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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逼婚,新妻難招架 - 第二百章 下次就定位了字體大小: A+
     

    南喬:“……”

    她半趴在他身上,“她不過就是對你有點意思,你怎麼這麼大的敵意?”

    莫北丞冷哼了一聲,“難不成我還應該對她有好感?”

    ……

    南喬在莫北丞的辦公室呆到一點四十才下樓,她今天沒開車,只能用公司的車子。

    她問王悅:“聯繫駕駛員拿車鑰匙了嗎?”

    “聯繫過了,但車都被借走了,要四點多才回來,要不我們打車去吧。”

    工地是在一個剛被開發的小島最裏側,剛競了標,許多工程都還沒有動工,之前湖邊有幾個喝茶的地,現在也勒令搬走了,根本沒出租車會過去。

    如果打車的話,去的時候還好,回來就麻煩了。

    四點多。

    南喬擰眉,她那時要去健身房。

    她給莫北丞打電話:“司機還在樓下嗎?”

    莫北丞正跟幾個部門經理討論事情,接到南喬的電話,朝正在彙報工作的那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站起來走到窗邊,“怎麼了?”

    “公司的公車都開出去了,如果在的話送我去趟工地。”

    他在她話音剛落時便說:“上來,開我的車去。”

    掛了電話,南喬跟王悅說:“你去樓下停車場等我,我上樓拿車鑰匙。”

    她去哪裏拿車鑰匙,自然是不言而喻。

    但這段時間王悅因爲離婚的事被折騰的夠嗆,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的,而且,她也放下了心裏那點兒不切實際的想法,木然的點了點頭,“好。”

    南喬上去的時候章助理不在,她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來男人沉穩的聲音:“進來。”

    南喬推門進去,裏面除了莫北丞還有幾個部門經理,視線都同一時間朝她看了過來。

    莫北丞的視線淡淡的從她身上掃過,又重新看向手裏的文件,道:“車鑰匙在辦公桌最左邊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裏。”

    一衆經理:“……”

    雖然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莫北丞和沈南喬是夫妻,但親眼看到兩人相處,才更讓人確定一個既定的事實:眼前這位,是莫太太。

    南喬在工地呆到三點就離開了,送王悅回公司時,順便將車鑰匙還給了莫北丞,自己打車去的健身房。

    ……

    六點下班。

    莫北丞那時正好在設計部上一層樓的財務部,就沒給南喬打電話,直接下去了。

    正好碰到從辦公室裏出來準備下班的設計部經理,對方一臉驚訝,“莫董?”他急忙迎上去,“您有事直接吩咐章助理下來說一聲就行了,還勞您親自跑。”

    “……”莫北丞看了眼南喬辦公室的方向,“我找南喬。”

    “南……”意識到現在是下班時間,又是在莫北丞面前,經理急忙改口,“太太提前下班了,四點多就離開了。”

    莫北丞倒也沒多想,只以爲她太累回去休息了,給南喬打了電話沒人接,便給家裏打電話。

    桂姐說南喬還沒回去。

    他這才重重的擰了下眉。

    經理瞧着他臉色不好,見到一側正要離開的王悅急忙道:“要不要問問王悅,她今天和太太一同去的工地。”

    莫北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神色寡淡,但還是擡眸看向一側已經停下腳步的王悅。

    再次看到莫北丞,王悅的心情是複雜的,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一樣對他產生了某些不一樣的情愫,而且還在南喬面前——

    “莫董。”她尷尬的低下頭,有些不安的捏着手包的帶子。

    “你知道太太去哪了?”

    除了在沈南喬面前他會表現出不同平常的溫柔,在其他人面前,他一貫冷漠的很。

    鋒勁銳利的五官逼人,矜貴疏離得不容人靠近一步。

    “我不知道。”

    “恩。”

    莫北丞也沒抱希望她會知道,只是人在他面前了就隨口問一句,如果不在,他是絕對不會讓經理特意去找她的。

    男人不作停留的轉身便走。

    剛到電梯口,王悅就追了上來:“莫董。”

    莫北丞擡手摁了電梯向下的鍵,薄薄的脣緊抿成一線。

    王悅:“不過我聽到太太今天跟人打電話,約了四點半。”

    南喬的性格不是廣交天下友的那一類型,在臨江,她能約的也就木子了。

    “我聽她稱對方焦教練。”

    焦教練?

