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長髮男子越叫越響亮,越叫越邁力,還越叫越有有節奏。
叫的真的一隻狗。
而且,他還不停的爬動着,爬到古步絲絲的面前,還伸了伸舌頭,一邊汪汪着,一邊問道:“尊敬的主人,我就是你的狗狗,請賜我一個名字吧!”
這使得剛剛停息下來的笑聲,再次暴響起來。
這麼低俗的事情,竟然把大家全都逗笑了,而且還笑了又笑。李勇突然發現,每個人都是俗人,包括他在內,也是俗人一枚。
據說世間的一切高雅都是裝的,看來果然不假。
這邊的歡笑聲,也引起了鄭軍山和泰斯麗的注視,鄭軍山繼續打球,而泰斯麗卻忍不住走了過來,好奇的向場中觀望,當她看到人羣之中跪着一個人,在地面上爬來爬去,正在學狗叫的時候,也覺得非常搞笑,露出了忍耐不住的笑容。
“哈哈哈……”她雖然笑得低沉,但是胸前的那對大波,卻顫抖得格外劇烈。
古步絲絲忍住笑,這才說道:“你就叫日本天皇吧!”
“好的,好的。”長髮男子一邊答應着,一邊爬了起來。然後他又說道:“美女,再來一局。我一定要贏你,敢不敢?我要換個杆,一定能贏你。”
“就你?”古步絲絲鄙視道:“再煉三百年都不行。”
“輸了我還學狗叫。叫一個小時。”長髮男子恨恨的說道。
“好,成全你。”古步絲絲玩興大起。
“我要換個杆。”長髮男子說着,就從球桌的一邊繞道另一邊,因爲球杆正掛在另一邊的牆壁上面。
隨着他的移動,李勇感應到他的氣息突然有些凌厲,一股濃烈的殺氣頓時瀰漫開來。彷彿遇見到懷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李勇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要殺什麼人。
看他走向的並不是澤裏米兒和古步絲絲的方向,也就沒有阻攔。
別人的仇恨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是過來玩的,並不會橫插一腳,亂若麻煩。
在李勇的注視下,長髮男子和泰斯麗的身影重合時,突然停了下來,擡手去拿牆壁上面的球杆。因爲這支球杆剛好在泰斯麗面前,他不得不在這裏停下來。
可是,當他擡手去拿球杆的時候,目光中寒光一閃,突然擡手,手中赫然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被她猛地一揮,劃過一個華麗的弧線,速度在下落時達到頂點,快如閃電般的刺向泰斯麗的心臟。
李勇想不到他的目標竟然是泰斯麗。
正在笑個不停的泰斯麗,察覺到危險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她急忙側身閃躲,卻仍然晚了一步,匕首刺入她的蘇胸外側,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泰斯麗痛呼一聲,緩緩倒下去。這聲痛呼,驚動了四周圍觀比賽的所有人,他們看到泰斯麗重傷倒地,全都嚇得四散而逃。
這些都是有錢有勢,養尊處優的社會上層人士,哪裏見過這種殺人的場面?
他們驚叫着向外跑去,有的擠在一起,你推我趕的。
片刻之後,整個檯球室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連鄭軍山也逃得不知所蹤。
長髮男子也混在人羣中向外跑,卻被迎面而來的一羣黑衣保鏢攔下。保鏢雖然不是武者,卻訓練有素。他們也沒有什麼武器,只是徒手去阻攔長髮男子。
長髮男子身手了得,打這些保鏢就如同大人教訓孩子般。
他一腳就能踢倒一個,兩拳也能打倒一個;在這些膀大腰圓的保鏢面前,他就像一頭兇猛的狼,在羊羣中肆意衝撞一般。
凡是被他撞到的,非傷即殘,有的甚至生命垂危。
可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被嚇們,一個個不要命般的撲向長髮男子。
其中一位保鏢跑到泰斯麗面前,大喊道:“老闆,老闆,你怎麼樣?”
李勇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泰斯麗竟然是這裏的老闆。怪不得她剛纔會說可以送他一年的會員,身爲這個俱樂部的老闆,確實有這個資格。
他也終於明白,長髮男子爲何要和古步絲絲打賭了。原來,他輸了之後趴到地上學狗叫,都是爲了引起泰斯麗的注意和靠近,好製造暗殺的機會。
剛纔,泰斯麗好奇的走過來,看到長髮男子學狗叫的一幕,被逗得發笑,這就放鬆了警惕,給了長髮男子一擊而中的機會。
李勇透視了一下泰斯麗的傷勢,發現並沒有生命危險,就繼續觀看着。
他看到保鏢已經倒下一大半,長髮男子卻越戰越勇,似乎想要衝出去逃跑。
這裏的保鏢沒有一個是武者,顯然不可能擋得住長髮男子。
在這種情況下,李勇不明白,長髮男子爲何還要逃跑?
