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路。
堪稱是界海洪荒最大的祕密。
對於已站在界海巔峯的江寒來說，各種古老隱祕，史前傳說都一清二楚，能比他知道更多的沒幾個了。
江寒很清楚。
冥主、鯤鵬祖師、虛空古祖、深淵始祖他們四位古老帝境，站在人族對立面的最大原因。
就是古路。
這亦是人族鎮守最大的祕密。
“古路里面，其實什麼都不存在，就只是一條通向混沌虛空深處通道。”兵主輕聲道。
“通道？”江寒瞳孔微微一縮，忍不住道：“既然是通道，冥主他們如果想要進入，爲何不能打開？”
“打不開，也不能打開。”兵主輕輕搖頭。
江寒一怔。
“你感悟完美之道，東帝遺蹟的至強神陣是你參悟透的，你可以試試這古路封印，能否參悟透。”兵主化神遙遙指向七彩漩渦通道。
江寒點點頭。
當即，他閉上眼，神念延伸瞬間擴展至無盡時空外，觸碰向七彩漩渦通道，想要深入漩渦通道表層凝聚成的祕紋。
“什麼？”江寒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震驚：“怎麼可能？”
“呵呵，感受到了吧。”兵主微微一笑。
“師尊，這是怎麼做到的？”江寒眼中滿是震撼。
這七彩漩渦通道，江寒的眼睛可以看見，神念大致能感受到，但當他真正集中注意真正想要深入探查時。
就發現。
神念直接透過了七彩漩渦通道，延伸到了黑暗虛空中，彷彿巨大的七彩漩渦並不存在。
連七彩漩渦釋放的恐怖威壓，都那一刻都消散了。
而當江寒的神念不再集中於七彩漩渦通道，漩渦通道又出現再江寒的感知中，那可怕的氣息和威壓又出現。
“面對這條古路。”
“當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會感受到它的浩瀚和宏大，但你若真正想要去觸碰它，它又會消失於你的感知中。”兵主輕嘆道：“而你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它的身上，它又回再度出現。”
“它是否真實存在，不取決自身，而取決於你是否感知觸碰它。”兵主平靜道。
江寒沉默了。
這般手段，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過去，他所碰到的一切陣法禁制，即使參悟不透至少能觸碰到，能感受到。
如果無法探查到，那也是開始就讓人無法感受到，怎麼會如這條古路一般詭異？
而且，江寒感悟宇宙演變，凝聚完美道果。
如今距開闢完美帝路都不遠，雖然不敢說全知全能，但世間諸多道法，幾乎沒有能夠在他面前完全掩藏行蹤的。
可。
面對這條古路，自成道之後，江寒罕見的生出無力感，因爲他根本就琢磨不透參悟不透。
半響。
江寒平復心情。
“這一條古路是誰開闢的？”江寒輕聲道。
“洪族領袖。”兵主平靜道。
“洪？”江寒微微點頭。
自己早該想到。
能將一條通道禁制佈置的如此玄妙莫測，除了那位在時空之道上走的最爲深遠的至強者，還能有誰？
當年，江寒還是聖境時，就曾領教過。
“他的真名我們並不知曉，按天帝傳遞回來的訊息，他是漫長歲月中第一次統一我們這方界海的，登臨至高，併名傳混沌虛空各族。”
兵主感慨道：“混沌虛空深處，有着一些強大族羣，那些站在最巔峯的帝境、至強者們，以洪族領袖的封號來命令我們這方這方界海。”
“因爲，他是我們這方界海誕生的最偉大生靈，無可爭議的最高存在。”
“無可爭議？最偉大生靈？”江寒心中隱隱生出一絲震撼。
這些隱祕。
過去他是不知曉的，但很顯然，師尊兵主作爲人族過去的最強大領袖，知曉一些。
“我們這方界海，因‘洪主’而在混沌虛空中被稱爲‘洪主界’，就像天族的祖海因他們的領袖‘天尊’而被稱爲‘天尊界’；同時我們這方界海的生靈，也被稱爲洪族生靈。”兵主微笑道。
洪主界？
天尊界？
“師尊，這些東西，你是如何知曉的？”江寒忍不住道。
“天帝告訴我的。”兵主眼中有着複雜神色。
“天帝還活着？”江寒眸子中閃過驚異。
他忽然想起在東帝小宇宙，東帝相見時，隱隱可見站在東帝旁邊的負劍男子，難道說……
“他還活着。”兵主點頭，指着遠處的道路：“昔日，天帝便是沿着古路通道離去……”
江寒怔住了。
他想起了東帝、天帝、妖帝，他們都是成爲至強者不久之後離去，難道都和這條古路有關？
“師尊，到底有些什麼隱祕？”江寒詢問道。
“你已成爲我人族最強大的領袖，未來人族更是要依靠你，有些只有我知曉的事情，也該告訴你了。”兵主輕聲道：“我要說的，都是天帝告訴我。”
江寒點點頭。
“洪荒宇宙開闢之前，天族探尋到我們‘洪主界’的存在，由一位至強者統領浩蕩大軍來襲。”兵主道：“至強者，在混沌虛空深處，又被稱爲至尊。”
江寒默默聽着
混沌虛空深處？至尊？
“那一戰，主戰場在界海中的帝墳域。”兵主道：“結局，是天族至強者隕落，他的傳承就放在了刀冢，洪族另一位至強者盤古重傷……爾後，洪族領袖和盤古，開闢出洪荒宇宙。”
江寒點頭。
這些訊息，他大致都知曉。
爲開闢洪荒宇宙，盤古更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爲紀念洪族的貢獻，這方宇宙才被命名爲洪荒宇宙。
“宇宙初開，洪族領袖離去，具體原因不知。”兵主輕嘆道：“離去之前，爲保護初生的洪荒宇宙，也爲保護我們這方界海不受天族進犯，他設下界壁，封閉了整個界海的時空座標……”
“什麼？”江寒瞳孔一縮。
封鎖整個界海的時空座標？
何等無上手段！
江寒看過界海時空圖，又和夏帝交流過，心中非常清楚，雖然混沌虛空浩瀚虛無，但大致做好還是有的。
座標。
很重要。
像江寒遠離洪荒宇宙如此遙遠，能感應到洪荒宇宙存在，就是因爲知道洪荒宇宙的大致時空座標。
“時空座標被封，又相隔無盡時空，天族那位天尊雖至高無敵，手段莫測，但亦無法再尋到我們。”兵主感慨道：“這爲我洪族贏得了休養生息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