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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貴公子 - 第四百二十六章:黑暗中的一縷光字體大小: A+
     

    長安城中的百姓,清早起來,便看到了這一幕場景。

    這平安坊,本就是許多世家大族的宅邸,許多人家見狀,也紛紛派人去打探。

    一時之間,人們不敢靠近,卻也感受到了這肅殺的火藥味。

    監門衛的人已來過了,準確的來說,一個校尉帶着一隊人,抵達了這裏。

    先是喝問,而鄧健直接亮出了欽差的身份,對方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於是索性,一隊監門衛在此看着,防止事態變得嚴重,而後一層層的開始上報。

    這監門衛的大將軍程咬金卻沒有出現。

    據聞聽說了這消息,他立即跑去巡城了。

    程咬金不傻,一邊是崔家,這崔家可是自己的妻族,他夫人便是崔家的女子呢。

    另一方面呢,鄧健畢竟是欽差,現在雙方對峙,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面派人去控制事態,一面繼續上報,而自己趕緊躲遠一些,倒不是怕事,而是這事是一筆糊塗賬啊。

    吳能已經上前,送出去了四份駕貼了。

    一份又一份的駕貼,每隔一個時辰,送進去。

    而崔家的大門,依舊緊閉。

    鄧健在這府邸之外,站的筆直,如當初他讀書時一樣,極認真的端詳着這顯赫的大門。

    這雖只是崔家在長安的別館,可這宅邸氣派至極,門前還有一道儀門,儀門邊有崔家的閥閱,從西漢時崔業定居於清河時開始ꓹ 密密麻麻數不清崔家歷代以來的顯赫人物統統記錄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歷朝朝廷對於崔氏的封賞ꓹ 哪怕是這閥閱最後的題跋,也是歷史上極顯赫的人物。

    門前左右是兩座石獅,石獅的雕塑帶着莊嚴ꓹ 那怒目張開的石眼,宛如凝視着每一個過往的人。

    此時……有飛馬而來ꓹ 是一個宦官。

    宦官匆匆的落馬,急匆匆地道:“鄧健ꓹ 哪一個是鄧健?”

    人們自動分開了道路ꓹ 宦官在人的指引之下,到了鄧健面前。

    他氣喘吁吁地道:“門下有旨,請鄧翰林立即入宮覲見,陛下另有……”

    “知道了。”鄧健迴應。

    宦官奇怪的看着鄧健,不由道:“你先接旨。”

    “等下再接不遲。”鄧健迴應。

    宦官有些急了:“豈有此理,鄧翰林,你這是要做什麼?咱是宮裏……”

    “我知道你是誰ꓹ 我也知道陛下的心意。”鄧健凝視着宦官,而後一字一句道:“只不過ꓹ 我現在在奉旨辦事ꓹ 所以……暫時沒有空閒ꓹ 等空閒下來ꓹ 再接旨不遲。”

    “你……大膽。”宦官等着鄧健,大怒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鄧健笑了ꓹ 他笑的有些慘然。

    其實他意識到ꓹ 這個世上ꓹ 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理解自己的。

    當然……他們是不屑於去理解。

    卑微的農戶子弟,讀了書ꓹ 就可以沐猴而冠嗎?

    想來,這就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擺在自己面前的,似乎是似錦一般的前程,有師祖的厚愛,有大學堂作爲靠山,可是現在……

    鄧健感受到的,除了對於師祖的厚恩之外,還有便是無窮無盡的孤獨,這種孤獨包裹着他,令他感覺自己與朝班中的絕大多數人,有一種說不清的疏離。

    鄧健這一笑,令這宦官頗覺得不對味起來,他意識到問題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不禁爲這個翰林擔心起來。

    這是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在內宮裏呆過的人,理應已看慣了勾心鬥角和蠅營狗苟之事,可眼前這個讓自己下不來臺的傢伙,卻給這宦官一種莫名的擔心。

    宦官於是低聲下氣道:“鄧翰林,聽奴一句話,先回宮,陛下青睞你。”

    “陛下厚愛,臣固然是感激涕零!”鄧健朗聲道:“只是天子怎麼可以朝令夕改呢?前幾日下旨命我查案,今日又要收回旨意,須知開了金口,便是口含天憲,若是擅自更改,那麼天子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宦官皺着眉頭,搖搖頭道:“你待如何?”

    鄧健道:“現在就可以知道了。”

    現在……

    只見鄧健突的回頭,厲聲喝問:“吳能。”

    吳能一凜,敬畏的看着鄧健:“在。”

    鄧健問:“駕貼送了幾回了?”

    “四回。”

    鄧健又問:“崔家有什麼動靜?”

