並非如後世清宮劇裏面那樣主位是兩張太師椅,而是一張寬大的胡牀,雲錚拉過四女在身邊坐好是沒有問題的。

    互相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小荷三女便先告退了。她們都是在底層很久的女子,自然知道如何跟正妻相處,何況夫君的正妻還是一位極其得寵的公主?

    此時並非用膳時間,但林玉妍一眼就看出雲錚定然是爲了趕路沒有用膳,便吩咐下人立即趕製,上了幾個菜,端來一壺小酒。

    雲錚就着一點酒,吃了些東西,兩人有些不知疲倦地說着話。林玉妍似乎很喜歡聽雲錚說起在外面的事情,雲錚倒也沒有什麼忌諱,一五一十的說給林玉妍聽。

    不過說到秋宮清子的時候,林玉妍有些皺眉:“秋宮清子,就是上次來我們大魏的倭國內親王嗎?”

    雲錚心頭有些打鼓,難道妍兒也終於學會吃醋了?但話已出口,只好承認:“是。”

    林玉妍臉色有些不好,雲錚正要解釋一番,只聽她道:“她也是一國公主,卻連夫君都不能得到,只能得一次露水恩賜,今後便只能常伴青燈……夫君,這女子也是個可憐人呢。”

    雲錚錯愕了一下,纔想起林玉妍是個有些心軟,而且一心只爲她的夫君考慮的人,拍拍她的小手:“或許,這便是她出身日本皇室的宿命了吧。”

    “夫君喜歡她麼?”林玉妍忽然睜大眼睛問。

    雲錚愕然了一下,猶豫道:“不討厭,喜歡嘛……有一點吧,不過,不能算愛。”

    林玉妍皺眉道:“那咱們把一個人她留在日本不好呢。”她有些煩惱一樣的歪着腦袋:“夫君,你智機高深,要不,想個辦法吧?”

    雲錚苦笑道:“這能有什麼辦法,她現在是日本攝政關白,怎麼也走不開的,我更不可能長期呆在日本陪她吧。”

    “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林玉妍有些失望。

    “這個……除非日本天皇退位,我跟她的兒子能夠即位登基,再安排可靠的人掌握日本政局,否則……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雲錚皺眉道。

    林玉妍高興了一點:“那就……那就等孩子出生,然後讓天皇退位……”她忽然皺了皺眉:“一個海島小國,國君也敢稱天皇?”

    雲錚呵呵一笑:“日後讓他改了就是。”

    林玉妍高興起來,用力點點頭。

    這時天色已晚,雲錚看了看外面,笑道:“該休息去了。”

    林玉妍面色一紅,嗯了一聲,卻不敢答話了。兩人便往後院走去,因爲雲錚不大喜歡被人跟得太緊,所以一衆侍女只是遠遠地跟着。

    走了沒多遠,一陣秋風吹來,將走道上的燈籠吹得一晃一晃的,有些飄搖。林玉妍心有所感,輕嘆一聲:“夫君,你走這些日子,朝廷裏、湖南、江蘇和浙江都發生了許多事情,大魏……也不知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雲錚聽了停住腳步,握住了妍兒的小手。廊下的紅燈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曳不止,忽明忽暗的光給妍兒俏美稚純的臉蛋兒籠上了一層迷離的光暈。

    雲錚輕輕摟住了她柔軟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柔聲說道:“我的妍兒長大了。”

    美人在懷,纖纖素手在握,四眸相對,望着妍兒眸中柔柔的情意,雲錚一時只願這樣的時光和感覺永無止盡地蔓延下去,過了許久,他才輕聲笑道:“只是……長大的是你的心,妍兒的身子可還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讓夫君一見了就忍不住想把你和口水吞了下去。”

    林玉妍被夫君的目光望得心象化了似的,魂魄飄蕩着不知身在何處,聽了他這句調笑的話,臉色微微地暈紅起來,她的眸子垂了一下,嬌聲道:“那你不吃呀,妍兒巴不得鑽進夫君的肚子,時時刻刻隨在夫君身邊呢。”

    雲錚邪笑道:“這個可有點兒難度,要說把夫君吃進你肚裏,卻還勉強辦得到。”

    林玉妍聽了頓時臉上發燙,捂住了臉頰不依地扭着肩膀嗔道:“夫君又來胡說八道。”

    雲錚嘿嘿笑道:“胡說八道?我的妍兒不是最喜歡聽夫君胡說八道嗎?”

