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着謝文生手中的靈果酒,又擡頭瞥了眼謝文生。
“沒見過。”張凡道。
“我猜你也不可能見過,這東西是京城的一位富商送給我的,說是喝一口能治療癌症,一開始我還不信,後來想着那富商也不敢有膽戲耍我。”謝文生倒出一杯靈果酒,小心謹慎,斜眼瞅了下張凡。
“我就找了條狗,打斷它的腿,餵它吃了毒藥,在這條狗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取了一杯這東西喂到它嘴裏。”
“你們猜怎麼着?沒想到那條狗居然活了,斷的腿好了,毒藥也沒起作用,反倒比以前更加的精神了。”
謝文生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就連葉雲鶴葉大師都不一定能煉製出來,卻浪費一杯在狗身上。”
“這有什麼可惜的,將那條狗殺了吃掉,不就回到自己身上了嗎?”李先宗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就又去抓了一條狗,同樣打斷腿,餓了兩天,將先前那條狗殺了,喂後面這條狗吃。”謝文生語氣平淡,可話卻森寒無比,“可惜,沒作用,斷了腿的狗腿仍舊是斷的,並沒好。”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李念薇有點不忍。
“這個世界以實力爲尊,弱小的人就該受強大的人支配,不過是兩條狗罷了,何談殘忍?”謝文生道。
“這玉瓶裝的到底是什麼?父親喝下去,真能有用?”李先民奇怪道。
“這東西叫靈果酒,是從襄州傳出來的,那名京城的富商也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弄到一瓶。”謝文生道,“也虧他聰明,送我一瓶靈果酒,買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這個買賣他並不虧。”
“張凡你在襄州,我本以爲你會知曉靈果酒,沒想到你居然不認識,實在是遺憾。”
說完後,謝文生吩咐李先民兄弟倆扶着李成,準備給李成喂靈果酒。
“這東西對他的病情起不了作用,我勸你們還是別這麼做。”一直默默注視着三人的張凡突然開口道。
“謝先生說的話難道還有假嗎?這瓶靈果酒連斷了腿,喝了毒藥的狗都能治癒,怎麼就不能治療我爸的病?”李先宗回頭,對張凡道,“你人在襄州,連靈果酒都沒見過,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張凡搖搖頭,沒多說。
“張凡,謝先生手中的東西真的對我爸的病不起作用?”李念薇見識過張凡的本事,她相信張凡,聽張凡這麼說,擔憂的問道。
“不僅不起作用,而且會加重病情。”張凡道。
這個時候,謝文生幾人已經將一杯靈果酒喂進李成的口中。
“好了,李先生喝了一杯靈果酒,馬上就能醒了。”謝文生道。
“多謝謝先生,這次多虧請到你過來,否則我父親真的是凶多吉少,等父親醒後,我李家一定要再好好答謝你。”李先民同謝文生道。
“無妨,些許小事罷了。”謝文生擺擺手,顯得異常淡定從容。
“哥,張凡說這瓶靈果酒不僅不起作用,反而會加重病情,爸不會有事吧?”李念薇看着病牀上的李成,面露擔憂。
“他懂什麼,也不知你從哪裏找來的人,若真有本事,這靈果酒就在襄州,他怎麼會沒聽說過?”李先民瞥了眼張凡,“謝先生人不在襄州,反倒得了一瓶這種神藥,你別再胡鬧了。”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快出去。”李先宗也指着張凡道,“你那點把戲也就騙一騙我妹,等明天就會被謝先生拆穿。”
謝文生笑看着張凡,一副至高者的風範。
張凡搖搖頭,出了重症監護室。
就在張凡剛出重症監護室門時,牀上的李成有了動靜。
“好了,李先生醒了。”謝文生淡然道。
“太好了。”李先民,李先宗兩兄弟站在牀前,激動的盯着李成。
病牀上的李成睜開了眼。
“爸。”兄弟倆喊道。
