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令狐星為什麼會對殭屍那麼敏感?對於他所有的能力,我雖然感興趣,卻沒有感興趣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
現在我憂慮的是怎麼對付鬼門,我將鬼和尚的事告訴了令狐星,說實話,我沒有辦法。鬼門自創立至今日,能起立不倒,低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當然還要屬鬼門的強大。
聽完我所說的,令狐星沉默了,他沉默了許久,輕輕吐出一口氣,說:「我們可以找人。」
「找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主意,可我不想因為私人恩怨牽扯上別人,因為這樣一來就是相當於展開各組織的戰爭。
戰爭一旦開始,就會無休無止殺戮下去,更恐怖的還是超自然力量的爭殺,普通人定然會受到牽扯,到時一發不可收拾。
令狐星舒展了一下身子,說:「吃好了,我們走吧。」
「嗯。」
「放心吧,這些根本不需要擔心,我們兩人只管休息,然後上豐都山鬼門救人即可。」令狐星躊躇了一下,接著說:「我們不是還有第一編輯所在背後嗎,放心吧,沒事的。」
「好吧。」
付完賬,我們離開了餐廳,返回學校,卻見鳳凝與林小玲在一起,不知道說著什麼,見我們走來,鳳凝拉著她起身,開口說:「我已經說服她,說你可以救她,隨時都可以。」
小楠插嘴:「是啊是啊,小玲已經很慘了,你們就救救她吧。」
我掃了她們一眼,眼前依舊是她們三人,我淡淡開口說:「可以,不過,換個地方吧,學校真的不適合施法。」
小芬說:「那去哪裡?」
鳳凝說:「我會安排,找一家安靜的房子難不倒我。」
……
半個小時后,鳳凝在學校附近租下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據她說只租了一天,我點點頭,這點事根本用不了一天。
我讓令狐星與鳳凝等在外面,帶著小玲進了卧室。
卧室內,我拉上了窗帘,並取出小旗封印房間,防止小玲體內鬼衝出來逃竄。然後對她說:「脫掉你的衣服吧。」
小玲身子明顯一顫。
我自然知道她在害怕,我走到她正前方,蹲下身子,凝視著她說:「不必害怕,我只是要看看你身上的紋路,如此才能打出你體內的鬼。」
她看我,問:「你,早就知道?」
「我是抓鬼天師,眼力還是有的。」
「對不起。」
「幹嘛說對不起。」
「那珠子……」
「珠子我已經拿回來了。」為了證實我沒有說謊,取出來讓她看了看,「這珠子不是普通人擁有的,所以我必須收回,另外,以後你不用去那個破廟了。」
「為什麼?」隨著話語越來越多,她漸漸放鬆了下來。
我拉過一個椅子,坐在她對面,說:「因為在我拿回珠子時那和尚已經走了。」
「哦。」
她脫掉了上衣。
我面色立刻變了。難怪大熱天她還穿著長袖衫,因為她全身都瀰漫著鬼紋,以及佛印,兩者相互交融盤扎交錯,猙獰而醜陋,在她身上這些如蟲子般不斷蠕動,令人作嘔。
她見我神色有異,身子又是一顫,手臂連忙遮掩全身,卻哪裡能遮住全部,她低著頭,小聲說:「是不是很醜。」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微微一笑,說:「不是丑,是噁心,不過,今天你會重生,會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我站起身,挪開了椅子,翻手取出天機傘,示意她放鬆。
林小玲深深呼吸,閉上了雙眼。
天機傘揚起。
黑光亮起。
我調動體內黑色靈力,小心翼翼控制著流動軌跡,傘尖溢出絲絲黑氣,我凝視著她,傘尖點在小玲胸口。
「唔……」林小玲悶哼了一聲,揚起了頭,直起了身子,脊椎甚至彎了彎,好像綳直了要折斷般,她似乎極為痛楚。
我操控著黑色靈力,不斷崩毀她體內的鬼氣,蒸發著她無法再生的氣血,破壞著她體內的佛咒與死氣。
……
客廳里,等候許久的鳳凝與令狐星有些不耐煩了。
鳳凝扭頭看令狐星拿著手機頻頻發信息,不禁皺眉,說:「哎哎,他們進去都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有危險?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餘暉不會胡來吧?」
令狐星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他翻起了白眼,說:「不該操心的別瞎說,餘暉是有女朋友的。」
「哦,是那個叫林瓊的?」
「嗯?」
「李松說的。」
令狐星陰陰笑:「看來李松對你們不錯啊,什麼都肯跟你們說,或許等餘暉出來了,該讓他知道這件事,李松簡直就是欠揍啊,到處亂說。」
鳳凝:「……」
令狐星不理他,繼續忙手裡的事。
鳳凝看了房門一眼,說:「喂,你在忙什麼?自從餘暉進去你拿著手機就沒停過,是不是與哪個妹子聊天呢。」
「跟你沒關係,哪涼快哪呆著去。」令狐星話音剛落,手裡電話響了,他說了聲接電話,走出了客廳,進去卧室。
「喂!」
「神君不會到,但有人會去。」
……
這時,誰也不知道,圈內湧起了大風暴,天機傘餘暉為一朋友殺上鬼門,這一消息不脛而走,鬧得沸沸揚揚。
鬼門這一不顯山不顯水的存在,頓時名聲大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各方各界得到消息紛紛匯聚而來。
如幽泉會,李江山將消息帶回總部,見到了會主,會主聞聽宗緯牽扯其中,又與方青有關,便決定插手這件事,命朱子澤帶人先去,如有必要,會親自走一遭。
與此同時,陰陽協會也行動了,白景文親自返回總部,面見會主,會主聞言后,讓白景文親自去,還留下話,到時一定會到豐都山走一遭。
四方雲動,天地變色。
無數高手紛紛前往。
而此刻,一座高山涼亭內,古松拿著一罐酒,一邊喝一邊看著遠處,面色肅然,陣陣輕語:「方青會去吧,幽泉會會主應該也會去,還有陰陽協會的人,或許是該去見見老朋友了……話說,他也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