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唐朝貴公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神仙打架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唐朝貴公子 - 第一百二十二章:神仙打架字體大小: A+
     

    唐儉遭遇過的貴公子之爭,也是不少。

    長安城裏哪一路神仙沒有,彼此之間遇到一些糾紛,也是常有的事。

    一般情況,唐儉一開始採取的都是居中調解的態度,可現在看來……

    這一件事很嚴重,韋家和陳家,這是打算要撕破臉來了。

    既然要撕破臉,他也就打定了主意,先是怒氣衝衝的質問陳正泰。

    “韋家不過是捉拿逃奴,陳家這樣做,還將人打成這個樣子,若是老夫放任不管,這雍州,豈不是任你們造次?這雍州,不是你們陳家的雍州。”

    唐儉痛斥之後,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想當年,在亂世之中,唐儉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砍過人的,此時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倒也很是唬人。

    韋家人那邊一聽,頓時打起了精神,那棺材裏的韋節義不知是不是迴光返照,這個時候激動得又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他哀嚎道:“唐長史這是仗義之言啊,不錯……陳家是何物,他……他……唐長史爲我們韋家做主了啊。”

    唐儉揹着手,隨即目光落在了韋節義的身上:“你到底死不死?”

    韋節義面目全非的臉也不知紅不紅,不過很快他又氣若游絲的躺回了棺材裏,口裏道着:“快死了,快死了。”

    唐儉便怒視着韋家隨來的家人,冷冷道:“可是你們韋家,固然是追索逃奴,可跑去了二皮溝乾的什麼事!這二皮溝,畢竟乃是陳氏的土地,如此上門,這豈不是故意尋釁?來人,將陳正泰和韋節義二人都拿下,暫行拘押,此事……老夫要向上公稟,你二人,任誰都逃不掉罪責。”

    他一聲令下,十幾個差役便如狼似虎,一個請陳正泰上了擔架擡起,一個擡着棺材!

    一下子,韋家人和陳家人都開始叫起了冤枉。

    唐儉則不予理會。

    你們不是要鬧嗎?那就鬧吧!

    老夫先各打五十大板,且看看你們陳韋兩家各自的能耐,兩個人都關押起來,就等於是兩不相幫。

    當然,這樣的大事,是不可能輕易放他們走的,若是都無事人一般從這裏走出去,那大唐的王法,也就蕩然無存了。

    韋節義和陳正泰統統擡走。

    唐儉便命人驅散了兩家的家人,那陳福卻還不肯走,被人架着,他撕心裂肺的大呼:“我家公子被打成了這樣,你們還要關人,我們公子冤枉,冤枉哪。”

    他吼聲極大,聲震瓦礫。

    其實韋家隨來的家人也想大喊冤枉的,可發現這狗東西嗓門太大,竟是蓋不住他!

    他們心知這事兒沒完,此事得趕緊稟明韋家各房不可。他們其實還算是氣定神閒的,知道自家公子在這裏,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磋商出一個對策。

    於是,再不理陳福,灰溜溜的走了。

    唐儉此時,不禁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神色有些煩躁!

    他已讓文吏將方纔的經過記錄了下來,陳正泰和韋節義二人的口供,也都記錄在案。

    韋家……

    陳家……

    唐儉不禁苦笑,這兩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於是將口供封檔,隨即命人道:“立即命人,將此案送去刑部。”

    “還有……”唐儉頓了頓:“這二人都帶了傷,要請人來醫治,萬萬不可在老夫這裏出了什麼事,韋節義的傷勢最重,更要格外的小心。”

    打了一聲招呼,他這才落座,而後又繼續提筆,撰寫本案大致的經過。

    …………

    陳正泰和韋節義二人被人擡着進入了大牢。

    這一路,韋節義一直破口大罵:“陳正泰,你這個畜生,你欺人太甚,你別以爲此事就這樣算了,只要我韋節義還活着一天,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這狗東西,如此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知道我祖父是誰,知道我姑母是誰。”

