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天空,永遠是一片昏沉沉的烏云。
末血戰場,更是難見一絲光芒,似乎時間,在這般環境下也走得慢了一些。
心若難靜,更易焦躁不安。
八皇子李赟便是如此,看著絲毫不見減弱的魔威,咒罵道:“艸,怎么還未減弱,唐老我等不了了,圣器給我。”
唐老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道:“殿下,圣器若是強行破除魔威,怕支持不了多久。若是等魔威減弱,在使用圣器,取得魔君尸體便十拿九穩了。”
“等!等!等!等到什么時候,時間越長,變數越多。本皇子已經等了兩個多月,等不了,圣器給我。”
八皇子有些暴躁的說道,面含怒氣。
唐老嘆了一口氣,想想也是,等的越久,變數越多。此刻出奇不意,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況祭出圣器,說不定也有奇效。
這般安慰自己一番,唐老取出圣器。
那是一件奇門兵刃,血色月輪,如月牙一般的彎刀,月牙內部構件復雜,像是骨架一般銜接在一起。
整個月輪有接近三米長,巨大無比,散發著一股詭異的魔威。
唐老神情嚴肅,開始催動血色月輪,骨架上的神文像是有生命一般活了過來。
緊接著,有血水從月牙中滲透出來,整個月輪像是遠古兇獸活了過來般。
吼!
剎那間,整個末血戰場,都感受一股令人心悸的怒吼在心間響起。
“這是?”
蕭晨身體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向八皇子所在方向,就見一輪血月緩緩上升。
這一刻,末血戰場,幾乎所有勢力全都將目光看向了過去。
“果然,他把血武皇朝的圣器血色月輪帶出來了!”
羅睺王沉吟一聲,眼中并無多少意外。
“血色月輪,那是什么?”旁邊有帝君,表示不解,疑惑的問道。
羅睺王輕聲道:“皇朝圣器,以秘法煉制,整個血武皇朝據說只煉制了十件。短時間內,可以讓這圣器,達到中品,有蕭先生在,沒有人能傷的到你。”
羅骺云似懂非懂,沉聲道:“父親,你待會要做什么?”
羅睺王目光死死盯著那萬古魔君的尸體,沉聲道:“我要完成對你,死去母親的承諾……你安心等著就好,父親殺完人就回來。”
“王,我們一定會誓死保衛小王子安全的。”
那一群人王護衛,齊聲說道,聲音有些悲壯。
蕭晨心中嘆息,你們就是一群炮灰,真出了什么事,就算不想死也難……
羅睺王有些無奈,看著這一群人王護衛,有些話無需多說。
一個眼神,大家都懂了。
這群護衛也知道自己是炮灰,最多給羅骺云增加一點逃跑的時間,但還是心甘情愿跟著過來了。
一片忠心,誠難可貴。
“蕭先生……”羅睺王,目光一轉,落到蕭晨身上。
蕭晨不待他說完,沉聲道:“羅睺王放心,散修重利,可答應了的事,定然會盡力而為。”
“那拜托先生了,這是剩下的源液,若能回去,你來我王府一趟,我給你下品魂器。”
羅睺王遞過一尊玉瓶,又是兩萬斤的源液。
“王,要動手了!”
旁邊兩名一直緊盯著局勢的帝君,輕聲說道。
羅睺王臉色瞬變,玉瓶遞給蕭晨之后,便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即將走到萬古魔君身前的李赟身上。
“天云破曉斬!”
“邪風掌!”
“破血劍!”
同時間,羅剎一族和夜叉一族的帝君高手,率先出手。
游弋在四方的散修,也在此刻出手,一剎那,十幾個帝君同時展開各自的攻勢。
轟隆隆!
頓時間,各種道域相互激蕩,萬千異象,令天地變色,整個大地都在顫動起來。
蕭晨感覺身上隱藏氣息的符篆,受到影響,散發出去的怨氣出現一絲絲波紋,紊亂無比。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出現些許紊亂,也無傷大雅。
根本就沒人注意他們,十幾個帝君同時出手的場面,太過震撼。
哪怕蕭晨,也是第一次見到,心中微震。那蘊含著神性的道威,同時出現,竟然短暫的壓倒了那萬古魔君的滔天魔威。
“哈哈哈哈!”
面對這諸多壓力,頭ding圣器的李赟不驚反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一股豪情和熱血激蕩,大聲道:“唐老你帶人去取魔君尸體的部件和精血,真神之火,留給我來取,這幫人我來對付。”
圣器之威,再升一個臺階,徹底達到巔峰,爆發出媲美中品魂器的威壓。
這還不算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李赟本身的血脈與那圣器完美契合,相當于一件中品魂器,被其催發出了八成威力。
一時間,李赟靠著皇朝圣器,以一己之力,擋住了十幾名的帝君。
“我早就恭候你們多時了,今日無論誰來,都別想阻止我獲得這句魔君之軀,血月之下,唯我獨尊!”
擋住了十多名帝君的李赟,有些張狂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得意。
風旬等幾名二脈帝君,氣的咬牙切齒,這李赟在他們眼中完全不夠看。
奈何,圣器之威,太過強悍。
即使他們身位二脈帝君,在李赟爆發出來的攻勢面前,也只有勉強抵擋的份。
一切都在按照李赟的劇本進行著,可突然,風云乍起,一股王者之勢,席卷而至。
羅睺王現出身形,騎著嗜血蠻獸,手握金刀,狂奔而至。
“散開,擋我者死!”
他三脈帝君的實力,冠絕全場,領著兩名帝君下屬,一路橫沖而去,所向披靡,竟無人敢擋。
“羅睺王,是羅睺王,他怎么來了!”
“該死,他不鎮守封地,跑這來做什么!”
“可惡,這家伙,瘋了嘛?”
人的名,樹的影。四大修羅王之一羅睺王剛出現,便震懾全場,萬眾矚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