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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 八十三被帶綠帽了字體大小: A+
     

    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八十三 被帶綠帽了?

    那似乎隨時要落氣的樣子讓偃墨予喉間一哽,抓着夏高的手忍不住的收緊再收緊。

    “予兒……這些年是父皇對不起你……是父皇沒有盡到一個爹該盡到的責任……明明知道你是我兒……可我卻一直逃避不敢與你相認……父皇心中有愧啊……咳咳咳……”

    似是話說的太多,夏高猛的咳嗽起來,那蒼白的龍顏因爲他的咳嗽漲紅了起來。

    見狀,偃墨予趕緊放開他的手將他扶坐起來,輕拍上他的後背,又替他順氣。“皇上,什麼都別說了。”

    他脫口而出的稱呼讓夏高有點生機的眸色突然暗淡了下去,望着面前這個至始至終都不肯改口的兒子,龍顏上不由得布上濃濃的憂傷和失望。

    非但沒停止說話,反而喘着氣繼續吃力的說道:“予兒……你這一生父皇虧欠得太多……沒能給你一個像樣的家……父皇知道你心存怨怒不願原諒父皇當年對你的遺棄……父皇不求你原諒……只是父皇心願未了……父皇死不瞑目啊……咳咳咳……予兒……父皇多希望你能親口喚我一聲父皇啊……”

    看着他伸出的手,偃墨予自然的將其握住,冷峭的俊臉繃的緊緊的,幽深的黑眸忽閃,似有什麼劃過,讓他眸光微微錯開夏高充滿期盼的雙眼。

    “予兒……咳咳咳……”這一次夏高只說了兩個字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而且咳得比方纔都要厲害,以往健碩的龍體此刻就如油枯的燈芯要熄滅一般,癱軟了下去——

    “父皇!”見這摸樣,偃墨予哪裏還敢跟他鬧彆扭,別說這般彆扭下去會讓將死之人帶着遺憾離去,就算活着的人那也是一生遺憾。

    他急口而出的呼喚聲讓夏高身子一震,目光突然激動起來,炯炯閃亮的望着偃墨予,忽然的連咳嗽聲都沒有了。

    他這一瞬間的反應很能讓人想到四個字——迴光返照。

    偃墨予黑眸染上了幾分水汽,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反應,“父皇?!父皇?!”

    他連喚了兩聲,可緊張焦急的話還未說出口,突然夏高身子一震,瞬間閉上了眼,身體也隨之軟了下去。

    “父皇——”偃墨予將他接住,心慌意亂的在他耳邊低吼了一聲,隨即目光一轉,蓄滿水霧的眼眸凌厲的射向身後不遠的御醫,“你們還杵着做何?還不快過來救我父皇!”

    看着他渾身突然充滿暴戾還有濃濃的傷痛,衆御醫先是一愣,隨即趕緊圍了過去——

    “皇上!皇上!”一時間,衆人似乎纔回過神來,開始了緊張。

    德全站在衆人身後焦急的喚着,可奈何前方龍牀邊圍滿了人,把他視線全擋了,他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這到底怎的回事啊?

    之前御醫不是說沒有大礙,只是皮外受傷並未傷及要害,好生休養一段時日就沒事了。怎麼突然就不省人事了呢?

    而幾名御醫見夏高是真暈了,這纔開始緊張起來。號脈的號脈,鍼灸的鍼灸,那一個個緊張失措的樣子似乎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幕。

    不過,在緊張夏高昏倒的同時,衆御醫也紛紛在心裏偷偷汗顏和鄙視——承王就喊了幾聲而已,皇上居然就激動得昏過去了,這承受刺激的能力是不是太差了?

    可是衆人哪知道夏高的苦。

    人家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天天看着,可卻不敢泄露半句祕密,那種相認卻不敢認的心情就似貓兒的爪子撓在心窩口裏一樣,每日都在承受這種煎熬。

    這好不容易讓兒子認祖歸宗了,可兒子還不願意承認這個爹,這讓他又開始不滿足了,又覺得撓心撓肺的難受了。這不,大好機會的擺在面前,他又豈能不用?

