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下飛機之後,沒有多耽擱,帶着睿睿直接打車去了昨天那個混血男人給她的聯繫地址。
出租車很快的到達她所指的目的地,?曼一手託着行李,一手牽着瑞瑞的手進了住房小區,到達指定的門牌號,她氣喘吁吁的按下了門鈴。
沒一會兒,房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露出一個跟她差不多大,卻一臉面容憔悴的女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睿睿,才向她點頭致意,“?小姐是嗎?”
曼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你可算來了,進來吧。”女人向一旁挪了一下步子,讓開了地方讓她跟睿睿進來。
曼跟睿睿進去之後,女人將她帶到了她的臥室,睿睿可能因爲時差沒調整過來,一進屋就躺牀上睡了過去……
曼把行李收拾好了之後,才走出臥室。
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女人朝她看過來,她笑着走過去,還沒等她開口自我介紹,女人已經站起來,對她禮貌的伸出手,蒼白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小姐,我叫岑依,曹先生應該跟您提過我對嗎?”
曼禮貌的回握了一下女人細嫩的手心。
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太過生疏的岑依,讓?曼稍稍有些尷尬,但想到以後要長時間住在一起,有些事還要一起交流,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依依,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
曼這樣說,岑依才笑了笑,“可以的。”
曼見她有了笑面,才輕籲出口氣,微笑着道:“你也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了,叫我曼曼吧。”
岑依見?曼的性格比較好說話,這才稍微放開了一些。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半響之後,岑依才切入了主題,將一張照片從茶几底下拿出來遞給?曼。
曼接過來,看着照片裏岑依跟一個陌生男人的合照。男人長得很好,五官很出挑。
她正打量着照片裏的兩人,這時,岑依的聲音淡淡的打斷了她的思緒,“曼曼,這就是曹先生讓你接觸的男人,他叫魏宸。”
照片裏岑依的面容煥發,笑容也很燦爛,她的五官其實很美的,看起來也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跟現在憔悴的樣子比起來可以說的上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最主要的是……照片裏的岑依,怎麼會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總覺得在那裏見過一樣。
曼抿脣半響,忽的擡起頭來看她,“依依,冒昧的問一句。這個男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他,不惜……”
話說到了這裏,見岑依蒼白的臉色越來越淡了下來,她突然識趣的住了聲。
直到?曼尷尬的不知要怎麼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岑依才淡淡的開了腔,蒼白的臉上罩了自嘲的笑,“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之後卻逼我打掉了孩子。”
岑依說着,臉上的恨意越發顯現了出來,“孩子這不剛打掉,這會兒他就跟門當戶對家的女兒訂婚了,從頭至尾我就像一個笑話一樣被他玩弄,玩弄夠了就當垃圾一樣的丟掉,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被他害的!”
聽到這裏,?曼微微垂下了眸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其實誰都不比誰好過。
她看了眼照片裏男人斯文的樣貌,微微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岑依依舊不放心的囑咐道:“曼曼,我聽曹先生說過你的遭遇,我們之間的遭遇其實差不多,就當是爲了自己,我求你,你可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曼落在大腿上的手微微的收攏,她緩慢的擡頭,凝着岑依漫不經心的笑,“你放心。我既然已經回來,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跟決心,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岑依與?曼對視兩眼,見?曼的眼神異常堅定,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
翌日傍晚,紙醉金迷的魅色。
一年多沒再踏入這裏,魅色依舊火爆,喧鬧的人羣,噪雜震耳朵的音樂以及癡迷瘋狂的舞步,夜裏的魅色,曖昧的氣息籠罩着整個酒吧,麻醉着人們的心。
曹先生一早的就處理好了關係,?曼步入魏宸所在包間的時候,魏宸已經被好幾個女人包圍在一起,魏宸斯文的臉龐微微泛了紅。似乎已經喝醉,他一手抱着一個,場面淫穢噁心。
“魏先生。”?曼走到男人的跟前,忍着反感,大聲的喚道。
魏宸似乎沒有聽到,只顧着跟身邊的女人搞曖昧,大手圈着右側的女人,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話,被他圈住的女人羞紅了臉,‘咯咯’笑倒在男人的懷裏。
對於男人的無視,?曼微微蹙起眉,好脾氣的微微傾下身子,她幾乎已經跟男人平視,凝着男人的側顏,他笑着再次出聲喚,“魏先生?我——”
她話還未完全說出來,就被一旁擠過來的女人擠到了身後,她突然被人一撞,沒有注意,還差點被人撞到。
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下了腳步,胸口騰出怒意,她大步走到一旁還沉浸在唱歌世界的女人跟前,從她的手裏一把奪過話筒,透過話筒,她的聲音大聲吼了出來:“魏宸,你是聾了嗎!聽不到別人在叫你?”
