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蒙把自己拋入沙發,雙臂環胸冷然道,「不行!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不信你能把持住。」
男人的定力是一回事,女人的誘惑力是另外一回事,在美麗的女人面前,男人的定力就是渣兒!
劉雨蒙唇紅齒白纖腰長腿,穿衣服是行走的衣架子,不穿衣服是行走的人體模特,而孟西洲呢?據觀察,他至少三年沒有姓生活,男人餓極了看到母貓叫春都會唇乾,何況床上橫陳美女?
他若是沒有反應,證明此人「不舉」,有反應,證明此人危險。
橫豎,不能同房。
孟西洲上躥下跳證明自己是君子,「劉雨蒙同志,我拜託你正正三觀,我是飢不擇食的人嗎?我忠誠於黨和人民,誓死捍衛你的清白!」
劉雨蒙捂好衣服,「這年頭背叛國家民族的少嗎?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你?別廢話,麻溜的給我出去。」
孟西洲氣的嗷嗷叫,「劉雨蒙!你大清遺民嗎?讀過《女戒》《二十四孝》嗎?背著LV腦子真成驢了?!你把我綁起來!」
嘩!
孟西洲抽下皮帶,「來!綁結實!」
程墨安無言以對的皺起眉頭。
兩分鐘后。
窗外傳來奇怪的聲音,一開始很低很壓抑,後來就徹底放開,女人的吟哦、男人的低喘,各種吱吱嘎嘎砰砰啪啪……
孟西洲的臉白了白,「……」
程墨安你大爺的,看動作片默默的聽就夠了,特么要雨露均沾嗎!
劉雨蒙手裡拿著皮帶,她沒想真的綁孟西洲,單純整蠱而已,聽到那纏綿悱惻的叫聲,瞬間囧的臉灼熱,聯繫上她此時的動作,再配點適當的背景樂,丫就是妥妥一出限制戲路。
啪!
劉雨蒙丟下皮帶,別過早就染紅的臉,「穿好!你,在沙發那邊別過來。」
孟西洲艱難的吞吞口水,下腹的血液聚攏在龍脈處,大有噴薄之勢,「我……去隔壁看看!」
程墨安解鎖了一個盜版網站,隨便選了個某日本電影,把手機放在陽台,然後舒舒服服的回到客廳。
陸輕晚洗好澡,白皙粉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包裹純色的浴巾,露出兩條嫩嫩的鉛筆腿,雪娃娃似的,「怎麼樣怎麼樣?有進展嗎?」
程墨安剛才專心致志的欣賞出浴美女,眼睛全在她身上,注意力更是,「有。」
陸輕晚想問啥進展,可耳朵里貌似有啥奇怪的東西,「額……那個啥,酒店還提供那些服務?」
聲音很近,聽的格外清晰,好像就在隔壁或者樓上,從陽台飄進來,很有撩逗的功效。
低糜撩人的悶哼漲潮般,一浪一浪刺激成年人的聽覺。
程墨安只是笑。
陸輕晚明白了,「你乾的?」
「為了加快進度,只能借用國際友人的力量,事實上……」他笑的越發隱晦危險,「傷敵八百,自傷一千。」
陸輕晚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白白的手臂攀援他的腰,還蒙著細細水珠的臉蹭他的胸口,「老狐狸,你這麼損,小心被人家當流氓。」
「我本來就是流氓,孟西洲早知道。」他長長的手指挑她下頜,嘴唇很快堵上了她的,舌尖在她唇線四周慢慢畫圈圈。
咚咚!
暴力的敲開門聲來的突兀,程墨安不耐煩的皺眉,「估計是西洲。」
孟西洲進門就喊,「程墨安你個混蛋!放那些東西幾個意思?低級惡趣味,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倆沒幹好事兒!」
他來的很巧,陸輕晚包裹嚴實的靠著床頭,明顯沒穿衣服,而程墨安身上只有薄薄的浴巾,鬆鬆散散吹在腰上,脖子里淺淺的紅色唇痕無聲的複述發生的一切,給人無限的遐想。
「哦?」
他說了一大堆,程墨安只回復了一個字。
孟西洲推開他的肩膀,氣呼呼跑去陽台,結果發現什麼都沒有,「清理犯罪現場的速度可以啊,看來是慣犯。」
程墨安環臂,一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發完瘋了嗎?發完了就趕緊走,我還有正事。」
「你有什麼正事?」孟西洲問出口就發現自己錯了,卧槽啊,他所謂的正事就是男女之間那種?