    一陣秋風拂過,帶來一片涼意,雲錚瞧妍兒穿得較少,便牽起她的手道:“走,咱們回房去。”

    掩了房門,又走進裏間,妍兒挑亮了燈盞,閃到屏風後邊除去外衣,雲錚瞧着屏風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忽地想起一事,說道:“等我一下,我去取點東西。”

    雲錚也不等妍兒回答,匆匆走出了房間,過了陣兒再回到房中,只見素色暗提花羅牀幔已經放下,卻沒有合攏來,林玉妍坐在牀畔,只着紅綢筒褲、淡藍比甲,正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她的一頭秀髮已經放了下來,本來就精緻俏麗的臉蛋兒更帶上幾分柔媚之氣。淡藍色的對襟比甲解開了兩個釦子,中間一抹粉嫩的肌膚微微夾成一道誘人的**,兩邊露出淺粉色的肚兜來,小佳人活色生香,叫人怦然心動。

    她見雲錚兩手空空,不禁問道:“夫君取什麼東西去了?”

    雲錚呵呵一笑,匆匆除去外袍,走到牀邊說道:“往裏邊點兒,夫君給你帶上。”

    林玉妍兩手撐着牀向裏邊挪了挪,好奇地道:“帶上什麼?”

    雲錚一拉她纖美的柔荑,林玉妍便把嫩嫩白白的小手乖乖地伸出來,一雙眼睛好奇地看着雲錚,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雲錚從懷裏掏出一根銀絲玉手鍊兒,這根純銀打製的細鏈兒做工精美之極,鏈上鑲嵌着三顆玲瓏的綠玉珠,而兩頭鏈端則各有一個小小地鈴兒,自懷中一掏,就發出悅耳的鈴聲。

    光看這純銀的質地,顯然算不得什麼名貴,但林玉妍公主出身,身家鉅萬,又是雲家大婦,這府中的珠寶可以說都是隨她取用的,她自然不會因此疑心丈夫不寵愛她。只是她畢竟也才十五六歲,不是夫君親手送到她手中的首飾,難免心中稍覺失落。

    這時見了這對漂亮的手鍊兒,不禁眸中泛起喜色,她抿着嘴兒一笑,順從地伸直了手臂,讓雲錚溫柔地替她把手鍊兒系在纖秀的手腕上。

    輕輕晃動左手,搖了一下,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林玉妍不禁欣然笑了。

    雲錚也呵呵笑道:“怎麼樣,喜歡麼?”

    林玉妍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雲錚笑道:“有些女孩兒,給她配上精美的首飾,是愈增麗色,可是有種女孩兒,她自己就是一顆明珠、一塊美玉,不加修飾,愈顯其美,夫君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這根素色的手鍊兒,才勉強配得上我的妍兒。”

    恐怕一籮筐鑽石也趕不上雲錚這句讚美的話兒讓林玉妍開心了,雲錚這番話說出來,喜得她是心花怒放,滿足得她真是甘爲夫君死上一百次都無怨無悔了。

    雲錚瞧着她眼睛水汪汪的,卻故意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漂亮是漂亮,卻實在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呢。”

    林玉妍甜甜一笑,搖搖頭,暱聲道:“妍兒喜歡呢,是夫君送的妍兒就喜歡。夫君親手送我的每樣東西,妍兒都珍惜着呢,妍兒又不缺名貴東西。”

    雲錚有些感動地攬過妍兒,在她甜美的小嘴上輕輕吻了一口,然後躺直了身子,長長舒了口氣道:“你喜歡就好,我這一路鞍馬勞頓,真是乏了,嗯……快睡吧。”

    “啊?”林玉妍睜大了一對楚楚動人的眸子,驚訝地看着微闔雙目的雲錚,半晌才吃吃地道:“夫君……要……要睡了?”

    雲錚閉着眼嗯了一聲,含糊地道:“剛喝了酒,困着呢,快睡吧。”

    “……哦……!”林玉妍那不會掩飾的小臉蛋上滿是失落的神情,怯怯地答應了一聲。女人是不能從男人身上跨過去的,雲錚已經躺下,她就爬到牀角兒,想繞下來去把燭火吹熄。

    雲錚忍着笑,瞧她粉紅色的筒褲,裹着渾圓翹挺的臀部爬到牀邊,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呵呵地笑着一把攬住她的細腰,扯得她跌坐在自己懷中。

    林玉妍駭了一跳,待到翹臀感受到雲錚下體的變化,才曉得被夫君戲弄了,她羞嗔不依道:“夫君又戲弄人家。”

    雲錚啜着她圓潤的耳垂,含糊地低笑,大手已探進她的褻褲,撫摸着她光滑圓潤的臀肉,林玉妍嚶寧一聲。不敢推卻雲錚的手,只把雙手掩着臉龐,羞怩地顫聲道:“夫君,讓人家……讓人家熄了燈好不好?”

