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臺下的衆人喊道:“想必大家已經是十分的清楚了,那東西太后口口聲聲說是武器,可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防禦工具罷了。
無論是太后,還是你,都不可能被這簡單的東西傷害到,我看你這賤婢就是胡亂造謠,想要陷害小主,來人,拖下去。”
大殿之上的黃衣侍衛迅速的走了過來,抓住紫娟的手臂把她拖了起來,紫娟咬着牙低下了頭,甚至都沒有看太后一眼,倒是太后的手卻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直到她被侍衛拉走,太后的手在空氣之中空空的抓了抓,慢慢的收了回去。
凌逐陰接着看了看太后,然後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中間的位置,看了看她笑着問道:“母后爲什麼要殺了她呢?
難道說母后就這樣容不下我喜歡的人嗎?”
太后臉上扯了一個笑容,看了看凌逐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侍衛明明是突然之間發狂,想要殺了你喜歡的女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是的,如果說不是凌逐陰說出來的話,就連我自己也會以爲剛纔的事情不過是侍衛發狂罷了,可是如果說是太后想要殺了我的話,那麼到底是爲什麼呢?
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就算是被凌逐陰喜歡,而且搶了林芊的風頭,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在大殿之上,太后冒着這樣的危險非要在這個時候殺了我,到底是爲什麼!
“母后不是把戒指給了兒臣的嗎?
兒臣現在把它給了她。
那戒指那麼特別,對於母后來說尤其的特別,想必母后應該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於是你想要殺了她,只要她死了,再拿回戒指,你的力量就可以一直存留下來了。”凌逐陰說着,“是不是?”
戒指?
我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戒指,我明明是把它塞在了衣服裏面,儘量的遮蓋住了戒指,竟然還是被太后看到了,看起來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我本來是想要使用紅線在太后不知覺的情況之下獲取她的血液的,可是反倒是因爲紅線和戒指讓太后對我有所防備,之前要不是凌逐陰動作快的話,那根木棍恐怕已經是穿透了我的身體,那麼我的靈魂也是不可能存在的,現在想想真是一陣後怕,看起來我要打起十二分的心思來對付眼前的人了。
“荒唐,荒唐,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你就被她迷成這個樣子。
你現在竟然還要質問我,懷疑我,你到底在幹什麼!”
太后突然之間大怒,而且將矛頭指向了我,倒是凌逐陰不緊不慢的,看着眼前的太后,彎了彎腰鞠躬後說道:“母后息怒,那我想請問母后,剛纔的侍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王宮裏面的貼身侍衛有一些隱藏的死士,在關鍵的時候,冥王可以直接操縱死士爲自己行動,譬如刺殺,遮擋,來讓自己……”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太后打斷了凌逐陰,“今天是你和王后結婚的日子,是我們滿朝文武都存在的國宴,你的話想好了再說。”
凌逐陰笑了笑說道:“冥界都快要落入別人的手裏面了,還有什麼國宴可說。
那侍衛發狂是有人操縱的,要麼是我,要麼就是你,母后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太后將力量傳承給王后乃是律法,你現在居心叵測,不過是想要把力量據爲已有。”
“呵呵,簡直是笑話,我是太后,是先王選擇的王后,受到了先太后的承認,理所應當接受天選之人的力量,這力量本來就是我的。
就算是林芊現在成爲了王后,還是要獲得我的承認纔有可能獲得我的力量,這個力量是否能夠得到繼承都由我來決定的,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非要殺了那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奇怪女子。”太后指着我,滿臉的怒氣,隨後甩了甩衣袖,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先王走的早,我辛辛苦苦將你撫養長大,沒想到卻因爲一個女人,現在對我滿腦子都是懷疑。”
凌逐陰點了點頭,臉上閃現出意思悲哀,“先王去世的早,到底是爲什麼,難道說母后不知道嗎?”
太后突然之間轉過來看着凌逐陰,臉上帶着驚詫的表情,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你想要說什麼?”
“今天我要說的只是今天的事情,既然太后覺得我是在懷疑你,那麼不如今天當着大臣的面,把你的血液獻出來。”凌逐陰喊道。
“你說什麼?
