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之能？」秦始皇不屑又不信。

我說：「陛下還未回答在下的話。」我忽然來了興趣，想要試試這位千古一帝的底線，不知道我再緊逼一點點，會不會將我處死，到時我再出手……

想到這，我連忙將念頭剔除，這裡可是皇宮，將事情鬧大就糟了，我可知道，史書上是沒有我名字的。

秦始皇似有深意凝視著我，問：「你要進長生門？」

「是。」

「長生門乃是異界空間，裡面危險重重，彷如人間煉獄，僅憑你一個人，無異於送死。」

「因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心中一點一點往下沉，看來秦始皇是知道的，也就是說，秦始皇是自願去的，為什麼？難道中華大地還滿足不了他的野心？

何況，正如秦始皇所說，那裡兇險無比，如果林瓊的夢是真的，縱然強如我、令狐星都要陷在裡面，秦始皇又有什麼能力在裡面馳騁。我該不該告訴他？

秦始皇問：「什麼理由？」

「救人。」

「嗯？」秦始皇皺了皺眉，緩緩開口：「徐仙師向朕推薦你，說帶上你，可助朕一臂之力，到時定然可立於不敗之地，你現在當顯露出手段，朕若滿意可封你為先鋒。」

我無可奈何搖頭。先鋒什麼的我不在乎，我只擔心能不能找到長生門的入口。希望令狐星與林瓊能帶回來好消息，到時就不需要與這些人糾纏了。

但是眼下，必須穩住這位千古一帝。我想了想，翻手取出斬靈劍，說：「這把劍名叫斬靈劍，可傷敵元神，破人肉身。」

「有何為證？」

「我的劍我當然知道。」我皺眉，我可不敢說要不找個人來試試吧，按照秦始皇的性格，絕對會找人來試。

秦始皇想了想說：「好，就讓你去，不過，有個問題必須回答。」

「什麼問題？」

「人，真能長生？」秦始皇問出這個問題，全身籠罩出懾人的氣勢，強大到足以碾碎一切，且直勾勾凝視著我，盯著我雙眼，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防止我說謊。

我手一反轉，斬靈劍消失在我手中，我面無表情看著他，淡淡說：「能！」我不是在說謊，有些人的確能，我見到的就不只一人。在以前都質疑，我也不信，是令狐星使我改變的這觀點。

秦始皇身軀一震，拍案而起，情緒激動，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雙目充斥著異彩說：「如何能長生不死？」

我搖頭：「陛下，人可以長生，卻不會不死。」

秦始皇皺眉，緩緩坐下問：「什麼意思？」

我：「人能長生，不過，所謂的長生都是建立在修道基礎上，但修道有九重天劫，又有三災利害等各種關口，可以說九死一生，度過劫數可獲得無盡壽元，當然反之，必死無疑。」

秦始皇心中凜然：「代價未免太大了，那你度過了幾重天劫？」

「呃。」我一怔，雖然這麼說，貌似自身卻沒有，難道是因為天機錄的原因？又或者我是不全之人？這讓人怎麼解釋，說謊？對，說謊，不，此時自己的沉默早已落入他們眼中，他們不會相信的。

我沉默了少許時間說：「由於一些原因，我不需要這些關口。」

當然，有天機傘在手，有天劫也沒什麼好怕的。

秦始皇問：「為何你是例外？」

「因為我出生時就伴隨著天劫，若非有高人相救，今日我不會站在這裡，陛下，這個回答你滿意吧？你是僅有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我冷下了臉，陰沉的看著他們，很不滿他再問下去。不過，還好我想到這一點，否則真不知怎麼解釋。

秦始皇聞言，心頭再震，若這件事是真的，那太不可思議了。秦始皇看著我，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淡淡說：「趙高。」

「在！」

「你府內窩藏著這等高人，居然不稟報，究竟何意？」

「老奴知罪。」

「算了，朕就不怪罪你了，但這人朕要了，你回去安排一下吧。」

「是。」趙高點頭，眼角餘光斜看我，心中震驚，他萬萬想不到居然真的被我料到了，我就這樣進宮了。

我本欲拒絕，但轉念一想，可能會波及趙高，然後說：「陛下，在下可以進宮，不過，有兩個條件還望陛下同意。」

「說。」

「第一，我乃修道之人，不可為官，還請不要封任何官職。」

「可以。」

「其二，在趙大人府上，有兩位服侍我的女子……」說到這我閉嘴了，後面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吧，愛怎麼想怎麼想。

果然，秦始皇露出了奇怪的笑意，臉色怪異說：「難道朕大秦皇宮內的女人還比不上趙高府上的婢女？」

我：「當然不是，只是習慣了而已。」

「好吧。」秦始皇點點頭，「趙高，這件事辦好，明白嗎？」

「是。」

「徐福薦人有功，當賞！與以往一樣，先留著。」秦始皇樣子看起來很是興奮，又極為激動，他看著我，說：「朕把軒華苑賜給你住，每日與朕講道。」

「遵命！」我施禮道謝。

這時我已經決定，如果秦始皇真的會進長生門，那麼我不會吝嗇傳他道法，反正歷史不會改變，他在長生門也有保命手段，至於成就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秦始皇有事讓我們退下，我、徐福、趙高一起離開了皇宮，在皇宮門前，我們呈三角之勢面對面而立。

氣氛頗為詭異。

最終，趙高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說：「先生，我先走一步回去安排。」

「多謝。」我目送他離去。

徐福：「余天師，恭喜恭喜啊。」

「恭喜你妹。」我翻起了白眼，「說吧，讓我陪你唱這一齣戲究竟何意？」

徐福訕笑：「不愧是高人，什麼都瞞不過你。」

「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可不是高人，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反正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我更喜歡直接說，所以不跟他廢話。

徐福說：「這事是師父讓我做的。」

「鬼谷子？」

徐福點頭：「師父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