    “你們陳家,怎麼教出你這麼一個狗東西來。”

    陳正泰倒是異常的安靜,躺在擔架上閉門養神。

    兩隊差役則擡着他們進入一處獄房。

    這裏相比於尋常的牢房,要乾淨一些,顯然……對二人都有特殊的照顧的。

    可即便如此,這裏還是顯得污濁不堪,牢房的氣氛顯得森森然,裏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二人都被擡着,一前一後,韋節義又罵:“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等着瞧吧,到時扒了你的皮。”

    他是韋家公子,這韋家在長安城,還真沒有人敢惹,便是和尋常的皇子發生了糾紛,韋節義也覺得不怵!

    在韋節義的心裏,他的家族無所不能。

    “陳正泰,怎麼,你不敢吱聲啦,你害怕啦,時至今日,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隨後,韋節義便看陳正泰被擡着進了一個牢房,那地方說是牢房,倒不是不見天日的地室,更像是大宅院裏的一處廂房,只是外頭有人把手,門窗緊閉罷了。

    韋節義也躺在擔架上,被人擡着,他發出獰笑:“哼,等着瞧……到時有你好看……”

    他說到這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對擡他的公人道:“喂,喂……你們是不是擡錯了地方,瞎了眼,這不是陳正泰這狗東西的囚室嗎……喂,聾了耳朵嗎?”

    躺在擔架上的韋節義幾乎要一骨碌翻身下來,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翻不了身。

    公人已不耐煩了,雖然很不想招惹他,卻不禁道:“公子,雍州治獄這裏,能關押你們的囚室就這麼幾間,早一些日子,便有犯官將這裏佔滿了,剛剛騰出了一個囚室來,公子不關押在此,還能去哪,公子少說幾句吧。”

    韋節義:“……”

    進了囚室,果然看到陳正泰很安靜的盤膝坐在囚室的一角。

    韋節義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他腦子暈乎乎的。

    公人們顯然最怕的就是這些平日氣勢洶洶的貴公子,所以將韋節義的擔架放下,便立即魚貫而出,隨即將大門鎖緊。

    囚室裏,陳正泰依舊默然地盤膝坐着。

    韋節義生無可戀的躺在擔架上。

    擔架上有點涼,他傷勢其實不輕,尤其是自己的胳膊那裏,雖是在來狀告之前,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和上藥,可此刻……依舊還擡不起來。

    囚室裏很安靜。

    細細看了這牢房一圈,韋節義便一瘸一拐的蹣跚翻身而起。

    他低着腦袋,安靜的如鵪鶉一般,蜷縮到了囚室另一個角落。

    陳正泰這時才站起來,盯着他,脣邊泛出耐人尋味的笑意:“你不是愛罵人嗎?來啊,我就在此,你繼續罵。”

    韋節義臉色蒼白,哆嗦着貼牆站起來,眼睛低着看自己的腳尖,大氣不敢出!

    老半天,他踟躕道:“陳……陳兄……小弟知錯啦,小弟有眼無珠,小弟瞎了眼睛,竟是衝撞了陳兄,陳兄,你的腿傷怎麼樣啦,我真是該死,拿腦袋撞了你的腿,陳兄,我幫你揉揉腿吧。”

    方纔他還囂張至極,可現在明顯不一樣了。

    他身子貼着牆角的牆,腦袋擡不起來,看着這間不大的牢房,只困着他們二人,上午的時候,陳正泰對他拳腳交加的狠勁,讓他頓時感到記憶猶新,現在他心裏只有戰戰兢兢的,生怕下一刻,悲劇再一次重演。

    “不必。”陳正泰瞪他一眼:“下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韋節義扯了扯脣邊,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道:“陳兄說的好,我平日就是太頑劣了,在長安城裏爲非作歹,家中長輩們嚴厲訓斥,我也不聽。今日更是衝撞了陳兄,真是我該死,我怎麼會瞎了眼,陳兄,莫說是你想打我,我自己也恨不得想打死自己,想到此前種種,真是悔不當初,這種種劣跡,真是罄竹難書。陳兄,你累不累,先歇一歇,你若是想罵我,也先養足精神。”