你想要把我的血液給那個女人,不可能。”太后馬上喊道。
“奇怪了,”凌逐陰疑惑的看着太后說道,“你不是說林芊纔是我的王后嗎?
難道說你的力量不應該是傳承到她的身上嗎?
爲什麼母后認爲一定是傳到玲瓏的身上呢?”
太后囁嚅着,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凌逐陰繼續道:“母后撫養我們確實十分的辛苦,不過這王位始終是應該是由冥王來坐的,我真的是怕母后坐的久了,就以爲那是你自己的位置。”
“太后殿下,”臺下一位白髮蒼蒼的大臣突然之間開口,“臣認爲應當趁着今日大婚,將力量進行傳承,一則是爲了我們冥界的管理更加的穩定,另一則是爲了彌補冥王殿下缺失的力量,夫妻相互扶持才能夠讓我們冥界永世安定。”
那大臣說完之後,迅速的跪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太后殿下,臣也如此認爲,冥王殿下,現在力量缺失太多,如果能夠有王后的扶持,必將幫助冥界走上新的道路。”
有一位大臣跪在了地上。
“臣附議。”第三位。
“臣附議。”“臣附議。”“臣附議。”
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臺下的官員有一大半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太后的手擡了起來,身體晃了晃,馬上扶住了旁邊的扶手,“你們現在這是在逼宮嗎?
我是太后,我是太后!”
太后無奈的叫喊在大殿之中迴響,可是卻根本沒有人迴應。
太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慢慢的睜開,看着身邊的凌逐陰說道:“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樣做,否則的話,我,我會,我會死……”
“太后的安慰固然重要,但是我冥界子民的安危更加的重要。”凌逐陰大聲回答,隨後走到了太后的身邊輕聲說道:“我之前的隱忍已經是盡到了孝道,如果說太后真的中毒死了的話,我會告訴我們的子民,太后是爲了酒他們而死。
冥界的子民會永遠記住你的。”
太后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凌逐陰,身體再也支撐不下去了,直接跌坐在了座位上面。
“既然如此……”太后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冥王殿下,拿刀過來……”
“臣覺得不妥,”一個十分清朗的聲音出現在了大殿之上,那白衣男子走到了大殿中間,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冥王殿下力量尚未恢復,就算王后能夠擁有力量也會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再者,冥王殿下長時間缺失冥界管理,而太后則是費心費力,一直操勞着,臣認爲應該讓太后繼續住持冥界事務,等到冥王殿下身體完全恢復,到時候想必王后也已經是獲得了太后的任何,那個時候再舉辦傳承儀式比較妥當。
此時若是讓太后灑血殿上,冥王殿下以後必會帶着逼迫母后的罪名,請冥王殿下三思。”
“請冥王殿下三思。”
那白衣男子跪下之後,他的身後隨即跟隨了無數的擁護者。
這大殿之上,兩排分庭抗禮,涇渭分明,而之前已經是被逼迫到了陌路的太后,此時則是慢慢的恢復了過來,撫平了之前微微起了皺褶的衣服,起身看着凌逐陰笑着說道:“冥王殿下可知道舐犢情深的道理?
母后不過是暫時爲你保管這天下罷了,哪裏能夠想得到你竟然就如此的懷疑母后。
再說了,這天下始終都是冥王的天下,這個道理我們都是知道的。
不過你現在暫時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有這樣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相信母后,母后到時候一定會把這天下親手交到你的手上的。”
呵呵,一定會親手交到手上,真是說笑了。
就算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一樣可以把權利交到凌逐陰的手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跪在下面的白衣男子應該就是太后的外甥,當今王后的哥哥,而囚禁凌逐陰,並且想要掌管冥界的也是他們兩個。
殿下的大臣們都是聰明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大臣們雖然都十分的忠心,但是我卻感覺到他們體內的力量十分的有限,從進到王宮的時候我就知道王宮之中大部分的侍衛都是屬於太后一派的,對於凌逐陰忠臣的文臣沒有什麼力量,現在就連凌逐陰身邊的死士都已經是被太后滲透了,那麼留給凌逐陰的力量可謂是所剩無幾了,這次分庭抗禮,到底誰能夠獲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