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和白衣在附近轉了轉,發現埋放動物屍體的西溝裏有一個小洞,他在小洞裏找到了一個神玉,裏面似乎有能量,白衣嘗試吸收了一下,沒想到竟然內力大增。
老祖長最近嚐嚐會喃喃自語的說,不對勁,怎麼會少了一個。
在案發當時沒有人進入過老族長的大帳篷,但是四個嫌疑人都在帳篷外出現過。
“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差不多了。”白衣點了點頭。
“兇手是那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嗯。”
二楞子和少族長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的父母本是中原的富商,在一次行商塞外時,被老族長帶領的一夥人搶劫殺害,整個商隊只有二楞和少族長兩個嬰兒活了下來。
老族長正好沒有兒子,就把少族長帶回家收養,二楞也被族裏的一個廚子收養了。
而商隊裏的寶物神玉卻被老族長私藏起來了,這玉石每個月都能吸收天地精華凝聚一次能量,對習武者有莫大的好處,老族長得到這塊玉石後,便把玉石藏在了西溝旁的一個不顯眼的小洞裏,每個月他都會去西溝一次,吸收神玉的能量。
有一次,捕獵人發現了老族長的祕密,他怕老族長髮現他偷走了寶玉,不敢拿走寶玉,也只是每個月前往西溝吸取一次寶玉的能量,但他怕被發現,每次只是少少的吸取一部分。
老族長髮現寶玉的能量少了一些,纔會自言自語不對勁,怎麼會少了一些。
這些天族裏打到的獵物太多,以至於這些野獸的屍體都扔到了西邊的溝裏,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以至於老族長身上沾染了這種氣味。
老獵人知道老族長會想辦法去除身上的這種氣味,便假裝隨意的提起,酒味能遮蓋屍臭味。
老族長便託少族長找了很多酒灑在身上去除屍味,老獵人在帳外開弓射了一道火箭,把老族長渾身燒着了,老族長被殘忍的燒死了。
二楞子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老族長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也得知了少族長是自己的哥哥,但他很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哥哥,畢竟少族長被老族長一手養大,他怕少族長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二楞決定親手殺了老族長,他手持一把長弓打算偷偷射殺老族長,他在帳外偷聽到了老族長被燒的慘叫聲,他向帳內射箭,正射中老族長的胸口。
郡主是族長的女兒,她因爲老族長重男輕女而恨他,這幾日她聞到老族長身上有腐臭味,以爲老族長生病了,便給他的飲食中下了一些慢性毒藥,但這些慢性毒藥還沒到藥效發作的時刻,老族長就已經死在了老獵人手下。
當天沒有人進過老族長的大帳老族長是被燒死的老族長帳中的酒罈子是空的可知是老族長自己把酒灑在了身上,大帳的窗戶都是打開的幾個嫌疑人都在曾在大帳附近鬼鬼祟祟老族長身上中箭可知是一支帶火的箭點燃了老族長的衣服,在酒精的作用下燃燒起來。
而老獵人是老族長的謀士,會給老族長出主意老族長身上有腐屍味道老獵人經常去西溝可知有可能是老獵人誘導老族長用酒味遮掩腐屍味道。
“嗯,我覺得也差不多,但是我一直沒想明白,爲什麼他們都選擇用慢性毒藥,如果用烈性毒藥,不是更快。”
“歸根結底都是要他死,是不是自己親手殺的根本不重要。”
秦遠笑着搖了搖頭。
“所以就像你一樣,是不是親手殺掉的他們根本不重要,只要他們死了就可以,所以你會用一些方法,來讓他們陷入死亡。”
“這就是你的做法和目的,而你成功了,你雖然沒有親手殺死每一個人,但是至少那些人的死都和你有關係。”
“從這樣來看,我們都是一類人,只不過,你是僞君子,而我是真小人。”白衣嘲弄的看了眼秦遠。
“至少我可以正視他們的死亡是我造成的,就像現在這樣。”下一刻,白衣突然衝到了老獵人面前,一劍,砍掉了他的腦袋。
“我正視他的死亡,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我不會虛僞的掩飾,我想殺他,就殺掉他。”白衣將劍收回劍鞘。
秦遠卻笑容溫和的說道。
“沒錯,我也想他死,但是爲什麼一定要親自動手呢,這不是,他死了嗎。”
“而你,替我動了手。”
“所以,你層次不夠。”秦遠咧嘴一笑,隨後他晃了晃手中的兵符。
“你知道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打下這裏。”
秦遠輕聲的說道。
“而老族長的死亡,少族長的渾噩,謀士又被你殺掉了。”
“少族長本就是中原人士,而當年他的親生父親,又在劫難當中僥倖逃生,只是四肢全斷,現在就躺在京城。”
“你覺得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後,他會不會和二愣子立刻啓程。”
“老族長的幾個孩子又都是女兒。”
“二十萬大軍揮軍南下,此戰將因爲他們失去主心骨,而不攻自破,可以兵不血刃,你覺得什麼纔是僞君子,什麼纔是真小人?
秦遠站起身,笑容平靜,輕笑着風雨。
天空,烏雲翻滾,白衣已經聽到了二十萬大軍的鐵蹄,似乎正在揮舞着兵器而來,然而,少族長和二愣子,已經啓程趕赴京城尋找親生父親。
在他們到達京城的同時,二十萬大軍,也會同時到達這裏,這一戰,秦遠贏得漂亮。”
“所以,你早就已經算好了一切?”
白衣臉色有些難堪。
秦遠借他之手,他掉了最後一個阻礙,這將讓他的征程徹底暢通無阻。
“你應該明白,你太急躁了,Z。”
“你不如好好沉澱下心思,動手殺人,始終是落了下乘,總會有人替你動手的。”
“無妨,結局都是一樣的。”
“下乘又如何,我只是在用最方便的方式,去做事情。”
“秦遠,我想知道,你的征程到底在哪裏,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將我當成敵人。”
秦遠歪過頭笑了笑,他仰望星辰,他知道,有一個人,有一個叫秦遠的人,正在遙遠的星系之外。
與他以天地爲棋,宇宙爲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