於是他訕訕一笑,「荒山野嶺的,怎麼下得去手。」
「及時行樂,這是我的一貫原則。哦對了,你和劉大夫處在熱戀期,準備現在要孩子嗎?沒這個打算的話,安全措施要做好,我看過酒店提供的東西,品質還可以,你試試。」
孟西洲沒說話,哐當甩上門走了。
「哈哈哈哈!」陸輕晚在床上樂的狂跺腳,「老狐狸你太壞了!明知道人家是假的,還故意挑釁他,這不是要憋死他嗎?萬一孟西洲以後的夫妻生活被影響,你可要負責的喲!」
程墨安掀開被子滑進去,空調吹過的身體涼涼的,觸碰到陸輕晚溫軟的肌膚,激起了無數漣漪,「這麼關心他?以前就沒擔心過我會被影響?嗯?」
額咳咳,以前他好多次緊急剎車,貌似比孟西洲慘多了。
陸輕晚理虧的蹭他的小腿,嬌滴滴笑,「老狐狸,咱們不麻煩國際友人幫忙了,親自幫忙腫么樣?」
……
啊啊,哦哦……
孟西洲憂鬱的把自己困在沙發上,枕著手臂假寐,一牆之隔的大床發出抓心撓肺的叫聲,比視頻里的更真實更刺激。
劉雨蒙也聽的一清二楚。
於是關了燈的卧室氣氛格外詭異。
孟西洲唇乾舌燥,輕輕爬起來去找水喝,靠!!!!!他想殺人。
劉雨蒙聽到黑暗中的動靜,警惕的瞪圓了眼睛,「孟西洲你幹什麼!」
孟西洲端杯子的手怔怔的,「我……口渴。」
這尼瑪不是要命嗎?隔壁的肢體運動夠叫他血脈噴張了,劉雨蒙緊張的質問簡直要虐殺他。
「不許過來!」
孟西洲:「……」
……
煎熬一整晚,孟西洲幾乎徹夜未眠,早起精神萎靡,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劉雨蒙起床看到盤腿在沙發上冥想的男人,噗嗤笑了,「孟西洲,念什麼定心咒呢?」
孟西洲心道我特么居然還活著,「我在超度自己死去的百子千孫。」
劉雨蒙:「……」
孟西洲雙臂上揚,在胸前合十手掌,「孩子們,你們的爸爸,爺爺,祖爺爺對不起你們,沒有給你們生存的機會,善哉,善哉。」
說完,孟西洲夢遊一樣去洗手間,陣亡的貼身衣服還要繼續穿,真特么蛋疼。
劉雨蒙想了想,他啥意思?想明白意思笑的更開懷,「你大爺的孟西洲!不要臉!」
臉的確是沒要,但孟西洲的人品很堅挺。
劉雨蒙更樂了。
「早,睡得好嗎?」
陸輕晚和程墨安神清氣爽,紅光滿面,被愛情滋潤后的狀態不需要多說。
「好,好得很!」孟西洲咬牙切齒。
劉雨蒙挽住他的手臂,嗔怪,「他睡的好,我可不好,累死我了。」
孟西洲:「……」
「劉大夫很猛啊,看孟西洲的臉色,好像被吸幹了。」陸輕晚心道繼續裝啊,昨晚上誰踹牆來著。
孟西洲不想見到他們,「親愛的,咱們走!」
再也不跟程墨安一起出遊!絕交!
……
三天後,《傾聽》如期上映。
傾聽不是時下熱門的流量電影,排片率比不上《如歌》,絕世影業和輝煌上個月的商業大片還在熱映,所以就算拿到了正常的排片安排,《傾聽》的首場票房依然堪憂。
尤其絕世出品,沉夢主演的古裝玄幻大戲《誅狐》,連續一個月高居票房前三,白天的場次上座率高達百分之七十,現在熱度稍減,衝擊力依然猛。
留給《傾聽》的生存空間很小。
葉知秋、盧卡斯、陸輕晚三人連座,葉知秋坐在中間,大屏幕上還在播放廣告,她已經緊張的攥緊了陸輕晚的手,「晚晚,我心慌。」
陸輕晚心想我也慌,「慌什麼?咱們的電影劇情好,演技好,製作好,觀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不怕不怕!」
葉知秋深深吐納,「來之前應該轉發個錦鱗什麼的,求票房!晚晚,趕緊拿手機,現在還來得及。」
「迷信!那玩意兒要是有用,中國還有窮人嗎?」
盧卡斯握了握她的手,特爺們的安慰,「怕就靠著我。」
葉知秋掐他手指,「滾邊兒去,要麼閉嘴。」
上午十點的場次,因為是工作日,觀影的人不太多,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人,三三兩兩分佈在前面。
「這部戲在微博上挺火的,男女主角雖然是新人,顏值特別高!」
「顏值高不一定演技好,現在的鮮肉都騙吃騙喝。」
「這部戲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原著是歐陽漁歌,她挺厲害的,我是原著黨,希望不要毀掉我的偶像。」
陸輕晚挺意外的,媽媽過時好多年,居然還有少女粉絲?厲害啊我的媽。
龍標標誌性的聲音響起,三個人齊齊坐直了身子。
靠……陸輕晚緊張的死死扣座椅真皮。
劇情採用插敘手法,一開場便是老年時代的白泠風,他一身白色的唐裝,背影挺拔如風中松柏,立在一片葳蕤的玫瑰花叢中……前面劇情並不激烈,頗有歷史感。
鏡頭搖轉,時光跟著逆行三十年。
白泠風手中拎著藤條行李箱,頎長的身影立在飛機雲梯上,春風拂面,時光如醉。
他摘下上個世紀學者最愛的寬邊帽子,鏡頭推進,庄慕南那張優雅窒息的臉被放大,清澈溫和的眼眸捲起漩渦無數,他微微揚起嘴角,似乎在說:祖國,我回來了。
此時屏幕上浮現特殊處理后的字幕:19**年,白泠風回國,開始了他奮鬥一生的……
「啊!!!!!好帥!!!!!好帥!!!」
「庄慕南!!我的愛豆!!我的心臟要跳出來了!!」
「白泠風!!天上掉下來的男神啊!!好帥,太有氣質了,我要路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