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被嗆得咳了幾聲，她哪來那麼大自信。

「你幾個意思啊。」林瓊抹了一把臉上的果汁，憤怒地看著我，殺人的眼光能將我撕碎。

我心中一顫，放下碗筷，小心地抬屁股就走。

林瓊悶聲說：「你去哪？」

「啊，拿點紙擦擦桌子。」我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林瓊「哦」了一聲說：「快去快回。」

「嗯。」我拿了紙回來擦乾桌子，遞給她兩張，林瓊接過擦了擦臉，卻還是很生氣，不再理會我，低頭吃飯，話都不說一句。我看的她吃飯不得不佩服，吃了那麼多的零食，居然還能吃這麼多。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問：「你中午不會沒吃飯吧？」

林瓊一邊吃一邊說：「是啊，我沒錢，而且不會做。」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唉，可憐的孩子啊。我們吃完，我以為她會開口收拾，可我錯了，她吃完直接坐回客廳，繼續吃零食看電視。

我鬱悶，只好自己清洗。

搞定后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九點了，我說：「你在家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我本來就沒算去啊。」

「……」我提起背包就走。接觸的越久就越受傷。

回到女生宿舍，我仔細的將各個角落都檢查、清洗了一遍，確保以後不會鬧鬼，然後進入林菲宿舍，見到了林菲的鬼魂。

我說：「北賢高中一事就此結束，不會再有鬧鬼的事發生，你真的不肯跟我走？」

林菲：「玉佩的事……」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你要怎麼處理我？」

我沉默了片刻說：「這要靠你的決定。你若是執意留在這裡，只會給宿舍的學生帶來恐懼與困擾，或許有一天，學校會請動高手來消滅你。當然，你如果跟我走，憑著你生前的靈力基礎，加上這十年來的時間，你會走上一條魂修之路。你自己考慮清楚。」

林菲低頭不語，她內心在掙扎，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北賢高中，她不知道離開后自己會怎樣？這個時候的她是茫然的。

我：「你很想知道你爸爸是做什麼的吧。」

「你知道？」林菲忙問。

我搖頭：「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不知道。」

林菲默然點頭：「好。」

我鬆了口氣，帶走林菲對北賢高中會是一件好事。我收了林菲，看了看時間，又要十二點了。我出了女生宿舍，先給聶融打電話告訴他一切搞定。

離開北賢高中，我正要回去，忽然想起家裡有人了，回去了也是睡沙發。這讓我心裡生出不想回去的念頭，可是，我又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因為除了齊飛我沒有朋友。

想到齊飛，我邪惡一笑，掏出手機，撥通了齊飛電話，誰料到響了幾聲齊飛接了。

「喂，餘暉，什麼情況？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皺眉：「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又去風流快活了，不是我說你啊，記吃不記打……」

「停停停，找我什麼事？」

「無聊啊，給你打個電話看你睡了沒。」

「啊，你明天不是要上班，怎麼不睡覺？」

「別說這些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在齊飛報了一個娛樂場所的地址后，我掛了電話，收起手機，向繁華的一條街走去，在街旁我攔了一輛車，報了地址。

我看著車窗外，陣陣發獃，像我們這種人遊離在黑暗的時間最多。

「到了。」

司機師傅停車說。

我付錢下車。卻見齊飛站在門口，他早已等候多時，見我連忙走了過來，捶了我一拳笑說：「小子，今天你哪根筋不對了，大半夜的出來找我，明天不上班啊。」

「心情不好。」

「怎麼了？」

「別多問，今晚陪我喝酒。」我們兩人走進了娛樂場所。齊飛帶著我走到吧台，給我要了一瓶酒，自己要了一杯，坐下來說：「這裡隨便喝，隨便玩，出了什麼事有我。」

「你？」我不屑，「小玲的教訓還不夠？」

齊飛乾笑兩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說：「我已經不去荒郊野地了，女孩兒也是很少接觸。至於今天來這裡，其實我是陪幾個朋友來玩的。」

「朋友？」我笑。

「要不要給你介紹介紹？」

「免了。」我喝酒。在結識齊飛后，對於齊飛的朋友我也略有耳聞，並見過幾個。除了些富二代、官二代，便是逗留在這種場所的混混。

齊飛眨了眨眼說：「這裡你隨便啊，我還有幾個朋友要招呼……」

「行啦，知道你忙，去吧。」

齊飛笑著拍了拍我肩膀，然後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吧台喝悶酒，聽著帶感的音樂。我轉過身，看著舞池上群魔亂舞的人。

這裡是一家夜場，到了晚上，很多壓力很重的人都會來這裡發泄，尋求刺激。

看著這些人，我感覺更加無趣，放下酒瓶，我搖了搖頭，起身去廁所。我問了服務生才找到，我推門進入，只見一男一女正貼著牆壁瘋狂親吻，對我的進入根本無視。

我也不理會，進入裡面上完廁所，出來后一男一女身上衣服已經所剩無幾，我搖了搖頭，正要走出廁所，忽然心中一動，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我目光落在那一男一女身旁，只見一個身穿藍色，披散著頭髮遮面的鬼守在他們一側，發隙間瘮人的目光盯著兩人。

我徹底無語，這地方居然也能碰到鬼。我止住了腳步，靠在牆壁上，默默看著兩人，不，應該是那隻鬼。

那一男一女好似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停下動作，扭頭看我，先是一怔，然後是憤怒，男的揮手罵道：「滾開，小子，你他媽不想活了。」

我笑笑沒說話，因為那隻鬼還存在著。

「怎麼回事啊你。」男人見我不走，立刻走了過來對我揮出一拳，這種看似很厲害，其實很軟弱的拳頭對我根本無用，我很輕鬆的避開。

男人愕然，看著我不說話。

我揮手指了指外面說：「不想死就滾。」

男人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拉著女的飛快離開廁所。

我瞥了那女鬼一眼，女鬼緩緩消失。我呼了口氣，聳了聳肩閃人。我並沒有要對付這鬼的想法。我回到吧台繼續喝酒。

許久后，齊飛跑來找我，我感覺這裡也挺沒意思，告誡他自己小心，然後與他道別，返回家中。