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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逼婚,新妻難招架 - 第三百三十二章吃醋?字體大小: A+
     

    電梯在29樓停了,這部是總裁專屬電梯,即便是公司高管,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也不會走這邊。

    見有人,時笙幾乎想也不想的將手從季予南的掌心中抽出來,速度太快,給人一種唯恐不及的感覺。

    掌心裏突然的空落感讓季予南抿緊薄脣,收回手揣進褲袋裏,眼底一陣陰暗。

    尤其還是在29樓這個敏感的樓層。

    如果他沒有記錯,傅亦的總經理辦公室就在29樓。

    電梯門完全打開。

    外面的人和裏面的人四目相對。

    時笙:“……”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而季予南的想法就是,日了狗了。

    外面站的人居然是傅亦,中規中矩的黑色西裝,英俊的五官弧度很溫潤,和三個月前比,沒有差別。

    傅亦看到裏面的人還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季總。”

    他擡腳走進來,歉意道:“約了客戶,時間來不及了。”

    算是解釋他越級的原因。

    “嗯。”

    季予南冷淡的應了一聲,撇開工作上的關係,季予南和傅亦在私人關係上沒有任何交集,即便在同一個空間也沒什麼多餘的話。

    但因爲時笙,他也非常不想見到他。

    電梯門關上。

    傅亦朝時笙微微一笑,“從費城回來了?”

    “是。”

    在傅亦面前,時笙表現出了她難得一面的溫柔。

    話音剛落,時笙手上一疼,是季予南扣住了她的手腕,她疼的臉都白了,心思也瞬間從傅亦身上轉回了他身上。

    這一幕傅亦也看到了,微彎了一下脣角,神思卻有些愣仲。

    電梯到一樓,門‘叮’的一聲開了,拉回了他不知在想什麼的思緒,朝季予南和時笙道了聲‘再見’後先一步出了電梯。

    時笙這才甩開季予南的手,手腕已經紅了一圈,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有病。”

    她要再多回幾個字,估計他能手骨給他折了。

    季予南覺得自己只是輕輕捏了一下,哪裏想到這麼嚴重,居然紅了一圈。

    但讓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他抿了下嘴脣,不自在的道:“太瘦,就你這骨架子,能直接給捏散了。”

    時笙委實覺得好笑,也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勾着脣角看他,“你把人給捏疼了,還怪對方不受力?你這哪來的強盜邏輯?”

    季予南不說話,到了公司門口,他將搭在手臂上的大衣不由分說的遞給她,“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我。”

    車在停車場,開上來很快,也就五分鐘的時間。

    她抱着季予南的大衣坐進車裏,現在正是下班高峯期,很多站在門口打車和剛從公司出來的同事都瞧見了,不可思議的道:“我看到時祕書和季總一起上了一輛車。”

    “一個祕書一個上司,一起走不是很正常嗎?”

    “季總親自開車,不像是去應酬吧。”

    旁邊一個人搖頭,“祕書和上司的關係是蜜汁神奇的。”

    “不會吧,時祕書平時看着不像那種人。”

    “人不可貌相,我們這些漂洋過海來打工的,誰不是奔着錢來的?季總不止有錢,還帥,特man,公司裏不記名分不圖錢財想爬上他牀的人簡直太多了,時祕書天天對着,動心也正常啊。”

    季予南的車開走後,一個身影才從廊柱後走出來,正好是剛纔先他們一步出電梯門的傅亦。

    他的視線落在季予南的車上,直到徹底混入車流後才收回來。

    ……

    季予南將車停在路邊,去藥店買了盒藥,拆了包裝,擠出一點藥膏在醫用棉籤上,看着時笙道:“手?”

    “已經不紅了。”

    就捏了一下,沒破皮沒淤青,紅痕散的也快,根本用不着擦藥。

    她不理解像季予南這種受了刀傷都能不縫針隨便抹點消毒水敷衍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完全不能稱之爲傷的小摩擦上這麼矯情,上午撞到辦公桌他讓傅隨安去買藥也就算了,就手腕上這種,也就當時他力道太大捏出點印子,也值得他大驚小怪的特意下車跑趟藥店?

    是淤青還是紅痕,他這種經驗豐富的人能看不出來?