    雲錚除去她的比甲,一件緋紅色的肚兜兒,頂起胸前兩團優美的蓓蕾,輕薄的湖絲肚兜遮不住若隱若現的挺翹雙峯。

    在雲錚的動作下,酥胸見了光,窘得妍兒趕忙用手遮住了胸部,但隨即便被雲錚攬着腰肢,把褻褲也除了去,然後纔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清脆地拍了一巴掌,低笑道:“乖媳婦兒,去吹蠟吧。”

    “啊?!”林玉妍**着胴體又羞又怕,哀求道:“夫君,饒了人家吧。”

    雲錚被她青春稚嫩的胴體也勾起了心中**,實在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哈哈一笑,鬆開林玉妍自己跳下了地,大大方方將衣服全除了去,林玉妍瞧了臉上一陣嬌紅,不禁羞澀地扭過了頭去。

    雲錚吹熄了燭火,跳上牀去。夜色中,林玉妍羞怯地偎入他的懷中,卻被雲錚的大手在鼓騰騰的胸上**了一把,然後肩上一沉,被他向下邊按去,口中低低笑道:“既然你不肯吹那根蠟燭,那就吹這根吧。”

    “嗯……唔唔……”一時間夜色朦朧,朦朧中卻是無邊春色……

    不知過了多入,一陣悅耳的銀鈴聲響起,繡牀上一團柔和的光暈映着一支扶在雲錚肩頭的纖纖玉手,和兩條粉膩的大腿間微微冒汗的英俊面孔。

    林玉妍地聲音響起:“呀……夫……夫君,這鏈子……不是玉……會發光的……”

    “當然了,三隻銀鈴裏盛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寶貝兒說它能不亮嗎?”

    “啊!小心撞壞了它們,夫君……讓人家摘了去吧。”

    “好……好……等你把相公吃進肚裏再說……”

    又過了許久,一對纏綿的人兒依偎着躺在榻上,身上橫搭了一條柔滑的緞被,雲錚的腳尋找着妍兒的腳丫兒,腳趾的觸碰讓她怕癢的避開,輕微地呻吟聲繼續響起。

    終於,他的腳霸道地把妍兒的小腳丫緊緊絞了起來,細膩的感覺讓雲錚心情舒暢,雲錚這纔開心地笑了起來。

    妍兒趴在雲錚懷中,慵懶的聲音輕輕地道:“夫君……再給我說說你去日本和高麗的事情好不好,我只隱約聽說一些,都是家人在海軍回來裝載物資的時候從那邊聽說的。”

    她格格地笑起來,說道:“現在外面傳說夫君是哪吒三太子轉世,作法喚來巨浪淹死了源平兩家十萬倭軍,又說夫君在高麗一人獨戰百萬大軍,一杆紫金槍,橫掃海東……夫君真的這麼神勇麼?”

    雲錚嘿嘿笑道:“怎麼?不相信夫君這麼厲害?”

    “那要……聽過了才知道,夫君說給我聽聽嘛。”

    雲錚壞笑道:“聽過了怎麼就能知道?要做過了才知道,今兒咱一夜不睡,夫君也一定要你知道夫君神不神勇……來,見識一下‘一杆紫金槍,橫掃牀榻’的威風……”捧住她的螓首,纏綿的密吻中,他的身子又慢慢覆上了妍兒柔軟的嬌軀。

    動人的嬌喘呻吟伴着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再次在輕憐密愛中響起:“呀……人家討饒了……夫君神勇……好……好神勇……啊,饒了妍兒吧……”

    第二日雲錚趕到武研所,本是打算去看一看新式火槍有沒有進展,不料卻聽見了一場辯論。討論的要點是:眼下雲家軍的連弩威力已經初顯,雖然主要運用在高麗,但高麗畢竟臨近女真、遼國,不能保證人家就不會知道消息,萬一日後遼國學會了這套製造技術或者仿造出類似的強力弩,雲家軍,尤其是雲家主力輕騎兵怎麼辦?是不是需要給騎兵披甲?

