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

聽了這個名，太多人相互對視，多數人都未聽過，只帝荒、冥絕和、白芷、楚江王和秦夢瑤等有限的一些人知曉，特別是秦夢瑤，聽到趙雲這二字時，嬌軀忍不住的顫，來了太古路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趙雲的名字，不免勾起了古老的記憶，那個冥界的過客，至今讓她刻骨銘心，這麼多歲月過去了，對他的某種情，至今未變。

冥絕和白芷他們則眉宇微皺了，很顯然，趙雲那貨在漩渦中，他是何時來的諸天，又是何時入的太古路，能在漩渦中存活，開了荒帝境的神級掛？

比起趙雲的名，更多人看的還是女帝，皆目不轉睛，眼神兒寓意很明顯，我尊敬的女帝，你確定在漩渦中看到的是葉辰？不能吧！這貨不是擱這站着的嗎？

女帝俏眉微顰，眸光明暗不定，時而也會側眸，看一眼葉辰，道身臨消散前所看到的人，的確是葉辰，絕不會有假，她極爲確定，正因如此，她纔不解，怎麼可能是葉辰，世上有兩個葉辰？一個在這，一個在漩渦之中？

身側，葉辰也雙目微眯，眸光深邃無邊，女帝無比確定，他也一樣，望見的絕對是趙雲，那道身影，早已刻在靈魂中，可他也不解，趙雲咋會在這。

良久，他才側首，以莫名的眼神兒看了一眼女帝，你在漩渦中看到的是我？

女帝未有言語，神色已代表了一切。

他倆在相互看對方，衆帝與衆神將則在看他，眼神兒頗奇怪，一個派去的是道身，一個派去的是法身，都是天帝級，眼界超脫世外，看到的爲嘛不是同一個人，說好的，漩渦中只有一個人，難不成，漩渦中有兩個人？

靜，太古路盡頭墮入了寧靜，無人言語，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頭的霧水，也一臉的懵逼，詭異的氣氛籠暮。

“幻術？”

良久，才聞女帝輕喃，又看虛妄。

不止她，葉辰也這般認爲，再去看虛妄漩渦中，明明就只有一個人在裏面撲騰，可爲嘛看到的不是一個人，或許，用幻術來解釋，是說的痛的，是冥冥力量迷惑了他們的眼界，乃至於，看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若這個猜測正確，那虛妄就太可怕了，連天帝都能蒙惑。

身後，秦夢瑤一步上前，欲言又止，頗想找葉辰確定一下，究竟望見的是不是趙雲，若真是他，該有多好。

可她，終究未問出口，葉辰或許給不出答案，因爲，看葉辰此刻的神態，也有些不確定了。

“八成是幻術。”

人王捋了鬍鬚，極盡目力凝望，卻啥也瞧不見，帝荒都瞧不見，更莫說他。

“能迷惑天帝，那幻術該有多可怕。”

造化神王唏噓，雖望不見，可這事兒明裏暗裏透着詭幻，太特麼邪門兒了。

“老夫以爲，咋下去瞧瞧未妙。”

龍爺揣着手，某種好奇心促使他，總想弄出個真相，得把這事兒整明白了。

於是乎，太古路的盡頭，堆滿了黑壓壓的人影，上到天帝，下到準帝，無論能不能瞧的見，都在倆眼圓溜的盯着虛妄，彷彿一羣沒事兒乾的人，扎堆兒擱這看猴兒，明明看不見，卻看的有滋有味。

也得虧太古洪荒中的至尊們不知，若知曉，多半會臉黑，俺們都特麼撐不住了，你們卻一點兒不急，合適嗎？

也得虧冥帝與道祖也不知，不然，多半會大罵，天魔衝七煞虛影已顯，滅世浩劫時刻可能降臨，就別看猴兒了。

不知何時，才見女帝身上永恆綻放，又一次化出了道身，讓其踏入虛妄。

同一瞬，葉辰也化出了法身，時限本每到，可他偷換法則概念，強行出法身，也讓其入了虛妄，篤定自己未看錯，若趙雲當真在其中，得給他救出來，女帝的心思也一樣，篤定望見的是葉辰，的給其弄出來，好好研究研究。

萬衆矚目下，道身與法身帶着各自本尊的使命，又入了虛妄深處，都在默唸永恆心決，以免被幻術禍亂心境。

“別總板着臉，我又不欠你錢。”

“你家本尊與我家本尊，是兩口子。”

“我倆也算共患難，要不咱...嘿嘿嘿。”

法身不安分，一邊往裏走，一邊繞着女帝道身轉圈兒，搓着手，笑呵呵的，頗具本尊幾分氣質，特別是猥瑣。

道身不語，神色淡漠，自始至終目不斜視，既是道身，既是被化出，也有頗多獨立思想，法身繼承的是葉辰的秉性，而她，繼承的則是女帝的，女帝不食人間煙火，心境不會因塵世而有半點兒漣漪，她自也一樣，淡漠的神情，甚至有些無情的意味，對法身的話，從頭到尾都視若無睹。

“那個法身，吾很看好。”

立在盡頭的後裔，意味深長道，看的是真真的，很明顯，聖體法身在撩女帝道身，隔着虛妄，都能瞧見他笑的有多猥瑣，與葉辰一樣一樣的。

“你說，法身與道身若結合，能不能生個娃。”

