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沒有上班,一直宅在家研究天機傘,研究的時間越久,我越吃驚天機傘的威力。天機傘能吞噬吸收靈魂、能擋下一切攻勢,且傘把抽出來是一柄利劍。這僅僅是我初期發現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功能,如此強大的神兵利器,難怪能引起這麼多人爭奪。
只是,我疑惑這女子為何知道血玉就是天機傘?為什麼將傘贈與我?
難道這天機傘本就是那女子所有?
如果真是如此,我就不得不小心了。十年布局,十年前她就能料到有今天,想想就讓人心底冒涼氣。
我看著桌上的傘,默默無言。
林菲飄蕩在我身邊,輕聲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卷進來……」
我苦澀搖頭:「這一切都早已註定,就算沒有你,那個女人遲早會找上我,只能說,你是一個無辜的替死者罷了……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那你……」
我抓起天機傘,變成吊墜,戴在脖頸上,說:「既然逃不了,就只能適應,接下來,我只能接任務,儘快熟悉天機傘的功效。」
林菲默然:「抓鬼啊。」
「哦,對了,林瓊怎樣了?好幾天不來了。」
「據說因為林瓊涉及靈異事件,被學校與同學當成了異類,班主任與校長正在勸她退學。這件事鬧到林瓊家裡,她父母只有讓林瓊轉學。」
「……好凄慘!」我為林瓊感到默哀,走到桌邊倒了一杯咖啡。「有沒有說轉到哪裡?」
林菲歪著頭,想了想,說:「似乎只有一所學校肯收留這種學生。」
我愕然,微微一嘆:「你說的是據有最亂學校之稱的貴族學校,景瑞高中?」
「沒錯,那裡雖然是貴族學校,卻也是最亂的學校,只要有錢,就可以去……看來林瓊家要破費了。」林菲也是感慨,這可是大災難啊。林瓊一個普通學生,突然卷進來,真是倒霉。
我捏了捏額頭:「我算不算有點責任?」
林菲歪著頭看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打電話給齊飛,看看有沒有鬧鬼的地方,收費的那種,齊飛說會留意。我知道這傢伙不靠譜,再次給聶融打了電話,聶融說有個地方很奇怪,可以介紹給我。我記好地址掛了電話。
天色漸暗之後,我收拾東西出了門,按照聶融給我的地址,走進一棟舊居住樓。
「三單元五樓……」我找到地址,敲門,門打開了,是一位年約四十來歲的婦人,看著我疑惑問:「請問,你找誰?」
我說:「我是受聶融聶警官所託,聽說您兒子中邪,特意來看看。」
「啊,快請進。」婦人雖然這麼說,眼中卻有所懷疑。我自然知道因為年輕的緣故,我並沒有說什麼,在婦人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卧室。
婦人解釋:「這幾天我兒子總是迷糊,還有夢遊的跡象,前兩天差點跳樓。」
我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這少年大約十七八歲,身材消瘦,看著天花板發獃。我瀏覽了一下房間,桌上擺放著大量書籍,地板放著海報等物,房間很亂。
「並沒有惡鬼存在……」我掃了一眼,走到床前,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目光獃滯,淡淡瞥了我一下,便不再理會。
我想了想,對婦人說:「您兒子並沒有中邪的癥狀,我建議可以去看醫生,心理醫生。」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少年是因為壓力大,這股壓力不僅來自他自身,還有他媽媽。
告別婦人。
我離開小區,心中有些失望,原來是白跑一趟。我給聶融打電話,將事情說了一下,掛掉電話,我去了一趟公司,照顧了一下小倩。
第二天,我恢復了上班。
既來之則安之,想那麼多也沒用。
我白天上班照顧小倩,晚上回家吃晚飯與林菲一起看電視,生活雖然很枯燥,卻還算充實。
直到這天……
我正在工作之際,聶融打來電話:「餘暉,你在哪?」
「當然是上班。」
「你忘了一件事吧。」
「什麼事?」我想了想,確實想不起忘了什麼事。
聶融輕笑:「記得你說過要請客的。」
我:「……」
「明天是周六,你不上班吧,我與齊飛約好了,晚上過來,記著不準遲到啊,另外,帶錢!」聶融報了地址,然後掛了電話。
我頗為鬱悶,聶融這傢伙記性忒好了吧,不提我早忘了。
下了班,我去銀行取了點錢,打車去了一家夜店。
這時聶融與齊飛早已經等候多時,見到我連忙招呼:「阿暉,阿暉,快點來做,坐這邊。」身邊小姐挪了挪地方。
我坐下笑:「警察叔叔能來這種地方玩嗎?」
聶融一棵花生扔了過來:「你妹,不要叫我叔叔,還有,現在是休息時間,我愛去哪就去哪。」
「好!」
我接過齊飛遞來的啤酒喝了一口。
齊飛不高興:「聽說你賺了幾十萬,這種事竟然不告訴我,還算不算朋友啊,不過算了,今晚你買單,看我們不痛宰你一次。」
我無奈:「好,今晚全算我的,吃喝嫖賭隨意。」
「這還差不多,來,喝!」齊飛舉起了酒瓶,我們碰酒瓶喝酒。齊飛說:「今晚我們不醉不歸,還有,我找了幾個不錯的貨色,這次不能拒絕,尤其是你。」齊飛指了指我。
我搖頭:「我是學道的。」
「那有什麼關係?」
「懶得理你,去廁所。」我放下酒瓶,去了洗手間,出來后,我站在走廊,靠在一邊,淡淡說:「既然有膽子跟蹤我,為什麼不敢出來見人呢?」
一個人影自拐角走了出來。
正是李松。
李松微笑:「好久不見。」
我見是李松,不由愣了幾秒,說:「想不到你真的沒死。」
「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找我什麼事?」這傢伙神出鬼沒,找到我並不稀奇,而且我已經猜到他的來意。
李松靠在我對面,說:「多謝你幫張老頭投胎。」
「不用客氣,我也算圈內的人。」張老頭的事雖然麻煩,但無論被哪個圈內的人看到,都會出手幫一把,我也不例外。
李松點頭,看著我,沉默了片刻,說:「那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