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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城市東部的19區,此時大街小巷都亮着燈火,今天是週六,而這個學院區這個點纔是最爲熱鬧的,在學校裏苦熬了五天的學生們終於得以釋放情緒。
稍微有錢點的會選擇在區域內活動,而一些想要玩樂卻沒什麼錢的學生,則只能到中層的幾個藝術區去玩樂。
街道上每隔着一段距離都可以看到不少學生在就在學校外面的一些夜店裏三三兩兩的聚集着,歡笑聲和吵鬧聲到處都是,男學生和女學生,不同學校的學生。
一對對情侶手挽手的隨意走在街道上,但此時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瘦弱面色蒼白,顴骨突出的穿着灰色風衣的男人,神情詭異的走在街上,看起來已經是中年人了,和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比利微微的笑着,雙手插兜的快步行走着,他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今晚他來這裏只是爲了見一位老朋友,順便幫薛王一個忙,畢竟就在兩個小時前,薛王已經來過電話了。
一抹微弱的銀白色光芒緩慢的閃爍着,比利停在了一條鋪滿了灰白色巨大石磚的小型廣場外面,這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廣場的邊緣處有着一顆顆粗大的松樹,每一顆松樹上都掛滿了彩燈。
兩根巨大的立柱,一道緊鎖的大鐵門,門庭上是一個金色的翅膀,中間有一個銀白色的十字,聖德女子學校。
門裏面可以看得到一棟佔地面積巨大的有着高低落差形的建築物,高的有6層,矮的有3層,就好像長短不一的手指,但白潔有着不少金色花紋的牆壁卻透着一股聖潔和莊嚴,這個點已經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了,建築物兩側的草坪上依然亮着燈,而主建築物的左右兩側都是一排排長形的五層高房屋。
作爲城市內最好的女子學院,學生常態在校將1000多人,而且這麼多年來都是控制在這個數額上,專門爲女性準備的精英學校,比利微笑着走到了大門右側的小門處,拿出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請問......”
“是我惠特,比利!”
一瞬間電話的那邊出現了一陣驚呼聲。
“比利?爲什麼你會.......”
“惠特能幫我開個門嗎?好久不見了,我想要和你喝一杯!”
電話掛斷後,比利等待了起來,梳理了下頭髮,他和惠特以前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惠特和自己身體裏的女性比利也是好閨蜜,基本上是無話不談,甚至惠特有不少的問題,都會找自己訴說。
比利微微的笑着,心情有些忍不住激動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眼前的大路盡頭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她快步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比利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了起來,漸漸的眼前的女人過來了,一個亞麻色頭髮的美麗女性,比利鞠了一躬。
“快點進來,比利。”
惠特一臉欣喜的打開了門,比利走了進去。
“抱歉了,這麼晚還來打擾你。”
惠特搖了搖頭,直接挽着比利的手,欣喜的在比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比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
惠特熱情的拉着比利走了起來。
“早就聽說你出來了,只不過我還是不敢確信,因爲你以前犯的那些事.......”
惠特說着馬上搖了搖頭,不打算提下去,今天她剛好心情十分的難受,被那個前男友搞得欲哭無淚。
兩人跨入了主建築物的大廳,鋪着紅色金邊的地毯,大廳的前臺處,一個變異人保安疑惑的看着比利,他的黑色西裝制服上,有着一個紅色的S字母。
惠特拉着比利走入了左側的電梯,剛跨入電梯門的瞬間,她趴在了比利的胸口處哭了起來,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內心裏的煩悶,已經無能爲力了。
比利安慰的拍着惠特的背。
“我真的很痛苦,比利,我該怎麼辦纔好?”
“沒事的,先上去慢慢的說,今晚我可以陪陪你。”
比利看着眼前這個無助的女人,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問題,而薛王今晚給他的命令便是說服惠特,眼前的女人有自己倔強的地方,當年和薛王分手就是如此。
電梯緩緩的在六樓停了下來,比利拿出了一塊手帕,幫惠特擦拭着眼淚,她抿嘴微笑着,不斷的鼻息着。
惠特打開了一間寫有校長辦公室的淺咖色木門,辦公室裏收拾得很整潔,左側是一個檔案櫃,上面有着紙質保存的學生檔案,右側是是一套沙發,一個光潔的乳白色辦公桌上,擺放着一盆蝴蝶蘭。
“沒事的。”
比利依然在安慰着惠特,此時惠特漸漸的平復了情緒,坐在了沙發處,開始忙着泡茶,比利坐下後嘆了口氣,拿出了一根菸和打火機,點燃後愜意的靠坐了回去。
“薛王那傢伙讓我來的。”
比利說着嘆了口氣,馬上惠特便點了點頭,紅着眼,比利伸着一根手指頭抹去了惠特臉上的淚水。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惠特憋紅了臉,搖了搖頭。
“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如果這麼做的話,我以後要怎麼面對我的學生?我究竟是什麼?”
比利嗯了一聲,他看着情緒激動的惠特,很清楚惠特倔強的地方究竟是在哪裏。
“就算明天你可能會被教育委員會接觸聖德女子學院的校長,也在所不惜嗎?”
比利言語上變得嚴肅了起來,惠特有些失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蝴蝶蘭。
雙手緊張的捏在一起,她還在猶豫着,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比利無奈的低着頭,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勸解,惠特還是不肯,畢竟她從很早以前就是一個正直的教育工作者,這麼多年來聖德女子學院裏出去的學生,大多數都在社會的各行各業裏有所建樹,其中最有名的學生便是米雪兒。
“這樣意氣用事要到多少歲?你踏足這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的,等學校達到一定程度的規模名聲,勢必要和權利扯上關係的,這麼多年來,薛王也幫過你不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