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躺在牀上,時染想起白天寧修遠說的婚禮日期,拿起手機查看了番準備當天請假,結果發現七月三號是自己陰曆五月二十九的生日。
她23歲生日!時染看着日期臉上的神情略顯怔忪。
慕雅蘭訂婚是在她生日宴上,寧修遠現在將結婚日期同樣選在自己生日這天!擺明嗝應自己,真是恨不得拍死那個男人!
習慣的在睡前刷波朋友圈,再次看到慕雅蘭朋友圈的動態。
不想看,然手就是犯賤的點開。
裏面慕雅蘭披着長髮,穿着浴袍的模樣。
“最愛他手指穿梭在發間的溫柔,在耳邊喊我寶貝的性感模樣,季先生,我愛你。”
只覺得她發的東西從不曾讓自己順眼過,一怒之下將慕雅蘭拉黑!
將被子往腦袋上一遮,可照片裏那亮着燈的浴室,等那道門打開……時染控制不住的想到慕雅蘭曾發給自己的視頻。
男人果然都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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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和張笑夜以繼日花了十天時間,總算將大概的手工模型建好,就只差最後工序了,還要再跑次市場去外面買。
張笑笑嘻嘻道:“時染,我覺得於教授衝我們這熱忱的勁頭也該選上我倆了,你看我這黑眼圈,困死了。”
“我要主動點,將國寶上交國家。”時染玩笑的拿出手機,順便回了鬱雪消息,然後按她指令給她最新的動態點了個贊,按她的方式留了一排6。
只是讚的照片鬱雪兩兄妹,時染也沒想到再次見季鬱白會是在微信的動態上,看着照片裏那張臉,生了將好友暫時拉黑的念頭……
時染若無其事的退出微信,看着盯着模型看心肝寶貝一樣的張笑,道:“笑笑,你在我這先補個覺,我出去將少了的東西買上。”
張笑站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很快就回來,你去睡吧。”
“恩,那你小心點。”張笑這段時間確實睡眠不足,晚上回去後還要照顧臥病在牀的奶奶和癡傻的弟弟,時染走後她躺在沙發上,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漸晚。
“時染。”張笑坐起身喊,可迴應她的卻是一室冷清。
看了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時染應該是看自己睡得熟,不好叫醒她,自己出去吃飯了。
張笑想到家裏等着她做飯的奶奶,急急忙忙拿上自己的包換了鞋出去,走的匆忙,沒發現兩人一起製作的模型仍舊是她睡前的模樣,從沒被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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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像是做了個夢,像被人痛揍一頓,一羣壞人見她暈了還用水潑她。
猛地清醒過來發現並不是做夢!她全身像確實像被人拳打腳踢一樣,渾身痠痛,臉也確實被水潑了,但面前是一片烏漆抹黑,什麼都看不清。
她眯着眼睜開,張嘴想說話,嘴邊卻被膠帶粘住開不了口,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麻繩綁住。
時染心驚,自己被人綁架了!!
想到下午出去買東西,回來的路上堵住自己的四名大漢,她察覺到不對勁想跑時對方已經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她便陷入昏迷,再次醒來就是在這……
衣櫃裏?
時染身子蹭了蹭,確實是在衣櫃裏。
他們綁架她,卻將她藏在衣櫃裏?
仔細確認身上的疼痛確實是被扁所至,時染心裏鬆了口氣,萬幸對方只是將自己打了一頓,沒對她做那種事……
這人綁她又將自己打了一頓,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還恨得不淺,她有想過是慕雅蘭,可慕雅蘭和季鬱白已經要訂婚了,訂婚宴就是今天,根本沒必要對她對手腳,也沒那個心思。
時染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可現在被綁的像個糉子一樣扔在衣櫃裏,想用身體將門撞開,外面像被東西堵住了撞不開。
她又不敢太大聲惹來綁架份子對她進行另一頓暴打,只能乖乖的窩在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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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籌光交錯的酒會,西裝革履和香豔的晚禮服男男女女相互聚在一起交耳調笑。
這是一艘巨大的私人郵輪,慕雅蘭的生日宴便是在這舉行,遠達海運的繼承人,江陵市上流社會能來的,不能來想辦法要進來的人幾乎都來了,更何況從帝特地趕來的商賈名流。
慕雅蘭作爲今天的主角,自然是萬衆矚目,更何況她美豔的臉孔,還有遠達繼承者這層身份,只讓人覺得她高不可攀。
提起遠達海運的慕雅蘭,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她那年輕就意外去世卻纔華驚人的姐姐,感慨她的幸運。其二不約而同想起的是她美豔的臉蛋以及那對傲人的胸,光是想想就足以另男人血脈噴張。
對季鬱白又更加的羨慕。
此刻,被會場衆男人羨慕的季鬱白被幾個老總圍在一起,聽着千篇一律的奉承,搖晃着杯裏的紅酒,脣畔噙着淡淡的笑意,不經意的擡眸,看到慕雅蘭身邊的男人,寧修遠。
幽深的眸,望着杯中盪漾的液體,打斷聽得耳朵起起繭的話,漫不經心的笑,“你們誇得這麼好,可我這樣的條件想追個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一羣圍擁着他的老總瞬間就被震住了,面面相覷,視線又不約而同看向前方巧笑倩兮的慕雅蘭,季先生這意思……是想在外面養小的?
就算他們有這念頭,也不敢表現出來,彼此明白就好,更何況去接他的話,萬一說不好……遭罪的還不是自己。
一羣人尷尬的站着,只覺得頂上的燈照得人太熱,渾身直冒冷汗。
季鬱白卻是一臉無所謂,彷彿並不在意他們的回答,抿了口紅酒,“我要去看管下妹妹,失陪了。”
這副謙遜有禮的模樣他們哪受得住,只能目送着他走開,還未收回視線卻見一個服務員不小心撞到了季鬱白,季鬱白毫髮未損,他手中的酒很不小心全數倒在寧修遠那一身白色的西裝上。
其他人只當是服務員的失誤,他們卻清清楚楚看見分明是季鬱白故意潑上去的,季鬱白的行爲讓他們對寧修遠露出心疼的眼神。
回頭,得問問公司最近是否有和寧氏的合作。
寧修遠擡頭,對上季鬱白的眼神,想到時染在自己懷裏哭得打嗝的模樣,這個曾經讓自己處心積慮想靠近的男人真的是礙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