他覺得,如果他是長髮男子,就把這些保鏢全都打倒,然後從容完成任務之後,再離開。面對一羣弱雞,身爲殺手,長髮男子根本沒有必須逃跑。
可是,他仍然在向窗臺靠近,他似乎懼怕着什麼,想要破窗而逃。
保鏢雖然不是對手,卻還有槍;內勁小成武者,根本無法抗擊子彈。
只可惜,槍並沒有配在身上。當一位保鏢頭目從遠處的一個房間裏取出槍來,要把長髮男子射殺時,長髮男子已經衝到窗前,正要跳窗而逃。
“勇哥,我們要不要幫忙?”澤裏米兒忍不住問道。
古步絲絲也看向李勇,詢問道:“勇哥,你快說怎麼辦?”
李勇微微一笑:“看着辦。”
“什麼是看着辦?”古步絲絲追問道。
“暫時先看看,這些人如果沒有性命之危,我們就不用出手。”李勇淡然道。
這時,長髮男子一頭撞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結果這裏的玻璃是防彈的,他把頭上撞出一個大包,都沒有把玻璃撞碎。
長髮男子有點懵逼,顯然沒有想到這裏的玻璃會如此的結實。
接下來,他學乘了,沒有用頭撞,而是轉身打倒一位追上來的黑衣保鏢,搶走保鏢手中一把三尺長的軍刺,猛地敲向玻璃的邊角。
嘩啦一聲響,玻璃碎了。
於此同時,那位保鏢頭目終於舉起槍來,朝着長髮男子背後打了一槍。
子彈呼嘯而出,李勇都能看到子彈快速閃過的軌跡。
那子彈直接射入長髮男子的後背,卻並沒有射進去,因爲長髮男子穿的有防彈衣。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長髮男子仍然被激怒了。他放棄逃跑,猛地轉過身來,雙目圓睜,大怒道:“我本想放過你們,你們竟然不想放過我?”
“媽的,去死吧!”長髮男子也從懷裏取出槍來,朝着保鏢射擊。
長髮男子的槍法很準,幾乎每一槍,都能打倒一位保鏢。
他也並沒有把保鏢射殺,而是隻打在保鏢身上不太要害的地方。
他似乎還在顧慮着什麼,並不想結下死仇。
眼看同事一個個的倒下去,剩下的保鏢急忙趴在地上,都不敢再爬起來。可是長髮男子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而是大步走過去,朝着那些保鏢逐個的開槍。他並沒有一槍打死,而是把保鏢翻過來,打在他們的後背上,全都打在後背上。
似乎在房間的報復剛纔的一槍之仇。
保鏢身上並沒有穿防彈衣,中彈的保鏢一個個扯着嗓子慘叫起來。
“勇哥,我們就這麼看着嗎?”場面太血腥,澤裏米兒不忍心再看下去。
“勇哥,你是刑偵專家,我們是你的助手,我覺得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古步絲絲想要催動迷幻空間,把長髮男子控制住。
連趴到地上不還手的保鏢都不放過,她覺得長髮男子太過分太兇殘了。
“既然不能袖手旁觀,那就抱手旁觀吧!”李勇淡淡的說道。
澤裏米兒和古步絲絲一起看向李勇,發現李勇氣定神閒的把雙臂抱在了胸前。
這就是抱手旁觀嗎?
澤裏米兒和古步絲絲一陣無語,都想不到李勇會如此冷漠。
澤裏米兒再也忍不住,她自信內勁修煉到一定的火候,有把握把長髮男子攔下,就踏前一步說道:“我來。”
李勇卻一把拉住她,勸道:“有人在冷眼旁觀,你着什麼急?”
澤裏米兒和古步絲絲一陣不解。
只聽李勇朝着門外喊道:“喂,你還要看多久纔出來啊?”
他剛纔感覺到,所有人都逃跑後,卻有一位武者出現在門外,這位武者是突然出現的,好像一直都藏身在俱樂部裏。
這讓李勇都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還有人能躲開他的神識感應。
也是因爲這個武者的存在,李勇並沒有出手相助。
他想看看,這位武者是哪一邊的。
也想看看,除了這位武者之外,還有沒有更多的武者藏身在此。
連這位武者都能躲開他神識功法的探查,他不敢確實還有沒有更厲害的存在。
所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李勇的這一聲叫喊,把長髮男子嚇了一跳。他又要逃跑,卻發現外面沒有動靜,又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門外瞅了一眼,長髮男子立刻瞪着李勇怒道:“閉嘴,再敢說謊嚇唬人,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那兩個女人。”
然後長髮男子繼續興致勃勃的折磨着保鏢,似乎能從保鏢的慘叫中得到快感。
“喂,門外的老頭,你沒有聽見嗎?”看他沒反應,李勇就再次喊道。
那老者仍然並沒有迴應,而是繼續冷眼旁觀着。
“竟然還有人?”澤裏米兒和古步絲絲突然警惕起來,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此時,她們想起華夏流傳甚廣的一句名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還有坐山觀虎鬥等等。
不知道外面來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未知的纔是最令人恐懼的,她們突然爲她們此時的處境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