她一聲喝叫,剛剛還喧鬧不已的包間突然寂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
魏宸隨着她的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在一眼看到?曼的時候,魏宸眯起的眸子一僵,突然推開了身旁湊過來的女人,蹭的站起身,大步走到了?曼的跟前。
他像是不敢置信,大手覆上?曼的臉頰,突然吃吃的笑出了聲,“依依,你怎麼來了?”
曼剛擡起了手要拍開男人放在她臉上的手,男人突然的出聲,讓?曼的手瞬間僵在了那裏……
他一聲依依,讓?曼終於知道爲什麼曹先生會這麼自信的讓她單獨來找魏宸,並很肯定的告訴她魏宸不會拒絕她,也難怪初見岑依的時候,她會覺得岑依那麼眼熟。
原來是岑依的長相跟她的長相幾分相似……
她怔愣了半響,直到男人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裏,?曼才呆呆的反應過來,靠在男人寬而闊的肩膀上,凝着沙發上衆多女人嫉妒的目光,她突然勾起脣笑,“魏宸,我可不可以單獨跟你談談?”
魏宸聞聲,英俊完美的眉眼彎起,突然鬆開了她走到包間門的位置,從口袋裏掏出一堆現金來,對着剛纔還極爲親熱的女人們冷冷的下令,“沒聽到她說什麼嗎?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說完,他已經將剛纔拿出來的一堆現在扔出了包間外。
隨着他扔錢的動作,剛纔圍在沙發上的一羣女人全都蜂擁追了出去。
包間門被他帶上,男人大步折回她的跟前,大手牽住?曼的手。直接將她帶到了沙發前。
曼被男人拽着坐了下來,她還未來及的說話,男人已經再次抱住了她,嗓音悶悶的說道:“依依,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再生我氣了。”
從岑依的口中,?曼聽得魏宸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負心漢,可是見到魏宸之後,她覺得魏宸的態度,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得……
她垂下眼瞼,細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眸底,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思忖了片刻,突然沉下了嗓音問道:“你逼我打掉孩子不說,還跟別的女人訂了婚。魏宸,你還有臉讓我原諒你?”
男人似乎很艱難的纔出聲,“依依……孩子必須打掉。”
曼挑高眉,“爲什麼?”
他突然將她抱得很緊,緊的她呼吸都困難,?曼蹙着眉,聽着男人嗓音?啞的開腔,“依依,我們以後會再有孩子,這個,我不要。”
曼啞然失笑,“你都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還怎麼跟我要孩子?”
“依依,慕蘇,我必須娶她的,那是認識你之前,我承諾過她的。”
曼聽了男人的話,反應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她眨眨眼,“魏宸,你的意思的,你承諾過那個叫慕蘇的要娶她,所以你要娶她,但是你又捨不得依依,你想娥皇女英都霸佔,讓依依給你做小的?”
他的嗓音聽起來啞啞的,似乎很痛苦,“除了名分,別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曼聽了,甚至忍不住笑出了聲,“魏宸,你還真是混蛋!”
“依依,你不肯?”他突然沉下了聲音,加重了抱着她的力度。
曼覺得胸肋骨都被壓斷了一樣,忍不住蹙起眉,“魏宸,你鬆開我!”
