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巖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年輕人突然跑了進來,只見他來到王世海的近前,將一封信遞了過去,這老頭只是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一變,接着隨即消失。
壞了……
楚岩心中一凜,雖然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可直覺告訴他,這封信是王啓川命人送來的,而且通過王世海那微變的神色來看,一定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王世海看完信之後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而且一直在偷偷的向四處打量。
“王世海留下,其他人全部幹掉。”見此,楚巖知道不能再等了。
戰鬥完全是一邊倒,有雨輕柔在,再有蘭庭延從旁協助,頃刻之間王家的人盡數倒在血泊當中,當上官晴等人趕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只見楚巖幾步來到王世海的近前,將那封信翻了出來,果然不出所料,還真是王啓川寫的。
上面大概的意思是說,事情有變,讓王世海想辦法拖幾天,他已經回王家搬救兵。
“輕柔,你即可動身,務必要將王啓川抓回來,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雨輕柔沒有片刻遲疑,飛一般的出了書房,知道要是讓這傢伙逃脫了,後果將不堪想象,而楚巖這時卻拉來一把椅子坐下,笑模笑樣的看了過去。
“王世海,說說吧,你們王家和魔族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早已經投靠了魔族,變成了魔族的狗啊?”
“什麼魔族,老夫和他們能有什麼關係?楚巖你不要血口噴人……”
說着,王世海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傷的不輕,全身一半的經脈都已經被震斷了。
“嘴還挺硬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楚巖依舊笑着,“你身爲無極門的長老,可別說你不知道,葉驚天和葉殘缺是魔族的人?”
“什麼……他們是……是魔族的人?”
看着王世海那吃驚的樣子,楚巖知道這老頭沒有說假話,其實想想也是,雖然他是無極門的長老,可和略無極相比,身份地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這樣隱祕的事情,又怎麼會讓他知道。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書房裏坐着一衆人等,王啓川已經被抓了回來,旁邊還有謝婉兒。
只見兩人跪在地上,王啓川知道大勢已去,所幸破罐子破摔,而謝婉兒卻不同,一直低着頭,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的落下。
原來,真就像楚巖想的那樣,旁晚時分,王啓川出了房間,本打算先去後山將兩位長老殺了,以絕後患,然後再去大廳。可沒成想卻看見了上官晴的身影,當下他就知道,楚巖已經來了月雲峯,所以急忙回到房間,這纔有了那封信,接着悄悄的下了山,直奔無極門。
可是剛剛來到山腳下就被雨輕柔追上,當時謝婉兒不顧一切的將她抱住,希望王啓川能成功逃脫,而雨輕柔一直都同情謝婉兒的遭遇,所以手下留情,將兩人一起帶了回來。
“逆徒,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講,別說老夫沒給你機會。”良久,蘭庭延冷冷的問道。
“哼……要殺就殺,何必囉嗦,徒兒先去探探路,在九泉之下恭候掌門大駕,到時候等掌門也下來了,徒兒也好爲您領路。”王啓川猙獰的笑着。
“孽障,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收你這種人爲徒,險些因此毀了月雲峯數萬年的基業。我……我殺了你……”
“你以爲月雲峯還能繼續保全下去嗎,你以爲你勾結楚巖這件事就沒人知道?”
說着,王啓川冷笑一聲,看向蘭庭延:“我告訴你吧,其實無極門早就有所懷疑了,不然我們王家也不會動手,你就等着月雲峯被連根拔起的那一天吧,到時候徒兒在九泉之下一定給您留個好位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蘭庭延不由的皺了皺眉,而楚巖也好不到哪裏去,盤算着如果無極門真的大舉來犯,該如何的保住月雲峯。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不如讓徒兒來給您指條明路。”說着,王啓川竟然直了直腰,“你現在就將楚巖等人拿下,然後送到無極門負荊請罪,再把掌門之位交出來,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保住月雲峯數萬年的基業,否則的話,月雲峯和所有人只有死路一條。”
“掌門,不要聽他胡說。”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謝婉兒終於開了口,“王啓川這是在做最後的抵抗,前不久我偷偷的看了他藏在牀底下的一封信,無極門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完全是他們王家自作主張,信上還說……”
“你個混蛋……”王啓川一巴掌抽了過去,“吃裏扒外的賤人。”
其實從被抓開始,他就一直盤算着如何脫身,現在雨輕柔出現了,很明顯是楚巖來了,所以這纔將無極門搬出來,希望可以逃過一劫,可沒成想,卻被謝婉兒一手破壞,不由得怒火中燒。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只不過拿你當工具,發泄慾望和泄憤的工具,這下你滿意了吧……”
謝婉兒一直默不作聲,只是捂着臉,冰冷的淚水不斷滑落,他的心真的已經死了,對這個傷害她無數次的男人心死了,沒有什麼能再讓她心痛,可不知道爲什麼,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王啓川,你說夠了沒有?”這時,一旁的上官晴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急忙來到謝婉兒的身旁,將其摟在懷裏。
“婉兒把什麼都給了你,可你卻如此的傷她的心,你還算是人嗎?別以爲誰都不知道,其實當日對我下毒的就是你,可婉兒卻默默的承擔了這一切,在冰冷的的地牢裏呆了三個月,可你呢,有去看過她一次嗎?”