    莫北丞雖然心裏疑惑,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其他的情緒,平淡又敷衍的朝王悅點了下頭,“謝謝。”

    電梯到了,他站進去,修長的身體挺直而又冷硬。

    ……

    南喬健完身,去儲物櫃拿衣服準備衝個澡再回去,下意識的摁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

    有一通莫北丞的未接來電。

    時間是下午六點。

    她靠着櫃子給莫北丞回撥過去,“三哥。”

    “在哪?”男人冷着聲音問。

    “健身房。”

    莫北丞抿了下脣,南喬說的,肯定不是家裏的健身房。

    他看了眼時間,大概猜到南喬現在已經結束了,“地址,我去接你。”

    “我打個車就行了,樓下很方便。”

    “恩。”莫北丞沒勉強,從喉嚨裏擠出一個聲音,醇厚又沉穩。

    南喬沒洗澡,直接穿着運動服回了淺水灣。

    但即使是這樣,也是四十分鐘後的事了。

    別墅裏燈火通明,莫北丞的車停在花園很醒目的位置,南喬擡頭,二樓臥室的陽臺上,男人俯身靠在欄杆上,姿勢顯得怡然自得。

    光影中,並不能完全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南喬心中一跳,直覺告訴她,男人在生氣。

    她上了樓,臥室的門是開着的,走進去,莫北丞站在陽臺上看着她,一雙眼睛危險的眯着,目光濃烈鋒利。

    大衣下的襯衣領子筆挺利落,和着他勁酷的五官,有種凜然難以接近的感覺。

    “怎麼突然想到去報健身房?”

    莫北丞心裏有一絲脈脈的火光在燃燒,很淡,如果不仔細感受根本不會發現。

    他想,他大概知道爲什麼一向對鍛鍊敷衍了事的南喬會突然報了健身房,但這僅僅是男人的直覺,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考量,所以他不確定。

    南喬一雙眼靜靜地看着莫北丞,沒說話,但答案已經明顯的不需要再用語言複述了。

    莫北丞的手重重的在欄杆上擦過,直起身,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帶着凜冽、強勢的悍然之態。

    一雙脣瓣緊抿,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微動的脣。

    南喬以爲他要吻她,或者是抱她,但是都沒有,莫北丞路過梳妝檯時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一邊走一邊拆包裝,等到了南喬面前,那東西便露出面貌了。

    是蘋果的iwatch款,他握住南喬的手,熟練且強勢的給她戴在手腕上,“下次再不接電話,我就只能給你開定位了。”

    南喬:“……”

    “吃過飯了嗎?我讓桂姐給你煮了西米。”

    南喬彎起眼睛,那意思是:你還知道西米這麼女性化的東西?

    她以爲莫北丞知道的能填飽肚子的小零嘴只有南瓜粥、玉米粥、綠豆粥……

    莫北丞哼了一聲,掠過她下了樓。

    西米是溫的,混着各種水果,盛在水晶碗裏,看着就很有食慾。

    莫北丞對甜品不感興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吃完東西,兩人一道上了樓,因爲不聽醫囑短時間內發生性關係導致傷口有點輕微的發炎感染,莫北丞又要推遲幾天才能洗澡,簡單的用毛巾擦了擦,但他心情不爽,臉很臭。

    南喬今天累了一天,全身都疼,尤其是肩頸和蝴蝶骨那一片。

    她半趴在牀上看書,時不時的揹着手揉捏幾下。

    幾次過後,莫北丞放下手機,輕輕的替她揉捏肩膀。

    但‘輕輕’這個詞在男人和女人的概念中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程度,他不是那種萬花叢中過,有無數經驗的男人,按摩更是頭一次,別說找準位置,就是力道也是把握不好的。

    南喬疼得哼了一聲,抱着薄毯滾了一圈,擡頭,眉頭擰着,抗議的瞪着他。

    莫北丞的手還停在半空,抱歉的說:“sorry,下手重了。”

    “我以爲你是把我當成蚊子想捏死我。”

    南喬幾乎沒什麼幽默細胞,能說出這麼一句,已經是破天荒了。

    莫北丞莞爾:“我倒是想,但這麼大的蚊子也要捏得死才行。”

    南喬:“……”

    她背轉過身不理他,也沒了看書的心情,便關了她那一側的檯燈準備睡覺。

    莫北丞見她準備睡覺,也將自己這一側的燈關了,躺下去,手自然的環住女人柔軟的腰肢。

    健碩的胸膛從後面貼了上來,南喬能感覺到男人滾燙的體溫。

    他從後面咬着她的耳朵,低啞的道,“想要你。”