“鬆開你?”他突然輕笑一聲,薄涼的脣吻在她的頸間,“跟上次一樣逃跑讓我找不到?”
溫涼的溫度讓?曼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去掙扎,“魏宸你放開我,我不是岑依!”
魏宸突然扣着她將兩人的距離微微扯開一點點,迷離的眸子凝着她漸漸眯了起來,“依依,你醉了。”
曼有些心煩意亂,冷冷的回道:“我沒喝酒,是你醉了!”
“喝酒?”魏宸聽到酒字,突然笑了起來,“依依,我們倆認識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單獨喝過酒,不如……我們倆喝一杯交杯酒怎樣?”
他說着,隨便拿起桌子上的兩杯酒,一杯拿在自己的手裏,一杯遞到?曼的跟前。
曼將頭轉到一邊,冷冷的回道:“我不喝!”
“你不喝?”魏宸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喝可以,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就不逼你喝!”
曼冷冷的凝着他,“魏宸。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不是岑依!”
他突然勾住她的下顎,俊美的臉龐危險的湊到了她的面前,“依依,你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喝不喝!”
魏宸喝的爛醉,?曼心裏有數,不敢跟醉鬼太較真,想了想,還是接過了男人手中的紅酒。
男人見她接過了紅酒,陰沉着臉終於放出了晴光,那隻拿着紅酒的大手穿過她的手臂,一口飲盡了杯中紅酒。
曼見已經喝完杯中酒的男人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她一陣覺得發毛,想也不想的飲下了杯子中的酒,烈酒讓她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這酒……
應該是摻了白酒的紅酒!
她本來就喝不得酒,又是摻了白酒的紅酒!
剛喝完,?曼就覺得胃燒心的厲害。
見她喝完,魏宸這才滿意的收走了兩人的杯子,本就迷離的眸子越發迷離的凝着她。
曼隱隱的覺出了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期範圍,她微微朝後揚了揚身子,不動聲色的笑,“魏宸,我還有事,先走了。”
曼說完,猛地起身,剛邁出步子要往外跑,手腕就被一隻大手攫住,拉着她再次跌入軟質的沙發上。
她被撞的七葷八素,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的脣已經頃了過來。?曼嚇了一跳,只來側過臉去,冰冷的脣一下子就印在她的臉頰上。
曼大力的掙扎,心開始急速下沉,“魏宸你醒醒!我不是岑依,”
他一隻大手攫着她的雙手,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岑依,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
曼本來就不是男人的對手,加之這會兒酒勁上來,更是沒了力氣反抗。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的身子越來越低的壓了下來,她甚至已經放棄了掙扎,咬着脣,緊緊的閉上眼睛……
預期的吻沒有落下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的臉突然被一隻大手擎住,越來越遠的離開了她的脣。
這隻大手的主人,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誰的。
直到魏宸被那人一隻手提起,狠狠地拽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曼豁然從沙發上起來,??的低着頭,那抹炙熱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上,她能感覺的到,始終不去看男人一眼。
直到那隻大手伸過來,不由分說的攥住她的手腕,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薄璟言!”魏宸突然衝過來,截住了男人的去路,抓住薄璟言胸前的衣服,晃晃悠悠的連站都站不穩,“你把我的依依還給我!”
薄璟言的臉色很難看。凝着魏宸,眸底似能噴出火,“魏宸,她不是岑依!”
“你騙我!”魏宸的臉上閃過陣陣嘲弄,“你們都騙我!”