    “崔家不以爲然。”

    鄧健頷首,看着身後的學弟:“我等是奉旨而來,召崔家詢案,可這崔家視若無睹,意欲何爲?現今我等在其府外日曬雨淋,他們卻是自在。既然如此,便休要客氣,來,破門!”

    “破門!”吳能也惱火了。

    一羣讀書人,再無猶豫。

    衆人開始七手八腳的架設銅炮。

    黑黝黝的炮口,對準了崔家府門的方向,火藥自炮口塞了進去,填實,而後,塞入一個巨大的鏈球炮彈。

    鄧健大聲道:“來,告訴這府內的人,負隅頑抗者,便再無生路了。”

    吳能則激動的道:“預備……點火……”

    …………

    此時,在崔家府內。

    崔武炫耀似的將大斧扛在肩上,抖了抖自己的將軍肚,在這府門之後,朝着烏壓壓的部曲吩咐道:“一羣讀書人,竟敢在府上放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如今,有人竟敢跑來咱們崔家找麻煩,嘿……崔家是什麼人家,你們捫心自問,跟着崔家,你們走出這個府門去,自報了家門,誰敢不肅然起敬?都聽好了,誰若是敢進來,該放箭放箭,該砍殺的砍殺,不必害怕,阿郎說了,他會做主!”

    衆部曲士氣如虹:“喏!”

    崔武又冷笑道:“今兒宰幾個不長眼的讀書人,立立威,自此之後,就沒有人敢在崔家這兒拔鬍鬚了。我這一手大斧,三十斤,且看我的斧頭硬,還是那讀書人的脖子硬……”

    正說到此,許多部曲的面上已露出了笑容。

    正待要鬨笑。

    可就在這時。

    晴天霹靂一響。

    似乎連大地,竟都開始震撼起來。

    崔武驟然覺得……自己的腿開始顫抖,他面上的笑容凝固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本想說:“出了什麼事。”

    可這話還沒出口。

    一個巨大的鏈球,便已直接將崔家那厚重的大門直接砸穿,而後,鏈球在半空中飛快的旋轉,猶如流星一般,崔武覺得自己的雙腿,似釘子一般,竟是不能動彈了,他瞳孔收縮,卻見那鐵球生生朝着自己砸來。

    就在這呼吸之間。

    啪……

    鐵球已穿過崔武的腦袋,崔武的腦袋瞬間已變成了肉餅一般,顱骨盡裂,可鐵球帶着餘威,夾雜着血肉和腦漿,卻依舊威勢不減,直接將另一個部曲砸飛……

    崔武這鐵塔一般的身體,在此刻……轟然倒塌,那三十斤的大斧,哐當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洞。

    另一邊……鐵球在連續砸死了數人之後,終於砰的落地,留下了一個土坑……

    空氣似乎凝固了。

    門外,還燃着硝煙。

    而這崔家府內,卻只剩下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崔家的大門……已經洞穿。

    人們驚惶不安的四顧左右。

    沒有了崔武,羣龍無首,最可怕的是……誰也不知這鐵球是何處來的。

    人們驚恐到了極點,就在這慌亂之際。

    本是關的嚴實的大門被人猛地踹開。

    鄧健當先進來,他手裏沒有武器,只有腰間配着一柄長劍,手裏按着劍,他大步流星一般跨進崔家極高的門檻,帶着書卷氣的臉上,此刻沒有絲毫的表情,宛如凝固了千年之久的冰山。

    他口裏大喝:“持有兵刃的,格殺勿論,膽敢反抗的,要將他的腦袋掛在崔家門前,誅殺他的妻兒,要讓人知道,膽敢爲虎作倀,就是這樣的下場。府庫要封存,所有的崔家子弟和女眷,統統要統一拘押,讓人牢牢守住後門。”

    “喏……”

    鄧健的身後,如潮水一般的生員們瘋了一般的涌入。

    急促的腳步,踏破了崔家的門檻。

    這慌亂的部曲們,戰戰兢兢的提着刀劍。

    鄧健卻已挺身到了他們的面前,鄧健冷酷的凝視着他們,聲音冷若冰霜:“你們……也想爲虎作倀嗎?”

    部曲們不斷的後退,此時看着鄧健這咄咄逼人的眼睛,竟覺得自己的手腳痠軟,沒有半分的氣力了。

    崔家的大門一破,似乎……將他們的骨頭都打斷了一般。

    終於,有人突然丟了刀劍,拜倒在地,顫着聲音道:“不敢。”

    鄧健眼睛再不看他們:“不敢便好,滾一邊去。”

    這些平日仗着崔家的家世,在外頤指氣使的部曲,此時卻如鄧健的家奴。

    鄧健挺身而上:“吳能,隨我來大堂,此處開闊,擺好陣勢,將我的欽差印綬張掛出來,先將崔志正押來,一個個審,今日不審出結果決不罷休。”

    他斬釘截鐵,加重了語氣:“崔家若是拿不出錢,我鄧健的項上人頭,不要也罷!”