    那蓄勢待發的渴求清晰的抵着她。

    南喬撥開他的手,在他懷裏轉了個身,嚴肅的看着他,“不準胡來。”

    窗簾拉着,燈關了。

    房間里根本暗得伸手不見五指,莫北丞看不見她的臉,只能聽語氣來想象她此刻的表情。

    即便如此,莫北丞還是深深的看了眼南喬,擡手準確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睡覺。”

    ……

    南喬是真的挺累的,被莫北丞抱着,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她現在的睡眠雖然時好時壞,但已經比過去長時間失眠好多了,只是,容易驚醒。

    即便是一點細小的聲音也能讓她瞬間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半夜。

    南喬又一次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腦子也頓時清醒了,完全沒有半點剛睡醒的朦朧。

    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側的位置。

    卻摸到一片冰涼。

    三哥不在?

    南喬打開燈,莫北丞的睡袍隨意的搭在對面的單人沙發椅上,鞋子不在,洗手間裏也沒有動靜。

    她起牀走到陽臺,樓下花園裏,莫北丞的車不在。

    南喬修長的眉深深地擰了起來。

    但她不是那種半夜查丈夫寢,沒看到人就胡思亂想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在陽臺上站了幾秒,就轉身就了臥室。

    冬天,她一身絲質的睡袍,即便是在開着空調的室內不蓋被子都凍得夠嗆,更別說是寒風肆意的陽臺。

    南喬搓了搓手臂,掀開被子躺回牀上,又拿起睡前看的那本書看。

    手機響了。

    南喬沒有立刻放下書去接,而是偏頭看了眼來電顯示,在看到‘陸伯母’三個字時,已經鬆開的眉又一次擰緊了。

    纖細的手指劃過屏幕,“喂。”

    “南喬,抱歉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你方便來趟醫院嗎?”

    白橘芳在哭,卻不是那種大聲的嚎啕,而是壓抑着哽咽,斷斷續續的抽噎,呼吸很重,一聲聲似乎都透過聽筒抽在南喬的臉上。

    醫院這個詞。

    從來都是意味着不好的事。

    何況還是這種語氣。

    南喬起牀換衣服,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牀頭櫃上,“怎麼了?”

    “你伯父……”她說不下去了,劇烈喘息了好幾次才接着道:“他想見你最後一面。”

    南喬穿衣服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僵住,腳下有一點飄忽,身體都有些晃。

    最後一面?

    “伯母,您什麼意思?”聲音低顫,喃喃。

    “你伯父不行了。”

    南喬這時候才緩過來些,“怎麼會這樣?不是動了手術嗎?”

    電話那頭,白橘芳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醫院地址報了過來,是離陸家不遠的一家小醫院。

    她臉色煞白,換好衣服出門,手按在門把上,都在微微地顫抖。

    南喬開車去的醫院。

    醫院很小,找到陸伯父所在的病房很容易,陸伯父插着管子,戴着氧氣面罩,瘦削的臉龐幾乎凹進去了,額頭、眼眶和顴骨那一塊凸起的特別顯眼。

    陸伯母握着他的手在低聲說話,聲音太小,南喬聽不見。

    她走進去,“伯父。”

    聽到南喬的聲音,陸恆費力的睜開已經半眯的眼睛,將手顫顫巍巍的從白橘芳手裏抽出來,伸向南喬。

    但他實在沒有力氣完成這個動作,所以在南喬看來,他只是將手從白橘芳手裏滑落到了牀上而已。

    但她看懂了。

    南喬彎腰,握住他的手,“伯父,我來了。”

    白橘芳起身給她讓座,陸恆的脣蠕動着,呼出的氣在氧氣面罩上形成了一層白霧。

    南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即便將耳朵湊到他嘴邊也聽不見,但陸恆的表情看上去卻很急躁,呼吸急促的很,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雞爪一般痙攣的掐着她的手背。

    不得已,她只好將氧氣罩取下來,“伯父,不急,慢慢說。”

    陸恆緩了緩,情緒總算平靜下來了,他渾濁的眼睛裏有笑意,脣角蠕動,低聲說了句:南喬,該放手了。

    南喬喉嚨哽痛,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該放手了。

    放誰的手?

