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麼的不長眼,老子……”中年人側過頭,雖然雨輕柔帶着面紗,但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還是征服了他。
只見這貨足足愣了能有一分鐘的時間,然後吞了吞口水:“帶走,老子先玩兩天。”
“啪……”
楚巖一巴掌抽了過去,中年人竟然原地轉了三圈,半邊的牙齒掉了一地。
“你……”
中年人怒不可揭,雙眼冒火的看着楚巖:“你小子找死,給老子打。”
話音剛落,身後的四五個人急忙衝了上去,這些人都是至聖,眨眼間就被楚巖撂倒在地,各個哭爹喊孃的哀嚎着。
所有的商販都圍攏過來,義憤填膺,眼神中充滿了快意。這些人中只有老丈識得楚巖,因爲上次曲家去天外樓鬧事的時候他正好路過。
“你小子竟敢找西南分堂的麻煩,老子……”
“啪……”
沒等他說完,楚巖又是一記耳光,將中年人另一邊的牙齒打掉,然後淡淡的笑了笑。
“小爺今天就是要看看,西南分堂有什麼了不起的。”
中年人晃了晃腦袋,被這一巴掌抽懵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惡狠狠的看向楚巖。
“好啊,你小子果然膽子不小,有種的你別走,老子這就叫人去。”
話音剛落,中年人就衝出人羣,沒多久帶了五六個人回來,爲首的正是安世虎。
“就是這小子,給老子打,往死裏打。”
其實中年人名叫胡七,是楚巖剛剛離開之後來到西南分堂的。
別看這傢伙其貌不揚,倒是有些後臺,是大長老派過來的,當時楚巖也不再,所以步乘風和安氏兄弟商量了一番,暫時安排胡七負責西南分堂的衣食住行。
可是沒成想時間不長就鬧得滿城風雨,三人雖然氣氛,可是忌諱大長老,所以也不敢多管。
就像今天,安世虎和幾個人出來打牙祭,恰巧和胡七同行,本來他也不想來,可是又怕胡七告刁狀,只好硬頭皮跟過來看看。
“見過堂主。”
胡七不認識楚巖,可是安世虎等人卻認得,只見他們兩步來到楚巖近前,恭敬的深施一禮,將胡七的事情說了一遍。
圍觀的人見此不由的一愣,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西南分堂的堂主,而且通過楚巖的一番作爲,大家都能看出來,這胡七可要倒大黴了。
楚巖一直微微地笑着,沒想到這胡七的來頭還不小,竟然是大長老派來的。
可是他從來就沒把那老頭放在眼裏,甚至還有些鄙視,再看着眼前的胡七,不由怒火更甚。
胡七隻是一愣,隨即笑呵呵的來到楚巖近前,沒有任何的恐懼,隨意的拱了拱手。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倒是打了起來,臨來的時候,大長老他老人家還說起堂主年輕有爲,今天真是……哈哈哈……”
胡七放肆的大笑着,又看了看一旁雨輕柔,眼神充滿了慾望。
在他看來,大長老的在金堂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是楚巖能比的,換句話說,他壓根就沒把西南分堂任何人放在眼裏,也不相信他們敢把自己怎麼樣。
現在胡七的心裏還在想着,應該如何報復楚巖,然後再將雨輕柔弄到手,日夜任他驅使。
“一家人?”楚巖詫異的笑了笑:“這樣的美名我實在當不起,你魚肉百姓,爲所欲爲,今天本堂主就依法辦事,給百姓一個交代。”
“哈哈哈……”胡七再次大笑:“堂主,我可要勸你想清楚,大長老……”
沒等這貨說完,一抹寒光已經洞穿了他的喉嚨,鮮血如注的噴了出來,足有二尺來高,接着一頭栽倒在地。
雨輕柔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冷若冰霜,雙眸之中充滿了厭惡和鄙夷,而周圍的百姓頓時歡呼起來。
只見老丈的孫女來到楚巖的近前,天真的笑着,同時將一顆鮮嫩的桃子塞在他的手裏,“哥哥,我請你吃啊。”
其他人見此也拿來了不少的東西,說什麼也要楚巖帶回去,他實在沒辦法,只好收下。
西南分堂的大廳裏,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地中間是胡七的屍體,還有他的幾個親隨跪在旁邊。
楚巖陰着臉,一言不發,別的地方他管不了,可只要是他管轄的地方,有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就絕對不行。
“步乘風,胡七的所作所爲你知不知道?”良久之後,楚巖終於開了口。
“這件事老夫略有耳聞,只是……”
說着,步乘風頓了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見到楚巖的樣子就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竟然有些恐懼,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只是這胡七是大長老派來的,所以我們有些顧忌。”
楚巖點點頭,看了所有人一眼:“你們有顧忌這也算正常,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正是你們的猶豫不決,袖手旁觀,使得多少百姓死於非命?使得多少家庭妻離子散?而這些正是因爲你們的猶豫不決。雖然胡七的作爲可恨,但你們卻放縱他這樣下去,是不是更可恨?”