    吳能聽話說到這個份上,本來還有幾分膽顫,此時卻再沒有遲疑了:“喏。”

    …………

    崔志正萬萬料不到,一羣佩劍的讀書人,會闖入自己的後宅,而後扯着他出來,至大堂。

    這時,崔志正已有些慌了。

    他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既沒有想到,這鄧健真敢動手。

    更沒有想到,自己的部曲,竟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狼狽的到了大堂前,率先擡起眼睛看到的,不是那堂上的鄧健,而是崔家的匾額,那匾額上書“既明且哲”四字。

    這四字,此四字,乃是自己先祖,東漢時的崔琰所書,這是要警醒後世的子孫,能做一個既明且哲的人。

    可如今……

    崔志正又怒又羞,不禁捶打心口:“子孫不肖啊。”

    當然,這個不肖,並非是崔家做錯了事,而是羞愧於崔家居然容忍這麼一個小小翰林,來崔家如此放肆。

    他而後,怒目看着鄧健。

    卻見鄧健已坐穩了,猶如雕塑一般,面上帶着威嚴,厲聲喝問:“堂下何人?”

    “爾又何人,區區翰林,竟敢犯上?我崔家賤奴,也非你高攀得起。”崔志正的衣衫有些凌亂,此時卻面色猙獰,大喇喇的走到堂中,獰笑道:“這裏容得了你放肆嗎?”

    鄧健不動如山,雙目與崔志正直視:“來。”

    兩側,幾個生員蓄勢待發。

    鄧健輕聲道:“出言不遜,對抗欽差,掌嘴二十!”

    崔志正眼眸猛地一張,大呼:“誰敢打我?”

    鄧健突然道:“且慢。”

    左右生員面面相覷。

    鄧健站起來,一步步走下堂,至崔志正面前。

    崔志正只冷笑以對:“怎麼又不敢了?你區區農戶子弟,來了此,難道不覺得自慚形穢嗎?”

    鄧健不慌不亂地搖頭:“我身世清白,不曾做虧心事,也從不曾欺壓良善,沒有掠人財物,爲何自慚形穢呢?你以爲,你這用上好的木料堆砌的宅邸,用金玉裝飾的屋子,便可令你自命不凡嗎?”

    鄧健這時候,居然出奇的冷靜,他直視崔志正:“你知道我爲何要來嗎?”

    崔志正不屑的看他。

    鄧健卻是從容的道:“因爲我很清楚,今日我不來,那麼竇家那裏發生的事,很快就會矇混過去,那天大的財富,便成了你們這一個個饕餮的囊中之物。若我不來,你們門前的閥閱,依舊還是閃閃生輝。這崔家的大門,還是這樣的光鮮亮麗,依舊還是一塵不染。我不來,這世上就再沒有了天理,你們又可跟人訴說你們是如何的操持家業,如何辛苦艱難睿智的爲子孫積攢下了財富。所以,我非來不可!這膿瘡若是不揭開,你這樣的人,便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世間就再沒有公道二字了。”

    崔志正氣得發顫:“你……”

    鄧健不理會他,卻繼續道:“所以……我來了,我來這裏,不是和你們崔家有什麼仇怨。而是覺得事情發生了,就該將事情說個清楚,也講個明白,世間有許多糊塗的事,糊里糊塗的掩過去了,人們便當做沒有發生。事情糊塗過去,人也糊塗着生老病死,可是……道理呢?那書本里堂而皇之的道理呢?那仁義禮智呢?那千秋流傳下來的東西,都不重要了嗎?”

    他盯着崔志正,頓了頓,他接着道:“我不知道,聖人在的時候,那遠古之人們,是不是遇到這樣的事,也如今日這般含糊過去的,春秋大義到底是不是像今日這般不過是前人編造的故事,這不重要,一丁點也不重要。重要得是,千秋之後,人們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是什麼翰林,也不是什麼欽差,我叫鄧健……我來此,只爲一件事,就是把事情說清楚。你不願說清,這不打緊,我跨進這門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安安生生的走出去。可是你要相信,我不願苟活,但是你,你們崔家,肯定沒法好活,好了,來人,給崔志正取一把椅來,讓他坐下慢慢的說。”

    ………………

    昨天第三章熬夜送到,睡一覺,接下來寫今天三章,大家放心,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一定不會辜負大家。

    男人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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