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伊奶奶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還是去找昆伯過來開吧!”
昆伯?
伊夢苦笑,手就伸過去拉住老人家的胳膊。
“您忘了,昆伯去美國看兒子了,不在家。”
“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我怎麼又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老人家輕輕搖頭,“這腦袋,真是什麼也記不住了。”
“您記得我是您孫女就行了。”伊夢從老人家手中拿過鑰匙串,“這房間就別開了,走,我陪你到後院走走。”
儘管她與司徒南柯已經是不分彼此的地步,但是這裏畢竟是司徒南柯的房子,這房間既然鎖着,一定就有它的道理,沒有得到他的允許隨便打開多少有點不妥當,更何況還沒有鑰匙。
“不行!”伊奶奶卻是堅持着不肯走,“這裏面有你爸的字畫,那些要隔一段時間就拿出來換換氣的,要不然字畫就毀了!”
聞言,伊夢只是一陣心疼。
哪裏還有什麼字畫,當初爲了還上父親欠下的虧空,那些東西早就被拿去做了抵壓拍賣。
“那些啊,都是你爸的寶貝,要是他回來發現我把他的寶貝弄壞了,非跟我急不可!”伊奶奶說着,就看看手中的鑰匙串,“我再試試。”
看老人家彎着身子,有些吃力的樣子,伊夢忙着走過來接過鑰匙串。
“奶奶,我來吧!”
不打開這個門,奶奶怕是不會罷休,索性就給她打開看看,到時候只說東西拿走就是。
接過鑰匙串,她一把一把地試,連試了幾把都插不進去,第九把終於成功地捅進鎖眼。
這功夫,馮嫂已經走到後院,看到伊夢正在拿着鑰匙開門鎖,頓時一驚,忙着小跑過來。
“小姐,這門……不能開!”
嗒!
馮嫂話音剛落,伊夢面前的門亦已經分開。
“什麼?”
伊夢轉過臉,看向臺階上的馮嫂。
“這……這個房間先生不讓別人進的!”馮嫂急急地說道。
“我還怕他不成?”
伊奶奶不以爲然地說一句,邁步走進門檻。
其實這是一個誤會,馮嫂說得是司徒南柯,伊奶奶理解的意思卻是伊夢的爸爸伊瀾。
在她的認知裏,兒子還存在,這裏還是自己的家,當然沒有地方是她這個一家之主不能進的。
“奶奶!”
伊夢想要阻止已經晚了,老人家的兩腳都已經邁進門去。
無奈,她忙着追進來,扶住老人家的胳膊,想要勸她離開。
“咦?”伊奶奶卻已經發出一聲疑惑地聲音,“這都是什麼?”
伊夢移過視線,看到房間裏放着的東西,也是一怔。
這間原本是父親用來收拾字畫和古玩的一間房間,此時,架子上卻擺着密密麻麻的東西。
靠牆放着一人來高的泰迪熊,旁邊還有兩隻兔子玩偶,書桌上擺着厚厚地一沓唱片,旁邊是十幾本書籍。
除了這些,還有一把吉它,一架做舊的鋼琴,一架雙人騎行的藍色自行車。
簡易架子上還掛着十幾套衣服,全部都是女裝,最前面的一件,是一條白色的簡約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