沒有想之中的暴跳如雷,甚至楚巖的聲音是那樣的平靜,可是卻猶如驚雷一般,在這些人的耳邊炸響。
是啊,胡七固然可恨,但自己放縱他爲所欲爲不就成了幫兇嗎?
每個人都在心裏唸叨着,不由的低下了頭。
“好了,這件事我會一力承擔,跟你們不發生關係。”過了一會兒,楚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請大家記住,別的地方我們管不了,也輪不到我們管,可是在西南分堂的地頭上,這種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事情發生了,不管是誰,殺無赦。”
回到了後院,妙齡妙雨已經將晚飯準備妥當,可以說,一桌的東西都是楚巖愛吃的,五女一男圍坐在一起,都顯得很開心。
楚巖拿出一罈酒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冷雨煙卻笑了笑:“怎麼樣,要不要再試試我的前世今生?”
見此,楚巖頓時一怔,這酒他可是領教過,那種感覺實在不好受,不由的連連搖頭。
可一旁的月兒卻是第一次聽說,不由的很好奇,連連追問。
見此,楚巖靈機一動,月兒不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嗎,說不定前世今生對她會有幫助,於是等到晚上的時候,三人坐在院子裏,雨輕柔拿出了一杯前世今生,放在了桌子上。
“月兒,這酒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不過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了楚巖的話,月兒還是點點頭,其實她也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只是這多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想起來,現在聽了楚巖的話顯得很迫不及待,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楚巖和雨輕柔的注視下,月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接着就是白光一閃,一幅畫面出現在月兒的眼前。
只見一位絕美的女子出現在畫面裏,雙手抱着一隻九尾妖狐幼崽。
幼崽並不大,只有一尺多長,全身潔白如雪,小腦袋上的眼睛緊緊的閉着,看樣子像是剛剛出生不久。
月兒看着這一切,雖然不認識畫面裏的女人,但是卻能肯定那幼崽就是自己,而且更讓月兒驚訝的是,她覺得那女子很親切,就像母親一樣。
女子輕輕的撫摸着懷裏的小妖狐,眼神充滿了慈愛,這時,白光又是一閃,畫面也隨之切換。
這次是在一片森林之中,幼崽已經長大,龐大的身軀上面,載着那個相貌絕美的女子,在森林之中悠閒的散着步,不少的靈獸紛紛跑過來,但卻不是攻擊,更是像朝拜一樣,匍匐在女子的腳下。
“母親……”
月兒猛地睜開眼睛,竟然帶着淡淡的淚花。
見此,楚巖急忙問道:“月兒,你看見什麼了?”
月兒皺了皺眉,良久之後,將自己看見的畫面說了出來。
要是那女子真是月兒的母親,按說不應該能幻化成人啊……
楚巖暗暗的猜想着,而且看樣子女子的身份極高,不然靈獸爲何會對她朝拜,難道是……
想到此處,楚巖猛的瞪大了眼睛,難道那女子就是給月兒血脈傳承的人。
對,一定是這樣……楚巖現在已經篤定,事情就是他所想的那樣。
只是有一點他還不明白,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女子要將精血留在月兒的身上,按照小麒的說法,除非是受到生命的威脅,不然一般是不會這麼做的。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楚巖皺着眉,怎麼也想不明白,而雨輕柔卻顯得很淡定,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輕柔姐姐,再給我一杯心酒好嗎?”月兒拉着她的手,語氣近乎哀求,這麼多年來,月兒一直想知道以前的事情,現在總算看到了希望,豈能輕易放過。
雨輕柔顯得有些爲難,看了月兒一眼:“妹妹,不是姐姐捨不得,只是這心酒不能連續使用,不然會傷身體。”
“沒事的,我不怕,只要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受些傷也值得。”
見到月兒如此固執,雨輕柔只好又拿出一杯前世今生。
“這是最後一杯,再多了可就真的會受傷了。”
月兒連連點頭,急忙一飲而盡,可是畫面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停在上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