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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逼婚,新妻難招架 - 第三百一十八章簡單粗暴字體大小: A+
     

    泰勒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時笙那張生人勿近的臉是怎麼回事了。

    他收回手,尷尬的笑了兩聲,“原來慕小姐在啊,那我就不進去了,季少的傷剛縫了針,又連續兩次裂開,這兩天還需要細心觀察着,今晚就麻煩慕小姐了。”

    慕清歡點頭,“我會的,倒是這些天讓醫生您費心了。”

    何止是費心,簡直快被折騰掉半條命了。

    當然,這些話泰勒也就在心裏想一想。

    “我是季家的家庭醫生,這些本就是我份內之事,慕小姐您太客氣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泰勒又重複了一遍注意事項,便下樓了。

    慕清歡猶豫了一下,轉身折了回去。

    她本來是要打算回房間的,但泰勒的話,讓她有了名正言順留下來的理由。

    朦朧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不似平時的冷漠犀利,而是溫暖柔和,連平日略顯薄情的薄脣也是瀲灩柔和,讓人移不開目光。

    慕清歡托腮,她很少這樣毫無顧忌地盯着他看,心裏一漾,微微俯下身吻了上去。

    男人的嘴脣溫熱。

    沒有任何迴應。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這般親密相貼,帶給她的卻不是甜蜜,而是無窮無盡的澀然。

    這個曾經待她如珠如寶的男人,終究還是離她越來越遠了,哪怕她再不想承認,也沒辦法否認這個事實。

    感情這種事總是要旁觀者才能看得真切,他對時笙,並不如他以爲的那般厭煩。

    輕輕一吻後,慕清歡直起身子,擡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體溫正常。

    她這才放心的趴在牀邊準備睡一下。

    雖然對他用了藥,但卻並沒想過要趁此做些什麼。

    季予南的性格並不是那種上了牀就會委屈自己負責的人,他只會厭惡欺騙,將她打發的遠遠的。而她,並不想消耗他對自己僅存的那點溫情,她留着還有用。

    若一個男人對你沒了感情,過去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唯一能倚仗的就是靠那點內疚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時笙,歲月漫長,我們走着瞧。

    ……

    時笙在牀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凌晨六點才睡着,結果剛睡了沒多久就被敲門聲弄醒的。

    她頭痛欲裂,拉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住,但還是沒什麼用。

    那一聲聲的拍門聲無孔不入,吵得她不能安寧。

    “啊。”

    時笙痛苦的從牀上爬起來,赤着腳去開門。

    地上沒鋪地毯,但正值酷暑,倒也不冷,反而涼爽沁人。

    她火大的拉開門,本以爲門外的人是泰勒,言語神情間她還壓了幾分火氣。

    畢竟不熟,不能由着自己的脾氣。

    但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時笙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甩上了門。

    季予南無端吃了閉門羹,還差點被關過來的門撞到臉,俊臉陰鬱到了極點。

    他咬牙。

    這個該死的女人。

    哪裏都小,偏偏膽子大得很。

    門外沒了動靜,時笙以爲季予南走了,很快又睡過去了。

    不過,沒幾分鐘便聽到門上傳來聲音,時笙剛開始沒理會,過了半晌發現不對勁。

    時笙睜開眼睛從牀上爬起來,朝門口看過去,才發現季予南居然讓人直接將門給拆了。

    時笙:“……”

    門板筆直的墜下來,揚起了一蓬碎屑。

    這般簡單粗暴的方式竟讓她無言以對。

    時笙擁着被子,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那道挺拔的身影,只覺得怒到極點已經無話可說了。

    若不是地上那攤木屑以及從走道上毫無阻礙的投遞進來的光線,她簡直以爲這件事就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時笙撫額,近乎呻吟的說道:“季予南,你腦子有病嗎?”

    就算要開門,他書房裏有別墅所有房間的鑰匙,再不濟找個保鏢直接把鎖撬了,反正他手下的人臥虎藏龍,開鎖這種小事簡直是必備技能。

    季予南站在牀邊,身姿挺拔,眼底甚至有幾分淺薄的笑意,只是房間里拉了窗簾,光線太暗,時笙沒看到。

    他擡腳踢了踢牀,“起來做飯,我餓了。”

    時笙想罵人。

    費這麼大周章將她弄醒,就是讓她起來做飯?

    他媽的絕對腦子有毛病。

    時笙呲牙,隨手拿了個枕頭砸他,“你的清歡呢,想必她非常樂意爲你洗手做湯羹,我做的怎麼抵得上你喜歡的人做的好吃。”

    季予南扯着脣笑,“那是自然,但清歡那雙手是用來彈琴的,做飯這種粗活只適合你這樣的粗人。”

    時笙的睡意已經完全被季予南吵醒了,但還是頭疼。

    她一臉痛苦的擰着眉,連說了三聲‘是’,譏諷道:“哪像你,細得像根火柴棒子似的,也不知道慕清歡怎麼滿足的了。”

    聽出時笙的弦外之音,季予南驟然眯起雙眸,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閃動着危險詭祕的光芒。

    他朝着時笙逼近了幾步,傾身——

    大掌扣住她的下顎,粗糲的掌心緊貼着她柔嫩的肌膚,微一用力,迫使她仰頭迎上他的視線。

    季予南冷笑着重複,“細?火柴棒子?滿足不了?”