“你喝多了!”薄璟言忍着怒火,將男人拽着他胸前的手挪開。
他攥着?曼的手剛挪動了一步,魏宸卻執拗的走過來,眼看着手就要觸碰到?曼另一隻手,薄璟言的眸底一戾,在魏宸觸碰到之前,扯着?曼的手往後退,大步上前,狠狠地給了喝得爛碎的男人一拳。
魏宸被薄璟言一拳下去,晃晃悠悠的打在了地上。
薄璟言冷冷睨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助理,讓他現在過來接你回去,你老實在這裏等着!”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牽起?曼的手,大步走出了包間。
薄璟言一句話不說的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被風吹到,?曼覺得酒勁開始隱隱的上頭,男人走的太快,她實在是跟不上了,咬着脣冷冷的出聲,“薄璟言,你放開我!我走不動了……”
薄璟言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牽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着,冷峻的臉上毫無憐惜之感。
曼以及顧不上生氣,氣喘吁吁的跟在身後,走了好一會兒,在她沒有一絲戒備的時候。男人突然一個調轉,將她狠狠地壓在一旁的?色車子上。
她氣呼呼的瞪着對面沉着臉的男人,司徒掙扎,男人卻壓着她,不給她一點掙扎的機會,“薄璟言,你有病嗎!”
男人凝着她的臉陰鬱的可怕,良久之後,男人才似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溢出,“?曼,既然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這句話,讓她突然想起一年前她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他好像也類似說過這樣的話。
這會兒腦袋暈的厲害,凝着男人。她忽然一聲笑,“我要回來就回來,你管我!”
“我現在是管不了你。”男人大手攫住她的下顎,菲薄的脣勾出冷笑,“那你告訴我,你剛一回來,就有意圖的接近魏宸是什麼意思。”
她猛地拍開男人的大手,“薄璟言,你跟蹤我!”
男人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曼,是我在質問你!你接近魏宸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眼前逐漸變成兩個薄璟言,她不由蹙起眉,聞男人的質問聲,讓她又吃吃的笑開,“像魏宸這樣的負心漢,我接近他,自然是有目的的啊!”
薄璟言的眸子在她身上停頓了很長時間,才淡淡的開腔,“你想做什麼?”
曼高高的挑起下巴,挑釁的凝着男人,“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
“?曼,別做傻事!”他目光沉沉的凝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魏宸跟岑依之間的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你的警告我收到了!”她冷淡的眼神掃着他,“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她一副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個字的表情讓男人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了下來,良久之後,男人突然
放開她,牽着她的手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將她一把抱了上去,直接放在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上。自己也緊跟着上來。
曼捏了捏漲疼的太陽穴,冷冷的對着已經發動起車子的男人說道:“薄璟言,我並不覺得依我們倆現在的關係,我可以平靜到讓你送我回去的地步。”
薄璟言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聞聲面無表情的臉上淡漠的問道,“?曼,你來告訴我,我們倆現在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曼靠在車椅上,脣邊溢出詹冷詹冷的笑,“我們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仇人的關係!”
薄璟言的?眸直直的凝着前方,他抿着脣很長時間都沒有迴應她,良久之後,他淡淡開腔。卻是轉移了話題,“?曼,你老實告訴我,你突然接近魏宸,是想做什麼?”
曼凝着車窗外,漫不經心的回道:“你好像很關心?”
“?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薄璟言面無表情的說着,樣子看上去一點不想在開玩笑,“魏宸這個人不是你的智商能動的了的,我不准你犯傻!”
曼直接閉上眼睛拒絕再跟他交談。
剛閉上眼睛,可能因爲酒精的緣故,沒過多久她就在男人的車上昏昏睡了過去。
薄璟言一開始沒發現,後來送她到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居然已經睡了過去。
幾分思忖過後,他並沒有叫醒?曼,而是再次發動車子。離開了?曼現在的住所,直奔去了南嶺別墅。
車上,一直沉睡着的?曼睫毛似乎顫了顫……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抵達了南嶺別墅,男人下車之後繞道副駕駛座上,他觀察了?曼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將她從副駕駛座上抱了下來。
曼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直到男人將她抱到臥室的大牀上,男人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進了臥室的浴室。
男人離開後,?曼忽而轉醒,凝着跟一年前毫無差別的臥室,她眸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良久之後,浴室門被打開,她再次閉上眼。直到感覺到男人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她突然被男人輕輕擡了起來,他在脫她身上的衣服……
從外套,再到毛衫,他甚至連裏衣都不放過,大手剛觸及到她胸帶的時候,?曼便已經受不了的睜開了眼睛,大眼睛警惕的瞪着男人,拉起杯子擋住自己的身子,然後不斷的往後靠,直到身後觸及到牆壁她才停了下來。
她冷視着他,“薄璟言,你想幹什麼!”
