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那裏留兩個人,等會兒還有個人要處理一下。”
簡呈祥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光頭看了看範登龍,詢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來開車,你指路,咱們直接去簡呈祥的家裏。”
簡呈祥不但想要拿到五百萬,更是想要了範登龍三人的命。
想的這麼好,範登龍覺得不給他回一份大禮都有些對不住他的苦心謀劃。
不過在去找簡呈祥之前,還要先處理一下光頭身上的傷口,以及光頭手下這幫人的事情。
給光頭施了一套針,先止住這傢伙身上的流血,不然就這狀況還沒等找到簡呈祥他就直接掛了。之後範登龍再將光頭的那幾個兄弟一一打暈,爲的就是防止這幫人偷偷向簡呈祥報信。
做完這些之後,範登龍才揹着光頭,叫周金鵬和方靜離開。
“在我這邊還沒搞定之前,你先和胖哥呆一塊。”範登龍看了一眼方靜,妹子這時候,整個人都還處於懵圈狀態,先是被人綁架扔進了冰櫃裏面,再接着就是知道這人居然是電視臺的簡呈祥,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她這種沒有多少經歷的人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對於範登龍的話,方靜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而範登龍卻繼續說道:“從剛纔簡呈祥的電話裏面不難聽出,他安排了不止一路人馬,一旦讓他意識到事情敗露了,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對所有人動手。”
這就有點欺負妹子了。
雖說簡呈祥確實不止是安排了一路人,可絕對沒有範登龍說的那麼喪心病狂。再者,簡呈祥的目標是他們三個,方靜完全就是被連累了,而範登龍這一說,卻把事情定義成了簡呈祥對所有看過他笑話的人的報復行動。
光頭的車停在製冷廠外面白來米的一顆大樹下面,一臺老掉牙的比亞迪。
接過鑰匙,試着發動車子,卻沒有半點動靜。
“額,這車離合器有點問題,多試兩次。”
光頭有些尷尬。
範登龍看了他一眼,又試了一次,運氣不錯,成功點着火,車子轟隆隆的往前開。
“你這也混的是夠嗆啊,”
範登龍感覺很是好笑,車子有問題不說,車裏面的東西也是各種爛,駕駛位下面的海綿都少了一截。
“咱們混江湖的,刀尖上面討飯吃,保不齊哪天就死在了臭水溝裏,車子再好也要有命享受纔是。”
光頭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臉上有點滾燙,他哪裏有這覺悟啊,可當着外人的面絕對不能說這種落自己面子的話。
“嗯,連死都不怕,那更不用怕活着了。”範登龍很是給力的往下接了一句,光頭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大哥,我是個粗人,沒讀過書。”
這句話是誇他還是損他呢?
光頭滿臉的疑惑。
“誇你呢,”周金鵬在後面不悅的說道,周金鵬對光頭是完全沒好臉色的。
“哈哈,是嗎?那真是慚愧啦。”光頭樂呵呵的說道。
“你是應該慚愧,同樣做大哥的,我們鎮上那小地方,人家開的都是二十來萬的大衆”
周金鵬今晚上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不可能給光頭留那點可憐的面子,直接毫不猶豫的就給揭穿了。
光頭一見周金鵬這語氣,立馬乖乖閉口不言。
“這件事我自己能搞定,你幫我保護好其他人就行了。”
銀狐打來電話,詢問是不是需要幫忙,範登龍直接拒絕。對付一個簡呈祥,有他出馬就足夠了。
車子進入城中,和銀狐派來的人接上頭,叫周金鵬帶着方靜先去酒店。
隨後,範登龍才叫光頭指路,往簡呈祥的家中趕去。
“你叫什麼名字?”
簡呈祥住在高檔小區,從這裏過去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範登龍有事沒事的開始找光頭閒聊。
“陳虎,”
“說真的,你答應簡呈祥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陳虎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簡呈祥這個人會這麼的心狠手辣,”
今晚上簡呈祥不止叫了他,另外還有一撥人在暗處行動,可能那撥人就是負責處理後面事情的。
“綁架、殺人,這麼大的事情簡呈祥要是放你走了,那還能睡的安穩?”範登龍覺得陳虎有時候想的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告訴你,後面幫人是職業殺手,要不是你碰上了我,還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死在某條臭水溝裏了。”
銀狐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簡呈祥僱傭的那個殺手已經被抓住了,當時範登龍看方靜已經很惶恐了,所以就沒把這事情說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對他?”陳虎恨恨的問道。
“有人要找死,怪不得誰。”範登龍看了陳虎一眼之後才淡淡的說道。
“放心,我和簡呈祥不一樣。”
車子來到了歐泊住宅區,這臺老舊的比亞迪在門口直接就被保安攔住了。
“我們和簡少約好的,b6棟703,電話是13**,我叫陳虎,這是我哥們。”
留着陳虎,就是要利用他穩住簡呈祥並且快速的進入這小區。
保安通過對講機和簡呈祥聯繫了一下,確認身份之後叫範登龍登記了一下,才放車子進去。
進入地下車庫,範登龍扶着陳虎去樓層的通話機那裏,陳虎勉強站立,範登龍則是離他遠一點,畢竟以前是見過簡呈祥的。
看到是陳虎,簡呈祥纔打開了電梯口的電子門。
兩人進入,範登龍對着電梯裏面的攝像頭露出一個笑臉,遊戲開始。
來到簡呈祥住的房間,範登龍躲在門的角落。
“錢呢?”
門是往裏面開的,簡呈祥站在門裏面,看着兩手空空的陳虎,頓時怒出一抹惱怒的神色:“陳虎,你特麼在搞什麼鬼?”
“簡少,這大半夜的你叫我去哪裏給你弄五百萬現金啊?”
範登龍突然從角落裏面竄了出來,一隻手捂住簡呈祥的嘴巴,然後進入了房間裏面。
簡呈祥在看到範登龍的那一刻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想要大聲的呼喊,嘴巴卻被範登龍死死捂住,不讓其發出一點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