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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貴公子 - 第五百五十二章:大勝字體大小: A+
     

    一夜無話。

    而到了次日,便精彩了。

    政事堂裏的宰相們聚集,發現少了一個人。

    一看,是許敬宗。

    杜如晦問書吏,書吏答道:“許相公清早去鸞閣了,說是鸞閣那邊吩咐他去。”

    杜如晦氣了個半死。

    什麼時候堂堂中書省舍人,居然成了鸞閣呼來換去的奴婢。

    只是……終究還是不免讓人垂頭喪氣。

    據聞現在長安各地,已經開始設置了銅匣子,除此之外,登聞鼓也已搭了起來。

    新聞報裏,對此大肆報道。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一般。

    三省這邊,那陸貞算是徹底的涼了,屍體都臭了,也沒等來敕命,陸家上下,哀嚎一片,只好乖乖下葬。

    房玄齡氣了個半死。

    只是他是極冷靜的,將所有人召集起來:“諸公,若是這樣對立下去,不是國家之福啊。”

    兩個朝廷,不是長久之道,繼續鬥下去,誰也得不到什麼好。

    房玄齡頓了頓道:“老夫去一趟鸞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鬥下去,就是兩敗俱傷。

    不,婦人是不會受傷的,這一點房玄齡有很深的經驗,最後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好像命中犯女,碰到女人就要倒黴。

    到了正午的時候,房玄齡至鸞閣,在這裏,李秀榮殷勤的款待這位房相,親自給房玄齡斟茶遞水,道:“父皇一直欽佩房公的忠心和才能,多次對我說,要向房公多多學習治國的道理。房公這些年來,執宰天下,可謂是勞苦功高,天下誰人不知呢?”

    房玄齡很尷尬,這是鴻門宴。

    可事到如今,他還是決心息事寧人:“殿下客氣了。”

    “這並非是客氣話,實在是我的肺腑之詞。”李秀榮很認真的道:“夫君也一直佩服房公,說是陛下讓我做這個鸞閣令,無論是才能還是資歷,都遠不如房公太多,我心性不定,見識又淺,因而還需房公多多點撥,否則做了什麼錯事,貽笑大方,便悔不當初了。”

    房玄齡心裏深吸一口氣,這個婦人,比我家婆娘還厲害。

    當然,他不露聲色,微笑:“財政部的事,老夫其實是認爲可行的,六部改爲七部,雖是破天荒,可當今天下的格局,和以往有了大大的不同,朝廷也不能一味的因循守舊下去。至於尚書的人選,本來三省是提出了一人,不過老夫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些不合適,你是鸞閣令,可有什麼人選嗎?”

    李秀榮淺笑:“我看魏徵可以。”

    “魏徵此人,剛正不阿,做事雷厲風行,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房玄齡道:“老夫會力促此事,想來不成問題。”

    房玄齡呷了口茶,勉強笑道:“三省一閣,一同爲陛下分憂,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既已有旨,那麼做臣子的,自當遵從。現在最重要的是同舟共濟。殿下以爲呢?”

    李秀榮毫不猶豫道:“正是,我也是這般想的。三省一閣,理當和氣,何況,房公資歷最深,其實我這沒有什麼見識的婦人,自是以後還要多聽房公教誨。”

    房玄齡心裏瞭然了。

    自己在財政部那裏做出了讓步,而李秀榮立即選擇了和解,也給足了自己的臉面,由此可見,這李秀榮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到了這個份上,似乎這已是最好的選擇了:“很好。”他目光很隨意的落在了一旁案牘後的武珝身上:“此女是誰?”

    武珝忙起身:“長史武珝,見過房公。”

    “是那個武珝?”房玄齡驚訝的看着這小丫頭,因爲他一直髮覺這個女子有些不簡單,李秀榮和自己對談的時候,她安靜的在一旁處理着公文,這份定力,還有表現出來的專注,讓房玄齡不禁側目,房玄齡站起來,笑了笑:“小小年紀,就已協助殿下了?不過你是陳家的長史,陳家的家事,怕也夠你忙碌的。”

    武珝道:“這是恩師和師母磨礪我呢。”

    房玄齡點頭,他和武珝說話,只是掩飾自己的尷尬。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被婦人給折騰的夠嗆,最後不得不做出妥協,雖然遂安公主也很聰明,不露聲色的擡高自己,表現的姿態很低,可還是讓房玄齡禁不住尷尬。

    他笑了笑,表達了一些善意:“好了,時間不多,老夫走了。”

    他要動身的功夫,突然駐足:“對了,每日正午,三省的規矩都是去門下省的政事堂議一些相關的事宜,以後殿下也去吧。”

    現在已經不是三省了,已經不能將鸞閣踢開,那麼只能將遂安公主拉進來。

    想想以後每日都要相見,所有的政務,都需要和李秀榮商議,房玄齡心裏感慨,回家要面對那個婦人,在朝又要面對這個婦人,想一想都覺得難堪哪。

    好在,畢竟是經歷過生活捶打的人,總也不至像岑文本一般,動輒就心疼的厲害。

    房玄齡輕描淡寫的樣子,走了。

    房玄齡一走。

    面上一副輕鬆樣子的李秀榮卻一下子繃緊,狠狠的握拳,激動的道:“成了。房公妥協了。”

