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對不起,沒幫到你。」
胡天等到那些人離開后才敢跟陸輕晚說話。
陸輕晚隨便擼起長發,露出清爽的額頭,「還有個機會,要不要?」
胡天乾笑,她的表情好像不是要做好事,「陸姐想幹什麼?」
陸輕晚勾勾手指,胡天湊過去耳朵,聽到陸輕晚說的話,胡天的眼睛一點點放大,最後瞪圓了!
「這……」
「爽吧?你就不想出氣嗎?」
胡天看劉俊生的眼神怯懦又恭維,顯然是被欺負過的,所以陸輕晚很懂他的心思,他敢怒不敢言,她正好給他個釋放的機會。
胡天握拳,三思,「好!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去!」
陸輕晚眨眼,小手兒擦過他的手臂,「乖!姐姐以後發達了不會忘記你的。」
胡天可不敢想陸輕晚這樣的小嘍啰將來會發達,今天的派對她完全處於被動地位,劉俊生和洪盛隨手可以捏死她。
「呵呵,好。」
陸輕晚摸摸自己的鼻子,看他遠去的身影默默告訴自己,終有一天!
費子路接完電話回來,「陸小姐,我送你回酒店吧。」
「你要酒駕嗎?這裡是京都,你不怕被吊銷駕照?」陸輕晚裹緊浴袍,衣服濕透后還挺涼。
「我找個代駕,得保證你的安全。」一想到程墨安電話里的語氣,費子路有點膽寒。
「我出門打個車就行,你朋友還在,留下吧。」
陸輕晚並不想跟費子路牽扯太多,而且費子路問她是不是程墨安的女朋友,她露餡了怎麼辦?
「費總,咱們有一批器材被海關扣了,海關讓現在過去!」
費子路的助理火急火燎的跑來,臉上急出了密密匝匝的冷汗,看得出來情況緊急。
「擦!」費子路煩惱的咬牙根,心裡掠過一絲不安,轉身道,「陸小姐,我恐怕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咱們回見。」
「好,祝你順利!」
費子路和助理一路小跑離開。
陸輕晚換了衣服,出門攔了一輛出租。
聽葉知秋的話,陸輕晚派對上一滴酒水也沒碰,這會兒口渴的厲害,「師傅,前面便利店停下,我買瓶水就來。」
「買什麼水啊,我們車上就提供礦泉水,在你手邊。」
果然,滿滿的礦泉水就在兩個座位中間的卡槽內,陸輕晚旋開一瓶,咕嘟好幾口,「謝啦!」
回市區得將近一個小時,陸輕晚累了,靠在後座上不知不覺進入了睡夢。
……
頭痛,渾身沒有力氣,手腳好像被人擰斷了一樣。
她就是睡了一會兒而已,怎麼好像被人揍了?
陸輕晚伸手……
腦袋轟隆一聲,手動不了,她被綁住了。
強烈的不安在腦袋裡炸開,陸輕晚的睡意徹底消失,呼哧瞪大了雙眼,入目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臉。
這是一間裝修奢華的卧房,對方大概有什麼特殊癖好,竟然在四周安裝了滿牆的,每一面鏡子都從牆根一直到吊頂,刺眼的燈光折射在鏡子里,視力受到極大的衝擊。
陸輕晚陷在一張奢華的法式單人沙發內,手固定在扶手的鐵環中,腳踝戴著粉色的鐐銬,眼前的茶几上擺放了精緻的甜品和果盤,兩杯葡萄酒。
在她睜開眼睛后,悠揚的鋼琴曲緩緩流淌,鏡子房被渲染的詭異又浪漫。
陸輕晚被鋼琴曲弄的頭皮發麻,咬了咬嘴唇,冷笑道,「出來!讓我看看是誰給老娘玩兒限制\級遊戲。」
房間不光有鏡子,迴音效果還特別好,她說出的話又原封不動彈回,詭異的像《閃靈》系列恐怖電影。
但,她的叫陣無人回應。
「朋友,紅酒都倒好了,不過來喝一杯?這麼醇的好酒,我迫不及待了!」
陸輕晚試圖挑起對方的注意,但視野之內她只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能看到的只有鏡子里的自己,回應她的只有四面回聲,房間隨著她頭腦的清醒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陸輕晚惱了,破口大罵,「你特么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給老娘死出來!單挑群毆咱們敞亮的干,躲起來當烏龜真特么的慫!」
「啪啪啪!」
拍掌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原本的詭異氣氛,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在冷笑,幾分驕傲,幾分肆意,幾分陰狠,「陸輕晚,果然名不虛傳,夠辣。」
男人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陸輕晚分辨不出。
「知道老娘辣,就不敢出來了?老娘就看不起你們這種癟三兒!」陸輕晚嘗試掙扎手腕,但鎖鏈卡在最細的地方,她根本抽不出。
瑪德,她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難道是車上的那瓶水?
