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俱樂部會場,坐了一會兒。我感覺再待下去只會增添無聊,便給齊飛發了條簡訊,走出了俱樂部,望著不見月色的天空,深吸了口氣。
已經到了三九的天氣。
尤其是晚上,陰冷刺骨,就算沒有風,亦是冰寒。
我縮了縮脖子。
「很冷嗎?」秦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微笑著站在了我身邊。
我看了她一眼,心中疑惑,這時的她與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又或者,都是裝出來的?
秦雨看著天空,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一怔,問:「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
「你說呢?」秦雨對我眨了眨眼。
我沉默,這算是表白嗎?我不想回答,抄著兜向前走去,不要說眼前的秦雨,就連與我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林瓊,我都不敢邁出最後一步。
秦雨默默跟在我身後。
感情的事我不懂,轉眼便忘記了秦雨的事,腦中思索著剛剛鎮魂符與苦太清的事,苦太清為了得到天機傘絕對不會罷休,這點我心裡清楚,可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現身?就算是為了人臉案件。。不對啊,憑著那傢伙的能力,應該早就搞定了才對,拖這麼久是什麼鬼情況?
氣憤啊。
「喂喂。」秦雨見我不開口,拉了拉我衣袖。
我回頭,無奈:「你到底要怎樣?話說我們見過沒幾次,不要這麼親密啊,對了,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今天吃錯藥了,神經!」
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伸展了一下身子,說:「好嘛好嘛,怕你啦,我是為了朋友而來的,祁蓮,祁蓮知道吧,就是上次與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她見識到你大發神威,非要認識認識。」
「真的?」我還是有些不信。
秦雨拚命點頭,且再三保證。
「原來如此。」我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尼瑪,差點沒把我嚇死,我還以為自己魅力有多大,原來是虛驚一場。
我說:「行了,改天幫你可以了吧。」
「ok!」
「我送你回去。」最近不太平,還是親自送她回去比較放心。
「謝謝!」
我送她回俱樂部,剛到門口,忽然,心念一動,看向一邊,角落一個鬼祟的身影閃過。我皺眉,一股異樣的氣息瀰漫在周圍,與橙色廢墟中的屍氣一模一樣。
「怎麼了?」秦雨順著我目光看去,發現什麼都沒有,疑惑問。
「沒、沒事。」我連忙將她推了進去,一個人站在門口,再次查看時,氣息已經不見了。奇怪,難道是錯覺?我搖了搖頭。
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除了自己身體的情況,再就是橙色廢墟,自從拿到畫卷交給韓春后,我便以為那件事結束了,可最近接到的委託,都跟老鼠有關,好像鬧鼠患一般。
然而今天遇到事更讓我驚心,居然有奇怪的東西不懼怕鎮魂符。
我並沒有打車。
我獨自走在夜色中,任由冷風捶打單薄的身體。我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猜想著師父又遇到了什麼困難,是不是要在身臨險境了。我們就是這類人,過年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忽然,電話響起,我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接電話說:「喂?」
「新年好哇。」
「好。」
啪!
我掛了電話,繼續往前走。
三秒鐘,電話再想,我接電話無奈說:「現在大晚上十一點半,你想怎樣啊?」
「呃。」
給我打電話的是巫天蝶,就是那個情緒多變的女警察。一個聶融已經夠煩了,加上這位,天啊,還要不要人活了,我自然不敢多接觸。
巫天蝶開口說:「抱歉啊,大過年的打擾你,我有件案子,這兩天發生的,可能跟靈異事件有關。」
她說的極快,生怕我再掛斷,其實,我是想掛掉,然後關機的,但是聽到最後,我猶豫一下,我喜歡安靜,不過更加的好奇,好奇一切的一切有沒有某種聯繫。
巫天蝶見我沒有立刻掛掉,不由鬆了口氣,連忙說:「你在哪?我去接你。」
「先告訴我什麼事?」
「屍體脖頸發現了兩個洞。」
「殭屍!?」我驚呼出來,深吸了口氣問。
「暫時還不清楚,所以才找你這個專業人士來看看……其實,這已經是第三具屍體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我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啪!
我毫不猶豫掛了電話,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可不是你們警察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我關機,伸手攔了一輛車,返回家中。
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獃。
良久!
我拿出了畫完的符,蓋上印鑒。
這是最後一道程序,如果畫好符,沒有印鑒,是無法使用的。不過,當我拿出最後一張黑符要蓋印鑒時,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印鑒居然無法蓋到上面。
每當我蓋上時,黑符表面湧出一股黑光,盪開了印鑒。這下子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放下印鑒,拿起黑符看了起來,可是,我怎麼看都看出去不同之處。
最後,我只好作罷,
收拾了一下,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我睡到日山三竿才起來,我迷迷糊糊打開手機,一連串的簡訊提醒想起,我看了看,全部都是未接電話提醒。
大部分是巫天蝶來電,剩下的則是李江山與齊飛的。
我將手機仍在一邊,坐起身來,拉開了窗帘,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我以手遮面擋住陽光,嘀咕:「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不一定哦。」
「嗯?」
我扭頭看去,只見巫天蝶靠在門沿上,笑嘻嘻看著我。我深呼了口氣,暗罵晦氣,然後說:「巫大警官,擅闖民宅,你應該知道是什麼罪吧。」
「先穿上衣服吧。」
我飛快低頭看了一眼,皺眉:「我明明穿著睡衣,我都沒說什麼,你說個屁。」
嗖!
我一甩手,窗帘拉上了一半,同時,門被大力關上了。
巫天蝶看著眼前的門,搖頭輕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半晌,我換好衣服打開了門,巫天蝶正坐在客廳,手裡喝著可樂,見我出來,說:「你家難道只有可樂嗎?」
「關你屁事。」
「……」巫天蝶放下可樂,站起身來,看著我,說:「走吧。」
ps:重感冒啊,鼻涕如水狂流,難受死,就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