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司徒南柯的目光劃過被她抓着的手掌,扶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輕地擦過旗袍的絲袍,人就正色開口,“你應該先解開兩顆衣釦,再把我的手放過去。”
他說得太正式,以至於伊夢完全沒有想歪,當即附和點頭。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沒錯,小說裏都是這麼寫,衣衫半解才最誘人呢!”
說幹就幹,她立刻就鬆開他的手腕,擡手扶住旗袍將領子上的鈕釦。
手指輕輕地撫着那順滑的絲綢,目光落在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小臉,司徒南柯扶着她腰身的手掌也是本能地收緊。
盤扣有點緊,她解了半天,沒有解開,伊夢氣惱地吁了口氣。
“什麼破釦子,解都解不開……哎呀,你別動我呀!”身子被他擁緊,她皺着小眉毛擡起頭,“別……”
一擡臉,就迎上他的眸子。
琥珀色的瞳仁在夜色的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晶瑩的顏色,此刻卻有某種熾熱的情緒在燃燒。
大腿根部,異樣觸覺。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意識到那是怎麼回事,頓時心臟抽緊,小臉通紅,忙着就要起身離開。
可是,男人的手臂收得很緊,她動了動,身體卻依舊停留在原地。
“南……南柯……你……”
心臟瞬間快若急鼓,彷彿是突然被丟到火爐裏,喉嚨都烤得開始發乾。
“我幫你解。”
司徒南柯擡起手掌,捏住她的盤扣。
“不……不……”她忙着擡手抓住她的手掌,“咱們不演了行嗎?”
再演下去,他還受得了嗎?
就算他受得了,她……她也演不下去了。
注視着眼前坐立不安,又不敢亂動的伊夢,司徒南柯只是脣角輕揚。
“爲什麼?”
“我……”伊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尿急!”
抓開他,她轉身衝進洗手間。
坐到馬桶上,心臟還在突突地跳個不停。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伊夢擡手抓着頭髮。
出去,他如何還要繼續怎麼辦?
不出去,難道在廁所呆一晚上?
還在左右爲難,門已經被司徒南柯敲響。
“我……我肚子疼!”
“真得肚子疼?”
“我……真的……啊,好疼……疼死我了!”
她裝模作樣地呻吟着。
冷靜冷靜,伊夢你要保持冷靜,好好想一想。
吱呀!
一聲輕響,廁所的門已經被人推開。
伊夢轉過臉,看着走進門來的司徒南柯,頓時一臉緊張。
“你……你進來幹嗎?”
該死的,竟然忘了鎖門!
“你不是肚子疼,我進來看看。”司徒南柯看看她露在旗袍分岔外的長腿,“你上廁所都不揭馬桶蓋的?”
“我……咳!”伊夢咳嗽一聲,“我坐在這裏思考一下人生不行嗎?誰規定在洗手間必須上廁所的?!”
“那倒也是。”司徒南柯擡手解開襯衣鈕釦,“你思考人生的時候,我洗個澡,你不介意吧?”
伊夢立刻站起身,“那我出去思考。”
側着身子,她迅速行過來,想要從他身側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