防不勝防!
「別急,會有人過去的,今晚還有好幾個小時,夠你嗨到生活不能自理。」男人陰森森的笑,語氣的暗示足以讓陸輕晚聯想到一張張不堪入目的圖片。
該不會……
「看來,我今天是不可能站著出去了?既然橫豎都是死,讓我死的明白點,誰想要我的命?」
陸輕晚做了幾個深呼吸,常年踩著刀尖過日子的經歷告訴她,不能慌,不能亂,對方越是勝券在握,她越要淡定從容。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一會兒你會很爽就夠了。」
陸輕晚的心跳驟然加快,鏡子,驚人的大床,攝像頭,他們不止想要她的命,還要毀掉她的清白!
「老娘私生活混亂,去年感染了力艾滋病,確定不檢驗檢驗?回頭死在我身上可別哭。」陸輕晚冷冷的笑。
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蹭蹭小翹tun,「這種事兒呢,爽的一般都是女人,我不介意啊!反正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一頭牛累死,還有更多的牛起來,給你十個,夠嗎?」男人的笑,比剛才更加危險,邪魅,瘋狂!
十個?!
陸輕晚聽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在加速,這幫畜生!
男人話音落下,啪嗒!燈光全滅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人體的溫度越來越高,陸輕晚感到了緊迫的威脅。
啪!
燈光又突然亮起,陸輕晚再度睜開眼睛,身前呈環形站著十個男人。
肌肉壯碩,體格龐大,每個人都只裹著鬆鬆的浴巾,臉上戴著面罩,。
這尼瑪是什麼操作!
十個面具男人像日本相撲,圍著她打轉,節奏一致的做熱身運動,隨時會將她揉成碎片。
「等下!」
陸輕晚大喊一聲,生存本能驅使她奮起反抗。
「怎麼?十個還不夠?」
圍繞她的人越來越近,近到他們的腿快要蹭她的膝蓋。
「夠啊,但是男歡女愛的事兒,不是要互動才有意思嗎?我手腳不能實戰,好多姿勢無法解鎖,太無趣了吧?」
陸輕晚扯高嘴角,笑的像個饑渴狐狸。
咔噠!
捆綁她的枷鎖竟然彈開了,腳上的鐐銬也應聲落地。
陸輕晚試了試手臂的力道,心裡再度咯噔!
完蛋!她使不出力氣,四肢酸軟,手指酥的連筷子都握不住。
「我等著你解鎖新鮮姿勢,希望你給我驚喜。」男人在笑,那是獵物進入口袋的勝利者發出的笑聲。
陸輕晚也在笑,但她心虛的不行,「驚喜多多!保證你應接不暇,哦,對了,我的手機呢?這麼大的場面,拍個照發朋友圈啊!」
「呵呵呵!陸輕晚,你當我傻嗎?朋友圈就別妄想的,你萬一爽死了,我會拿你手機陪葬。」
是么?所以她的手機就在這裡?
球兒,姐姐的生死可全在你手上了!
……
怎麼回事?
手機的定位怎麼在鳥不拉屎的山腳下?
葉知秋撥打電話,提示已經關機。
不祥的預感讓血液逆流,葉知秋腦門箍緊,第一反應是晚晚出事了!
「盧卡斯!我先走一步,晚晚好像不太對勁。」葉知秋撈起車鑰匙就走。
「陸總怎麼了?」總裁大人知道嗎?
葉知秋搖頭,「說不清楚,她手機定位在山腳下,電話打不通,我想是出事了。」
想要她命的人太多,而京都陸輕晚不熟,最適合敵人下手。
葉知秋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盧卡斯頭皮發麻,「位置給我,我在京都有朋友,讓他們先去看看,你現在飛過去也來不及了。」
「好!」
她飛過去要兩個小時,等她找到山腳,估計輕晚的屍體都涼了。
記下位置,盧卡斯直接將電話打給了程墨安。
「總裁,陸總在這個地方,你想辦法讓京都那邊的人找找,希望沒出事。」
程墨安剛剛下了飛機,打給費子路才知道,他臨時有事去了海關,陸輕晚一個人上了計程車。
但陸輕晚的電話打不通,程墨安想到可能出了問題。
聽到消息,黑眸更是凜冽如冰刀,「我在路上。」
盧卡斯這邊懵逼了,「總裁你……該不會未卜先知吧?」
「告訴葉知秋,不用擔心晚晚,京都這邊我會搞定。」
電話已經掛斷二十秒,盧卡斯還在回味「晚晚」二字的餘音,總裁居然叫她晚晚,親密到什麼程度了?
……
陸輕晚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逼不得已要失去貞潔,她就咬舌自盡。
她往沙發扶手上一坐,大大咧咧的笑,「幾位帥哥,喜歡什麼姿勢啊?我的知識庫儲備很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