李成眼睛動了動,有了些神采,可還沒來得及看李先民兄弟倆,就突然大喊一聲,表情扭曲,極爲痛苦的翻滾起來。
悽慘的叫聲響徹重症監護室。
“這是怎麼回事,謝先生,我爸這是怎麼回事?”李先民看向謝文生。
謝文生也發現不對,到了病牀前,伸手在李成身上點了幾下,李成狀況好了些,可痛苦的哀嚎聲仍然沒消散,面孔極爲扭曲,雙手抱着腦袋,嘴裏甚至泛出白沫。
謝文生又快速的在李成身上拍了幾下,李成才昏睡過去,安靜了些,可痛苦的表情仍凝聚在臉上。
“謝先生,你不是說一杯靈果酒下去,我爸的病痛就會好了嗎?怎麼不見好,反而更加嚴重了?”李先民道。
“我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李先生的病情,你不用擔心。”謝文生道,“靈果酒的效用我已驗證過,並無問題,的確能包治百病。”
“李先生喝了一杯靈果酒,立刻就醒了,這就說明靈果酒是有用的。”
“那我爸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像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李念薇開口了,“剛纔張凡說不能給我爸喝靈果酒,他早就預料到這種狀況了。”
“三哥,二哥,我們應該去將張凡找回來,他說不定有辦法能治癒我爸的病。”李念薇道。
李先民猶豫了。
“我都沒辦法,找他又有什麼用,若他能行,剛纔怎麼不說?”謝文生道,“可能是靈果酒的量太少了,我這玉瓶中還有一次的量,本來是打算留着自己用的,既然李先生的病痛沒緩解,這最後一杯的靈果酒,索性也給李先生吧。”
“那就多謝謝先生了。”李先民還是選擇相信謝文生。
山河社,謝文生,在南方太有名了。
“不行,這東西對我爸的病沒用,反而會加重他的病情,不能給他喝了。”李念薇阻止道,“哥,你們這樣會害死爸的。”
“念薇,你胡說什麼?你是李家子弟,難道我們就不是?爸生病了,我從國外趕過來,這些天都是誰在邊上照顧着?”李先民訓斥李念薇道。
幾人不顧李念薇的勸阻,再次給李成餵了一杯靈果酒。
“放心,這靈果酒連癌症都能治癒,李先生肯定會沒事的,剛纔是因爲量少了,李先生雖然醒了,可又昏睡過去,這一次肯定藥到病除。”謝文生安慰李先民道。
一會的功夫,病牀上的李成有了反應。
“醒了,醒了,爸醒了。”李先宗激動的道。
李成眼睛再次睜開,這一次,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他的表情沒那麼痛苦。
“果然是量的問題,李先生的病痛因爲拖的太久,一杯靈果酒效用不強,兩杯靈果酒纔剛剛好。”謝文生道。
“好了,先民,你請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妥了,關於明天與張凡比擂的事,你還得快些安排。”
“謝先生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安排好。”李先民道,半蹲在牀位前,對李成道,“爸,你的病好了,我請來了山河社的謝先生。”
“他用靈果酒救了你的命,那是神丹妙藥,你沒事了。”
李成扭過頭,看着李先民,目光有些呆滯,這讓李先民有些奇怪。
難道因爲病的太久,父親留下了後遺症,不認識人了?
“爸,我是先民,是你二兒子。”李先民試圖喚醒李成的記憶,“先宗,還有念薇都在,大哥在國外處理事情,脫不開身,沒回來,你記得我們嗎?”
李先宗也蹲了下來。
“爸,我是先宗,你最愛的三兒子,你說要給我買一輛跑車的,你有印象沒?”李先宗道。
“呃……”李成有了反應,動了下嘴脣。
“爸,你是不是記起來了?”李先宗高興的道,“看吧,我就知道要用這事來刺激爸,我已經撞爛了六輛跑車,這是第七輛了,爲了這事,爸還訓過我。”
噗。
李先宗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響,臉上一熱,轉過頭看去,就見李成身前的被單上全是血,而他的口中,更是鮮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