“大師姐,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謝婉兒已經泣不成聲,全身都在猛烈的抽搐着。
“那能怪得了誰,我又沒讓她這麼做,還不是她自己犯賤,再說了……”
說着,王啓川頓了頓,接着嘲諷的看了上官晴一眼,“你還不是一樣,硬往楚巖身上貼,還險些丟了性命,你們女人就是犯賤,你以爲楚巖真的喜歡你嗎?那是人家沒辦法了,不好意思……”
“啪……”
話還沒有說完,雨輕柔已經出手,她可是動了真火,這一巴掌的力量極大,王啓川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彷彿一塊千鈞之重的石頭,砸在了頭上一樣,這還多虧了楚巖拽了一下,畢竟這是月雲峯的家務事,不然這傢伙的腦袋早就開花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根本不配提我家公子和晴兒的名字,我殺了你……”
說着,雨輕柔就要再次出手,卻不料被一旁的楚巖阻止。
“蘭掌門……”楚巖歉意的笑了笑,“輕柔一時情急,越俎代庖,還望您不要見怪。”
“楚掌門客氣了,老夫豈敢。”
蘭庭延趕緊還禮,接着對門外吩咐道:“來啊,先將王啓川壓入地牢,等候發落。”
七八個人一擁而入,都是前不久被往家關進地牢的人,三下兩下將王啓川綁了個結實,接着拖了出去,而一旁的謝婉兒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顯然還是放不下。
一場風波總算落下帷幕,經此一戰,月雲峯實力大損,四位長老現在只剩下兩位,而王家也好不到哪去,王世海已經成爲了階下囚,只是楚巖覺得還不能殺他。
雖然眼下已經證實,無極門沒有參與這件事,但並不代表不知道。
以月雲峯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王家的對手,畢竟王世海可是高階君主,而且還有兩位長老做內線,絕對是萬無一失之局。
可現在的結果卻正好截然相反,蘭庭延大獲全勝,很明顯是有人幫了忙,以略無極和月殘缺的老謀深算,不難聯想到什麼,所以楚巖打算留下王世海的性命,堵住他們的嘴。
而且再怎麼說這老頭也是無極門的二長老,眼下還不知道略無法的近況,可有了這個內線,一切就都好辦了。
打定主意,楚巖走出房間,發現雨輕柔和上官晴正有說有笑坐在一起,邁步走了過去。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看着楚巖無辜的樣子,雨輕柔冷笑一聲,“你看看晴兒妹妹,剛剛可是哭的一塌糊塗。”
“姐姐……”
上官晴埋怨的看了過去,接着出乎所意料的一把摟住楚巖的胳膊,“反正我不管,這輩子跟定你了,就算你煩也不管,休想甩掉我。”
在這裏閒聊了一會兒,楚巖和雨輕柔來到了囚禁王世海的牢房,本以爲會有一番周折,誰成想,只是幾下,這老頭就被雨輕柔的媚功控制,然後教給他一套說辭,希望能騙過略無極和魔族。
一連幾天,謠言開始四起,都是關於王家和月雲峯的事情,而且都是出自楚巖的手筆,爲的就是配合交給陸雲龍的那番說辭。
然而此時,兄弟幾人坐在一間很大的酒館裏,聽着旁邊一桌的兩人,正在談論這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