    說夏高受傷其實也不假,那蒼白的臉也是因爲先前失血過多造成的。

    聽說楚皇后有失心瘋的徵兆,他特意帶着御醫前去探望,哪知道楚皇后突然醒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就朝他腹部刺去,好在他反應及時,否則下場怕也是真的性命垂危。

    當然了,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站在一旁的白心染不清楚,但眼下看着夏高被人團團圍住,似是真出了大事,她也不好再看‘戲’了,趕緊走過去到偃墨予身後,安慰道:“墨予,你先冷靜冷靜,別影響到御醫診治。”

    偃墨予緊緊的握着夏高的手,目光斂緊,一瞬不瞬的盯着夏高沒有多少血色的臉。

    “我父皇如何了?”見號脈的御醫抽了手,他隨即將目光射了過去。

    “回稟承王,皇上因先前失血過多,一時氣虛短滯,所以才導致暈厥。”御醫一頭冷汗的回道。不是他要故意胡說,而是隻能這般解釋,總不能讓他告訴承王皇上是一時過激才暈的吧?估計他要是那樣說了,皇上一醒來就會斬了他的腦袋。

    “那我父皇性命…。”後面的幾個字,偃墨予吞在口中,怎麼都說不出口。

    “承王請放心,皇上龍體並無大礙,只是失血嚴重,讓他出現了某些幻想,以爲自己命不久矣罷了。”御醫的心口凸跳,在心裏默默擦着冷汗。

    這說謊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聞言,偃墨予緊繃的臉這才鬆緩了下來,可目光依舊一瞬不瞬的落在夏高臉上,濃眉擰得緊緊的。

    “墨予……”見他這樣,白心染都替他擔心,雖然她發現了蹊蹺,可她也不敢說啊。

    聽到她的喚聲,偃墨予這纔回過頭來。

    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擔憂,白心染抿了抿脣,安慰的勸道:“別擔心,父皇肯定沒事的,御醫不也說了嗎,只是失血嚴重,你就讓父皇好好休息吧。”既然自家男人都改了口,她也不好不改口。

    聽了她的話,偃墨予輕輕點頭,這才放開夏高的手,退出身把位置讓給了御醫。

    “王爺,不如奴才帶您與王妃去偏殿先休息,等皇上醒了,奴才再去通知您過來,行嗎?”德全突然出聲說道。

    “不用,本王和王妃就在此候着。”偃墨予想也沒想的拒絕,儘管退開了身,但視線一直都落在龍牀上。

    白心染吞了吞口水,也沒說什麼。拉着他的手坐到了不遠處的軟榻上,靜靜的等着龍牀上的人甦醒。

    ……

    待夏高醒來之時,各宮的妃嬪和皇子公主都積聚在了殿外,因沒有夏高傳喚,誰也不敢擅自闖入。乾清宮內,一時間聚滿了衆人,各個神色都充滿不安。

    而殿內龍牀上,夏高享受着兒子親手喂藥,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那神色別提有多愉悅和滿足了。

    “讓你們夫妻大半夜趕來,父皇真不是故意的……”享受着兒子第一次服侍自己用藥,他不忘露出一抹愧疚,只是那目光過於炯亮有神,讓知情的人格外無語罷了。

    “父皇好生休養,其他的事勿需多想。”漸漸冷靜下來的偃墨予也不是沒看出其中暗藏的端倪,但他又能說什麼?總不至於指着自己的爹狠狠的批評一頓?

