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梗着脖子,一一的說着,語氣中帶着驕傲。^^%^''
身爲戰狼一員,本身就說明不簡單,戰狼中的隊員,無一不是精兵。
可現在他居然被人看不起,豺狼如何能忍?
“我會證明,張先生你錯了,你挑選黃偉勝,一個全軍墊底的人,槍都拿不穩,只會疊被子,卻不肯選我們戰狼。”豺狼道,“我們戰狼還未被如此輕視過。”
豺狼調過頭,盯着黃偉勝:“你有膽子和我比一比嗎?輸了的人,要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黃偉勝有點怵,沒敢接豺狼的話,看向張凡。
“放心,你能行,儘管去做。”張凡渾然不在意的道,“你現在已經是天才,這些普通人不會是你的對手。”
“可是張先生,這些天我還沒摸過槍。”黃偉勝忐忑的道。
對於槍械,他有着一種恐懼,每次射擊訓練,他身子就會顫抖,手腳不聽使喚,開出一槍,子彈卻不知飛到哪去。
這種感覺,就像是面對自己不擅長的考試,試卷還未發下來,人心裏就已經沒底,等發下來,徹底懵逼。
“你是天才,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張凡淡淡的道,“要對自己有信心。”
槍靶已經豎了起來,二十米遠外。
“我先來。”豺狼抓起一把手槍,先撫摸了一下槍身,而後快速的進行拆卸動作。
十秒的時間而已,一把完整的手槍就變成了零件,而後又恢復到原樣。
“豺狼不愧是豺狼,這一手拆槍再復位的本事,全軍沒人能比得上他,哪怕是戰狼特種作戰隊隊長老鷹,也要遜他一籌。”有人驚歎道,“普通士兵光將手槍拆卸成零件,就需要至少半分鐘時間,恢復如初,花的時間會更長,一般在四十秒左右。”
“特種兵要強一些,可拆卸加上恢復的時間也要半分鐘。豺狼上特種兵中的精英,整個過程只需十秒,令人驚歎。”
“這個是自然,豺狼每天摸着槍的時間超過二十個小時,就連睡覺,他也要將槍放在身邊。上一次國際特種兵較量中,正是憑藉這一手拆槍再復位的功夫,豺狼得到一枚勳章嘉獎。”另一名戰狼特種作戰隊的隊員道。
“全中國,乃至全世界,在拆槍復位上能比得上豺狼的,屈指可數。”
咔擦一聲,豺狼舉槍,瞄準二十米遠外的槍靶,連開了十槍。
有人過去將槍靶上的靶紙拿回來。
“八次命中十環,一次九環,一次八環。”衆人驚歎。
“今天還有風,對射擊不利,豺狼能取得這個成績,靠的就是經驗和天賦,黃偉勝能行嗎?”衆人看向黃偉勝。
黃偉勝拿着手槍,往裏塞子彈,因爲緊張,有一顆子彈居然掉在了地上。
邊上注視的一衆士兵不禁笑了起來。
黃偉勝更緊張了,手甚至有些抖,好不容易上好子彈,而後舉起手,對準槍靶。
“砰。”
開了一槍。
“砰。”
又開了一槍。
“砰砰砰。”
這次快了些,連續開了三槍。
之後五槍更快,幾乎一點時間間隔都沒有,一口氣打光了剩餘的五發子彈。
“這怎麼能行,完全沒有一點章法,手還是抖的,呼吸也不平穩。”衆人搖頭。
“我去拿靶紙。”豺狼笑了笑,主動跑過去將靶紙取了回來。
而後,豺狼將靶紙呈現在衆人面前。
靶紙上,只有一個槍眼,在靶心的位置。
“還不錯,十槍讓你命中一槍,還是靶心的位置。”豺狼譏諷的看着黃偉勝,“這個成績應該是你入伍以來最好的成績了,你足以自豪。”
“說明你的訓練還是有效的,你果然很有天賦啊,在張先生的培訓下,才二十多天的功夫,就達到這種成績,很不錯。”
“想來再培訓九個二十天,你就能達到十槍命中十環的地步了。”
聽了豺狼的話,衆人都笑了。
“他這就是瞎貓子碰死耗子,就算再培訓十年,肯定也達不到十槍次次命中十環的地步。”旁邊的士兵道。