    其實這幾日,李秀榮一直處於不安之中,她很擔心,擔心最後局面失去控制,又擔心,會被宰相們狠狠的收拾一頓,令皇家蒙羞。

    可現在……她第一次嚐到了征服這些宰相們的喜悅。

    自此之後,百官們應當知道還有一個鸞閣,沒有人會忽視鸞閣的意見,自己已像一個貨真價實的宰相了。

    政事堂裏,也有了李秀榮的一席之地。

    自己沒有辜負父皇的期望,憑藉這個,就足夠讓父皇揚眉吐氣了。

    李秀榮喜滋滋的樣子,激動的在鸞閣中來回走動。

    武珝道:“師母,恭喜。”

    “以後,你就早鸞閣,家裏的事,你選一個人來處理,接替你。鸞閣的事,更爲重要。明日我請父皇,升你爲鸞閣舍人。”

    若是人們將鸞閣視爲三省的話,那麼鸞閣舍人,幾乎和許敬宗一般,其實都屬於宰相之列了。

    當然,這隻屬於小宰相,是房玄齡、杜如晦和武珝這些人的副手而已。

    武珝俏臉上波瀾不驚:“是。”

    “接下來,有了你的師兄幫襯,那麼當務之急,便是將財政的事解決了,解決了這個,鸞閣參預政,未來可期。”

    “是。”武珝道:“改革了財政,接下來便是相繼增添增加各部,恩師說了,憑藉六部的框架,許多事做不成,非要慢慢的革新改良不可。”

    李秀榮嗯了一聲:“明日去政事堂,免不得有人會對我頗有怨言吧。”

    “這沒有什麼妨礙。”武珝道:“師母要格外注意那個叫許敬宗的人,此人……將來可有很大的用處。”

    “嗯?”李秀榮道:“我們不是已經達成了目的嗎?”

    武珝道:“權力的本質,在於賞罰,爲師母效勞的人,便賞他官職和錢財,而與師母爲難的人,便令他失去官位,如此一來,人們纔會對師母有敬畏之心。他們既害怕得罪師母,又希望能從師母手中獲得高位,到了那時,這滿朝文武,便有無數人希望能夠爲師母效命了。”

    武珝說到了這裏,頓了頓道:“這個許敬宗,是個小人,若是在將來,師母怎麼樣收拾和疏遠他都可以。可是現在……他是第一個跑到師母這兒,俯首帖耳的人。這一點,人盡皆知。此時人們都咒罵他毫無風骨,若是此時,師母也疏遠他,那麼人們見了他的下場,還會有人爲師母赴湯蹈火嗎?師母理應這個時候,想盡辦法賜予他更多的高官厚祿,令他得到獎賞,那麼將來,師母便可門庭若市,言出法隨了。”

    李秀榮吁了口氣:“只是許敬宗此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要緊呢?”武珝笑道:“他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既然可用,爲何不用?其實這朝廷的運作,就是如此的,人們都說不要親近小人,可實際上,朝廷永遠離不開小人。”

    李秀榮發現武珝談起這些,總是口若懸河,她抿嘴微笑,傾聽道:“這又是何故呢?”

    “因爲很簡單,真正的君子,他們往往有自己的原則和主見,不說其他的,若是師母銳意改制,就必須要做出一點新意出來,可是那些君子們,眼高於頂,或是默不吭聲,他們肯爲師母效勞嗎?不會!恰恰相反,他們今日會指摘這個,明日會指摘那個,他們覺得這個政令錯了,那個主意有害。可小人不同,小人才需攀附有權位的人,他們總會想盡辦法,用盡一切的手段,去完成師母想要做的事,哪怕是被天下人指責,也在所不惜。那麼師母,我們要建財政部,甚至要管理工商,要建立新制,這些處處都是會令人生出非議的事,那麼我們該用什麼樣的人呢?”

    武珝嘆道:“其實……天底下,真正的聰明人並不多,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這天下該怎樣走,纔可太平。哪怕自詡聰明的人,其實也不過是讀了許多的經史,而後在開始中尋找大治的方法而已。可是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又有幾次大治呢?若循從前的經驗,根本不可能令天下大治呢。想要大治天下,就必須得有眼光獨到的人,或如陛下一般的神武,又或是恩師這般的足智多謀。其餘的人,只需乖乖的順從就可以了。不必讓他們處處七嘴八舌……”

    李秀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我稍稍明白了一些,就好像……當初蒸汽機車出來之前,所有人都會認爲這自己能走的車乃是一個笑話,因爲古往今來,根本沒有這樣的車?”