    所以少了緊張感的他,此刻說話就顯得有些冷硬,不過那一勺一勺細心喂藥的動作卻也出賣了他的內心。

    聽着他口中的稱呼,夏高心裏別提多美了,只不過爲了掩飾這一切,他又不得不故作虛弱,將戲演到底。

    “皇兒,父皇已沒有大礙了,這一晚你們也受累了,朕讓德全帶你們先下去休息,等明日你們再過來陪陪父皇吧。”雖然他很享受有兒子在身邊陪着,可是這會兒心裏憋得難受,若再讓這對小夫妻待下去,他肯定會露出破綻。

    說着話,夏高朝德全使了使眼色。

    德全心領神會,趕緊上前說道:“王爺,您就聽皇上的話先下去休息吧,王妃身子虛弱,可經不得這般熬夜。”

    偃墨予這次也沒拒絕,多看了夏高兩眼,見其氣色明顯好轉,也只好隨了他的安排。

    “父皇也多休息,保重龍體,兒臣這就帶染兒下去休息,明日再來向您請安。”

    “去吧去吧……咳咳咳……”爲了掩飾,夏高還不得不多咳了一聲。

    牽起白心染的手,偃墨予隨着德全離開了夏高寢宮,見殿外人滿爲患,他頓時蹙了蹙眉,朝德全看了過去。

    德全見狀,也是被殿外下了一跳。皇上只顧得與承王享受父子相聚之樂了,竟然忘記了外面還有這麼多人……

    清了清嗓子,他挺直了腰背,手中拂塵一甩,朝衆人說道:“皇上已就寢,各位暫請回去吧。”

    等了一晚上的衆人,聽到他這麼一說,本來想爲自己爭些表現的機會,結果無望。不得已,只能帶着失望離去。見人都走了,德全這才帶着偃墨予和白心染去了乾清宮的一處偏殿,讓兩人臨時住了下來。

    “王爺、王妃,有何需要只管吩咐宮人就可,老奴要回去服侍皇上,就不陪同您們了。”吩咐宮人打來熱水,德全就準備告退。

    估計皇上這會兒怕是有很多話想同他說……。

    “有勞公公了。”偃墨予朝他點了點頭。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德全行了一禮,恭敬的退下。

    等到人都走後,夫妻倆才坐下來,不約而同的紛紛嘆了一口氣。

    聽到對方嘆氣聲,又彼此擡頭相視了一眼。

    突然,偃墨予嘴角揚起,哧的一聲輕笑出聲。身爲一國之君,竟然如此折騰,也真不嫌丟人的!

    看着他嘴角流露出來的笑意,白心染也忍不住的笑道:“我還以爲你傻兮兮的沒看出來呢。”

    偃墨予斜了她一眼:“你當爲夫是傻子不成?”

    白心染撇嘴。其實還真就是個傻子,被人一鬨就投降了,有脾氣丫的就一直不理他啊!這些個人啊,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鬧鬧彆扭心裏才過得去。

    看着她鄙視自己的摸樣,偃墨予也沒惱。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垂眸看着她眼底浮出來的青色,低聲問道:“可是累得緊了?”

    昨夜上半夜被自己折騰了一番,還沒讓她休息夠,就趕來宮中,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疲憊?

    白心染點了點頭:“是困得不行。”

    聞言,偃墨予看了一眼那邊宮人已經準備好的熱水,動手開始解她衣裳:“爲夫替你洗洗,一會兒好好睡一覺。”

    白心染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拒絕。紅着臉任由他將自己抱過去放在了浴桶之中——

    ……

    楚皇后因爲行刺夏高,被關入了冷宮,雖然還沒有下旨降罪,但如今的她卻已經大勢已去。

    怕她再失瘋傷到人,看守冷宮的宮人甚至偷偷的將她手腳綁住扔在地上。身上華麗的鳳袍早以被人褪掉,一身素白的裙裝將她蒼白無神的臉襯托得更加頹廢失神,木訥的神色,無神的雙眼,彷彿魂魄都被抽離出軀體一般。

    邱氏到冷宮看到的就是楚靈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

    如今的她,身爲四妃之一,其身份高貴不言而喻。今日的一切是她早就預料到的,所以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多大的驚喜,相反的,給她最大‘驚喜’的人卻是這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進宮這幾日,她一直都還在摸索後宮的形勢,皇上對於他的這些妃嬪,幾乎是雨露均沾、並沒有獨寵哪一位後宮娘娘,所以這後宮之中算是楚皇后最爲尊貴、手中掌握的權利也最大。

    眼看着太子已死,楚皇后已經沒有子嗣傍身了,她還想着要找個機會將這個女人從皇后之位上拉下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做出謀殺君王之事,這讓她如何能夠不興奮、如何能夠不驚喜的?