薄璟言勾勾脣,“你終於醒了?”似笑非笑的凝着她,“沒想到不過一年沒見,你現在睡意這麼好,我抱你進來都沒能把你吵醒!”
曼瞪着他,“你把我的衣服還我,我要回去!”
薄璟言輕笑一聲,卻是把手裏從浴室拿來的浴巾直接扔在了她的身前,“穿這個。”他淡淡的卻不由分說的道:“太晚了,今天就住這裏。”
“我不要!”?曼想也不想的回道,眼神裏排斥的寓意很濃。
“你不要?”薄璟言脣上的弧度越深,漸漸涼薄飄渺,“?曼,你剛纔在車上裝睡,目的不就是想要跟我回來?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不用再跟我玩什麼欲擒故縱了!”
“薄璟言!”她被子下的拳頭捏的很緊,“我跟你玩玩欲擒故縱?你配嗎?”
“我配也不好,不配也好。”他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的笑意,“今晚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准你走,在這裏睡一晚,我去側臥睡。”
他說完,甚至不等她回話,已經轉身離開了臥室。
曼套上睡袍,直接走下了牀,頭部隱隱還泛着疼,不過還能忍受。
她直接走到沙發那裏,將他一直放在臥室茶几上的筆記本打開,開機之後,屏幕鎖着密碼。
她想也想,先輸了男人的生日,密碼錯誤之後她又輸了睿睿的生日,依舊錯誤……
凝想了半響,她幾分躊躇的按下了自己的生日號碼,按下回車鍵,直接進入系統。
曼呆了呆,良久之後拍了拍痛疼不已的額頭,在他電腦上查找了很久,纔拿出自己的u盤,將薄氏一些祕密文件考進u盤……
關上電腦,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到牀上,睿睿也不知道跟着陌生的岑依睡會不會不聽話……
她嘆了聲氣,然後緩緩闔上了眼眸。
可能是心裏有事,第二天她醒來的特別早。
下了牀洗了把臉,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剛打開臥室門,好巧不巧的跟走過來的薄璟言打了個照面。
她朝男人點點頭,淡漠的眸子掃過他,“謝謝你昨晚的收留,我要走了。”
薄璟言的眸底掠過一層寒意,半響後,他撩起脣角,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不着急,下樓陪我一起吃飯,我有事要跟你說。”
“有話就現在說,”她冷淡的說着,“我不在你家吃飯。”
薄璟言的薄脣勾出幾絲嘲弄的弧,“怎麼?你怕我給你下毒。”
“那倒不至於,”?曼笑了笑,“只是不想而已。”
“是你想要聽的話,跟我下來。”薄璟言淡漠的說完,直接越過?曼走下了樓。
曼站在臥室門前幾分思忖,最後還是下樓跟着男人去了餐廳。
她去的時候男人已經坐下,她選在男人的對面坐下,直到早餐被辛姨端了上來,辛姨見到她,臉上洋溢出和善的笑,“?小姐,一年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辛姨。”?曼見到辛姨,由衷的笑喚了一聲。
兩人客套了幾句,辛姨便礙於薄璟言在場,離開了餐廳。
曼沒多少食慾,只是喝着自己眼前的小米粥,良久之後,她才聽着男人才淡淡的開腔,“?曼,如果你非要給岑依報仇,我來幫你。你你要再去招惹魏宸了,聽到了沒有?”
這已經是他自跟她見面一來,已經第三次提起讓她不要去招惹魏宸了吧?
“你要幫我?”?曼好笑的看着他,“就憑你跟魏宸是一根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