    武珝道:“對,正是如此,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笑話,像朝中的那些正人君子們,當然會跳出來,指責恩師,或是大肆嘲諷,因爲以他們的驚豔得失而論,恩師是在做錯的事,當然需要大肆的抨擊。可也有的人,如許敬宗一般,他們不會嘲笑,因爲他們無所謂對錯,只要攀附恩師能得到好處,便自然而然,在蒸汽機車沒有出現時,便會爲恩師唱讚歌。可現在……恩師和師母所要做的,不就是在造蒸汽機車嗎?沒有人知道財政部有沒有用,沒有人知道……改變了六部的格局,會引發什麼後果。可是恩師認爲這是對的,他希望去做。君子們自然會不屑於顧,現在能用之人,或者能爲之搖旗吶喊之人,除了許敬宗這般的人,還有誰呢?”

    李秀榮大抵明白了,嘆了口氣:“看來,非要用許敬宗不可了。”

    “要用。”武珝斬釘截鐵,而後卻又道:“但是也要防備,因爲這樣的人,今日可以因爲師母得勢,而攀附師母,他日有人得勢,這樣的人就會攀附他人。因而最好的辦法,是提拔他,令他得到獎賞,同時,狠狠的敲打他的兒子許昂,許昂犯了罪,就依法治罪,狠狠懲戒,如此敲打,他便又喜又憂,又敬又畏了。”

    李秀榮越發覺得,這駕馭百姓,實在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可這武珝卻好似是無師自通。

    不過好在武珝總是能講道理說的很透,倒是讓她能夠輕易的上手,李秀榮心裏想,我雖愚笨一些,卻也要統統學會,如若不然,在政事堂裏,只怕要引人笑話了。

    “這些日子,你不必幹別的。”李秀榮道:“只做一件事,便是將這滿朝文武的底細摸清楚,什麼人是君子,什麼是小人,什麼人可以屈服,什麼人要疏遠,都要讓我心裏有個數。”

    “喏。”

    “再選拔一些人,在鸞閣裏做書吏,協助你行事吧,你需要多少人?”

    “只怕不下百人,除此之外,財政部也需大量的人員。”

    李秀榮道:“從朝中選官。”

    “我看還是從大學堂出身的進士中選出官吏,會比較穩妥,他們無所謂忠奸,卻都肯盡心爲師母效命。”

    “過幾日,擬一個名冊我,我來挑選。”李秀榮道:“有不明白的地方,問問你的恩師。”

    “是。”

    李秀榮不禁一笑:“想不到……我們兩個女子,在此議天下的事。”

    武珝道:“宰相也未必比得過女子。”

    ………………

    李世民收到了一封來自房玄齡的奏疏。

    房玄齡請奏,成立財政部,徵辟已經致士的魏徵爲尚書。

    看着這份奏疏,李世民不禁感慨:“鸞閣已經水到渠成了,真令朕意外,這才幾日,秀榮已經得心應手。朕的房卿,竟已做出了妥協。”

    張千在旁道:“或許是殿下的身份,令他忌憚吧。”

    李世民搖頭:“能令房卿忌憚的,只會是秀榮的能力。”

    他說着,舉起另一本奏疏:“朕終於明白秀榮身邊的這位高人是誰了。”

    張千道:“可是朔方郡王殿下?”

    李世民搖頭:“錯了,是一個叫武珝的人。”

    “武珝……莫不是陳家那個長史。只是陛下何以斷定呢?”

    李世民似乎回憶着武珝這個人,當初見的時候,是個少女,可哪裏想到,此女竟是如此手段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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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秀榮也上了奏疏,奏請武珝爲鸞閣的舍人,舍人即宰相呀,當然,舍人的品級並不高,卻是可以參預軍機,這是多少人垂涎的高位啊,秀榮是個穩重的人,若無特殊的才能,決不會推薦這樣的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一次武珝立下了汗馬功勞,秀榮要在朝中立足,也離不開此女。”

    張千心裏不禁唏噓,就這麼一個小女子……就她……

    李世民道:“朕當初見她的時候,也察覺到此女聰明伶俐,甚至愛惜她的才學,想要讓她入宮,只是……她寧願留在陳正泰身邊,現在看來,此人的本領,比朕想象中還要厲害,不可小看,不可小看。這陳正泰,倒是獨具慧眼,倒是比朕還有眼光。”

    李世民說着,站了起來:“下旨吧,遷朔方郡王長史爲鸞閣舍人,協助遂安公主吧。”

    “陛下,這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你若是有這個本事,朕也不拘一格。”李世民瞪他一眼。

    張千:“……”

    李世民隨即道:“不過眼下,還有一事,秀榮剛剛上任,便堅持要建財政部,改革稅制,這稅制,千頭萬緒,是多少個朝代遺留下來的問題啊,哪裏有這麼輕易的解決,就算此次三省做出了退讓,倘若財政部到時流於表面,反而要讓人取笑了。”

    李世民嘆了口氣:“再看看吧,看看秀榮會怎樣做。若是真能做好,朕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自此之後,可以高枕無憂。”

    ………………

    第三章送到,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嗯,一萬五依舊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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