小猿皇搔了搔猴毛兒，也是個腦洞大開的主。

“能不能生，一試便知。”

老家們捋鬍鬚的捋鬍鬚，揣手的揣手，還有幾個老不正經的，倆眼鋥光瓦亮，比法身更興奮，搞不好，虛妄中真有很養眼的畫面，譬如，現場直播。

啪啪啪啪！

而後，便是這等聲響，該是有人捱了巴掌，且不止一個，是一大片，啪啪的聲音，清脆而連串，聽着賊舒服。

再看那些不正經的人，一個個都捂着臉搖搖晃晃了，每一個搖晃者，臉上都有一個殷紅而娟秀的巴掌印，鼻血流的止都止不住，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找女帝尋開心，此刻他們還能活着，已是上輩子積了福德。

老實了，所有人都老實了，也包括后羿和刑天，本也想插一句來着，但瞧這場景，不說話最安全，女帝若發飆，葉辰也會被錘。

自然，正經人還是有的，如帝荒、如魔尊、如聖皇，多雙目微眯，緊盯着虛妄，極盡目力，欲看到漩渦畫面。

說到葉辰，雖一臉深沉的望着虛妄，可眸中的欣慰之色，是難以掩蓋的，法身從未讓他失望過，太特麼長臉了。

女帝一瞬側眸，古井無波，神色亦平淡，看不出怒意，也看不出羞澀，就那般平靜的看了葉天帝一眼。

可就是這一眼，讓葉辰渾身涼風陣陣，天帝級的聖體，在女帝面前貌似也不夠看，真要幹仗，女帝能一路給他打回孃胎，沒辦法，他是初階，那娘們兒是巔峯，聖體無敵，也是建立在同級別基礎上，女帝顯然不在此列。

“人嘛！走哪都得要臉。”

虛妄中，法身還在唧唧歪歪，先前只是嘴說，如今依然上手了，一條手臂已搭在女帝道身肩頭。

自後去看，那就是哥倆好啊！

不過，道身還未無反應，淡漠的神情，無絲毫漣漪，有反應的是女帝，立在太古盡頭，頗有一種把葉辰閹了的衝動。

扯淡歸扯淡，正事兒還是要辦的。

他們目送下，法身與道身一左一右，走的已足夠深，自頗多漩渦的相鄰的縫隙中，小心翼翼的穿越了過去，逐漸靠近了那道漩渦，可怕的吞噬之力，讓兩人都有些站不穩了，又以永恆相連，加持體魄，以免還未到便被吞噬。

縱如此，兩人還是難逃被吸走的下場，又被漩渦吞沒，在臨消散的一瞬間，看向了那道漩渦中的人。

噗！噗！

因他倆葬滅，葉辰與女帝有吐血，比方纔吐的更霸氣，毀滅的反噬，有摧枯拉朽之威，連永恆都難斬盡。

衆帝與衆神將無言語，一雙雙眼眸，都盯住了他二人，只等兩人說出是誰。

女帝與葉辰對視一眼，他沉默，她也沉默，都從各自的眼中，尋出了答案，看到的依舊不是一個人，葉辰瞧見了趙雲，女帝瞧見了葉辰。

幻術？

兩人心底又一次這般問，前後看了兩回，結局一樣，以他倆的修爲、心境與眼界，都分不清真實與虛妄了。

“葉辰，可是他。”

秦夢瑤終是未忍住，小聲問了一句，似水的美眸，還有一層水霧在朦朧。

“不是。”

葉辰淡淡一聲，看見了趙雲不假，可他不認爲那是趙雲，那貨縱然再妖孽，也不可能在漩渦中存活，當年連荒帝級的女帝，都險些葬在其中，趙雲拿什麼來保身，秦夢瑤的心境他懂，正因懂，纔有這番回答。

瞬間，秦夢瑤緊繃的身體，鬆弛了下去，默默垂了眸，眸中的水霧，也終是映着暗淡的光，凝結成了霜。

帝荒嘆息，冥絕白芷也嘆息，凡知秦夢瑤與趙雲往事的人，都心中暗歎。

同樣嘆息的，還有吞天魔尊，早在洪荒時期，她就見過秦夢瑤，那是洛神，也是洪荒級大神，該是秦夢瑤的前身，若論輩分，他還得喚其一生前輩，早已葬在歲月的長河中，不知爲何，墮入了陰曹地府，她雖無洛神記憶，卻傳承了洛神的神力，依如當年風華絕代，多活一世，卻是被情所困。

驀的，秦夢瑤轉身，回了混沌鼎。

衆神將看了一眼，也都各自迴歸。

這邊，女帝已自虛妄收眸，單手結了印，雖很想弄清楚，卻無時間耽擱了，需儘快去太古洪荒。

葉辰也站穩了，最後看了一眼虛妄漩渦，強行收眸，強行壓下了心緒，待他年，修爲至最巔峯，必回來一觀。

嗡！

伴着一聲嗡隆，太古路延續。

女帝操縱着方向，是接續，也是開闢，走的非直線，要繞過那片漩渦聚集的虛妄。

“我說不進來吧！你非要進來。”

“瞎說，是你拽我進來的。”

“不可否認，先前你那句滾蛋，罵的着實霸氣側漏。”

“別特麼岔話題。”

虛妄漩渦中，似有話語，縹緲古老。

可惜，諸天遠征軍聽不到了。

PS：祝書友星宇、佳怡兩人天長地久，幸福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