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聽到自家那傻兒子居然有了心上人後，婁濟羽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這裏來了。
“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嗎？”
“嗯……我也是聽說的，據說是純陽的一位師妹，具體的，伯父你可以向婁師弟他問問！”
周凡這話到真沒有亂編，確實是有一位純陽女弟子看上了婁燁華。
人周凡也見過幾回，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可就是不知道婁燁華他身上哪根筋不對，死活不願意。
倒是那姑娘，緊緊追着婁燁華不放。
也不知道這小子那點好，讓人姑娘這般死心。
周凡作爲大師兄，那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給那小子施點壓力。
周凡絕不會說這是因爲那姑娘向他遞了不少關於呂哲聖的小道消息，絕不是，他是那種人嗎！
“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見人跟我說？”婁濟羽撫着鬍鬚，喃喃道。
“可能是師弟太忙了吧！”周凡在一旁暗戳戳給自己的師弟上眼藥，毫無技術含量。
“那到時候我倒要好好問問，到底有多忙！”婁濟羽沉着臉道。
看來，周凡上的眼藥應該是成功了。
“師弟，不要感謝師兄喲！”
在心裏邊幸災樂禍了會，周凡還假惺惺的給自己的師弟祈禱了會。
“老爺，老爺。”
這時，有僕人在廳外高聲喊道。
“進來。”婁濟羽眉毛一擰。
今日他已經特意吩咐過，若無大事，不得打擾，莫非……
“老爺，鎮府大軍副統領符大人在外面求見。”僕人進來連恭敬道。
“符壯？”婁濟羽眉毛擰得更緊了。
作爲鎮府大軍的副統領，若是沒什麼緊急之事，一般是是不會輕易來打擾他這位府君的。
“小凡，看來伯父得爽約了。”
“伯父是一府之君，自當以大事爲先。”周凡連道。
“嗯，待我先去問問。”婁濟羽說道，立即起身朝外走去。
符壯，人如其名，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一身幽黑鐵甲襯托的威武不凡，此時卻在外面恭敬的候着。
“符統領，什麼事？”婁濟羽走到近前，問道。
“大人，我也不想來打擾大人的，可此事確實事關重大，非得需要您這位府君坐鎮才行。”符壯連道。
他可是知道今天府君大人府上來了一位晚輩，聽說還是玉虛弟子。
“到底出什麼事了？”婁濟羽眉頭一皺。
他身爲一府之君，整個會陽府軍政大權都集於他一身之手，緊急情況下更有先斬後奏之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竟然需要他這個府君來坐鎮。
“大人，就在剛剛，有軍中兄弟來報，我會陽府西方二十三縣，均……被屠戮一空！”說完，符壯低下頭，只是雙手緊緊的捏着，骨指發白。
鎮府大軍，首要職責就是護衛一方，如今發生了這種情況，鎮府大軍難逃其咎，更是天大的恥辱，洗都洗不掉。
“什麼？二十三縣！”婁濟羽瞪大了雙眼，身形搖晃道。
“就沒有一個活口？”婁濟羽咬牙。
“……”符壯沉默不語。
“……”
“可查明緣由了。”婁濟羽沉默良久後，才沉聲道。
“……正在查！”符壯頭低的更低了。
“把鎮府大軍正在輪休的幾營，全給我派出去，符壯，持我金令，從現在開始，封鎖全境，從我起，許進不許出，誰也不行，違令者，斬！若是放出了一個，我拿你是問。”婁濟羽拿出了一個金牌，遞給了符壯。
“喏。”符壯雙手恭敬的接過。
“大人，若是放出一人，願軍法處置！”符壯砰砰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神情決絕。
“去吧。”婁濟羽揮了揮手。
“……”
“伯父。”周凡走了過來。
剛纔那番話，婁濟羽又沒做什麼防備，他都聽到了。
“二十三縣啊，整整二十三縣啊，居然無一活口留存。”婁濟羽仰着頭，雙眼有淚光閃現。
“小凡，伯父就不能陪你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府裏吧。”
“伯父，會陽府也是我的家鄉。”周凡搖了搖頭道。
“……好孩子，量力而行就行了！”婁濟羽拍了拍周凡的肩膀，就轉身離去了，有些佝僂。
身爲一府之君，發生這等大事，還有許多事務需要他來處理。
周凡看着婁濟羽離去，心下沉思，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窮兇極惡，簡直是毫無人性，二十三縣，周凡只要一想想有多少人，心裏就有一股恐怖的殺機在心底醞釀。
……
……
一連十幾天過去了，二十三縣被屠戮一空，無一活口的情況已經在會陽府傳得是沸沸揚揚。
但兇手至今還沒有找到，似乎只是曇花一現。
會陽府封鎖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了。
玉河縣。
立在這已經空無一人的縣城之上，周凡望着手中有些‘興奮’的元屠劍，心裏已經有七分的把握，知道兇手是誰了。
行遍這二十三縣，周凡所見的死狀都是一致，渾身血液被吸食乾淨。
血妖！
而能讓元屠劍這般興奮的，周凡所知中，也只有血妖了，加上那些被吸乾鮮血的屍體，周凡甚至已經認定了就是血妖了。
“周凡，你一定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周凡陡然間想起了血妖臨死之前最後一句話，還說有什麼大祕密要告訴他，原本他還以爲這只是血妖臨死前的掙扎。
現在看來，倒是確實是有其事了。
這血妖，單單一個就讓周凡很頭疼了，現在若還來一個，可就沒有當初那麼好的條件了。
“這血妖究竟是怎麼降生的！”周凡眉頭緊鎖。
“……啊！”
這時，一聲痛呼響起。
“嗯？”
周凡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金光，直奔下方，那裏是鎮府大軍駐紮在此地的營地。
咻~
僅僅片刻，周凡就來到了一方營帳處。
“周公子！”有士兵見到了周凡，連恭敬道。
“出什麼事了！”周凡問道。
“……周公子，你看。”有士兵將在前面帶路。
很快。
在一處空地上，此時正擺放着一具屍體，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士兵。
周凡一來，都連讓開。
“嗯？”周凡看着這具屍體，眉頭一皺。
“聶友不過是出去方便了一下，就成這樣了。”有士兵悲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