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還笑,這一笑,頓時呲出一口帶血的小牙——剛纔把董佩佩咬破,她這嘴上可是還沾着真血呢!
司徒南柯不由地皺眉,目光掃過她鬆散的麻花瓣,注意到她肩膀上沾着的幾根長髮,一對眸子裏已經寫滿盛怒。
這部電影是文盛與帝視共同投資,今天到這裏,是與冷千羽一起談公司一部遊戲的電影化項目,因爲路過這裏,恰好看到這邊正在拍攝,他一時興起才決定過來看看,畢竟這是他接手文盛之後做的第一筆大的投資,心裏也比較重視。
現在,他心中滿是慶幸,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伊夢這件事還不知道她怎樣收場。
死丫頭,不好好在公司上她的班,跑到這裏當什麼破演員!
看着她可憐的模樣,他就是一肚子氣。
當然,比起這些,更讓他的生氣還是那個董佩佩。
這位還真是膽子比天大,上次就教訓過她一次還不收斂……
這功夫,董佩佩手臂上的咬傷已經暫時處理過——因爲是拍諜戰劇,少不了打鬥爆破之類的場面,劇組裏也是隨時跟着醫務人員,以防止不測發生。
皺着眉從門內走出來,她一眼就看到司徒南柯和冷千羽,腦子裏就是嗡得一聲悶響。
上次因爲伊夢被司徒南柯處理,這次怎麼這位爺又來了?
難道說他和他們公司這位小員工關係不一般?!
心中忐忑無比,董佩佩也顧不得胳膊疼,託着手臂就走過來。
“司徒先生,冷總……”她一臉討好,“二位怎麼有空過來?”
司徒南柯側眸,掃了一眼她的胳膊,伊夢這一口是咬得真夠狠的,兩邊一圈小牙印,都已經咬破皮肉。
脣角揚起,司徒南柯笑問。
“胳膊有事嗎?”
董佩佩原本以爲,這位又要對她劈頭蓋臉的罵,聽到這句,心下一驚。
難道他不準備追究她,還是以爲這就是拍戲?
心下一句石頭落地,她忙着笑着開口。
“沒事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拍戲嗎,受傷難免的。”
一旁,冷千羽就很輕地搖了搖頭。
冷家與司徒家,那可是世交,二個人從穿着紙尿褲一起玩到大,還能不瞭解這位。
一看司徒南柯笑得那個樣子,他就知道,董佩佩完了。
伊夢與司徒南柯的事情,這哥幾個都知道,冷千羽當然也不例外。
失落多年的珍寶失而復得,那必然是越發珍惜,這位自己撞到槍眼上,那也只能說是她活該。
可惜公司爲她花了幾千萬,這位的前途也就只能到今天爲止了!
“董小姐真敬業。”司徒南柯手一伸,就將導演桌上的劇本拿過來,“演過狗嗎?”
“啊?!”董佩佩一時沒反應過來,“您……您說什麼?”
“董小姐這麼專業的演員,當然是什麼都會演了。”伊夢笑嘻嘻地接過話頭,“董小姐,還不給司徒先生演一個?”
董佩佩掃一眼伊夢,看看脣角微揚目光卻冰冷的司徒南柯,視線就落在自家大老闆冷千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