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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君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孟如畫,今夜他帶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
他就猜的到只要見到這男人,她肯定就會時常,也會降低警覺性,這樣更有利於他的跟蹤。
孟如畫覺得心亂如麻,大師兄明明親手殺了自己,她還記得她臨死的那一刻,他流下了淚,對自己說對不起,她可以肯定他不是無意的,他是知道那酒有毒而故意給自己喝的。
可是他剛纔的表現,卻又讓自己覺得他好像是在懷念自己,那一刻他舞的銀龍劍法充滿了悲哀與暴戾之氣,那種心情她懂,失去師傅的時候大師兄也曾經舞過一次。
孟如畫一路奔向七王府,後面閻君越跟着越覺得不對勁。
她走的路竟然是去自己家的路,她這明明就是送他回家。閻君心中一驚,不但是爲她的警覺性而驚訝,同時更是因爲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讓閻君心中有些打鼓。
孟如畫到了七王府外圍,停頓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四周,飛身以及其靈巧的姿勢,躍入七王府。
閻君看得出孟如畫的警覺性在接近王府的那一刻已經提高了很多,故而也不敢太接近她,只是遠遠的看她消失在夜色中。
唉,跟蹤竟然跟蹤到了自家的大門口,閻君心中不禁一陣苦悶,這可(2)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敗筆。
孟如畫卻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被跟蹤了。
……
翌日一大早孟如畫就被蘭溪拉了起來,蘭溪手中大包小包的拿着各種包袱,身上還換了一件特別不起眼的麻布舊衣。
而且還手忙腳亂的給孟如畫穿着一件同樣的破舊衣裳。
孟如畫很不解,不會短短一個晚上,諸葛啓就惹了什麼大禍,他們要滿門抄斬吧?
不然蘭溪這逃荒的樣子究竟爲了什麼呢?
孟如畫掙扎着,縮在牀角,撅着嘴,瞪着蘭溪。
蘭溪很無奈的步步緊逼,最後拗不過孟如畫,把所有的包裹一放,做在牀上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小姐你什麼人不好惹,你偏偏要惹王爺,你什麼東西不好拿,偏偏拿了那串水晶葡萄。而且你還把它弄的面目全非,你知不知道,我們就要大禍臨頭啦。
今個早上天還沒亮王爺就被宣進宮了,春花說來宣旨的太監說是波羅國的使者比預計的要早到了,下個月就會到京都,他飛鴿傳書給朝廷,說他帶了一件寶貝來,要和我朝的寶貝來個比寶大會。
太后急招王爺入宮,是因爲太后想先辦一個小型的比寶大會,選出類拔萃的寶物,到時候也不至於輸我朝的面子,讓王爺去幫她張羅比寶大會的事去了。
(3)嗚嗚,這次我們死定了,誰都知道王爺有那時間罕見的紫水晶葡萄,若是有人提起,王爺又拿不出來,那肯定會把小姐你供出來的,倒時候我們就是有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啊,所以還是趁着現在,王爺還沒回來,我們快走吧。”蘭溪一邊哭着,一邊正經八百的對着孟如畫解釋着,她只希望孟如畫哪怕是隻要聽懂一點點,跟她走就成了。
孟如畫很認真的聽者蘭溪所說的話,心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似地,她真的從來沒想過,那東西竟然這麼重要,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玩那個了。
“好了小姐,我們快走吧,來,你乖,好好的穿上衣服,天大地大,怎會沒有我主僕二人的容身之所,今後,蘭溪會保護你的,就算是要飯,蘭溪也不會讓你餓着的,何況老爺給的這些嫁妝也夠我們過一陣子的了,來,快走。”蘭溪說着又開始使勁的拉着孟如畫。
孟如畫掙扎的更甚,甚至開始大叫了起來。
一羣丫鬟老媽子瞬間圍了一屋子,蘭溪趕緊將包裹都藏在孟如畫的被子裏,尷尬的看着衆人。
孟如畫只知道自己不能一走了之,但是她也不想害到蘭溪,想了想,鞋子也沒穿就跑了出去。
衆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在後面追着,蘭溪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將東西放回去。
孟如畫最終當然是以被大家抓住的命運而告別了這場晨間運動,然而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當中,蘭溪能想到的事情,整個王府裏的人也都能想到。
所以不知不覺中大家對孟如畫都更加的留意了,他們雖然不討厭這個瘋王妃,但是和他們家王爺的命比起來,和整個王府的命運比起來,她就沒那麼重要了。
蘭溪看到大家像看犯人一樣的看着他們主僕二人,就更加的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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