    還以爲這楚皇后有多難搞定呢,畢竟她孃家的勢力在朝堂之上也不弱,可沒想到她居然自己挖墳把自己給埋了。

    這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她的忙?

    如今鬧出這麼一出,這楚氏的皇后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等到楚氏被廢,這後宮定是會再立新後,到時……哼哼!

    如今的形勢,皇子之中就奉德王和承王最受皇上喜愛,可惜奉德王母妃早就香消玉殞了,自然就不可能來爭奪這後位。

    依照承王如今受寵的程度,她邱水豔難道還不能被冊立爲後?

    儘管她的身份只是掩人耳目,可是既然皇上能將她冊立爲妃,又爲何不能冊立爲後?

    不讓她做皇后,這都有些說不過去!

    讓跟隨的衆宮女退下之後,邱氏緩緩的朝被捆綁的楚皇后走去。如今的她,比之在承王府,更加雍容華貴,精緻的華服讓她的氣質都更爲冷傲起來。

    帶着一抹嘲諷的微笑,她挺直了背高傲的站在了楚皇后身前,垂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地上頹廢得如活死人般的女人。

    “皇后娘娘,聽說您得了失心瘋,您可還記得我?”

    聽到聲音,楚皇后緩緩的擡起頭,空洞的目光漸漸的回神,在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她蒼白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厭惡。

    “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老朋友啊。”邱氏勾脣狀似親切的笑道,“好歹我們也認識了二十多年,如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夠不來看看你呢。”

    “無恥的女人!”楚皇后突然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二十多年,邱氏時常進宮,原本以爲她只是來討好自己。可沒想到她居然是皇上養在宮外的女人!

    甚至還替皇上生了一個兒子,這兒子還不是別人,而是被皇上極爲看重的承王。

    原來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中,直到皇上頒佈詔書宣告承王的身世,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居然做了二十多年傻子。

    難怪皇上對承王那般與衆不同,難怪這女人時常進宮接近她,原來這女人是爲了拿接近她做幌子,實則是暗中接近皇上,與皇上私下來往!

    這樣的女人還不夠無恥嗎?!

    聽到她對自己的辱罵,邱氏傲慢的‘哼’了一聲。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誤會了她和皇上的關係。

    不止她誤會,就連全天下的人都誤會了。

    當然,這些誤會她自然不會去解釋,畢竟正是因爲這些誤會才讓她有了今天的地位。她若是向別人泄露出她和皇上、和承王之間的關係,那她還能有地位可言嗎?

    “皇后娘娘,本宮可是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可別給臉不要臉。難怪外面都在傳你得了失心瘋,沒想到還真是,見人就咬,這可不是你身爲皇后該有的德行啊。”

    “滾!本宮不想看到你,你給本宮立馬滾出去!”楚靈頓時激動起來,但因爲手腳被綁,只能扭動身子試圖掙扎起來,看着邱氏打扮得高貴無比的樣子,她臉上既有憤怒也有恨意,甚至連瞳孔都猩紅起來,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她身後,隨着她身體的扭動搖擺起來,一身白衣加上憤怒無比的臉,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陰森、猙獰。

    “哈哈……”邱氏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張狂得意又飽含了諷刺,“楚氏,原來你如此喜歡這個地方啊?放心,沒人與你搶的。本宮還要坐你的那個位置,纔不稀罕這裏呢。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冷宮裏待着吧,等你被砍頭那天,本宮再去刑場爲你送行,哈哈……”

    她現在最期待的就是皇上的廢后詔書,只要這楚皇后被廢,那她坐上皇后之位就是指日可待了……

    等到承王接掌了皇位,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

    天下最爲尊貴的女人……

    ……

    夏高受傷,白心染和偃墨予兩人在宮裏短住了兩日纔回府。

    兩人剛回到承王府不久,就接到奉德王府送來的請柬,說是爲了感謝夫妻倆出手相救,在京城最大的醉仙居設宴要款待他們。

    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夫妻倆隨即坐着馬車前往醉仙居。

    在一間裝修得高雅氣派的房裏,夏禮珣早就讓人備好酒席等着人到來。

    看着那從頭到腳佩玉鑲金、且用那雙高傲的眼睛斜視他們的男人,白心染一進門就覺得眼疼無比,再看看他們夫妻倆簡單的出行裝,頓時就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這廝絕對是故意想在他們面前炫富的!

