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看冰箱里還有些菜。」

「……回鍋肉！紅燒肉……」

再膩歪了會兒，廉歌和顧小影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顧小影靠在廉歌身邊。

客廳里電視放著，響著些聲音，

廉歌看著顧小影，微微笑著，出聲問了句，

顧小影望著廉歌，應著。

「好。」

廉歌看著顧小影應了聲，再轉過視線，望了眼客廳窗外。

窗外夜色漸深，高樓間，一戶戶人家屋裡往外映著燈火，點綴著整座城市。

夜幕中，已經零星能看到些不時綻放的煙火。

再收回目光，廉歌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我幫你洗菜……」

顧小影跟著廉歌起身，兩人朝著廚房裡走了去。

……

「……滋滋……滋滋滋……」

「……下面為大家帶來的是個……」

「……我嘗嘗味道……」

廚房裡，廉歌從冰箱里拿出了些菜，兩人磨蹭著，膩味著，做著菜。

倒進切好的些菜，在鍋里翻炒著，顧小影站在廉歌身旁，拿著筷子，不時夾著剛炒好，盛到盤子里的菜，偷吃著。

客廳電視里，也響著些聲音，

「味道怎麼樣啊？」

廉歌看了眼在旁邊偷吃著的顧小影，笑著問了句，

「……好吃……來，廉家哥哥，你也嘗一口。」

顧小影應著，拿著筷子，夾了筷子菜，遞到了廉歌嘴邊，

廉歌張嘴，吃了口。

「好吃吧。」

「對，好吃。」

笑著，廉歌翻炒著鍋里的菜，笑著應著。

「哼哼，也不看看是誰男朋友炒得的菜，」

顧小影哼哼唧唧地，有些驕傲著說著，再拿起筷子，夾著菜，偷吃了口。

……

磨蹭著，膩歪著，廉歌和顧小影兩人再廚房炒了些菜，再熱了些前天晚上留下放在冰箱里的菜。

端著菜，放到了客廳桌上，兩人坐在一起，說著些話，吃著除夕夜的晚飯。

「……來，廉哥哥，嘗嘗這個……」

拿著筷子，顧小影夾了筷子菜，遞到了廉歌嘴邊，廉歌笑著，配合著，張開了嘴，吃了下去。

「吱吱，吱吱吱……」

旁邊，正對著身前盤子里食物戰鬥著的小白鼠立起前肢，望了望廉歌兩人，又再望了望自己盤子里的食物，沖著廉歌兩人叫了兩聲。

「廉歌，小白鼠說什麼啊。」

「它說，我們再撒狗糧，他就要撐得吃不下了。」

顧小影回過頭，出聲問道，廉歌微微笑著，說了句。

小白鼠立著前肢，望了望廉歌兩人，又再埋下腦袋，對著自己身前盤子里的食物戰鬥起來。

……

「……又是一年新年到……讓我們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砰……嘩……」

「……好像馬上就要新年了……」

又再膩味著，說著話，吃了會兒飯，

電視里，除夕夜的電視節目似乎已經快接近倒計時的時候，

顧小影夾了筷子菜，吃了口，轉過頭，望了望窗外，出聲說道。

聽著屋外漸熱鬧起來的聲響，廉歌轉過視線，透過客廳的窗，望了眼屋外。

屋外，夜幕下，綻放的煙火已經漸密集，片片煙花照亮著這座城市頂上的夜空。

「讓我們開始新年倒計時……十……九……」

客廳里，電視機里，響起新年倒計時的聲音，

「……三……二……一……新年快樂！」

「……噼里啪啦……嘩……嘩……」

「……新年快樂……」

電視機里，倒計時技術響起歡呼聲，屋外，城市裡，高樓間，也響起歡呼，

鞭炮聲開始密集的響起，煙火一片片密集的綻放，迎接著新年的到來。

看著那被煙火照亮著的夜空，還城市裡還亮著的萬家燈火，聽著那密集響著的爆竹聲，

廉歌再轉過視線，看向了也從窗外轉回了目光的顧小影，

「小影同學，新年快樂。」

「廉哥哥，新年快樂。」

對視著，廉歌同顧小影說著，顧小影也對著廉歌說著。

湊近了些，廉歌同顧小影輕輕吻了下，再分開些，望著對方，兩人臉上都浮現出些笑容。

……

「……看來回來的不是很晚啊。」

這時候，客廳門外響起陣窸窣聲，客廳門被從外打開，

廉歌和顧小影轉過視線，看向了客廳門外。

客廳門外，顧母和顧漢國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

先走進屋裡的顧母，看著還在桌旁的廉歌和顧小影，再轉過頭望了望窗外，笑著再同廉歌和顧小影出聲說道，

「新年快樂，小影，小歌。」

「師母，老師，新年快樂。」

廉歌和顧小影站起了身，廉歌笑著，對著進屋的顧母和顧漢國出聲說著，

「……媽，爸，新年快樂，紅包！」

顧小影跟著出聲說道，對著顧漢國和顧母笑嘻嘻著伸出了手，

「……怎麼，不給你紅包，連個新年祝福都沒有啊。」

「哪有，這不是沾沾喜氣嗎。」

顧母笑著出聲問了句，顧小影笑嘻嘻著，再出聲說道。

「紅包在你爸身上，問你爸要去。」

「爸。」

轉過頭，顧小影看向了在顧母身後，在客廳門外停了停腳，才剛走進客廳屋裡的顧漢國。

「……小歌，屋門口的春聯是你自己寫得吧。」

「對，老師。」

笑著，先是望了望顧小影，顧漢國再看向了廉歌，笑著問了句。

廉歌笑著，應了聲。

「寫得挺好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男朋友，哼哼。」

顧漢國說了句，顧小影緊跟著有些驕傲著說著。

廉歌微微笑了笑。

顧漢國回過頭，笑著，再望向顧小影，

「拿著吧，你的新年紅包。」

伸出手，從兜里摸索出兩個紅包，將其中個遞給了顧小影，轉過身，將另一個遞給了廉歌，

「……給，小歌，也祝你新年快樂。」

笑著，顧漢國對著兩人說著，

「謝謝爸。」

顧小影一把接過了紅包，也沒去拆，直接放進了兜里。

「謝謝老師。」

廉歌也沒拒絕，伸手拿過紅包，放進兜里，笑著對著顧漢國再出聲說了句。

顧漢國聽著，臉上笑呵呵著，點了點頭。

……

「……爸，先前媽不是說，你們要晚些回來嗎？」

「……晚上那場手術做得比較順利，那病人啊，指不準年過完，也能出院了……做完手術，看時間還早，我和你媽就回來了。」

再添了兩副碗筷，顧漢國和顧母也在客廳餐桌旁坐了下來。

坐在餐桌旁，廉歌，顧小影，顧漢國，顧母四人吃著飯，說著話，

提到病人和手術，顧漢國臉上露出了些笑容，

「……好了，不說醫院的事情了，都吃飯吧。」

顧母在旁邊笑著，出聲說了句。

吃著飯，笑著，幾人說著些話。

屋外，片片煙火綻放著，照亮著夜空中，鞭炮聲還噼里啪啦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