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就憋不住給星星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馮書記給你打電話了嗎?嗯,今晚你早點回來,我有些急,他們決定什麼時候動手?”
鈕星星說:“馮書記說,他本來還要幾天才能回來,但梁書記讓他提前回來,所以他最晚明天晚飯之前趕回來,然後祕密召集有關人員開會,步驟抓捕嚴旭升的行動方案。”
“他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小妮心裏急得不得了,就有些來火,“我說你們能不能爲別人想想啊?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出來舉報的,她還在狼窩裏呢,說不定晚了半天,她就被嚴旭升害了。以前,你們總是催,現在又不急了,真是。”
鈕星星被她搶白得有些窩火:“你衝我發什麼火啊?又不是我拖。這事,還有些棘手,你知道嗎?”
“棘手什麼呀?”小妮風風火火地說,“有這麼多的證據,他的罪行又這麼嚴重,難道還不能抓他嗎?”
鈕星星說:“你的頭腦這麼那麼簡單啊?真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小妮笑罵:“我怎麼簡單啦?你們男人就特別聰明,哼,我看許多時候,你還不如我呢。”
鈕星星說:“你怎麼不想想,目前,郝書記還是當家書記,周市長是第二把手,而馮書記只是第三把手。這麼大的事,不給他們兩人說,行嗎?可要是跟他們說,不要走漏風聲,讓嚴旭升逃跑嗎?牛小蒙不就更加危險了嗎?”
小妮不解地說:“這事怎麼還要跟他們說?要說也是先斬後奏,否則,不就等於放跑嚴旭升嗎?”
鈕星星說:“就是呀,所以馮書記跟梁書記商量,讓他向省裏彙報,作好對付他們兩個人的準備。這事回躲他們,就等於懷疑他們與嚴旭升有關係,他們就會向我們發起更加凌厲的反撲,你懂嗎?”
小妮說:“可以祕密抓捕,暫時不讓他們知道,難道不可以嗎?等抓住嚴旭升以後,再跟他們說,也不遲啊。”
鈕星星說:“你不要低估他們的能耐好不好?這裏到到是他們的人,他們能不知道嗎?先斬後奏,就等於向他們公開宣戰,所以要作好對付他們的準備,不能盲目行動,以免陷入被動。”
小妮這才感覺自己可能是太急了,考慮得不夠周到,聲音溫柔下來說:“那你早點回來吧,我們好好商量商量。”
鈕星星說:“晚上,我還有兩個飯局,要晚一點回來。”
小妮沒好氣地說:“你給我都推掉,回來吃飯,我也推掉了飯局,你要是在外面吃,我跟你沒完,哼。”着說,“啪”地一聲合了手機。
去幼兒園接了兒子回到家,小妮放下包,跟媽說了幾句話,就帶上飯褡,去廚房裏燒飯做菜。還沒做完,鈕星星就回來了。小妮見他買了幾個熟食回來,心裏暗自高興。
丈夫這樣聽話,她能不高興嗎?儘管星星在外面被人說成是個怕老婆的男人,但這樣的男人才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好爸爸呢。
星星一回來,就放下手裏的東西,到廚房裏幫她去一起弄菜。小妮說:“快好了,你去看看兒子在書房裏幹什麼?”
鈕星星不能當着丈母孃的面,跟嬌妻親熱,就乖乖地去書房看兒子去了。
小妮媽看着他們小夫妻倆那個恩愛幸福的樣子,抿着嘴偷樂。小妮象一個家庭主婦,手腳麻利地一直忙到七點,才叫他們上桌吃飯。
兒子懂事地給爸搛了一隻蝦,奶聲奶氣地說:“爸爸,你吃。媽媽說,你要補補身子。”
星星和小妮都幸福地笑了。這就是家庭的幸福!