    陳正泰滿意了,心裏想着,這狗東西,倒是知道怕了,現在才知道服了,早幹嘛去了。

    不過……這韋家肯定不肯罷休的,得好好謀劃纔好,也不知道……自己進了大牢,有沒有人來救自己,自己的爹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吧,不會吧,不會吧。

    這囚室裏,有一張大牀榻,陳正泰毫不客氣的直接翻身上去,打算先睡一睡,養足精神!

    至於這韋節義,他是一丁點都不想理了。

    之所以在二皮溝揍他,是確立陳家在二皮溝的主權,要讓人知道,二皮溝絕不是外人可以來惹是生非的地方,也是要讓那些來到二皮溝的人知道,在二皮溝,他們可以安居樂業。

    陳正泰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尤其是小朋友不能學的暴力。

    因爲一個人一旦習慣了用暴力去解決所有問題,那麼暴力就成了目的,而非手段,最終……也會被暴力所吞噬。

    陳正泰迷迷糊糊的打盹兒,他其實心裏留了心,這個韋節義……還是得要小心。

    誰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自己腿竟好像被人揉捏着,於是,一下子驚醒了。

    擡頭一看,便見韋節義跪在矮榻邊,頗爲‘楚楚可憐’的樣子,他一隻胳膊像是廢了一般,耷拉垂着,另一隻手,卻是小心翼翼的伸出來,極小心的揉捏着陳正泰的小腿。一張面目全非的臉,早已看不清表情,就這般……輕柔的揉捏,不敢發出絲毫的聲息。

    陳正泰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大吼道:“你這是做什麼?”

    韋節義嚇得哆嗦,小心翼翼的道:“我看陳兄睡得熟,又怕陳兄腿傷了,恢復得不好,所以才斗膽來給陳兄揉捏一下。”

    沃日!

    進來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不是很拽嗎?

    現在居然戲那麼多?

    陳正泰厭煩的道:“滾一邊去。”

    “噢,噢。”韋節義連忙蹣跚而起,極乖巧的一瘸一拐到了放置尿桶的角落,站好了,依舊還貼着牆面,垂頭站着,紋絲不動。

    陳正泰也算是徹底的服氣了,他固然知道這些世族的公子哥們,肯定也有很慫的一面,倒是卻沒想到,慫到這個地步。

    於是,他繼續躺着,不理他。

    韋節義這時輕聲道:“陳兄,你餓不餓,你若餓了,我叫差役給你送牢飯。”

    陳正泰罵道:“我吃牢飯還需你叫。”

    “是是是。”韋節義很認真的點頭,身子不敢離開牆面:“那陳兄要不要出恭,我給你端……”

    “滾!”

    韋節義哭了,他也想滾啊,最好滾得遠遠的,可特麼的,這該死的雍州牧府,居然把他和陳正泰關一起了,這缺德不缺德啊!

    陳正泰一聲冷喝,韋節義直接嚇得大氣不敢出,今日這頓揍,太深刻了,這輩子沒捱過這樣的打,尤其是陳正泰踩着他腦袋的時候,讓韋節義感覺到什麼叫慘絕人寰,之前因爲受傷而一肚子的氣,還沒想那麼多,現在關在這牢房裏,這才令他有了危機感!

    此時,他對陳正泰的判斷是,這個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第二……他下手很狠。

    “好,好,那我不說話,陳兄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差役們送來了牢飯。

    似乎對待二人,有着特別的標準。

    滿當當的兩大碗,都是白米,上頭還各淋着一個雞腿,以及其他菜餚。

    韋節義連忙取了牢飯,先將自己飯碗裏的雞腿夾到陳正泰的碗上,而後將滿當當的飯菜,送到矮榻上的陳正泰面前!

