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宇安安靜靜在小木屋喝了兩杯茶,觀賞了一陣完全開放的水仙,準備去給大棚外面的花花草草澆澆水,忙起來這幾天冷落它們了。
周阮玲小心翼翼地提着一個袋子進來,放到桌子上,一邊掏出裏面的東西一邊說道:“我看了你做的冬天山上樹木的果實合集,去打卡了。”
袋子裏裝着的是一些樹木的枝葉和果實,上次陸星宇提到女貞的紫色果實風乾了不會褪色,可以直接掛起來當飾品,周阮玲在山上看到便摘了幾串下來。
她還摘了幾串冬青的果實,每一串都帶着挺長一段樹枝,可以拿來當插花的材料。
除此之外,周阮玲摘了用來收藏的果實和擁有獨特形狀的樹葉。
“我看到山坡上好幾株梅花開了,還有山茶的花骨朵兒,看着過幾天會開,在山上轉了一圈,冬天的山沒有我想象中的凋零蕭瑟。”周阮玲說道。
陸星宇跟她聊了幾句,拿桶到溪邊拎了水到竹籬笆那邊去給藤本月季澆水。
小白鵝趴在苦楝樹旁邊,視線緊緊鎖住樹下的一個洞。
陸星宇回想了一下,那是一個刺蝟洞,他之前看到過住裏面的刺蝟回洞。
“你幹嘛呢?守着一隻刺蝟,它出來你也下不了嘴啊。”陸星宇拎着水經過,用腳碰了小白鵝一下。
小白鵝身子傾斜了一瞬,馬上挪回原位,繼續守着刺蝟洞。
它本來好好地在溪邊走動吃草的,都怪刺蝟躲在草叢裏,害它沒有看到踩了一下,扎到腳了,很疼的。
藤本月季的枝蔓在竹籬笆上纏繞,竹籬笆上綠油油一片,快爬滿半個籬笆了。
“星宇花海”這片地上的花花草草一直在增加,陸星宇都長見識了,跟着瞭解了好些之前不認識的花草。
輪到多肉植物,他打開了植物系統的視角,看向懸浮在上面的小樹苗。
小樹苗的成長特別緩慢,剛剛把芽上壓着的種子殼頂掉,露出了第一片完整的葉子。
“啾啾,啾啾,飛過來。”
虎仔給自己養的斑鳩取名啾啾,昨天期末考試完了,今天就跟脫繮的野馬似的,帶着斑鳩整村跑。
虎仔平攤開手,五指張開,露出掌心裏的穀子引着斑鳩飛過來,嘴裏連續喊着斑鳩的名字。
等斑鳩飛過來了,落在他的肩膀上,虎仔就獎勵它吃幾顆穀子,循環往復。
他興奮地告訴陸星宇,說道:“小宇叔,你看,我在訓練啾啾,我以後可以帶着它去雜技表演了。”
陸星宇直起腰,站着看了一會兒,說道:“不錯啊,啾啾,過來。”
“你手上沒拿食物,也跟啾啾不熟,啾啾不會......”
虎仔話沒說完,啾啾已經飛過去了,落在陸星宇伸出來的手上,沿着他的手臂走動。
虎仔驚訝地喊道:“小宇叔,你好厲害啊,小石子和雁兒喊了啾啾半天,啾啾都沒理他們。”
陸星宇笑了笑,逗了斑鳩一陣,虎仔帶着斑鳩在小木屋附近轉了一圈,暫時不敢帶着它去山上,怕一去不返,便又往村裏走去。
周阮玲回方家拿了自己特意從城裏帶來的花瓶到小木屋,把摘下來的一串串冬青果實修剪了一下,配上幾根乾枯的枝條,做了一個簡單的插花。
她比劃了一下,拿起花瓶放到水仙花的邊上,又拿起手機對着水仙花拍了幾張照片。
水仙花的主色調是白色,即使全部花朵盛放,數量繁多,給人的感覺也與熱鬧無關,反而有一種素淨之美,跟它的香味一樣,都是極清淡的。
周阮玲接着處理了一下女貞的果實,在小木屋的牆上掛了一束,送了一束給陸媽,其它的拿回了方家。
過了兩天,山上的山茶花開了,路邊的山茶花也開了。
花瓣層層疊疊,這種重瓣類的山茶花,一朵就有五十來片花瓣,非常密集,一大朵一大朵地盛開,花色濃麗美觀。
經過的遊客們見了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觀賞一番。
“陸老闆,麻煩你幫我們拍一張。”
陸星宇吃完早餐,跟往常一樣拿了一碗白粥去給貓咪吃,路上遇到跟山茶花合影的遊客。
他接過手機,對幫忙拍照這項業務熟練無比,拍得多了,漸漸摸索出了一些拍照的技巧和構圖,還知道了女孩子很喜歡用的幾種濾鏡。
幫忙拍完,陸星宇來到山腳,端着白粥走了過去。
往常只要聽到腳步聲靠近,貓咪都會從紙箱裏探出頭來,警惕地觀察。
陸星宇一步一步走近,貓咪沒有探出頭來,稍微詫異了一下,很快明白了。
走過去一看,貓咪果然不在紙箱裏,陸星宇喊了幾聲,在附近找了找,沒有見到它的半點兒蹤影,看來是已經迴歸山林了。
嘆了一口氣,低頭看着手中的白粥,陸星宇還是把它放進了紙箱裏,萬一傷剛好的貓咪在山上找不到食物,晚上還會回來呢。
出來就看到在地上打滾的橘貓,陸星宇點着它的腦袋說道:“你看你多幸福,不用擔憂找不到食物,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再吃!”
被殃及的橘貓:......
陸星宇轉而捏着它的耳朵,指着多肉植物說道:“你最好悠着點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扒拉它們的葉子來吃啊。”
“偷吃還不知道抹嘴,每次嚼了葉子吐在地上,笨貓!”
橘貓一甩腦袋,拯救出被揪住的耳朵,在地上又打了一個滾,離得陸星宇遠遠的,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只是一隻貓咪。
陳洪達很想來白雲村看企劍白墨之心,但走不開,好在蘭友羣裏天天播報企劍白墨之心的狀態無數次,陳洪達能隨時關注到它的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