“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還以爲能有什麼不同呢,張大師雖然厲害,可與李祖騰也沒什麼兩樣,自己有本事沒錯,可也不見得能培訓出厲害的士兵。”
“不行,剛纔的賭約還沒兌現,黃偉勝你不能走,你得當着衆人的面,親口承認你不如我,你們被選出來的十人不如戰狼。”豺狼道,咄咄逼人。
這話雖是對着黃偉勝說的,可豺狼卻掃了眼張凡。
豺狼心中對張凡的怨氣極大,張凡當着三萬名士兵的面,選了黃偉勝等人,卻沒有挑選一名戰狼士兵。
這是對他們的侮辱。
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而今天,他豺狼找回來了。
他要證明給大家看,給賀司令看,戰狼永遠是戰狼,沒人可以輕辱。
“我本欲算了的,這事本身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張凡嘆了口氣,搖搖頭,掃了眼靶紙,對豺狼道,“畢竟贏了你,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過既然你堅持,那你就當着衆人的面,同黃偉勝道個謙,承認不如他吧。”
衆人愣了,豺狼也愣了,繼而有些憤怒。
“張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豺狼奇怪道,“黃偉勝十槍只中了一槍,其餘九槍全部脫靶,我向他道歉?”
“張先生,你雖是內功大師,能一根手指舉起五噸重的汽車,但也不能如此信口開河,顛倒是非黑白。”
“你難不成想強壓於我?”
說到最後,豺狼已經有了怒氣:“我的確不如你,可你若強壓於我,我豺狼不會屈服,戰狼也不會屈服。”
“唯有戰死的戰狼,沒有逃跑和投降的戰狼!”
張凡搖搖頭,掃了眼還有點愣神的黃偉勝。
“黃偉勝,你自己跟他說一說,是怎麼回事。”張凡道。
直到這個時候,黃偉勝纔回過神來,方纔的射擊,似乎將他也震驚住了。
“我中了十環。”黃偉勝道。
“靶紙就在這,我看到了,的確中了十環。”豺狼不屑的道,“那又怎麼樣?”
“你一槍九環,一槍八環。”黃偉勝道,“你不如我。”
豺狼皺了下眉頭,對黃偉勝道:“你什麼意思?我開了十槍,八槍命中十環,你只命中一槍十環,我怎麼就不如你了?”
“誰跟你說我只命中一槍十環的?”黃偉勝道,“我十槍,全部都命中了。”
“十槍全都命中?”豺狼聽了後大笑,指着黃偉勝說,“你不會告訴我,你槍槍都打中靶心,還是同一個地方吧?”
“沒錯,就是這樣。”黃偉勝點點頭。
“吹牛,你還真能吹,你這麼有能耐,怎麼不上天呢?”豺狼嘲諷道,“十槍,槍槍命中同一個地方,全世界沒有哪一個人能辦到,除非是電影中的槍神,你是槍神嗎?”
“我不是槍神。”黃偉勝搖頭,看了眼張凡,目光中多了一種自信的東西,“我是天才!”
“呵呵。”豺狼冷笑了兩聲,“幸虧槍靶後面有防彈牆,如果你真的十槍命中同一個地方,牆壁上同一個點應該有十顆子彈纔對。”
“你敢不敢跟着我一起去看一看?敢不敢讓大家一起過去看?”
“去就去,有什麼不敢的。”黃偉勝點頭。
一衆人立刻簇擁到了防彈牆邊,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位置。
槍靶後面的一處牆壁上,靶心正對的位置,一顆顆子彈簇擁在一起,十分醒目。
“這全是我命中靶心的彈頭?”豺狼瞅了眼黃偉勝道。
“那可不一定。”黃偉勝回道。
一名士兵取了把匕首,挑出牆體內的彈頭,數了起來。
“一個,兩個……十八個。”
豺狼的八個,黃偉勝的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