    他自動忽略了慕清歡三個字。

    昨晚慕清歡在他牀上的事他並不知道,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

    他從來沒睡這麼沉過,細想之下便明白過來了。

    昨晚,他也就只吃過清歡送上來的東西。

    她在裏面加了東西。

    男人灼熱的氣息迎頭罩下,他貼得很近,脣瓣蠕動間幾乎碰觸到她秀氣的鼻尖,但卻沒有絲毫的旖旎曖昧,只有讓人膽顫心驚的戾氣。

    男人即便受了傷力氣也比女人大,他若真要與你計較,即便使出全身力氣也沒辦法與之抗衡。

    現在的時笙便是如此,她被季予南扣着下顎,掙脫不得,也推不動他。

    時笙不欲理他,更不想跟他爭論這個無聊的話題,但男人對這種事總是超乎尋常的執着,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像季予南這樣的天之驕子。

    見時笙不說話,季予南冷笑了一聲,“你說小也是正常,畢竟你沒見過,也沒摸過。”

    時笙被他這番言語驚得瞠目結舌。

    什麼……什麼叫她沒見過,也沒摸過?

    “你……”

    她剛說了一個字,季予南便握住她的手,強硬的按在自己小腹以下的位置。

    “好好感受一下,再跟我討論是大是小的問題。”

    時笙的手像是按在一個燙手的山芋上,熱氣沿着掌心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整個人燙得都快爆炸了。

    她想縮回來,卻被季予南死死的壓住。

    剛纔還一片平坦的位置漸漸有了弧度,並且隨着她的掙扎愈演愈烈。

    季予南看着她囧得面紅耳赤卻又毫無辦法的模樣心情大好,連早上起來知道自己被下藥的那點陰霾也散了。

    他繼續逗弄她,“是不是隔着布料感受不仔細?要不要再貼近一點?”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帶的金屬扣上,命令道:“脫了。”

    時笙:“……”

    她惱羞成怒,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流氓。

    時笙狠狠的瞪着他,手被他按着動彈不得。

    房間裏的氣氛劍拔弩張,外面也好不到哪裏去。

    泰勒聽見破門聲,以爲兩個人又吵起來了,急忙過來試圖勸架。

    他倒不是想管這檔子閒事,只是怕兩個人一激動,又把傷口折騰裂開了。

    季少的傷要是再不好,自己就真的沒辦法跟季董事長交代了。

    只不過,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住了,同樣被攔住的,還有和他一樣聞聲趕來的慕清歡。

    她身上還繫着圍裙,站在那裏,一改之前的溫和靜雅,咬着細白的牙齒,面無表情的看着時笙房間的方向。

    沒了門,裏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他們的位置離的遠,並不能完全聽清,但能知道的是時笙和季予南不是在吵架。

    泰勒看了眼慕清歡,有些同情。

    以季予南的性子,能容忍一個將他惹怒到連門都拆了的女人繼續安然無恙的住在別墅,這個女人若是在他心裏半點位置都沒在,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他身側的慕清歡也應該知道,但是她卻任由保鏢把她攔住。

    慕清歡一臉冷靜的站在外面,沒有仗着她和季予南的關係歇斯底里,這份隱忍,不是一般尋常女人能做到的。

    倒是個好女人,就是遇上了季少這種將女人視爲玩物的富二代。

    見她眼眶微紅,他不忍心的安慰道:“慕小姐,您也別傷心了,說不定只是時祕書惹惱了季少,纔會這樣。”

    這話,他自己說着都覺得心虛,也不敢去看慕清歡的眼睛。

    “謝謝。”

    慕清歡低頭,抿了下脣,壓下心裏的憤怒轉身去了廚房。

    鍋裏,還熬着湯。

    她拿着湯勺攪了攪,眼淚從眼眶裏落下來。

    一滴,兩滴……

    漸漸的越來越多。

    做好早餐端到桌上,季予南才從時笙的房間裏出來,吩咐保鏢:“收拾一下。”

    泰勒急忙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口,見沒有開裂才鬆了口氣,“我的上帝,幸好,幸好。”

    季予南徑直朝着餐廳這邊走來。

    看到他,慕清歡吸了吸鼻子,將筷子一一擺放好,“予南,吃飯了。”

    “……”

    季予南盯着她,不語。

    慕清歡被他看得心裏一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故作鎮定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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