    陸焰的、陸家的。

    她知道,陸伯父是讓她不要再揹負陸家這個責任,讓她去好好開始新的生活。

    下一秒,老人緊緊掐着她手背的手突然鬆了,那雙渾濁的、帶着笑意的眼睛也閉上了,南喬一恍,那隻手從她的掌心中滑落,筆直的跌在牀上,又輕輕的彈起。

    身後,白橘芳壓抑的哭聲終於化成嚎啕大哭。

    心電監護儀發出清脆的警報聲,那些原本起伏的線條變成了三條直線。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羣穿百大褂的人衝進來,將漠然站在一旁的南喬和哭得不能自控的白橘芳請了出去,“對不起,家屬請出去,我們對病人進行搶救。”

    門關上。

    白橘芳還在哭,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南喬木然的將她扶起來坐在一旁的休息倚上,沒哭,也沒安慰身旁泣不成聲的白橘芳。

    幾分鐘後。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醫生走出來,摘掉臉上的口罩,朝南喬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的心臟已經衰竭得沒辦法再負荷他的生命所需了。”

    “衰竭?”南喬重複了一遍,面容淡薄,顯得有幾分面無表情:“不是前不久才動了手術嗎?怎麼會衰竭?”

    醫生:“我們檢查過了,病人沒做過任何心臟有關的手術。”

    “……”

    “家屬請節哀。”

    醫生走了,白橘芳也沒哭了,住院部的走道雖然比不上外科急診室那麼人聲嘈雜,但依舊是有聲音的。

    但南喬忽然覺得那一瞬,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她就像處在一個真空的環境,聽不到任何聲音,直到白橘芳叫她:“南喬。”

    南喬深吸了口氣,周圍又開始鬧騰起來,說話聲、電視聲、護士奔走的聲音。

    她神色平靜:“怎麼了?”

    白橘芳從破爛的挎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南喬,粗黑的手指捏着一張小巧的綠色卡片,卻是格外的觸動人心。

    南喬看着她。

    老人頭髮花白,佈滿溝壑的臉上還隱忍着悲傷,因爲長期的勞作,臉上都是一塊塊的黑斑,佔據了她大半張臉。

    “南喬,這是這次手術你給我們的錢,我都給你存着的,拿着吧。”

    “……”她控制不住的哽了哽喉,“爲什麼不動手術。”

    “年紀大了,即便動了手術也活不了多久,何必受那個苦呢。”

    如果南喬不曾聽到他們那番話,大概就真的信了。

    他們不是怕受苦,是怕花錢。

    “南喬,聽你伯父的,走吧,以後陸家的事,我的事,陸然的事都不要管了,”她苦口婆心的勸:“你現在已經結婚了,那個男孩子看着對你不錯,家境應該也很殷實,他可能不介意你和阿焰交往過,但南喬啊,沒有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把前男友的家人當成孃家人來關心。”

    白橘芳不懂什麼名牌,只知道莫北丞那身衣服質量看着和街上那些幾百上千的差不多。

    在她眼裏,能穿這個價位衣服的,已經是家境不錯了。

    南喬站着沒動,白橘芳便伸手推她:“走吧。”

    以白橘芳的力氣是推不動南喬的。

    但南喬卻被她推着進了電梯。

    她伸手替南喬摁了一樓的鍵,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屏幕上的數字開始跳動,終於捂着嘴哭了出來,她不敢發出聲音,身子劇烈的顫抖着。

    幾分鐘後,手機響了。

    白橘芳看了眼上面的號碼,接起來,“喂。”

    電話裏沉默了幾秒,才傳出聲音,簡短、乾脆、利落,一如對方歷來的處事風格,“謝謝。”

    “不用謝我,我這麼做只是爲了南喬,我如果早知道會影響她的婚姻……”

    她沒有再往下說,但對方明白她的意思。

    “不管怎樣,謝謝你。”

    電話掛斷了。

    白橘芳回了病房,看着被白布從頭到腳蓋住的陸恆,眼淚又下來了。

    ……

    南喬木然的出了醫院破敗的住院大樓,上了車,卻一時不知道去哪。

    天已經快亮了。

    最邊緣的部分已經隴上了一層白光。

    她摁亮手機,屏幕上乾乾淨淨的,沒有未接來電、沒有短信。

    所以,莫北丞還沒有回去。

    她開着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行駛,這個時間路上基本沒有行人,車輛也少,環衛工人在打掃衛生。

    南喬也不知道要去哪,就這麼毫無目的地的胡亂開着,等她發現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片廢墟前。

    這裏,是原先藤井小區的地址。

    陸焰的出租屋!