    武研所裏的討論衆說紛紜,這個氣氛是雲錚帶出來的,雲錚一直強調要大家有什麼說什麼,不要怕問到什麼“常識性”問題會丟臉,沒準因爲“常識”,大家就錯過了什麼好主意呢。這次武研所的討論也有很多說法,雲錚聽着聽着,自己也琢磨開了。

    他先想到的是封狼居胥的漠北之戰,這一戰衛、霍兩路的戰鬥是頗爲不同的。衛青和單于主力正面交鋒,共殲敵19000,這一路是正兵,靠步兵保障應該是可靠的。霍去病和左賢王部交戰,基本上是靠機動作戰,追亡逐北,累計戰果達70000之多,劇烈的戰鬥倒沒有記載。實際上,遊牧民族是全民皆兵,這70000裏面的老弱病殘肯定不少。關於給養問題,雲錚認爲這路漢軍是靠就糧於敵、以戰養戰的(與通常想法不同,匈奴的糧草輜重積累還是不少的)。看地圖就知道,霍去病一路出擊距離比衛青遠得多,運動速度快,靠步兵就不怎麼可靠。至於發現敵軍,雲錚記得此路漢軍並未集中作戰,而是分兵數路,獨立作戰。好在此時匈奴已以避戰爲上,故此沒什麼危險,反而能大大增強了搜索敵軍的能力。

    然後雲錚想到唐軍騎兵,他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唐代戰也有披甲的戰例,不過情況比較特殊。那是李靖西征吐谷渾,伏允天柱王燒草原而走。李靖統軍窮追,由李道宗率數千精騎爲先鋒,在赤水源終於追及吐谷渾軍主力。吐谷渾軍孤注一擲,對唐軍先鋒大舉反撲。唐軍將鐵甲披在戰馬身上,排列在陣行四周作爲掩護,以弓箭和長槍大量殺傷逼近的吐谷渾軍。終於堅持到主力到來,將敵軍主力殲滅。雲錚認爲這和衛青用武剛車組成野戰防禦工事的做法接近,和歐洲那種給馬匹戴重甲的做法形式類似,作戰思想卻大異其趣。

    其實中國的重騎兵在歷史上是存在的,叫“甲騎具裝”,源於魏晉南北朝,當時由於長期內亂,加上北方遊牧騎兵的大舉南下導致中央集權削弱,地方豪強崛起,中國的農業社會出現了向莊園化轉變的趨勢。

    無獨有偶的是,歐洲同時也受到蠻族毀滅性的的入侵,可以說由於天災,象是受到血液中狂燥基因的召喚,當時的遊牧民族向農耕社會展開了在世界範圍內的征服(蒙古後來又重複了一次)。

    這種征服在歐洲促進了農莊制度的發展進化,而且由於歐洲自古小國林立,往往在不大的範圍內只能指望憑一己之力抗擊外侮,長距離的遠征機會不多,所以這種經歷促進了歐洲軍隊重視防禦和機械力(補充不足的人力)的軍事思想,養成了歐洲人思維縝密、精打細算、按部就班的正規戰略思想,因爲小國經不起人力物力的消耗,不敢冒險。

    歐洲的軍事築城面積不大,高聳的城堡相對孤立,強調以點控面,盔甲厚重、工藝精湛,兵器也以長、重爲主,以力取勝。國王領主均倚重騎士階層,騎士階層要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又只能是非富即貴,所以歐洲風俗尚武。虎背熊腰、血膽之人往往得到尊重。但歐洲軍隊中騎士只佔少部分,大部分仍是“麇集之半裸露鄉民”。

    中國與歐洲不同,雖然長期經受遊牧騎兵的侵襲,但大一統思想始終佔主導,中央集權制度一再加強,外來文化不是被吸收而是被同化。這和中國崇文輕武的文化傳統有關,文人爲主的統治階層宜於管理廣大疆域和衆多人民,但在軍事思想上往往重視戰略上的權謀機變,出奇制勝,將領人選上推崇儒將(純粹的職業性猛將往往難於相互溝通和控制),兵器上的改良往往是拿來應急,用後就斥爲“機巧之物”(士大夫對物理學一竅不通也不感興趣、且心存畏懼)。