    他只有一隻手,所以這一隻手端着沉重的飯菜,使不上力,手臂下意識的顫抖。

    “陳兄,你餓了吧,吃。”

    陳正泰狐疑的看着碗裏的兩個大雞腿,此時他真餓了:“雞腿,給我吃?”

    “陳兄讓我明白了這個世上還有道義二字,令我受益匪淺,我決定懲罰自己,一個月之內,不觸葷腥,這雞腿……我也不吃,陳兄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吃一些。”

    陳正泰只看了他一眼,不客氣了,接過了飯菜,隨即開始狼吞虎嚥。

    韋節義則乖乖的回到了牆角的尿桶旁,端起了自己的白飯,拼命的吞嚥。

    似乎……牢獄的生活,還算不錯。

    陳正泰心裏感慨,這個世界,果然人與人是不同啊,還以爲進了大牢,會遭遇什麼不測呢。在這裏還算快活……暫時安心住下,就當體驗了。

    …………

    而在雍州牧府外頭,卻已亂成了一鍋粥。

    各種流言蜚語四起。

    一切的流言蜚語,都是起初從童謠開始。

    童謠裏夾雜着各種控訴,有罵陳家收容逃奴,天理不容。有罵韋家欺男霸女,行爲不檢。有編排陳正泰還未娶妻,是因爲不能人道。還有罵韋家畜養私兵,圖謀不軌。

    街上的孩童們似乎一下子,遇到了好時候,隔三差五就有各色人等,給他們塞上各種的吃食,而後長安各個街坊裏,傳遞着數不清的歌謠。

    緊接着,便是各種的奏疏,如雪片一般的上奏。

    陳家的賬房裏,大筆大筆的金銀銅錢抽調出來,而後便瘋了似的往人家裏送。

    韋家那裏,各房也開始活動,四處拜謁自己的親朋故舊,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此刻也變得熱絡了起來。

    陳繼業甚至直接出現在了魏徵的府上,他沒送錢,只是哭,哭得魏徵煩了,表示一定會徹查這件事,給陳家一個公道!然後陳繼業突然就哭的更加厲害,死活不肯讓魏徵繼續查了。

    此事驟然之間,在三省各部議論紛紛,人們將各種謠言和流言蜚語編織起來,而後製成了一個又一個新版本的故事。

    恰恰是那些位高權重之人,對此事卻是格外的謹慎,他們輕易並不開口討論此事,甚至一字也不提,彷彿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長安無事一般。

    在後宮裏。

    長孫皇后突然發現幾個嬪妃,竟好似突然活動了起來。

    韋貴妃哭哭啼啼的到她面前哭訴。

    那遂安公主的母親周氏,竟也跑去長孫皇后面前大哭。

    遂安公主甚至還給長樂公主,送去了不少時新的飾物以及珠寶。

    而真正爲這件事頭疼的人,便是李世民了。

    刑部已將這案子送到了他的案頭。

    李世民先聽陳正泰被人打了,立即怒不可遏,可翻開卷宗,懵了!

    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到底是誰打的誰。

    當然,根據刑部那邊的意思,顯然陳正泰的四肢完好的,那韋家的公子,可就慘了,據聞是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真狠!”李世民眯着眼,根據卷宗,腦海裏已大致的繪製出了一幅景象。

    平日見陳正泰那小子,挺和顏悅色,挺老實忠厚的啊,不像是這般能下死手的人!

    可這一次,卻讓李世民突然覺得,他這個弟子,似乎很不簡單。

    當然,這些年輕人相互毆鬥,其實李世民倒是見識的多了,哪一個少年人不愛打人呢?

    這些後輩們,血氣方剛,沒打死人就算不錯了。

    可此案的關鍵點,顯然不是相互毆鬥這樣的簡單。

    他細細的看着案卷,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

    最後……他得出了兩個可怕的結論。



    上一頁 ←    → 下一頁

    放開那個女巫三界紅包群寒門狀元西遊大妖王最強妖孽
    三國之召喚猛將會穿越的流浪星球唐朝好地主明天下我的大小美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