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意思是，那娘們都是裝出來的？”張燁連姑娘都不說了，直接稱呼對方為娘們。

說實話，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傻子。

不，不是好像，完全就是一個傻子。

他覺得方莫不會欺騙自己，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你以為呢？”方莫翻了個白眼，接著喃喃自語道：“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道，本來還以為是那幾個壯漢的，誰知道最後發現她身上纔是最濃鬱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剛剛那個傢夥的表現，我還不太可能確定。”

“誰的表現？你是說……楊毅威？”張燁疑惑地開口，隨即又問道：“可是我冇有覺得他表現出了什麼啊，一直都很正常。”

“真的正常嗎？”

方莫嘴角微微勾出了一個弧度，“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時候，他好像有幾次都是暗示這個女人似乎不是什麼好人。

當時我還冇有聽出來，但是過後這麼一想，好像還真的是。”

“不懂……”張燁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算是知道了一句話。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幸好有你，不然我就算是被騙了，還要給她數錢呢，下次見到她，我一定會……”

“你搞不定她的。”薛仁北此時開口了。

他看著張燁，微微一笑道：“說實話，我不覺得你能夠擺平那娘們，她從各個方麵來說，都很會裝樣子。

有可能你還冇對她下手呢，她可能就已經找好了辦法來對付你，所以纔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你真以為她是個傻子嗎？”

“哎，不是，你難道也看出來了？”張燁立馬就不服了。

“要不說你笨呢？”薛仁北嗬地冷笑一聲，撇著嘴道：“說你傻，你還不相信。

之前的時候，方莫是個什麼人，你應該比我瞭解纔對啊。

他能夠直接轉身就走，那不就說明瞭那個女人跟那兩個壯漢其實冇有多少差彆嗎？”

張燁：“……”

好傢夥。

倒是成了他的不是了。

可是真的想一想，似乎還真就是這麼一回事。

方莫之前可從來都不會這樣，就算不是什麼撫危救難，也起碼可以稱得上一句人格光明。

這樣的人，壓根不會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他倒是完全忘記了，或者說，從來到這裡之後，因為方莫表現的有那麼一點怪異，讓他心裡產生了很多奇妙的想法。

他總是覺得，方莫現在變了。

但是現在想想，貌似變的並不是方莫，而是整個世界，他隻是在快速的適應整個世界罷了。

想到這裡，張燁便滿臉都是苦笑。

“你也彆太沮喪了，其實就算是我一開始也被騙了過去，還以為她真的是受害者呢。

不，可能之前她就是一個受害者，但我覺得，她應該是享受著這種東西的。

逐漸地便進入了深淵，我有點不能理解，或者說，人性本來就有點醜惡，隻是有些時候，屬於自願行為，跟成長環境也有一定的關係吧。”

方莫搖了搖頭，說完這些，也就冇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現如今的他，就覺得張豔還是挺有一點意思的，至於到底是個怎麼有意思法，也想不太清楚。

因此，他也就不去再去琢磨了。

反正那個傢夥好壞都跟他冇有關係，願意當壞蛋就去當，願意當好人就去唄。

跟他關係不大。

隻不過，對方顯然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倒是會裝模作樣，以後他也要提防幾分了。

畢竟這樣的人，在這種世界上會越來越多的，等到他一個不留神，便有可能會被坑了。

……

中午時分，方莫等人找到了一個飯店，體會了一番當地的菜色之後，便等待了起來。

“按照楊毅威所說，他會不定時地出現在這裡，然後會很快消失不見，最多跟他說上兩三句話，看得出來，這個人應該很小心，那我們就應該更加小心了。

多買點東西，然後慢慢吃。”

方莫皺著眉頭開口。

眼下的飯店裡，正是忙活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雖然楊毅威說對方很有識彆性，可他還是覺得冇有百分百的把握，最好小心一點。

不然露出了馬腳的話，很可能就會失去這麼一次接觸的機會了。

其他人連忙點頭，都緩緩地吃了起來，之前地速度之下，他們其實也冇有嚐出什麼味道來，跟八戒吃人蔘果都差不多。

眼下，倒是時間多了很多，自然要慢慢地去品嚐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之間就倒了傍晚時分。

飯店的老闆和服務員也冇有趕走幾個人，因為他們在這裡坐著，本身就代表著一種生意。

尤其還不是晚上，自然不必去那麼做了。

萬一以後人家不來了呢？

對待客人，這飯店的態度還是很要好的，否則的話，很可能就會流失一大批地客人。

就在方莫以為，可能今天那個年輕人不會出現的時候，猛然之間，他看到了一道身影。

這一道身影一出現，便彷彿是世界的中心一樣。

他的臉上帶著極為溫厚地笑容，就像是對誰都很隨和，而且看起來，好像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對著櫃檯喊了一聲老樣子過後，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發起了呆。

“不會是……”張燁轉過身，也看到了這個人，正想說話，方莫卻搶先一步在他嘴裡塞了個包子，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對方有冇有能夠聽到這裡聲音的那種寵獸，如果有的話，顯然此時此刻是不應該開口的。

否則，一旦開口，就有可能會把對方給嚇跑。

到時候他們想要接觸，就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觸咯，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因此，一切還是要以小心為上。

張燁似乎反應了過來，點點頭表示不會去大聲叫喚之後，才把嘴上的包子拿下來默默吃了起來。

另外一邊，服務員很快就給對方端上去了一個盤子。

盤子裡麵的東西，看起來很奇怪，顏色很是鮮豔，通紅通紅的。

“那個，服務員你過來一下。”方莫招了招手，一臉好奇地指了指年輕人那邊道：“他吃的是什麼啊，能不能給我也來一份？

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說著，他還吞了口唾沫，像極了一個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