    當然,這也是長期與北方遊牧騎兵作戰烙下的痕跡,相當實用。但凡事過頭就有問題,就雲錚個人認爲,兩漢的騎兵可能是中國歷史上最好的漢族騎兵。當時孔孟之道尚未根深蒂固,古風尤在,加上長期戰亂,匈奴的威脅說是亡國滅種一點也不過分,漢族騎兵是充分發揮了國家機器整體效能的體現,不但規模龐大而且訓練有素,雖然個人軍事素養上還比不上游牧騎兵,但由於最大可能地實現了機動(騎術)、殺傷(箭術)、協同(陣法)、戰略戰術的融合,即使蒙古高原廣大的空間也未能讓匈奴找到破綻,只能在窮追之下遠走歐洲(今匈牙利)。

    正是由於這種依靠謀略、機動和協同來戰勝遊牧騎兵的經驗最終促使中國在兵法、兵器上形成了與歐洲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中國的甲騎具裝只是大分裂時期曇花一現的產物,南北朝時發展到頂峯,隋唐即逐步消亡,儀仗的作用大於作戰,時間不長,無法與歐洲千年的重盔甲歷史相比,這是事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值得說說的倒是“明光鎧”,這種護胸鏡鋥亮的板式鎧甲是最接近歐洲重盔甲的中國騎兵防護裝備,曾威風一時。

    兩漢之後,漢族的騎兵在整體上逐漸失去了對遊牧騎兵的優勢。唐朝雖然是個例外,但更多的是“以夷制夷”,不但士兵是這樣,連統軍大將也是如此,阿史那家族、高仙芝、安錄山、哥舒翰等藩鎮名將都是外族人,他們熟悉遊牧民族的習性,作戰大膽,慣於長途奔襲、擒賊擒王,一戰定乾坤,遊牧民族聞風喪膽。

    雖然安西、北庭都護和朔方、瀚海等地不多的“邊地良家子”依然強悍,但看來李唐王朝確實發現,盛世之下的中原農民是無法再與刻苦耐勞的遊牧民族一較高下了。東都之戰時,安軍鐵騎衝突,唐軍陣腳大亂,西域名將李嗣業情急之下“肉袒執長刀立於陣前,大呼奮擊”才穩住,要不是勤王的西域葉護王子率回鶻騎兵迂迴成功,唐軍大勢去矣(代價沉重,事後葉護依“破城後城池歸李家、子女玉帛歸葉護”之約要大掠,經郭子儀率文武百官跪求葉護才倖免,後似乎是長安收復後還是被勤王的回鶻騎兵搶掠一空,城中一片火海、異常悽慘)。

    萬幸的是,這個時代的歷史改變了,安史之亂以後,經過一番大亂、征戰,魏太祖得到了天下。並且,因爲沒有北漢的出現,燕雲十六州沒有丟失,可憐中原王朝最後一個良馬產地被保住了。

    第二個萬幸是,雲家這個出身關隴集團而戍衛燕雲的邊鎮家族,歷經兩百年戰亂風霜,硬是生生扛住了遼國無數次猛攻,將遊牧民族的鐵蹄擋在門外!而且還鍛煉出了一支精銳的輕騎,一支敢正面與遼國狼騎交鋒的燕雲騎!

    壯哉!雲氏兒郎!

    壯哉!燕雲鐵騎!

    然而,現在因爲雲錚的緣故,雲家軍已經開始提前擔心起燕雲騎的將來了。是啊,那樣遠距離的強力連弩,拿來進攻別人固然很痛快,可如果被別人拿來進攻自己呢?如何是好?

    尤其是,當自己的精銳騎兵端着這樣的武器衝向敵軍的時候,若是敵軍也擺出鐵桶刺蝟陣,用類似的武器防守,誰能擋得住?就算人的盔甲精良,那馬呢?

    可是,如果要給馬掛上甲具,大魏的馬匹又怎麼承受得了?中國沒有發展出影響東方戰爭模式的重騎兵,馬匹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雲錚在外面嘆了口氣,裏面的研究員們討論得如此激烈,他卻清楚得很,騎兵始終是要退出歷史舞臺的。當然,不是現在。

    不過,騎兵的退出在坦克裝甲軍團出現之前雖然還早,可重型盔甲包括馬匹甲具的退出,卻是在火藥輕兵器的發展中,很快就要退出歷史舞臺了。

    是的,只要火槍再發展下去,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火藥更安全……重型盔甲,就再也沒有用武之地。因爲這個時代再精良的盔甲,也擋不住子彈。

    雲錚走進討論室,議論頓時停止,衆人連忙過來參見。雲錚點了點頭,道:“今天來,主要是有一項新發明要通報諸位,本少帥經過多方研究,發明了一種新型火藥,這種火藥雖然危險、有毒,但威力極好……它暫時叫做……苦味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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