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琛突然攬了她的腰,蘊著輕功離開降鶴汀。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少女心跳加速,蹙眉道:「蕭廷琛,你以後——」
「妹妹再直呼我名字,就把你丟下去哦。」
蘇酒咬牙。
他們正越過七重寶塔,下方是熙攘繁華的街市,人群渺小如蟻,若是從這樣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得摔成肉泥?
蕭廷琛睨她一眼,難掩嘚瑟,「乖,叫哥哥。」
蘇酒很害怕這廝的不著調,只得不情不願地弱聲輕喚:「……哥哥。」
長大以後,她就不喜歡喚這廝哥哥了。
總覺得他沒有當哥哥的樣子。
蕭廷琛笑眯眯的,扶著少女細腰的手,悄摸摸地摩挲了下,彷彿是在感受她腰肢的細軟。
占這點子小便宜叫他高興得很,還刻意繞遠路,偷偷的多吃了下豆腐才抵達徐府。
徐暖月接應他們進入徐府地牢,沒敢進去看那具屍體,只是守在門口幫他們望風。
蘇酒推開鐵牢門,血腥氣撲面而來,榻上鋪著張竹席,竹席上蓋有一塊白布。
蘇酒掀開白布,不覺怔住。
白布底下空空如也,只有一小攤乾涸血跡。
她望向蕭廷琛。
蕭廷琛舔了舔唇瓣,「徐暖月,那具女屍,可有旁人碰過?」
徐暖月連忙回答,「就只有寶錦的哥哥趕鴨子上架看過兩眼,他看完就嚇跑了,應該沒有別人碰過。那屍體……怎麼了嘛?」
蕭廷琛一腳踩在榻上,「周奉先那個草包,能看出名堂才有鬼。屍體不翼而飛,證明屍體有問題。或者說,屍體上的致命傷,有問題。」
「我從書上讀到過,兇手不同,所造成的致命傷也會產生偏差。如果說,女屍身上的致命傷明顯到足以暴露兇手的身份,那麼那處傷口一定非常特別。」
蘇酒正色。
蕭廷琛讚許微笑,「現在屍體不見了,咱們就只能從兇器上下手。徐暖月,兇器放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就在屍體旁邊呀!」
屍體旁邊同樣空空如也。
「嘖,看來是有人把屍體和兇器一起偷走了……」蕭廷琛眯了眯桃花眼,「值得兇手冒險在太子眼皮底下行竊的屍體和兇器,到底有何特別之處,我倒想見識見識。」
蘇酒拽住他的寬袖,「徐府的線索已經斷了,去府衙大牢見蕭惠然吧?」
……
兩人潛入府衙大牢,蕭惠然正蹲在牆角哭得厲害。
見到兩人,蕭惠然親的什麼似的,頂著兩隻核桃般紅腫的眼睛奔到鐵門后,哭得聲音都啞了,「我沒殺人!五哥,蘇酒,我真沒殺人嗚嗚嗚……」
蕭廷琛最不耐煩哭哭啼啼的姑娘,懶得搭理她,叫蘇酒自己問話。
蘇酒遞給蕭惠然一張手絹,「四姐姐,你可還記得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座樓閣里?」
「不記得了……嗚嗚嗚,我好害怕!」
蘇酒又問:「那你可記得,你握著的匕首是什麼模樣?」
「匕首就是匕首,哪有什麼模樣?蘇酒啊,你別問這些沒用的東西了,你快叫我爹和姨娘多搞點金銀財寶打點打點,把我救出去才是正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