    “承王能賞臉前來可真是本王的榮幸,今日本王定是要陪同承王多飲幾杯纔是。”

    一見面,夏禮珣就笑着主動寒暄,只不過那脣角的笑意有些生硬。

    偃墨予抿着脣沒回他,只是貼心的將白心染牽着落座,將她安置在自己身側。

    看着他那貼心的舉動,夏禮珣冷傲的眸中閃出一絲嘲諷。

    對於他隨時流露出來的傲氣,夫妻倆似乎已經習慣,也就當沒有看到。兩人回府本就還未用午膳,有人請客,自然就沒拒絕,見桌上食物還算豐盛,偃墨予主動的將幾碟白心染喜歡的菜餚移到她身前。

    白心染隨即朝他笑了笑,也沒客氣,開始動筷。

    兩人自然而有默契的舉動,就似在家裏一般隨意,彷彿對面那冷傲成性、用眼睛斜視別人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似地。

    對於眼前的這桌酒菜,白心染吃得心安理得。爲了對面那隻驕傲的孔雀和柳雪嵐,他們夫妻倆的確是用了心的,派人去搜救不說,還連着好一陣子沒睡踏實,這份恩情就算奉德王不記得,她也會給他記下的。

    被夫妻倆無視得徹底,夏禮珣那臉色明顯就有些不好看起來。看着女人一點都不講理的吃相,他嘲諷的勾了勾脣。

    “承王妃牙口可真好!”

    “噗——”一口菜頓時從白心染嘴裏噴出。

    下一刻,只聽到對面某個男人磨牙的聲音。

    看着被自己噴得一身穢物的男人,白心染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冷意。姐就是故意的!

    尼瑪,敢罵姐是牲口!

    見對面男人變了臉,她趕緊撲向身旁偃墨予懷中,似是不敢見人一樣,委屈的說道:“墨予,人家不是故意的!”

    夏禮珣被噴得一身穢物,那臉黑得就如同潑了濃墨,再聽女人說的話,只差當場吐出一口血出來。這女人會不會道歉?應該是向他道歉纔是!

    “奉德王還請見諒,拙荊這兩日胃口有些不適,想必是這菜餚讓她不喜,所以才冒犯了奉德王。”摟着自己女人,偃墨予正色的朝對面解釋,只是在垂眸的一瞬間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

    夏禮珣嘴角抽了抽,看着夫妻倆婦唱夫隨的樣子,心裏火大,可又不好發出來。一身光鮮耀眼、貴氣無比的衣服已被毀,他只好黑着俊臉,冷硬的說道:“兩位先慢用,本王去去就回。”

    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上,他纔不會大費周章的請這兩人吃喝。

    這女人上一次威脅他說要將他丟到糞坑裏,這一次又吐他一身穢物,可真是夠氣人的,早知道,那一次抓她的時候就該把她掐死!

    看着高貴無比的男人黑臉離開,偃墨予纔將白心染的頭擡起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罵道:“調皮!就不怕把那廝惹惱了找你麻煩?”

    “找我麻煩?難道你就袖手旁觀?”白心染鄙視的看着他。

    偃墨予瞪了她一眼,只是含笑的眼眸卻是充滿了寵溺和縱容。他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欺負到她頭上,那廝向來嘴臭,給他一些教訓倒也不爲過。

    白心染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才又說道:“你瞧他那副德性,明明是他請我們吃飯,卻拽得跟個什麼似的,還罵我是牲口,噴他一身算是便宜他了。”頓了頓,她辦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看要不這樣,我們倆聯手把那廝拖出去狂揍一頓如何?”

