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就坐在自己辦公室寬大的沙發上,心神不定的聽着徐錦鬆給他說這項目的事情,本來他是早就和全市長商量好的,只要廣場的光輝小區一拆遷,那些小區的住戶就指定到自己這裏購房,東首市也只有自己現在手上有那麼多空房了,但沒想到這項目一拖再拖,每天把這個劉老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轉出轉進的,一問全市長,全市長就是那一句話:快了,快了。
自己也不能天天給全市長打電話啊。
要是過去拖一拖也就罷了,現在剛好這李老闆談妥了一塊地,位置挺好,但這面的房子沒有銷出去,手裏就沒錢購買這土地,那面也是不等人的,聽說有意向和別人開始談了。
現在他聽說徐錦鬆想買這些房子,那真是求之不得,不過問題是徐錦鬆給出的價格並不理想,劉總就說:“徐錦鬆,你這樣的價格我接受不了啊,你這比拆遷戶給的價格還低,我不如等等吧。”
徐錦鬆就站起來說:“那行,你先考慮一下吧,我這價格已經給你很高了,雖然沒有拆遷戶給的多,但你少了多少麻煩,在說了,你要是按我說的方式,把你公司合併到我公司的旗下,這就可以省下一部分的稅款出來,你兩面算算,實際上你比零賣給拆遷戶的錢還多。”
劉總見徐錦鬆有離開的意思,趕忙拉住他說:“先坐啊,急着走幹什麼。”
徐錦鬆說:“今天郝書記也來不來,我們兩人就不用坐了吧。”
這劉老闆說:“要坐,我們兩人也要坐,你是東首市商界的風雲人物,我能結識你也很榮幸,今天不能走,我們一醉方休。”
徐錦鬆有點爲難的說:“問題是我們的想法還是有些差異的,大家海華絲各自考慮一下吧?”
“其實差異也不大,大家都退一步,這生意也就成了。”
徐錦鬆就只好又坐了下來,兩人不厭其煩的唧唧咕咕的又扯了起來。
他們在扯着,其實啊,圍繞着花園廣場的項目,動腦筋,費心機的也不是單單就他們幾個,還有一個美女也在這個上面想着呢,這美女不是鴻泰地產公司的老闆宋語希,而是那個在醫院上班的小芬,也就是常務莊副市長的那個小情人。
表面看起來這件事情和這個小芬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但作爲一個聰明,智慧的東首市人,小芬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財路,既然自己背靠着莊副市長這棵大樹,爲什麼就不能狐假虎威的弄上一把呢?所以她也開始了行動。
當然了,她的第一個行動自然是要找莊副市長了,在現在的東首市裏,這個二十來歲,乳臭未乾也還沒有絲毫工作和經驗的年輕女子,以無比豪情獻身給了莊副市長,並大無畏地以身體作爲肉彈擊中了莊副市長的死穴,從而推動了自身事業走向輝煌的小芬,使人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又讓人羨慕不已地幹上一個市醫
院要害部門的科長,實在不能不成爲市醫院一道醒目而靚麗的風景。
所以當她直接闖進了莊副市長辦公室的時候,連莊副市長的祕書也只能給她放行,嚴格的來說,這個小芬當初還是這個祕書給拉的皮條。
莊副市長剛開完了學習會,正在辦公室裏。此刻其實他也沒有辦什麼正兒八經的公務,他在思考着一個有趣而重大的問題,就是說,他在比較不同於居住地人們所沉澱,所固有的一些一些人的性格,上升來說,是一種旨趣迥異的文化現象——中國人有誰會蠢到居然不想當官的呢?
普通百姓對官員自然都有一種仰望的姿勢和豔羨的心態。其實在莊峯還沒有當上常務副市長之前,他對東首市的基本情況是大體知道和了解的。
在整個東首市來說,由於民衆淳樸本分,生性耿介獨行,不愛趨炎附勢之舉,難出阿諛奉承之狀,也無察言觀色喜好。
也正因爲了這個原因,他對東首市人在政壇上還沒有什麼出息感到很是不以爲然,甚至在內心充滿了嗤之以鼻的鄙夷態度。
據莊峯自己考證,從東首市裏走出來,能當上個廳長,部長的,竟然少之又少,直到後來出了童名謙和自己兩個本地人,這才讓東首市的本地人慢慢展露了頭角,這應該是莊峯最爲驕傲的地方.....。
就在這種思緒聯翩、神遊萬極的狀態之間,莊副市長那道森嚴而高貴的門被人突然一把撞開,小芬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
莊副市長剛想怒斥來人無視領導權威的莽撞,擡頭一見是小芬,臉色當然變色龍般的堆起了燦爛的笑容,他親切地招呼着說:“哦,是小芬啊,你怎麼跑來了,來來,坐”。
小芬本來是想震懾一下莊峯的,沒想到莊峯今天這麼客氣,難道他早知道自己今天的來意,首先就心虛了?莫非他會掐指神算?
