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走出醫院,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她從來不知道,筱微竟然這麼恨自己。
也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些人愛人的態度是這樣偏執和瘋狂。
時染魂不守舍的坐在公交車站牌的長凳上,失魂落魄的神色所有人只當她失戀了。
“喂,大晚上一個人坐在這裏很危險,再待下去就沒車了。”直到公交車司機提醒她,司機是來來回回走了幾趟,見她一直坐在這裏,看不下去纔出聲提醒。
時染看了眼,上了車。
到站後,司機熱心的提醒了時染,在她上車前司機就問了她的站點。
時染到站下車,外面不知何時飄起毛毛細雨,她已沒剛剛的狼狽,若無其事的行走的雨夜中,雨勢漸漸變大,時染回到公寓樓下全身被雨淋得通透。
寂靜的深夜中,刺眼的車燈突然打了過來。
時染下意識的遮住眼。
看着車門打車開,被西褲包裹的長腿邁了出來。
不一會,一把黑色的雨傘遮住了她的頭頂,季鬱白在她跟前停下,蹙着眉。
身高的優勢,幾乎俯視的看着被雨淋得渾身溼透的時染,薄薄的面料被水打溼,露了女人隱隱約約身體的曲線。
哪怕有夜色的遮掩,季鬱白也看清她顯現出的黑色文胸,想到她一路是這樣過來,季鬱白臉色不是一般的差。
“你怎麼來了?”時染擡頭,視線從男人腰間的皮帶移開,仰着頭看着傘下的男人。
冰涼的手指擡起,輕輕的想握住他手指。
“去找寧修遠了?”
季鬱白抽回手,時染的手頓時落了空,狼狽的擱在空中。
她垂低下頭,搖了搖頭,“你回去開車小心點。”
說着轉身就要進樓。
季鬱白突然扯住她的頭髮,時染吃疼的轉頭,下一秒,手臂一重,剛剛還嫌棄她的男人將她往懷裏一拽,雨傘都遮在她的身體,季鬱白身上的襯衫立經被她身上的溼意染開大塊的水漬。
他強摟着時染走上轎車,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時染偏過頭,季鬱白已經扔了一條幹燥的毛巾丟了過來。
“擦乾淨。”
時染愣了下,然後慢慢的擦起了頭髮。
車內有絲絲的暖氣,這種季節還不需要開暖氣。
不一會,時染原本蒼白的臉被暖氣吹得染了紅暈。
她微微側頭,緩緩的擦着溼噠搭在肩上的頭髮,纖細雪白的脖頸,白的晃眼。
季鬱白收回視線,“晚上去哪了?”
“去醫院了。”
季鬱白將她帶去了‘御尊’,他下了車,替她打開車門,看着車裏的女人皺起了眉。
時染想到第一次坐他車的情景,也是在這裏他嫌棄的將被她碰了的外套扔了。
現在,唯一不同的是態度,只是男人仍舊是皺着眉,看自己。
“來這裏幹嘛?”時染有些不解地看他。
季鬱白拉開車門,將她整個人從副駕駛座裏抱了起來,輸密碼開門時季鬱白另一隻手輕輕的貼着她的臉頰。
季鬱白低聲的笑,“你不是一直想在我這洗澡?”
就爲了這個他將她帶到了開車要半個多小時的這裏!
時染擡頭瞪他,季鬱白稍稍低下頭。
柔韌的薄脣印在她溼潤的眼角,時染狼狽的撇開頭,要去推開。季鬱白卻半擁着她進了房。
結果一進門,‘砰——’的一聲,門被自己的身體壓的發現沉悶的聲響。
時染被季鬱白按在門上,火熱的吻覆蓋下來。
季鬱白左手摟着她,薄脣覆在她溼潤的嘴脣上,火熱的輾轉舔舐,慢慢的深入,勾着她的舌,迫不急待的動作彷彿忍耐了很長時間。
時染暈眩的大腦還未反應過來,今天遭遇的事以及這兩天徘徊在心口數次,卻終究沒問出的話。
上次發生的意外,後面雖然有歡愉,可更多的是男人剛進去的痛,對於男人的舉動時染有些抗拒,推拒的動作在她綿軟的手勢下仿若欲拒還迎。
“唔……”
她咬着脣,心跳很快,突然張嘴用力咬下。
季鬱白總算鬆開她,沉黑的眸定定的望着紅着臉委屈看着自己的姑娘。
“我,我有話問你。”時染堪堪的躲開男人的視線,卻看到更讓她窘迫一幕,季鬱白的西褲中間不容忽視的支志了帳篷。
沒有絲毫掩飾,暴露在她眼皮底下。
季鬱白看着這會連着耳根都紅了的人,輕笑出聲。
“先去洗澡。”
時染終於如願以償在這裏洗上了澡!
身上穿着季鬱白拿給她的襯衫,整個人還暈乎乎地,明明就在自己家樓下,怎麼就被他帶到這來了?
時染出來,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季鬱白。
她聽到他說“鬱雪自己胡鬧使性子……”
時染想到拒絕自己的好友,這幾天,鬱雪在微信上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自己回頭是岸,時染甚至是動過分開的念頭,可這個念頭在每次見面不知道該如何說。
季服白見她出來,便結束了通話,沉沉的眸光看着她,臉色不是很好。
時染心裏忤的厲害。
“過來。”他在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董鬱雪說你同意分開?”
連名帶姓的喊,顯然是氣的不輕。
季鬱白靜靜地看着他,時染縮回了腳步,動了動脣,總算開口,“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太辛苦了。”
季鬱白冷冷的看着她,從放在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她:“我對你做什麼了,讓你覺得辛苦。”
“……網上的報導是你做的嗎?”
這次面對她當面的質問,季鬱白回以一聲輕嘲的冷笑。
“……”
時染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季鬱白,和你在一起感覺太不真實了,所以很累。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懷疑你對我有什麼其它的目的。我曾經懵懵懂懂的在這上面栽過一次,不想再經歷了。”
客廳裏,頓時安靜的都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季鬱白握煙的手有片刻的僵持,目光投落在她臉上,心裏有片刻的鬆動,這片刻的鬆動讓他沉默了。
時染見他難得的沉默,只當他默認了。
默認寧氏此刻的風口浪尖就是他做的,默認他接近自己……是帶有目的。
想到他真的是帶有目的,時染心裏原本僅存的光點一點點淹滅,腦海裏即使是妹妹迴盪在耳邊的話。
是啊,季鬱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
她看了一眼,走到門口彎身撿起一進來就被男人扔在地上的包。
“去哪?”
“我想回去了。”說着就要開門離開。
只是她的手剛碰到門把,已經被拉着轉過身,身上寬大的男性襯衫被一隻大手毫不猶豫的扯開,鈕釦崩裂,季鬱白禁錮着她的大手幾乎要將她擰斷,掐着她的胸乳,直接的觸感讓季鬱白微愣,看着底下紅着眼的姑娘。
“穿成這樣出去,是要勾誰。”略帶薄繭的手掐着她的豐盈,“分開?準備分開連內衣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