    偃墨予哭笑不得。不過心裏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

    而就在他們隔壁

    看着滿桌豐盛的菜餚,柳雪嵐有些受寵若驚,“宇豪,你這麼破費做何啊?就我們兩人,這些根本吃不完。”

    坐在柳雪嵐對面的白宇豪靦腆的笑了笑,執起筷子給她碗裏夾了一塊肉片,溫聲道:“你這陣子受了這麼多苦,我也是想爲你壓壓驚,讓你補一補。”

    柳雪嵐心存感激,關心的問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聞言,白宇豪眼底閃過一絲窘迫,不過卻也沒隱瞞:“我娘給我的。”頓了頓,他一臉認真的看着柳雪嵐,“嵐兒,你放心,等我參加科舉考試取得功名之後,我一定努力的賺銀子,不會再向爹孃開口的。”

    柳雪嵐滿意的對他笑了笑。她知道他是個很有想法、也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執意同她來往。男人窮不怕,最主要的是要有努力奮鬥的心。否則哪怕家裏再富有,也會被敗光的。

    兩人安靜而溫馨的用着美味的食物。

    直到一抹身影踏入房門——

    “柳雪嵐!”某個男人要牙啓齒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溫馨。

    兩雙眼睛同時望去,皆是一驚。柳雪嵐更是放下手中筷子,起身站在了白宇豪身前,冷眼看着某個不請自入的男人。

    “你來做什麼?沒看到我們在吃東西?”

    夏禮珣袖中的手‘咔咔’作響,那冷硬的俊臉此刻綠油油的,就跟抓到自己女人紅杏出牆一樣,眼眸半眯卻盛滿了熊熊怒火,射向女人故意擋着的‘姦夫’,恨不得將‘姦夫’給立馬燒死。

    他還以爲這女人想通了會跟着他,哪知道一回來居然就跟這小白臉在外幽會,還在這種地方有說有笑……當他死了不成?!

    那幾日,她明明就跟自己好的!

    還讓他親、讓他抱,可轉眼間,這女人就揹着他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

    他現在真恨不得掐死這對不要臉的男女!

    “你給本王過來!”憤怒的瞪着女人,冷聲命令道。

    像是沒看到他一身駭人的怒氣,柳雪嵐揚了揚下巴:“我說奉德王,你這是做何?我們在這裏還礙着你了?”

    夏禮珣只差頭頂冒綠煙了。這何止是礙着他了,這簡直就是正大光明的給他帶綠帽!

    在柳雪嵐身後,白宇豪似乎有些坐不住,想起身說話,可卻被柳雪嵐突然轉身將他手腕抓住。

    “宇豪,我們走,這地方有這種礙眼的東西可真夠讓人倒盡胃口,我們換別家去。”

    門口處有人擋着,柳雪嵐自然不會傻兮兮的送上門,拉着白宇豪直接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半空中還聽到她關心的聲音傳來——“宇豪,把眼睛閉上,否則你會頭暈的。”

    “柳雪嵐!”夏禮珣低吼一聲,幾乎想都沒想的就跟着追了上去。

    隔壁房間

    白心染和偃墨予同時起身,看着從隔壁窗口向天飛的三人,頓時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

    “墨予,去看看?”

    “嗯。”

    帶着她,偃墨予輕身一躍,同樣從窗口離開——

    柳雪嵐似是猜到夏禮珣會跟着追來,所以也不敢往人多的鬧區跑,只能選擇往人少的郊外飛。

    正常情況下,她還能和夏禮珣打個平手,可現在帶着一個男人,自然就被拖了些後腿。

    順利的將前方一男一女阻攔下來,夏禮珣氣得雙眼都發紅了。

    “柳雪嵐,你給本王解釋清楚,他是怎麼回事?”看着那緊緊交握在一起的雙手,那猩紅的眸光瞬間化成了一道道利劍般恨不得將兩隻手都剁了。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她身子都被他看過了,她居然還敢讓其他男人碰!

    將白宇豪擋在身後,柳雪嵐冷臉迎着他的怒火,沒好氣的嘲諷道:“姓夏的,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我跟我未來夫君出來玩耍,幹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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