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前來支援的警察見有人行兇，打開車門衝車上奔下舉着手槍瞄準大山疾呼道。
大山哪裏聽得見警察的歡，一直眼睛微閉，另外一隻眼皮已經腐化，露出毫無神色的眼珠。
這樣的造型看着就讓人心跳，更何況他已經舉着柴刀四處殺人。
現在直愣愣朝王家一衆人奔來。
“我讓你住手！”
好幾個下車後的警察紛紛舉槍。
大山速度極快，一個跳躍就出現在王家人面前，舉刀剁下。
噗！
鮮血飛濺。
砰砰！
同時，警察紛紛開火。
雙方距離不過兩三米，子彈從大山身上穿過飛向他處。
大山身上裹着的麻布也被擊碎，腐化一半的肉屑飛濺開來。
噗！
然而大山好似沒有受到什麼攻擊一樣，繼續動刀子殺人。
王家一個男子喉嚨被大山割碎。
“這……”
“他怎麼沒事？”
開槍的幾個警察，不可置信。
頓了兩秒，警察繼續開火。
砰砰！
子彈全都打進了大山身上。
周圍人捂着眼睛看着。
噗！
王家一個女子的脖子又被大山用柴刀割碎。
鮮血在心臟的壓力下飈出三四米遠，澆在周圍的警察身上。
所有的警察都看呆了。
還有人中了這麼多槍不死的？
殺了這個女孩，大山再次舉刀朝遠處一道倩影奔去。
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裝可憐示弱的王亞青。
王亞青見大山撲來，原本驚恐的表情，在這一刻變了，轉身離去。
從認出按殺人兇手是大山的時候，王亞青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不可能！
大山不是死了麼？
莫非是詐死訛人！
還未輪到他多想，就看着警察不停對大山開槍。
幾輪子彈打完，大山好似沒事人一樣。
等大山身上的麻布被擊碎，露出裏面青色的腐肉時，王亞青就意識到她完了。
大山是真的死了！
至於大山爲什麼變成這樣子，恐怕是回來復仇了。
“救命啊！”
淒厲的叫喊聲響徹在山谷中。
“救人！”
一部分警察繼續朝大山開槍，另外一部分警員則去找叉子。
警察追在大山身後，不停開槍。
肉屑飛濺，幾個開槍的警察越打越心驚越感覺到不對勁。
“呸！怎麼這麼臭，跟死屍一樣！”
肉屑濺到邊上一個警察嘴裏，當即一股噁心的味道衝頭，警察停止射擊對着地面就吐了起來。
“我也聞到了這股臭味，跟死了好多天的人一樣臭！”
旁邊的警察趁着換彈夾的時候，接過話頭。
“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都打了多少子彈，跟沒事人一樣！”
後面的警察隊長奇怪道。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快想其他辦法阻止他呀！”
村外這幫人對着警察急道。
眼看着警察開槍後沒有用，連人家行兇都阻止不了，所有人都急了。
整個圍觀者的羣衆中，只有陳溝村人都古怪的看着這一切。
王亞青在警察的幫助下，依舊沒有逃過大山的追殺。
只見大山伸手抓過阻擋的警察朝邊上一扔，閃過兩個拿着叉子的警察，一個跳躍就站在了王亞青面前。
噗通！
王亞青見沒處可逃，直接跪在大山面前磕頭起來。
“大山，饒了我吧！”
嗬嗬！
大山喉嚨中發出一陣呼哧的聲音，好似在嘲笑王亞青。
“我錯了，不該吊着你，你放了我吧！”
王亞青如同倒栽蔥一樣，對着大山磕頭。
“報應啊！”
“大山死的憋屈啊，這是回來報仇啦！”
“活該！”
“大山，不要放過她，想想你的死！”
遠處的村民大聲喊道。
不少村民臉上露出笑容，好似打了勝仗。
大山似乎聽到了村民的呼喊，緩緩舉起刀子對着王亞青的腦袋劈下。
“助手！”
這時，反應過來的警察再次叫喊。
噗！
柴刀劃過一道光芒，落在王亞青的頭上。
咔嚓！
脆響過後，王亞青的腦袋被刀子劈開兩半。
大山手裏的柴刀也在此刻斷成兩截。
這柴刀還是當初大山找那個賒刀人賒下來的。
所有警察還有周圍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根本無法相信有人在這麼警察面前行兇，而且接連行兇成功。
“剛纔那個王亞青說她錯了？”
村外的人中，還是有人聽到了王亞青的話。
“在生死麪前，這種話估計也是爲了保命說的吧！”
有人表示還是相信王亞青。怎麼看都是弱女子被強者欺負的戲碼。到了如今，這弱女子竟然被歹徒給殺了。
“不對勁，越看越不對勁兒！”
“怎麼個不對勁，這羣刁民中出現個歹徒也是正常，現在這麼多警察在這兒……”
“你見過打不死的刁民麼？”
就在衆人發愣的時候，包括大山也停止了傷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所有警察鬆口氣時。
陳溝村方面傳出來一個婦女。
“兒啊！”
婦女一邊哭一邊朝大山這邊追着。
“小心，不要動！”
警察們紛紛提醒。
“兒啊，看看爲娘吧！你是不是想娘啦？”
婦女發瘋般朝這邊衝了，一邊跑着一邊喊着。
“桂花！大山已經死了，他現在已經是鬼了！”
陳五爺從人羣中站出來，朝那婦女喊道。
“大山啊！我的兒啊！跟娘說說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忘不掉我們啊！”
桂花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笑着朝大山追來。
短短几句哭喊，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跑來的婦女是面前這個殺人犯的母親。
大部分警察見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靠近大山的幾個警察聽見婦女和陳五爺的話後，回頭再看一眼大山時，臉色鉅變。
之前因爲戰鬥沒怎麼注意大山，以爲大山長的就是那樣，此時再細看這哪裏是什麼活人？
臉上那肉明明是泡水之後浮腫塌陷後的腐化。這與夏天屍體高度腐敗有些相似。
“我……”
“這世界上有鬼麼？”
幾個警察心裏翻起了巨浪。心中堅定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原本還想動手攔着婦女幾人，紛紛後退幾步。
即使沒有後退的人，也是被自己的猜測給嚇到了，呆立在當場，眼看着那婦女撲倒行兇者身邊。
“兒啊！你怎麼爲了一個婊子跳江呢？嗚嗚……”
桂花抱着大山的腿哭泣着，張口就是拉着喪歌長調，聽得周圍人心底直哆嗦。
“他……他是那個跳江死掉的人？”
“假的吧？”
早已經反應過來的人，在桂花哭訴時再次確定了心裏所想。其他反應遲鈍的人，還帶着不相信道。
嘔！
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察當場吐了起來。這警察正是開槍時，大山身上的肉沫飛濺到他嘴裏的那位。顯然，他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