這裏莊峯一見到年輕貌美,嬌豔可人的小芬,突然又回到剛纔的思緒裏面去了:雖然說絕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不可救藥的時代呆癡,但是有規律就有例外的,當然也不能一棍子將東首市的人都打成什麼都不懂的傻蛋!
你看這個小芬,年紀輕輕的,就深懂其中的奧妙嘛,這不,二十剛出頭,就從一個小縣城混了到東首市來,還在一個外人進都難進的市醫院,混的風生水起的,很不簡單啊!
自然,她的這種成長和進步,和自己有關。而自己爲什麼要幫她,還不就是她勇於獻身的革命豪情和大無畏的精神,是啊,自己不單單是享受了她那白花花的身體,也不單單是在她那柔緊有致、膚色細膩、興味十足的身體上獲得顛峯的身體快感。
自己出於一種恩愛與企圖長期佔有的心理也是應該幫幫她的。
想到這裏,莊副市長又極快地睃了小芬一眼,莊峯同志身上的殷勤勁立時就騰的升了上來,一邊以領導少有的
那種和藹口氣招呼着小芬坐下,一邊就親自動手爲她倒上一杯熱水,接着又心性難遏,既顯關切又無形當中添了一種曖昧的語氣問道:“今天怎麼了,突然想起到我的辦公室裏來”?
小芬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話,竟自喝着自己的水。
如此對領導的關懷和問話不理不睬,如果換了一般工作人員,或者尋常而低賤的老百姓,那還了得!莊峯早喝令辦公室那幫狐假虎威的祕書將其推搡出自己的辦公室了,嚴重的可能還要責成有關部門對其進行嚴肅處理的。
但領導自己分泌過盛的荷爾蒙永遠只能在**志身上才能得到釋放,他們怎麼都不會朝美女發火的。
而且現實是,眼前的人是漂亮又被自己拿了硬物穿插了好多個來回的小芬,莊副市長就只能原諒她的行爲了,他把話題轉到了工作方面說:“是不是工作上還不順心,或者遇到什麼難題了?痛痛快快說出來,難道說還有我不能解決的問題嗎“?
哪知小芬說的並不是什麼工作或者什麼委屈的問題,她的回答讓莊峯吃驚得嘴巴都合攏不下來。
“我懷孕了”!小芬漲紅了臉,又說:“你要徹底爲我負責,不然這事情沒完”!
小芬她已經褪掉一個少女應有的矜持和含羞模樣,瞬間成了一個潑悍的婦人,用氣急敗壞地直勾勾的眼光直逼着莊峯。
怎麼,這小芬懷孕了?是懷誰的種?這個女妖精怎麼會這樣瘋了一般信誓旦旦地說是我的種?她憑什麼把這盆髒水扣到我的頭上?
莊副市長覺得晴天一陣霹靂,他眼前發黑,大腦一連串地高速運轉着疑問,作爲一名領導幹部,和自己一個不是老婆的年輕女孩發生關係,而且懷了私生子,這是一個什麼影響,會對自己的榮譽和政治前途帶來什麼威脅!
莊副市長的內心一陣陣抽搐,一陣發緊。
但多年政治鬥爭和做人經驗,使他迅疾平靜和恢復了過來,他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故作輕鬆地問小芬:“你懷孕了?和誰有的啊”?
“誰的?還會是誰的,就是你的種”,小芬雖然底氣不足,但仍然聲音很大。
莊副市長完全被小芬這種胡攪蠻纏、無中生有的潑婦行爲氣昏了,他輕聲而威嚴地呵斥道:“這裏是市長辦公室,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再說,這種事情是可以胡亂說的嗎”?
小芬早就算計好了,她來這裏告訴莊副市長,說孩子是他的,無非就是將孩子當成一個重量砝碼,好讓今後這個好色的市長時時被自己掌控。
現在自己拿着這個天大的把柄,哪裏還會怕他這般威脅:“你現在知道影響不好了,是不是?當初你又爲什麼圖高興,讓你戴套,你偏不戴,現在好了,有了孩子,你就想一推了之,告訴你,辦不到!如果你不承認,我會將這事捅到市紀委、省紀委,甚至告到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