    季予南淡漠卻強勢的拉過她的手,撩起衣袖,見那一處果然已經恢復如初,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纔拿紙巾將手裏的藥膏擦掉。

    他繃着臉,神色看着有幾分狼狽,“抱歉,下次你可以喊疼,我偶爾掌控不了力道。”

    再家世優越的男人也是很粗燥的,他就用紙巾隨便抹了抹,也沒用溼巾擦過,滿手的藥膏味就伸手來摸她的頭髮。

    時笙早上起來才洗了頭,急忙避開,“一股子藥味。”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見她皺着眉,一臉嫌棄,才用溼巾重新擦拭了一遍。

    她看在眼裏,心裏一暖,卻又強迫自己不去多想,轉頭看向了窗外。

    其實她對傅亦的感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剎那的心動,這種感覺就像上學時對高年級長得英俊、舉止優雅、談吐溫潤、學習成績又一直遙遙領先,在老師和同學眼裏都是神話的學長那一種類似於傾慕那樣的愛。

    這種感覺,在費城完全斷了聯繫的三個月中,就慢慢的趨於平淡了。

    再見傅亦,她能感覺到的,只是安心。

    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微笑着打招呼。

    她想和季予南說自己對傅亦已經不喜歡了,但想想還是算了。

    季予南喜歡慕清歡,他不待見自己和傅亦走的太近,完全是一種病態的對自己所有物的佔有慾而已。

    她又何必湊上去巴巴的解釋。

    再說他也沒問,除了當時短暫的黑臉後,之後就好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到家就已經八點了。

    時笙上樓洗完澡後就躺在牀上抱着筆記本追劇。

    香港最新出的臥底劇,她當時無聊刷網頁,正好看到這部劇評分很高,就手賤的點出來看了看,結果就欲罷不能了,最要命的還是連載的,一週纔出四集,她每次都是攢在一起看的。

    看完電視已經快十二點了,季予南沒進來過。

    她有些口渴,出去倒水。

    路過書房時見裏面的燈還亮着,門也沒關,就往裏看了一眼,卻見季予南只穿了件襯衫,領口開的很大,慵懶的仰坐在沙發上盯着小印出神。

    神色看着有幾分孤寂和頹然。

    這樣的一面獨屬於他獨處時,至少時笙從來沒看到過他露出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可憐表情。

    時笙敲了敲門。

    季予南迴神,坐起身子,神色也立刻恢復成了平時的面無表情,“什麼事?”

    “很晚了,去睡覺?”

    季予南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去睡,睡哪?”

    時笙故意忽略他話裏隱晦的那一層意思,“連主臥在哪都忘了嗎?”

    他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便轉開了視線,時笙沒辦法仔細辨別那一眨眼的黯然是難過還是隻是燈光的暗影。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時笙‘哦’了一聲,去倒水,又回房間洗了臉擦了保溼水乳,還做了套睡前保健操才躺下睡覺了。

    半睡半醒間,牀沉了沉,被子掀開躺進來一個人。

    身體滾燙,肌肉很硬,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微微凸起的鎖骨上!

    她還沒睡熟,猛的就清醒了,睜開眼睛要去開燈。

    季予南的聲音隨之響起,“別動,我不做什麼。”

    “你怎麼不回你自己的房間?”她的聲音很啞,壓抑着濃濃的被吵醒的惱意。

    季予南低沉又爽朗的笑聲就在她耳側,磁性沙啞,很好聽。

    “你睡得也是我的牀,這別墅裏所有房間的牀都是我的,所以我要睡哪都行。”

    時笙困得要死,不想大半夜的跟他爭論所有權,“那你先把牀借給我睡一段時間,你去別的房間。”

    人在沒睡醒的時候戒備心低,說話也直,沒有遮掩。

    睡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完就各自歸位,這是她最初的想法,也是她現在的想法。

    男人陰沉着臉看了她一眼,又想到沒開燈她看不見,一側身,腿纏上她的腿。

    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兩個人緊緊貼着,再無一絲縫隙。

    “一段時間?”季予南聲音裏夾雜着火氣,撐起半個身子看着她,“你還想去哪?”

    時笙:“……”

    她被他這樣抱着很不舒服,連喘口氣都不敢大力,“給你的歡歡騰位置。”

    歡歡?

    哪來的古怪稱呼。

    再說,他什麼時候叫過慕清歡歡歡的。

    季予南低笑,“吃醋?”

    “神經病。”她打了個哈欠,困極了。

    “……”

    季予南不說話了,黑暗中,那雙眸子特別的亮,時笙半闔着眼睛沒看見。

    以爲他生氣了,正要說話,卻聽季予南低低啞啞的問道:“那枚藍鑽你覺得漂亮嗎?”

    時笙的反射弧反射了幾秒纔回過神,他說的藍鑽是那枚小印。

    怕被他看出端倪,時笙想了想才措辭小心的道,“漂亮。”

    “那送給清歡作生日禮物,她應該會喜歡吧。”他幾乎是在喃喃自語,語調卻過於冷漠。

    所以,她一時摸不清他話裏的意思,只得沉默。

    不過,不管什麼意思,季予南要將小印送給慕清歡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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