小妮想起小蒙,心裏很是感慨,還在爲她的命運擔憂。同樣一個美女,對情感的不同態度,其命運和境遇就會完全不同。她完全應該有個跟她們一樣的家庭,過一樣的幸福生活,可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吃完飯,小妮讓媽幫着弄兒子去睡覺,她則拿了自己和星星的內衣內褲,到衛生裏去洗澡。她這樣做,就是一種作愛的暗示,星星心領神會。
她媽是過來人,知道他們小夫妻倆要恩愛,就識相地帶着孫子先是看電視,然後哄他去睡覺,最後自己不聲不響地在另一個房間裏睡下了。
小妮在衛生間裏幫星星脫了衣服,讓他先到熱水底下衝澡。她也除掉衣服,先幫他擦背,洗身,然後讓星星幫她擦,互相撫摸,擦洗,也是一種幸福的享受。甚至比牀上更加開心,更加溫馨,更加淋漓盡致。他們一起站在熱水下,互相摟抱着,邊摸邊擦。
擦完,他們就恩愛地擁抱在一起,在熱水下溫柔地接吻。星星愛憐地吻着她的臉蛋和胸脯,她也熱愛地吻着他的臉頰和胸膛。
吻吻,兩人都激動起來,星星想站着要她,小妮不讓,怕他太激動,對他的身體不好。就給他裹上浴巾,自己也裹上,到臥室裏去慢慢地做。
臥室裏的空調,她一回來就開好了,溫馨舒服。
星星激動不得不得了,她不讓他激烈地運動,體貼地讓他躺下來,自己坐上去,然後騰空着胸脯,伏下去吻他:“星星,我見了小蒙以後,更加愛你了。”
星星也激動地說:“小妮,我也越來越愛你了。寶貝,我們要珍惜這種幸福。”
“嗯,”小妮應答着,自己輕輕動起來,然後讓星星在身體不動的情況下,達到幸福的峯巔。她也在呼喊着星星名字的激情中,獲得了滿足和幸福。
幸福過後,小妮才躺下來,伸手摟住他,開始說牛小蒙的事。她拿出一個美女的媚勁,把嘴湊上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伸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撩撥起來:“星星,你說,嚴旭升被抓起來以後,小蒙會收到牽連嗎?”
星星沉默了一會說:“說實話,我心裏有些擔心。因爲我們市裏還有反派人物當政,他們不會甘心自己的失敗,在敗露前肯定會向我們進行反撲。嚴旭升一抓起來,他們就會更加心虛和害怕,就會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向我們發難。他們要是發現牛小蒙是我們的人,他們就會緊緊抓住不放,甚至還會興風作浪。要是被他們知道是牛小蒙舉報了嚴旭升,那他們就會更加瘋狂地迫害她,置之死地而後快。所以我們要保護她,是有很大難度的。”
這樣一說,小妮急了:“那怎麼辦啊?”
鈕星星繼續分析說:“如果公開出面爲她說話,爲她開脫,他們就會更加抓住她不放,拿她做大文章。而要是不爲她說話,替她力爭,牛小蒙也很難逃脫法律的追究。因爲她的行爲,可以這樣說,也可以那樣說,不太好定性。所以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怎麼會這樣啊?”小妮驚訝地看着丈夫,感到非常意外,“你以前怎麼沒有說啊?要真是這樣,那我怎麼向小蒙交待?又如何去面對她啊?”
鈕星星說:“我也是今天才想到這種情況的,以前,我一直以爲只要拿到嚴旭升的犯罪證據,就什麼也不怕了。可這兩天,馮書記和梁書記這樣謹慎,我纔想到,這事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小妮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小蒙真的是一個受害者,完全是被嚴旭拖進泥坑的。我們一定要兌現承諾,不管出現什麼情況,都要站出來爲她說話,幫她爭取,不能讓受到處分。我也有過這樣的遭遇,所以特別同情她,理解她。哼,你要是怕,我去跟馮書記說,給梁書記打電話。”
鈕星星“嘿”地淡笑一聲:“你能出席市委常委會嗎?我也可能只是一個列席對象,還不一定說得上話,就是說了,也不一定有用。你想想,嚴旭升被抓以後,郝和周就會更加不安,就會不顧一切地進行反撲。”
小妮想了一會說:“如果這樣,我就給梁書記打電話,讓他出來拍板。他不拍板,我就直接向省反貪局彙報。”
“這怎麼行?”鈕星星瞪了她一眼,“這樣,我們不僅是郝與周的死對頭,還會得罪梁書記和馮書記,那我們還能在這裏呆下去嗎?不要說政治前途了。”
“那就聽這任之,讓小蒙有再次受到傷害?”小妮急得什麼似的,輕輕地擰他的內疙瘩。
這個時候,鈕星星的手機響了,是陳智深打來的,告訴他,嚴旭升讓牛小蒙明天就去武漢。鈕星星毫不猶豫地指示他偷偷跟過去,暗中保護好他,有什麼情況,及時向他彙報。
接好電話,鈕星星陷入了沉思。他一邊撫摸着嬌妻的胸脯,一邊微微皺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轉過臉看着嬌妻說:“有了,這可能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小妮轉過臉盯着他:“什麼好辦法?”
星星慢說:“牛小蒙不是說,嚴旭升幾次問朱昌盛借過鉅額建設資金,那我們可以從朱昌盛身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