    已經拆了,鋼筋水泥、雜物門窗扔的到處都是,邊上停了幾輛挖掘機。

    南喬解開安全帶下車,早上的空氣裏還有潤潤的水汽,她沒有往裏面走,更沒有發神經的去尋找藤井小區的遺址,她在外圍走了一圈,最後躺在一個做仰臥起坐的健身器械上。

    天空是藍色的,沒有大朵大朵的白雲。

    她一直盯着看,看的眼睛都疼了。

    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來鍛鍊身體,那些談話聲落進了南喬的耳朵了,都是些家裏長家裏短的瑣碎事。

    “王太婆家可真是趕上時運了,就這一片,之前說拆後來又說不拆了,拖拖拉拉了四五年,他兒子和女朋友爲了房子的事本來都鬧掰了,結果,拆了,賠的還不少。”

    “我兒子在拆遷辦上班,據他說,要不是上面施壓,就這片地,再過個幾年都拆不了。要那麼高的賠付,政府哪願意,事情才一直拖着的。”

    “那這多出來的錢誰出的?”

    “誰知道,說不定哪個集團老總看上這一片了,準備搞大投資,不在乎這點小錢。”

    “就這地方,偏的鳥不拉屎的,修墓地還差不多。”

    “呸呸呸,大清早的,說什麼晦氣話,修墓地我們豈不是住墓地旁邊了。”

    他們又聊到其他話題上了。

    南喬睜開眼睛從器械上坐起來。

    上面施壓——

    她並不想將這個施壓的人聯繫到莫北丞身上。

    南喬的手機響了,這個點,除了莫北丞不會有別人。

    她盯着屏幕上‘莫北丞’三個字看了許久,直到電話即將自動掛斷才接起來,“三哥。”

    “桂姐說你不在家。”男人的聲音裏蘊着火氣,但並沒有發泄出來。

    南喬的眼眶有點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心裏頭像是窩了一團火,撲不滅,燒不大,讓人煩躁的要命。

    她閉了閉眼睛,“你也沒在家。”

    莫北丞:“……”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冷,但已經比剛纔柔和了,“生氣了?昨晚臨時有點事,怕吵醒你了你又失眠,就沒跟你說,本來以爲早晨之前能處理好的,結果弄到現在。”

    “恩。”

    南喬不怎麼想說話,懨懨的應了聲。

    莫北丞抿脣,眸子裏的顏色淡得幾乎透明,“如果很累,今天就請假不用上班了,或者去周邊散散心。”

    他沒問她半晚上出去幹嘛了,也沒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在莫北丞準備掛電話時,南喬開口叫住他:“三哥。”

    “恩?”

    她默了幾秒,低低的說:“公司見。”

    “好。”

    那頭掛了。

    南喬聽着‘嘟嘟’的忙音,還有幾分回不過神來。

    她看了眼時間,起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沒有回淺水灣,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就直接去了公司。

    她雖然和莫北丞說在公司見,但兩人不在一層樓,如果不是刻意,一天都見不到。

    南喬心情不好,畫不出什麼有質量的設計,所以,基本一天都在查資料。

    有事情忙,時間過的很快。

    她一整天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陸伯父過世,陸伯母怎麼辦,陸然知不知道這事,有沒有申請監獄出來辦葬禮。

    陸伯母說的沒錯,沒有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將前男友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孃家人照顧。

    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操辦陸伯父的葬禮!

    南喬有些走神了,等她回過神來,眼睛的餘光就掃到面前站了個人。

    她握着書的手指微微抽緊,擡頭,目光寧靜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三哥。”

    “在想什麼?半天沒見你翻一頁。”

    “看的有點累了,走神了。”

    莫北丞目光極其深邃的看了她一眼,“走吧,下班了。”

    南喬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還是隻是不願意拆穿她的謊言,她的手指蜷了蜷,握住了莫北丞伸來的手。

    “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在外面吃?”

    他牽着南喬的手走出辦公室,設計部的人已經習慣了下班時間看到莫北丞,沒人驚訝,都在忙着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唯一覺得尷尬難堪的,估計只有王悅了。

    雖然除了南喬之外沒人知道她對莫北丞的心思,但每次她都覺得,莫北丞看她的眼神格外嫌棄,滿滿的‘你怎麼還在’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裏有鬼,想多了產生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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